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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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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世事难料。”盯着灵位中深刻的几行字,他眉峰深锁地摇头,“我还当他是在给女儿办喜事忙不过来,谁想那日一别竟是永诀……”
  书辞原站在边上沉默地看着,不由从这一句话里琢磨出许多内容来。
  “大伯……您认识我爹?”
  刘晟也没瞒着她:“对,老相识了。”
  “那、那梁秋危的事,您也知道?”她觉得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点什么。
  刘晟双目往她脸上睇,很快便已明了,“看样子,老言临终前把那死太监的事告诉你了?”言罢,发现不该当着人家女儿面这么措辞,于是又顿了下,改道,“……死得其所的大太监。”
  幸而书辞一时半刻还没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的爹,一门心思只在他守墓人的身份上,“……这么说,当年梁秋危把我托付给爹爹的时候,也有您的一份?”恍惚记得言则提过一个叫老刘的人。
  莫非就是他了?
  刘晟果然点头道:“可以这么讲。”


  第六五章
  考虑到此地人来人往不是谈话之处; 书辞索性把他领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开始亲手沏茶。
  要向他打听的事情太多了; 眼下不得不献点殷勤。不多时; 一壶高碎煮好,汤里浮着残沫儿; 她推过去,说了句:“大伯您喝茶。”
  许是这声大伯叫得刘某人这个单身老头心里面挺滋润; 刘晟轻晃了几下茶杯; 靠在圈椅里叹气; 不等人问便打开了话匣子,“实话说,我和你爹的交情并不深; 这十几年来也就只见过几回面。”
  书辞在他对面坐下。
  “约摸一个月前,他突然来找我,说是俩闺女要嫁人了,想把手里那块碎片交由我保管。”他喝了口茶; “结果我在家左等右等没等到他,这才上门来瞧瞧,哪知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一个月前; 正是言则出事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那帮人早开始盯着他了,没准儿正是知道他要把碎片带给刘大爷,因此才等着他自己找出东西来; 再半道抢劫?
  “您和我爹守着梁秋危的秘密,那您可知我亲娘是谁?”
  当年梁秋危托孤之事,也算够为难他们两个大男人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谁都没养过孩子,更别说刘晟还打着光棍。
  他将喝干净了的杯子递到书辞跟前,摇头,“这个不知道,当时京城的夜太乱了,来不及问那么多,我们也没顾得上,他只吩咐我和老言先将你安顿好,等风声过了,他还得接你回去。谁能料到……”谁能料到这风声不仅没过去,最后还被赏了条白绫。他们二人花了大把银子好不容易才把尸首弄出了宫外,勉勉强强给他立了个坟。
  书辞没料到连他也不知晓娘的下落,遗憾之余又抱着侥幸:没准儿她现在还活着呢?
  “那我爹……梁秋危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刘晟思索着怎么起头,皱巴巴的手在脑袋上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点点,“人长得挺好看的。”
  “……”这么个不疼不痒的评价让书辞不自觉斜眼睇他。
  见她这表情,刘晟不以为然:“你可别小看了他,那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连我一个男人,都觉得他的模样挑不出半点问题,堪称完美。”
  说完摸着下巴打量书辞,抿嘴摇头:“就你这样吧,也就继承了他三分的姿色,多半就是被你娘给耽误了。”
  “……”
  讲了一通没营养的废话,两个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忽然听得窗外有轻微的动静,刘晟警惕地抄起手边的杯子,冷声道:“谁?”
  视线往旁边一扫,只看到一张银制面具反着灯光,晃得耀眼,爬窗的动作有因此稍顿了下,但仍算得上是流利非常,身姿矫健。
  堂堂肃亲王,做贼也做得如此光明正大,落落大方。
  沈怿在屋里站定脚,书辞一见是他便绽开了笑,起身往他跟前走。
  刘晟的眉毛却是高高一挑,“嘿!是你这臭小子。半年没见,臭毛病没改居然还变本加厉了?”他摩拳擦掌,“大半夜的居然翻人家姑娘的窗,简直有辱斯文!”说着,扬手就要打。
  沈怿这次也不让着他了,反手一扣,捏着他的手腕便要拐到背后去,刘晟见此情形也来了兴致,当下挽起袖子,就打算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看这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开始打架,书辞也没多想,一个挺身挡在沈怿面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伯,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视线里是她娇小的身子,两臂还威胁似的张开。
  眼见书辞第一时间护着自己,沈怿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望向刘晟时,不自觉扬了扬眉。
  挑衅的气息隔着层面具刘晟都能清晰地感觉出来,当下指着他,冲书辞没好气道:
  “你瞅瞅,你瞅瞅,瞧你把他给惯得!”
  她讪讪地摆手笑,就听到沈怿在自己身后冷哼:“前辈一把年纪了,还跑到小姑娘家的闺房里坐着吃茶,不也是为老不修么?”
  “你说什么?!”刘晟差点就跳了起来。
  “您息怒,您息怒……他瞎说八道的。”这边才安抚完,书辞扭头就去瞪沈怿,小声抱怨,“你干嘛?”
  沈怿干脆把她拉到墙角,抬眸看了看兀自坐回桌边生闷气的刘大爷,努努嘴,“我说,言大姑娘,你能不能长点心?”他低低道,“把这么个老头子搁你房中,还关上门说话,你真不怕我吃醋?”
  “你想什么呢!”书辞抬脚去踩他,沈怿也没避开,“这你都能扯到一块儿去?”
