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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便将可人叫到一旁,细问。
可人说:“我能肯定杀人的人不是玄英和莫雨。”
“恕小僧多言,开阳坛主如何肯定?”空闻问。
可人道:“玄英不会说假话。”
“单凭一面之词就做出结论,开阳坛主不觉有所不妥吗?”
“不觉得。”可人道。
空闻气结,半晌,又道:“小僧并无其他意思,浩气盟诸位可以凭穆施主一句话就深信不疑,但萧杀死于少林,此举不但惹怒了明教众人,也使得少林违背了与明教教主陆危楼的约定,少林于情于理都理当问个清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莫非,诸位希望方丈大师出去对众人的说辞就是空口无凭的一句话吗?”
“那是你们的事。”可人冷冰冰说。
空闻还欲再说,空见上前道:“请诸位勿动气。小僧有些话想问问穆施主,倘若能问清楚,于浩气盟和少林都是好事。”
翟季真道:“大师说的不错,此事是一定要问清楚的。但穆玄英现下身子虚弱,恐怕脑子也不清醒,这……”
空闻又说:“好,纵然穆施主并非杀人凶手,那消失无踪的莫雨,又如何肯定他不是呢?”
可人道:“我能肯定。”
“开阳坛主有什么证据吗?”空见问。
可人想了一会儿,“我没有证据。”又补了一句,“但我能肯定他没有杀萧杀。”
可人这性子实在无法沟通,空闻、空见皆无言以对,看向谢渊和玄正。
谢渊深知可人的性子,若不是百分百的确信,是不会说的,既如此,心中也有了分寸,便说:“方丈大师,眼下情形复杂,三言两语的确难以分明,不如先安抚群雄,待我等调查清楚再做结论,也好以免冤屈误会。如何?”
玄正道:“阿弥陀佛。空见、空闻,你们出去安抚,再等几个时辰。”
“是,方丈。”
殿外一片混乱嘈杂,以明教为首的人叫嚣着要讨说法;殿内寂静无声,众人盘腿打坐,都不做声。
三个时辰过去,天色全黑,已是深夜。
月弄痕一直照看穆玄英和陈月,陈月辗转醒来,将前面的事说了,但却对萧杀的死没有任何帮助,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时有人闯入。
昏昏睡睡,穆玄英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见玄正,可玄正入定后一无所知,竟是无果。
谢渊道:“你将你知道的事一一说来,不得隐瞒。”
“是。弟子三人本欲与萧杀决斗,玄正大师按照承诺也并未阻拦。可就在这时,萧杀之徒韦柔丝闯入,打晕小月,与我过招后成功挟持萧杀……”
“慢着。”空闻道,“穆施主所言,你前来见龙王的目的本也是要取他性命吗?”
穆玄英毫不遮掩,“是。我想过,萧杀一死,明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事乃我所为,与少林无关,任何后果我都能接受。”顿了一下,“只可惜,他并非死于我手。”
“穆施主的武功,在场高手皆清楚,萧杀徒儿韦柔丝竟然能凭一人之力,力抗你们三人?”空闻质疑,“莫非世间高手层出不穷?”
穆玄英道:“若是只有她一人,起初不过是靠出其不意占了上风,若是真的过招,纵然她厉害,却也不能来去无踪,将我们都玩弄于鼓掌。只因恶人谷谷主王遗风也来了。他并未出手,凭借笛音扰人,让我等无端失去力气,毫无反抗能力,我更是牵动内伤,晕了过去。”
“王遗风也来了?”司空仲平一惊,“也对,他与萧杀同属红尘一脉,毕竟是同门,不会见死不救。”
穆玄英摇头,“我起初以为他们是来救龙王的,与莫雨联手,里应外合,倒也像是他们的做派。但……但我昏迷前殿内只有这几人,萧杀却死了。想来,必定是死于他们之手。”
空闻道:“穆施主此言蹊跷,小僧糊涂了。既然这几人同属红尘一脉,本该是相互搭救,怎又说萧杀会死于他们之手呢?”
穆玄英蹙眉,“这……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只听他们说起《山河社稷图》和红尘一派,然后……”
“方丈大师!”空见疾步入殿,显得有些无措,“方丈大师,诸位,打扰了。方丈大师,外面闹起来了。”
“何事?”玄正问。
“明教弟子未动手,但一些小门小派放话说要少林与浩气盟交出杀人凶手穆玄英,随即与本门弟子动了手。无人伤亡,但情势只怕要失控了。”
闻言,殿内众人皆是面露担忧。
穆玄英更是愧疚自责,立即说:“方丈大师、盟主、各位大师、坛主,此事因我而起,让我出去说清楚,还少林、浩气盟清白,也给明教和天下人一个说法。”
玄正不语,半晌,谢渊问:“你想如何说清楚?”
“弟子照实说。”
“你以为外面那些人真的是为讨一个公道吗?”可人突然开口,“萧杀的死,只有明教在乎,你的话,纵然他们信了,自然也只能说服明教。其他的人,为的是你身上的《山河社稷图》。”
穆玄英急了,“可弟子并不知道什么《山河社稷图》的事啊!”
张桎辕道:“别慌,此事看着急切,倒也不是迫在眉睫,想清楚再出去,总是好的。”
“可眼下外面的人已经为此事动手,若是再拖下去……”
司空仲平道:“你想凭一人之力说服天下人,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好,我且问你,你身为浩气盟弟子,为何与恶人谷恶人联手挑战少林?”
