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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里出不来,许久没再说话,只和侄女玩了一下,然后和姐姐说:“你家猪吃食不长膘啊,你可别这样说,蛮土的啊,让人听了不好。”武伶听了,也觉出文斌话里的话来,只是嘴上仍然说:“什么土啊,本来就是嘛,也是老姐没读过书,不象你,文化高了。”文斌听了这话,浑然不是滋味,坐了一会就回到家去了。
吃了中午饭,就收拾一下回到了学校,觉得累极了,躺在床上睡了下去,准备晚上去上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挺尸也该挺够了。”说完一把就揭了被子。文斌正在梦里头,被惊醒,火了,也不管是谁,眼也不睁大声骂道:“你他妈才挺尸!”一说出口,就觉得后悔了。果不其然那人道:“小王八蛋,你敢操老子,活多了,老许还没人操过啊,这几天。”
文斌忙战战兢兢的说:“是班主任你老人家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啊”。
这一声老人家叫的老许火降了不少:“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六天了呵,你要能说的清楚我就不罚你,要不然,滚蛋。”
文斌忙说:“家里有急事情,真是,没骗你,我不是请过假了吗?对了,王风没和你说吗?”
文斌没说和王风说可能还好,一说老许就不相信起来,因为他一向是个不老实的人,这次也不可能例外,只是哼了声走了出去。
文斌想着这次完了,读不成了,想起心素来,突然心里对读书充满了依恋。
一面在忐忑中度过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这种事情,老师不说你自己也不好去问,本来就象一个被拴在树上的东西,越挣扎越是痛苦。老许叫他去办公室,他心想到头了吗?没想老许却说他可以继续读了,原来文斌的父亲见儿子走时有些匆忙,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才顺便把事情解释清楚,文斌听了没事了,喜上眉梢。又挨了老许一顿批,这才走了出来。
回想起老许给自己的绰号:二楞子。说他再不学习就没有未来了,这个脾气活脱脱是二楞子,请假也不搞妥,受了委屈也不说,差点就读不成了。文斌不敢想自己有没有未来,至于委屈,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很少抱怨的,也许因为母亲的脾气使然,一面又想起母亲来——那个影响自己一生的人,可现在她在哪里啊?次刻他突然发觉很想很想母亲,还有心素。
第十二章 高三
不管怎么说,这次班主任对自己还是算宽容的,自己一不小心差点就惹了大祸,如果读不了书怎么对得起远在天堂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自小教育自己要学好知识的人啊,母亲离开时那不舍的眼神以及那一分分冷去的温度;而父亲又会怎么想啊,还有姐姐呢,恐怕又是另一翻挖苦了。想到这些,他突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自以为是,多么的疲惫雍懒。
课还是要照常上下去的,只是这以后的日子,文斌突然觉得学习尽头十足,学习也渐渐的有了一点起色,从最后的位置上慢慢的提到了中下来了,可这有什么用啊,这个学校是全县最势力的,如果你不是最好的或是最差的,那么学校是不会重视你的,因为你不是最好的,你就不可能考上最好的学校,给这个学校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名气;不是最差的,你不可能会拖学校的后腿,不会让人家说太城一中又出了个垃圾了。只是只最好的和最差的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可待遇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差的要罚款,好的要发奖学金,而且奖学金是罚款的二分之一。文斌以前是很差的那种,但是够不上被罚款的,只能被老许找谈话的份。现在就不行了,由于他的学习上了一点,又加上次老许叫他自生自灭,他再也没去找过老许,于是一切又回归到了风平浪静。
到了六月下旬的某一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证书到了学校,是个协会邮寄过来的,这个证书说恭喜文斌成了他们的特约加盟作者,以后在该协会将会有很多优惠,比如刊物可以优先发表,并且给他寄了500元的稿费,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不是因为什么优先发表文章,而是那500的稿费。打心眼里说,他连怎么会获得这个称号以及钱都不知道,想着是天上掉了馅饼;上面也没怎么说明。
这500快对次时的文斌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灵,用了一些来买资料书和请心素吃饭,心素听了这事情也觉得不可思议,又想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于是对文斌崇拜了起来,成天说他有才。文斌大抵发挥了这钱的作用——把她用来请了客,可没想到的是,这客还真的请的有些妙了——很多人都知道他有了一些不知道怎么来的稿费,渐渐的开始怀疑了起来,甚至有的人开始去调查那个协会存在不存在。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协会竟然在月末就出了一篇文斌的文章,叫《论易经与早恋》,还有该协会会长的评语,不巧的是那个协会不怎么出名,那个会长却很出名,于是这事情得到了证实,一下子文斌成了全校出名的作者,发表过文章,重要的是得过稿费。
第二天,老许就找了他,和他破天荒的罗嗦了许久,当然和以前的罗嗦不相同,同时说要在学校组织一个文学社,而社长是他,副社长自然就是文斌了。文斌刚可是还不怎么确定那篇文章是不是自己写的,胆气也不怎么足,不敢贸然答应:等到一不小心找到了那篇文章的底稿时,只是投稿时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协会,也没记住那篇文章的名字,现在不禁悲喜交加了,心想怀才就象怀孕,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发觉的,可悲的是想着自己这怀孕也未免怀的太久了。于是挺了个大肚子耀武扬威起来,见人就叫人家加入文学社团,一面想着枪毙别人的文章那种快感,选一些自己喜欢的文章编成刊物,满校园的传播,人手一本读的津津有味那种情景。而心素呢,以前本就相信那篇文章是他写的,等到确认以后,崇拜之情也更加澎湃,每天在班上拉人去参加文学社,以心素的号召力,自己一呼百应,很多人说去,明天也是问她什么时候文学社开张,狠不能送一面锦旗似的。
等到文斌把文学社名字想出叫草原驰骋文学社的时候,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名字感到有些惬意。可没想一交到老许那就被枪毙,说土,没新意,象坨泥巴。文斌自好说出自己的本意:草原,谐音曹原,这个世界姓曹的作者还少吗?曹禹,曹雪芹,原带指屈原,这名字不很好?
