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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的计划过了一遍又一遍,我们终于到了三层,却看见喜悦站在办公室的门外,有些慌张地东张西望。
接触这么久,似乎还没见过喜悦如此紧张和担心的样子,便问:“喜悦,你怎么了?”
喜悦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你先不要进去。”
“为什么?”我不明白办公室里边有什么事,但看喜悦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我进去,那一定是和郑丛有关,难道又有人和她吵架呢?心下更是着急,让车云再推得快一些。
厉卫平知道我的心切,便避开了喜悦的遮挡,大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我并没有戴眼镜,虽然看不清,却还是能够很快在几个人中找到郑丛,但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心寒起来。
郑丛没有坐在她的办公桌后边,而是坐在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小沙发上,她正在吃饭,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孩,和她聊得正欢,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生怕自己是因为视力不好而看错,可是我闭了闭眼再睁开,不想看到的这一幕还是在我的眼前出现,甚至那个男孩还把自己饭盒里的什么菜夹给了郑丛吃!
我再也看不下去,下意识地想用左脚滑动轮椅,才一动,疼痛感再次袭来,只得转头求助助理:“车云!我们走!”
车云大概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也或者是不想再让我看到如此刺眼的画面,把轮椅推得飞快,迅速离开。
我明明只是在轮椅上坐着,并没有跑或者跳,心脏跳得却比推着我狂奔的车云还要快,突突突的,感觉随时可以吐出来。
车云一个人抱我上车,我实在不能动,让他这个单薄的身板承受了更多的负担,但是他一句怨言也没有,安顿好我,抹了把汗,就把轮椅折起来塞进后备箱。
“厉卫平还没出来,我们要等他吗?”车云犹豫地问我。
这一问我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厉卫平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等了。”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也再也不想搭理那个我如此用力爱却于事无补的女人。
我开始觉得自己不光是身体残疾,脑子一定也是有问题,前一宿内疚的睡不着觉,一想到自己设想好的那些道歉服软的话,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又蠢又贱,不可理喻。当你对一件事或一个人付出了全部心血的时候,一点点小伤害就能直接将你击垮,而且是击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嫌人物多,没有一个人物是没有意义的,所有出场的人物都是有任务的,而任务只有一个:虐思成、虐思成……
谢谢热心小伙伴帮我想的受伤梗,也希望你们能把自己喜欢的告诉我,然后让故事更加丰富些。
第71章 盼
从早上到晚上,一整天没有进食,一个是因为膝盖不能活动,没法弯曲就意味着没法用脚吃饭,另一个原因就是实在没有吃饭的心情,胃是麻木的,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很久以后,厉卫平才回来,他一个人用钥匙开的门,进来以后就闷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连鞋都没有换。
“你去哪了?”陪我闷坐了一下午的车云问。
厉卫平这才抬起头看我们,然后严肃而又认真地说:“你们走后,我一直在单位里。”说到这儿,他停住了,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面无表情,才又接着说:“我悄悄地和郑丛办公室的同事打听了,那个男的叫王飒,是喜悦的好朋友,却从来没和郑丛说过话,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话,就变得这么亲密,就好像跟演戏似的。”
“演戏?”我无意识地重复着。
厉卫平道:“我觉得是这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郑丛的人缘不太好你也是知道的,我在单位的时间比你多,同事们都不怎么和她说话我是知道的,但是担心你不高兴,或者是心疼,所以很少和你说起。她这种不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怎么会有男生突然对她亲密呢?”
“那个男的是喜悦的好朋友?”我问,不得不想到喜悦,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忍心把这个漂亮的姑娘往坏处想。
虽然我满怀期待他能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但是厉卫平还是坚定地点了头:“喜悦人缘好,和谁都能做好朋友,如果她要是请王飒来帮忙演一出戏的话,我觉得王飒肯定赴汤蹈火。”
厉卫平的话句句在理,让我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人心,是不是都这样的可怕?
我想不通,郑丛究竟做了什么,让曾经的好闺蜜反目,或者她是针对我?而我又做了什么呢?