  她嗔怪着白了他一眼,“大伯是我爹爹的好朋友,我特地找他来问问当年的事。”
  闻言,那边的刘晟不屑地轻哼了声,端起茶杯。
  沈怿抱起胳膊,了然道:“哦,原来也是个太监?”
  很快,他就听到对方捂着心口咳得撕心裂肺。
  书辞好笑地拽了他一下,“别乱讲,不是姓梁的那个爹,是姓言的。”
  在桌上咳得要死要活的刘大爷缓过气儿来,指头一摆,叹也不是不叹也不是,“你这小子,我迟早得被你活活气死。”
  然后又开始朝书辞挑拨离间:“多好一姑娘,怎么找了个嘴这么毒的男人,真是亏大发了,我要是有儿子,哪儿轮到他!”
  老光棍媳妇都没有,就想着儿子了。
  沈怿没把他这番空想的话放在心里,书辞倒是使了个眼色:“人家到底是前辈,你别老和人家扛着,快过去赔个罪……”
  他虽未言语,脸上却带了些迁就的神情,被她推着推着到刘晟对面坐下了。
  赔罪当然是不可能,不再打一场已经很给面子了。
  书辞挨在他身侧,翻出茶杯给他倒水,一面絮絮地问:“这是清茶你可能喝不惯,一会儿我再煮别的……糕点和果子,你想吃哪样,我去给你拿?”
  沈怿也很有耐心的一句一句回,刘晟孤家寡人被这画面刺激得不清,只好一劲儿清嗓子。
  “小子,丫头,你们也注意着点行不行,我还是个大活人呢。”
  书辞此刻托着腮坏笑了两声,“大伯,你老叫他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谁?”
  刘晟轻蔑道:“是谁也不过就一个二十多岁的臭小子,还能拽到天上去?”
  打定主意想吓他一下,书辞伸手去把沈怿的面具摘了下来,灯光照出一副俊朗的面容,“他可是当今的王爷,你敢称他小子?”
  本以为得知沈怿的身份,他起码会惊讶一阵,不承想对方却依旧淡定自若,“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王爷算什么?你大伯我连皇上都见过。”
  口气还不小,这下轮到沈怿好奇了:“前辈到底是什么来历?”
  刘晟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摆出高深的姿态,“不怕告诉你,听好了……南镇抚司镇抚使,刘晟,便是在下。”
  原来是锦衣卫,难怪有这般身手,也难怪如此目中无人。
  沈怿暗自笑了笑,好心地提醒他:“您恐怕还忘了加个字——前。”
  后者不满地啧了声,“你甭管是前是后,都是凭个人本事爬上那个位置的。”
  想他此前曾说,一双腿是由于进了诏狱才废掉的,沈怿倒是对这个经历颇感兴趣。
  “前辈年轻时既有这般的地位,如何眼下沦落到荒山小村,给人看坟呢?”
  书辞眉梢一动。
  刘大爷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一并让她认为言则也跟着扑朔迷离起来。
  高人避世,其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刘晟摇摇头:“这就说来话长了。想当初老夫也曾是年少成名,风头无双,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破过的案子没有上千也有百来件了,那会儿年轻气盛,仗着一点小聪明小成就便开始得意忘形起来,总认为天底下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江家通敌卖国的事。”
  “江家?”
  刘晟盯着桌子,沉道:“十多年前的世家大户,世代做官的,祖上跟着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到了他们这一代人丁虽不旺,可也算是名门贵族了。我和江家老爷有点交情,刚出事时就隐约猜到这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会子热血方刚,做事仅凭一个义字,朋友遭次劫难我自是大怒,所以想尽办法要给他家平反,结果……”
  说到此处,他一声叹息,“结果人没救出来,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官场上我是一抹黑,到底不如别人会算计,后来才知晓,是有人刻意想用江家的案子把我拖下水的。”
  书辞和沈怿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
  所以就是在他入狱之际,梁秋危出手救了他?
  “你爹也是挺能卖人情的。”提到这个,刘晟语气颇酸,“老言她媳妇娘家出事,他看准时机出面摆平,就是吃准了我们二人重承诺轻生死的性子,临走前托付了这么大个重担,不答应也不行。”
  十来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曾经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挚友眨眼间只剩下他一个。
  终究是黄尘老尽英雄,盖世功名将底用。
  转目瞧见香案上放着的灵位,他突然不乐意再说下去,“对了,这老言到底是被谁杀的,你们知道么?”
  走廊上,正端着糕点准备敲门的言书月,手忽的一顿。
  书辞自不知门外有人,便将此前的猜测脱口而出:“顺天府那边虽然还没查出来,不过我们认为,极有可能是当朝首辅肖云和派人做的。”
  见她还要再往下说,刘晟蓦地抬手制止,“有人!”
  沈怿其实早便听到了,料想是言书月所以也没管,但见他起身去把门拉开,廊下已是空空荡荡。
  “奇怪……”他往对面的拐角处看了两眼。
  树影将整片廊子包裹在其中,毕竟年纪大了,老目昏花,偶尔连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书辞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大约是我多疑。”他再一次暗叹自己真是老了,沉痛地关上门。
  北风过处,树叶沙沙而动。躲在耳房后的言书月一直捂着嘴,隔了好一会儿才敢松开,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身后,厢房还亮着灯,她松了口气又满腹愁绪地皱紧眉,思量着慢慢往前走。
  书辞房中,刘晟已重新回到了原位,琢磨着他们俩刚刚提起的那个名字:“肖云和?这是个什么人,你们谁来给我说说?”
  他久不问世事,但多年前当锦衣卫时该有的警惕和办案能力应该还保留着,或许能提供点什么线索。
  沈怿遂将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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