可老许死活说不好一票给否决了,说应该叫学余文学社,意思是学习之余。文斌不敢再说什么,心想文学只不过是学习之余的事情,这是什么世道?于是开始闷了。不管怎么说老许还是有些手段的,竟然把这个学余文学社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事情还有,第二个星期到来的时候——也就是在文学社正准备开始的时候,胡校长突然来说不准他们搞这个文学社,说文斌的文章不健康,是在鼓吹学生早恋,是在鼓吹学生自由恋爱,说那个协会是一个研究性问题的协会,那口气恶的象有人在他头上放了什么恐怖东西似的——暴跳如雷,只狠不得那个外面那个协会是他管的,以后对文斌的文章封杀掉才好。文斌原本以为自己为学校带来了一点荣誉,没想到那个协会还真是一个研究成人性教育的协会。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把文章投到了那种协会,要知道的话就头到其他的杂志社好了,一面又想着投到别处可能就得不了稿费了。
经历这事情之后,大家都说文斌是个早熟的人,成人性教育协会也敢去。他经历了胎死腹中的痛苦,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很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一面又在构思一部小说,想怀一次更大的胎,渐渐的又静了起来。
日子总是要过,青春也象白驹过隙一样一闪即过。很快那段梦想着成为一个作家的日子逐渐的远了。暑假的到来让文斌有了一丝的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回家?因为觉得回家和姐姐相处不好,可父亲的身体突然不适,病得很厉害,怕没人照顾。其实父亲的病大部分是因为他不吃贵的药造成的,每次一生病文斌就叫他要舍得花钱,身体才是重要的。可父亲总是说自己的身体经历了千锤百炼的,没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去大型的医院,生病了,吃些自己配的药或是开一些简单的药凑合,久而久之身体没了多少抵抗力,遇寒遇冷都病从中来。而另一方面沈雁双象是和武封命悬一线,得了水肿,身体越发的肿了,没事情时文从还笑她爸爸吃多了真是个大胖子了,可一痛起来呻吟不止,这是文从所应付不了的。于是文斌也很多时候要去看一下沈雁双。
文斌只是放假时回了几天家,给父亲开了许多药暂时给他稳住病情。和姐姐一家说了要她们照顾父亲,自己要回学校去了,武伶到也没说什么。这样文斌在家呆了几天就回了学校,武封身知是上次的事情让文斌难过,听说沈雁双病了,也就没说什么让文斌回了学校。
这个假期对文斌来说蛮累的,以前的科需要补,沈雁双和文从也需要他去看,还好的是补课有心素。
这样一转眼就到了高三。
‘谁都知道高三是最苦的,俗话说高三不苦,以后更苦,现实就是这样,考不起大学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身份,地位,金钱都是要大学文凭作通行证。叩门砖。敲门砖。一切的一切,大学才是最重要的,眼下又有多少人读书是为了报效国家,为国为民,除暴安良的呢?’这一席话当然只可能出自班主任老许之口,开学第一天在,叽里呱啦的数了一大气,着实让人烦了。
文斌的高三就在这一句话之下拉开了帷幕。
第一天的晚自习是老许的,带了厚厚的一本讲义夹,一进教师就想大家将起明清小说来,重点讲四大名著,重中之重是讲《红楼梦》,到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节,说着说着说到贾宝玉的性格问题,道他性格懦弱,骨子里叛逆又不敢明目张胆反抗,爱众女人却又无能为力,连真正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终于招至林黛玉冷艳葬诗魂,一缕香魂随风去,听许老师口气,似乎认为曹雪芹塑造人物还不够彻底,应该让薛宝杈早夭和贾宝玉生不同世,永不见面;而让贾宝玉和林黛玉来段郭静黄容一样的恋爱。
听到这,不知道谁说了句那曹雪芹还不改姓金,于是哄堂大笑起来,许老师听了也是微微一笑,接着却道:“说你们傻吧,金庸也收了几个义子的。”老许不知道那搞来的这个八卦新闻,于是众生更加哄堂大消了。今晚老许似乎是想卖弄一下学识渊博,和同学们谈起了韩寒,郭敬明,蒋方舟,甚至林徽音,海子等人。
只是提到海子的时候很多人问他是谁,其实全国很多学校的人都应该认识海子的,可太城一中为了与众不同,用的教材是一个私人版的,上面很多名人的文章都没有,更别说象海子这种不怎么出名的人。其实文斌还算是幸运者了,知道这个名字还知道他的几首诗。
“海子啊,原名查里生,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有《海子文集》传世。”
听到传世二字都问海子死了吗,“啊,1989年3月26号下午”,顿了顿老许又说,“那天下午,海子卧轨自杀,残忍的火车撕裂了海子。”接着给大家讲了很多海子的生平事迹。
啊,天妒英才。不知道谁冒了句,许老师转过身来,捏了捏胡子道:“也许是,也许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