厉卫平和车云两个人一起忙活晚饭,但我依旧没有胃口,车云苦着脸,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始终伸着腿靠躺在床上,他们把水递到我的嘴边,我便抿一口,他们不递水的话,我也不管他们要。
腿没法弯曲,上厕所更加费劲,所以我忍着,能不喝水就尽量不喝,不是说三天不喝水才会危及生命吗?就一两天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我很快就要修炼成了一桩木头,没有了郑丛,我就像木桩一样没有情绪思想,也没有生理需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慢慢从阴暗过渡到纯黑,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没有郑丛从而就什么都没有的生活,只好转头把床头柜上的手机叼得离我近些,我没办法去抽屉里拿电容笔,索性就用嘴唇解锁,嘴唇碰到手机屏幕的触感,要比叼着电容笔更加直接和真实,只是眼睛离手机会更近些,或者说眼睛几乎就贴在了屏幕上。不管怎样,电话号码很快被我播了出去,然而焦急的等待并不能换来郑丛的声音,我想她是真的动了气,再也不打算接我电话了。
车云正好进房间,看见我的脸,立马紧张得倒吸一口凉气,从他的反应我才知道,自己的神色一定是难看极了,失去郑丛对我来说,也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你有办法吗?”我深深地叹了气。
车云安静的走过了,站在床边,认真的说:“用最原始的方法试试,写信。”
“这样行吗?”我没有任何信心。
“怎么不行,你打电话,她可以装听不见,你发微信,她可以装看不见,我明天去单位的时候把信往她眼前一放,她就没有借口了。”
见我松动,车云便叫来厉卫平一起将我抱下床,我才记起,自己的腿动不了了,又暗自庆幸,小时候幸亏是学习的用嘴巴写字。
车云扶着我的上半身,厉卫平抱着我的腿,轻手轻脚的把我移到了轮椅上。厉卫平知道我的伤腿弯曲和伸直都会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所以极其小心地将我的腿缓慢的放在轮椅的脚踏板上。
车云帮我拿来了纸和笔,我若叼着笔在纸上写字的话,没有手扶着,纸会被我的笔尖带得乱动,车云知道这个细节,便习惯性的用手帮我按着纸,可是我需要隐私,不想把身边的一切,甚至是我的心情都和他们分享。
凭借多年的默契,车云很快看出了我了想法,端来我常用来喝水的杯子,压在了纸角边,然后和厉卫平一起出去。
与郑丛闹别扭从发生到现在其实不过一天,但我却好像有绵绵不断的思念和千千万万的话语想表达,叼着笔,看着眼前的白纸,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亲爱的小草: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不得不这样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吃醋,无理取闹都是我的错,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想到你一个人住,我又担心又害怕,请你回来好吗?今天我请湖南阿姨过来做你喜欢吃的腊肉丸子,你回来吃好吗?
想你的雪球 和思成
我用嘴写的字非常不好看,又大又歪,每次给部门签字,也只能是这样丑的笔迹,但这毕竟是我的笔迹,认认真真,一笔一划里都透着真诚和期待。
我用脸把杯子推开,然后叼起纸一点一点的将它折好,再用下巴压平,我始终全神贯注,因为这寄托了我全部的希望。
“写完了?”车云从门外探出头来。
我“嗯”了一声,他便进来,手里还端着什么,仔细一看,发现是一碗面。车云见我扭过头,急忙说:“就吃几口好吗?你要是不愿意我喂你,那就吃面包,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咬着吃,成吗?”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袋面包。
“哎。”我轻轻地叹气,“先把小狗们喂饱了,我再吃吧。”
“行!”车云放下了手里的食物,推起我的轮椅就朝小狗的房间走去。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里边的小狗们都摇着尾巴向我扑来,小狗们个子小,站起来正好都能趴在我的腿上,我就坐在轮椅里看着这群可爱的小生命舔我的腿,车云站在一边不客气地往下轰:“快下去,老大腿还没好,你们怎么这么大力气!快下去!”
我不禁暗自偷笑,但又想到以前每晚和郑丛一起进到这个房间时候的情景,瞬间凄凉就涌上了心口。
那些花花草草都安静的站在不同高度的架子上看着我,小狗们围在我的脚边,他们的热情把我的腿挤得确实有些疼,我想它们一定不知道我和郑丛吵架了吧,如果知道我伤了郑丛的心,还会这么热情的对待我吗?
车云从旁边的架子取下狗粮,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口袋,小狗们都兴奋无比,不断用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子,还会发出像幼犬般嘤嘤的叫声。
每只小狗有不同的碗,它们被郑丛整齐地摆在墙边,每次郑丛喂它们的时候,训练有素的小狗们都趴好,只有郑丛说一声:“开饭了!”它们才同时去自己的碗里吃饭。我很想亲自喂它们吃饭,车云倒狗粮的时候,我几乎就说了出来,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幅样子,连自己都喂不饱,更何况现在连唯一的腿都没法活动,不禁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
车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把狗粮倒进了每个狗碗中,除了郑丛,小狗们听不懂其他人的训练,所以一窝蜂的扎过去抢起食物来,我只能坐在一边无奈的笑着,郑丛不在了,你们都变得不听话起来,没有郑丛,我们好像都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第二天一早车云就去了单位,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始终牵挂着,可是没想到,腿疼得厉害,一整天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如果只是皮外伤,应该一天比一天程度轻才对,可是我却发现膝盖越来越疼,一点都不敢活动。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王威时时刻刻守在我的身边,完全离不开人的照顾。
下午的时候,我妈家的阿姨就提前过来了,我给她说了几道菜,她从两点就开始准备,非常精心。王威很忐忑,他生怕大家忙忙碌碌地准备一个下午,最后郑丛并没有来,我会没法接受这样的刺激。我却不这么想,我愿意付出一切时间和精力去等她。
不过我的关注力全在与疼痛抗争上,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对面房间里原本安静的小狗们突然汪汪大叫起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让王威到客厅去看看。
原来,郑丛真的被车云接回来了!
我满心欢喜,怪不得满屋子狗都争先恐后,原来它们早就听到了主人回来的声音,家里终于有了之前的气氛,我急忙挣扎着要下地,王威麻利地抱起我,一个人就把我移动到了轮椅上。
“小草。”
当王威把我推到郑丛面前时,我终于见到了思念着的脸,可惜只能坐着仰头看,不免有些遗憾。
郑丛也轻声叫了我的名字,对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