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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每个人都为我着想,然后还要因为某个小细节的疏忽而道歉,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不娇柔,更不做作,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心存感激。
“二层也没什么的啊,不是有王威他们吗,我们上去吃饭就是了,不用为难。”我说完扭头看向王威,他点头会意,曲了腿,半蹲在我的身前。
喜悦是个好姑娘,我不忍心让她为难半分。其实很多遇到楼梯等路障的时候,我都会被助理背上背下,我们之间早已形成了默契,而我,也在次次经历以后,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车云和厉卫平左右一架,我就顺利地趴到了王威背上,他双手托住我的臀部,另外两个人再搭把手,我就肯定不会摔下来。趴在他的背上,我就会有安全感,和除夕夜老头的助理背我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这样的身体趴到别人背上的样子一定非常怪异,只有一条左腿可以自然垂下,其他的肢体都是僵直的,右腿总是向外甩去,我没法把它们拉回来,好在厉卫平在身边,会用手帮我扶着腿,两条胳膊挺在身体两侧,却没办法和常人一样去勾着王威的脖子,一看就是假的。
我不想看郑丛看到我样子以后的表情,趴在王威的背上,由着他背我上了二层。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今天更了,必须得更,可是字数不太够,生凑的,多担待,下次我争取提前说日期,另外,有些卡了,不知道怎么办
第35章 夜游
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并不认同,食物无论好坏,对我来说,足够果腹即可,多余的食物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负担了。
但是今天这顿饭,突然让我领悟到了这句话的意义,最爱的人就坐在身边,我的余光里全是她。
本以为在外吃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种没法产生的安全感不得不让我想到第一次在郑丛面前吃饭惹得她差点吐出来的情景。
那个情景曾经长时间的存在在我的记忆中,时间把它化成一场场噩梦,总是出现在我最脆弱的情绪中。
放下了大部分的不自在,我终于体会到了美食和爱带给人们的那种愉悦感。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和掩饰,我不再感觉到自己的脚与他们的手有什么不同,虽然我只够得到离我最近的菜,依旧是乐此不疲的夹着。王威坐在我的另一边,时不时将我的饭碗填充满。
就在这种轻松的环境很氛围中吃饭,即使吃的不是美食,都能令我舒心,更何况这顿饭倾注了喜悦家人的所有热情与精心。
窗外灯火过初上,喜悦说夜游水乡别有一番滋味,经过刚才上下桥的尴尬,我们都有了经验,厉卫平跑回住处帮我取来轮椅,虽然坐在上边很煞风景,但也比再发生一次尴尬来得好。
从黄昏到天黑,似乎没有什么间隔,又好像有很大的间隔,总之,根本没来得及多看一眼泛着金黄的河水,天就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坐在轮椅里欣赏着岸边的风景,遗憾的是,在我朦胧的视野里出现的只是颜色不一的光圈,就好像是扎染,把原本漂亮的灯光都给化成了一圈又一圈可怕而令人眩晕的光晕。
以我的视力来讲,即使身体健全,不用坐轮椅,也很难在这种黑天里独自行动。
大部分桥都有台阶,虽然很缓,但是要是把轮椅搬上搬下,也能把三个助理折腾坏,所以我们尽量只在岸边走,看着对岸映在黄色灯光下的斑驳古墙,想靠近都不行。好在大家的兴致都还不错,并没有因为我的局限而受到影响。
看到郑丛跟在喜悦身后兴致勃勃地看这看那,还逗了路边店主家养的花猫,我比自己亲手摸了还要愉快。
在光源充足的地方,我能看到桥栏上爬满的绿色植物,在灯光昏暗的地方,我几乎就分辨不出什么物体了。
两个姑娘很快消失在了漆黑里,厉卫平推着我转过角落,才见到她们走进小店的身影。
我们都以为这是一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小书店,虽然没有门槛,但是门并不宽敞,轮椅进去有些费劲,厉卫平正要问我要不要进去,就见喜悦过来帮忙拉起轮椅,我没有拒绝,跟着大家一起进到店里,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专卖明信片的商业邮局。
“你不懂吧,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文艺青年,这种店特别能吸引她们。”车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面前。
“你懂?”我不服气,仰着头反问他,他哈哈一笑,自知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喜悦和郑丛都选了一些漂亮的明信片打算寄给朋友,正展开手里的一大把战利品,喜悦问我:“思成,你要不要也寄一张?”
我想了想,北京没什么需要我惦记的朋友,正要推辞,又听见她说:“你可以选择在未来的某一天把卡片寄出,这样就可以给你朋友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她这话就像是筝上的某根弦,一下子就触动了我。她见我被说动,便问道:“你想选一张什么图案的卡片?你想要寄给谁?”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见我的脚从轮椅的踏板上下来,厉卫平很默契的将我扶起来。
站在玲琅满目的架子边,我眯起了眼睛认真地将视线聚焦在每一张卡片上,我要亲自选一张明信片,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里寄给她。其实在我的头脑里已经飞速的计划了具体寄到的日期,可是又转念一想,那个时候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呢?在这种不确定的未来里,我们随时都可以变成陌生人。
悲观的情绪一上来,我立马有意识的将它压制下去,便自我安慰道:即使那时候我们已经消失在了彼此的生活里,但是如果彼时她正处于幸福中,这张小卡片就是一个锦上添花的小惊喜,如果彼时她正处于某些痛苦中,那么这张卡片或许能够像雪中之炭那样带给她一些安慰。
这就足够了。
书架上的明信片实在太多,与我视线平行的那一排,我看得最清楚,可是几乎全是水乡的风景照,看多了,未免俗气了一些,我只好把视线移到另一边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张全福寺院墙的卡片。
全福讲寺是周庄里边的一座寺庙,倚水而建,较为著名。然而这张卡片却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照片上是全福寺的外墙,淡黄色的一片,每面墙上写个一个大字,合起来就是“阿弥陀佛”。
这张卡片吸引我的地方全在墙外的那一片生机勃勃的草丛,是那么绿,是那么的富有生命力,草丛占了整张明信片的一半,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当你把一个事物附上了新的意义,那么它在你的眼中就是最为特别的。
为了不弄脏桌子上的笔,我问车云有没有带自己的笔,他摇头说没有,然后拿起桌上的笔递给我,要是被人看到我用嘴巴咬着笔杆,我走以后谁还会用这支笔?