“弟子……”
“这是其一,你百口莫辩。其二,你身为浩气盟弟子,又为何会使用少林不传武功和心法?你如实相告,岂非是陷渡会大师于不义、也辜负少林为你隐瞒此事的好心?”
“弟子……”
“其三,你们在场时萧杀暴毙,你本就是为杀他而来,如今要说他非你所杀,是恶人谷所为,又如何取信于人?空口无凭,你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弟子……”
“其四,你口口声声说《山河社稷图》不在你身上,那你如何解释你的武功短短几月突飞猛进?倘若你照实说了,且不说他们信不信,少林和唐简,乃至唐门都难免受牵连,你如何化解?”
“弟子……”
“其五,若是群雄逼你交出《山河社稷图》,你拿不出来,又如何了结此事?天下人都道此图在你身上,你又如何分证清楚、还自己清白?”
穆玄英不再说话,垂下头去。
“仲平,你如此质问他也无济于事啊。”月弄痕道。
“我不是在质问!说出他做的这些事,好让他自己好好看看,哪一件不是模棱连可?哪一件不是黑白不清?你问心无愧,但你所做之事却是让天下人都分不清是非黑白,你还敢说你一身正气,从未动摇吗?”司空仲平道,“早在塞外我就有预感,总有一日你会被那个人拖累到万劫不复,与正派同道反目,你不信,你不肯随我回武王城。如今呢?他杀了龙王嫁祸于你,利用你做完了他的事,弃你于不顾,将你推到如此境地,你说他不会害你,可这些事,哪一件不是他推波助澜?”
“仲平。”谢渊开口,司空仲平才收起怒气,道,“盟主,我不是要责问玄英,事到如今,我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但若到了此时,还无人点破,让他早日看清恶人谷的嘴脸,这样的事,今日能过去,总有一日是过不去的!”
第181章 第十八章
【百口莫辩】
面对司空仲平的声声责问,穆玄英哑口无言。他的确无法辩证清白,口说无凭,在场的人纵然信他,可外面的人又要如何相信他呢?
本就内伤未愈,心中又诸多烦心事,穆玄英又连连吐血。
“玄英!”月弄痕急了,“你们别说了!外面的人不就是要一个说法吗?玄英的话若是他们不信,我……”
“你能如何?”司空仲平打断月弄痕,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糊涂!”
“他们要的不是公道正义,从来就不是!玄英没有拿《山河社稷图》,他们不信,若是苦苦相逼,我便与玄英强行离开就是!”月弄痕愤然道。
“浩气盟的威望与声誉你都可以不顾了吗?”司空仲平问。
“待安顿好玄英,我自会回武王城请罪,生死有命,你们知道,我月弄痕向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了。”谢渊开口制止二人争论。
“月姐姐,你别说这样的话。”穆玄英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此事的确是我欠考虑、太冲动,我理当该担此罪责,怪不得旁人。”
月弄痕握住穆玄英的手,依旧紧紧将穆玄英护在怀里,“别说傻话,你放心,咱们现在就出去说清楚,若是他们不信,那也是没法子了。”
“胡闹!”谢渊喝道。
月弄痕看着谢渊道:“盟主!莫不成就这样耗下去吗?”
“他的确要出去给一个说法。”谢渊看着穆玄英,半晌,又一一看过浩气盟的几个人,方才说道:“但你们都要待在这里。”见月弄痕要说话,又道,“我承蒙你们看得起做了这个盟主,倘若有事临头却不能站出来,岂不是叫浩气盟弟子寒心,叫江湖同道耻笑吗?”
“盟主!”
“谢叔叔!”
“不必说了,这是眼下对此事唯一妥当的处理。”谢渊看向玄正,“方丈大师,就请你与我们一起出去,将这些事一一说清,以免牵连无辜之人。”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但今日恐怕是无法善终此事。”玄英道。
谢渊道:“多谢大师好意,我明白。但此事已连累少林和不少武林同道,接下来的事谢某自会妥当处理。”
玄正想了想,方才说:“既如此,就等天明吧。待天透亮,老衲便随你们出去。”
……
眼看天际透亮,月弄痕不动声色,依旧守在穆玄英身侧,将可人叫来。
“可人,我有事拜托你。”
可人道:“你想要我护玄英性命?”
月弄痕被说中心事,只是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还在休息的穆玄英,站起来说:“我自知武功平平,奈何外面高手如云,他们纵然不出手,但明教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们围攻,我却也是无法脱身的。”
“你要我带他走,那你呢?”
“他们自不会要我性命。”顿了一下,握紧佩刀,“若是要,给他们又何妨?”
司空仲平走过来,低声警告说:“你们不要胡来。”两个女子皆不语,司空仲平又道,“莫非我们几人能眼看着外面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取玄英性命吗?”
“何意?”月弄痕惊讶。
司空仲平说:“《山河社稷图》的事多半是恶人谷的圈套,他们想对付浩气盟,想害死玄英,我等怎能让他如愿?纵然不是因此,玄英纵然真的藏有此图,那也是决不能轻易交给那些人的,何况玄英是我等爱徒,我难道会见死不救?”
闻言月弄痕反倒陷入沉思,可人道:“我们已商量好了,只要事变,立即动手。”
“你们?”月弄痕又是一惊。
“盟主尚且不知。”司空仲平道,“是我们的主意。待他们出去后,影会密切注意周围动向,若是一切顺利,那自然最好。倘若发生变故,盟主必然不会束手待毙,也不会让他们伤玄英性命,但也是绝不会带玄英离开的。只需拖得这短短一刻,我们伺机冲出去,你和可人只管趁乱带走玄英,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