我没接,犹豫道:“要不然你帮我写吧?”
车云瞪着我,说:“我不管,又不是写给我的心上人。”
我笑了,看他那个表情,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也很多心事或者是感情藏在心底呢?我一歪头,用脸和肩膀将笔夹过来,说道:“要不然你也写一张寄给你的心上人?”
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转身靠在了桌子上,说了句:“无聊。”
我艰难地歪头,用脸和肩膀夹着笔在明信片上写字,小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就是练习的这种写字方式,但经常这样歪头,医生说不是会变成歪脖子,就是会变成斜眼,我爸妈听了害怕,就再也没让我用这样的方式写字了。
虽然不太熟练,但是也能写得工整,就是没法扶着卡片,它总是被我的笔尖带跑。车云终于发现了我的吃力,伸出长手指按住了不安分的明信片,我这才顺畅的将字写完。
“转过头去。”我假装凶他,他装出一副懒散的样子,说道:“谁爱看呢,还不是写给那谁的,不说我也知道。”
我懒得理她,一想也对,······我的心思车云始终明镜似的,不再纠结,索性让他帮我将卡片投到邮筒中。
两个姑娘越玩越开心,喜悦从小生活在这里,每条巷子,每座桥,对她来说再为熟悉不过,我们跟着她走,绝对不会因为找路而耽误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十点,我不争气的有点昏昏欲睡,我不像他们那样有活动量,自然生命力没他们旺盛,众人也玩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回到了客栈中。
喜悦家的房子挺好,可惜对我来说还是有很多问题,比如卫生间太小了,轮椅进不去,脱了假肢洗澡的我,很难全程用一条独腿站着,基本上都要坐在椅子上,可是卫生间小的可怜,我和车云两个人勉强能一起进去,可是再也没有放椅子的地方了。又比如说床太软,这对我来说就更加可怕,没法翻身,没法自己起床,躺下睡觉就成了一件受罪的事情。
所以这一宿真的没睡好,躺在床上身体被陷进去,如同进了牢笼一般。车云也没睡好,半夜总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帮我翻翻身,每次他帮我翻身的时候,恰好又是我正要睡着的时候,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很快天就亮了。
为了能看到水乡的清晨,我们一行人很早就出发了,在朝阳映照下的水面波光粼粼,确实和昨晚的夜景是两种不同的美。
两个姑娘买了这里很流行的印花蓝布的衣裳,喜悦又把自己的长发变成了麻花辫,站在水边,别有韵味,郑丛是短发,没什么过多的修饰,路过小摊时,我看见了一个古典风格的发箍,便买下来送给了她。
我开始在喜悦面前展现出自己对郑丛的喜爱,买东西也不再买双份的,我相信这次旅游之后,喜悦一定就能够明白了我的心意。
郑丛戴上发箍,圆圆的笑脸更显可爱,就好像是个十八岁的女孩,水灵灵的。
虽然入秋,但是太阳依旧火辣,大家又在室外晒着,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尤其是我,皮肤比常人少,排汗的毛孔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没几分钟车云就得拿纸巾帮我擦擦脸,要不然汗水会直接流进眼睛。
过了青龙桥,有一块较为阴凉的地方,身体舒服了一些,我便离开轮椅,稍微走一些路,河道中总有船来来回回,有的船娘还在船头便划船边唱戏,那种婉转的曲调之前没听过,让我这个习惯了北方城市的人多了一丝豁然和放松。
有人想坐船,喜悦便过去找泊在岸边的船老板商量,几个助理也跟了上去,见到终于没人管我,我便走到了更靠近河道的岸边,那里能够更好的感受咿呀船橹之声。
突然郑丛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一愣,就听她说道:“快过来,不要站在那里,会掉下去的。”
我被她紧张的声音逗笑了,但是嘴角还没完,就感动了起来,郑丛开始关心我了,曾经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她竟然会担心我的安危。
我笑了笑,并没有把脚撤回来,继续站在河边,看着河水就在自己的脚下流过,我对郑丛说:“没事,就算我真的掉下去了,我相信你也会跳下去救我。”我说的信誓旦旦,因为在十多年前,她已经就这么做了。
郑丛被我一说,脸红了,朝我伸出手,小声的说:“别闹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晚啦,最近天没有动力了
第36章 表白
郑丛被我一说脸红了,朝我伸出手,小声的说:“别闹了,快过来。”
我慢慢的向她走去,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的脚,生怕一个不小心,我会因为某个步子的不稳而整个人都掉到河里去。
我喜欢她看着我的样子,一步步向她靠近时,身后河道又传来阵阵婉转悠扬的歌声,就好像是为我们这样的场景伴奏似的,以至于很多年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