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方法比较简单,在村子的范围前,山体之下,挖出沟渠,将水流通向别处绕过村子,自然就可以避过山上的大水,再将村子中地处偏低的人家门口也挖上沟渠,连着最外一层的沟渠,往需要这雨水的地方,既可以避免村子被淹,又可以让着雨水去该去的地方。”
“沟渠是啥?”祥大娘不解,风暖儿拿着一根小木棍,蹲下身在地上画出一个长长的凹痕。
“这个就是沟渠。”
顾大牛双眼一亮,连忙上前两步:“这法子好这法子好!村子里好多种地的打水都要跑到村子外面的河里打水,如果有了沟渠,就可以省力气了!弟媳说的法子,可以试试看!”
听了顾大牛的话,祥大娘也是眼睛一亮:“哎?!这可以试试看。”
事是这么说好了,可是风暖儿却没有把握能跟村长沟通好,毕竟这玩意需要设计图,才能动手开工,如果顾倾温在的话,自然是好说,画张图的事,可是顾倾温不在……
就在第三天大雨停了以后,风暖儿突然萌生了一种想法。
上次顾倾温住在村长他们家里的时候,还留了些纸,于小花为了描绣样,家中有碳石,虽然不怎么好用,可是对于风暖儿这种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来说也就够了。
风暖儿扒在床榻旁边画着,于小花一脸疑惑的看着:“暖儿姐,你这画的是啥?”
有山有水有沟渠,后面还画了一个迷你型的小村子,那沟渠绕着村子往田地中延伸,为了方便顾倾温看的出来这沟渠的作用,又在沟渠中间画了波浪。
风暖儿这画技,要说别人看不懂,顾倾温铁定能看懂,其次是于小花,在接受了风暖儿那么多糟糕的画技之后,她开了窍,哦了一声看着风暖儿画到了最后的一步。
“暖儿姐,你这画的,是要给倾温大哥寄过去?”
风暖儿拿起自己的杰作抖了抖:“唉,必须要相公过目一番再画出详细的工程图,不然靠我这画作,怕他们光是琢磨就耽误了时间,还要我浪费口舌去解释。”
对于风暖儿的自知自明,于小花还是很赞同的,跟着一起点了点头。
“那你是现在去镇子上到衙役上寄过去?”
“为什么要到衙役上?”
于小花真不知道风暖儿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左右看了看,自己家中也没有什么外人,可还是压低了声音。
“咱们村子上不都知道,倾温大哥那是跟着皇上一起走的,自然到京城不是平民,一般平民信差送去大户人家的信,走后门就直接被烧掉了。”
“这么歧视化?”
风暖儿啧啧两声,看来还得上趟官府?不过想来这画是要寄给顾倾温的,风暖儿心里就没由来的期待了起来,忙着又扒在床榻上在角落处画上了一个爱心。
于小花刚想去看,风暖儿连忙藏起来。
“哦~暖儿姐,你有小秘密了,给我看看!”
“不给不给!”
顾大牛拎着一篮包子正进了屋子,听着内屋两人嬉闹的声音,不由得想起来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插架的场景,瞬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女人还真是奇怪!
“弟媳!小花!肉包子,快出来尝尝味,长秧娘让俺拿来的,还热着呢。”
“包子!我先吃!”
“啊!暖儿姐你等等我!”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伏吠咬人
京城的冬来的早,寒冷无声无息的降临。
顾倾温大病初愈,身子骨弱,如今因复大将军请求相见,出了一趟门,咳嗽不止,他便是吃食方便,也大多没了胃口,以前最爱吃的鱼肉,一口也不想沾。
愁坏了某些人,也乐坏了某些人。
比如京城之中的丞相大人高宇,好酒好菜的就着,早早剥了狐毛围在脖颈上。
“还以为来了个什么大人物,看样子也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他面上有光,轮廓分明,双眉间开,一双倒勾眼看着便是个阴狠毒辣之人,唇薄无肉,用一锋利至极之词形容再好不过。
那双短粗又糙的手拿起白玉杯盏小口抿着:“皇上以为本官什么阿猫阿狗便能应付的么。”高宇冷笑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他身边站了位谋官,那谋官相貌并不庸俗,头冠晶石,额上一抹美人尖,一双杏眼生出女相,高挺的鼻梁却勾勒出硬朗。
“自然,大人千方百计想躲过徒老将军的眼将他了结均未果,这顾大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自有天磨。”
高宇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坐起身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心情大好的模样。
而顾家顾倾温那边,被他言禁不让过来探望的徒令琅还是巴巴的跑了过来。
“徒小将军……”
“顾倾温哪呢,哪呢。”
那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只是手上拎着两大包油纸包,有有一瓶小酒,看的人眉头直皱。
“徒小将军,顾少爷说,不让您来顾府,就算来了也……”
“我来都来的,他不让进就不让进了?看我徒令琅好欺负不成?!”徒令琅双眼一瞪,伸手推开挡在门前的侍女直直往里闯去。
“顾小二,你干什么呢,回来就回来,作甚不让我来看你。”
“你太吵了,咳咳。”
一身橘色轻衫,发丝束起,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牌,那是顾倾温回来没几天,皇上赏赐的保命符。
徒令琅将门推开,暖风带着外面的空间吹了进来,迫使顾倾温咳了好多声。
纵然徒令琅心再大,也知道自己打扰到了顾倾温的清净,连忙将门关上。
“唔,好重的药味。”一关上门,屋子里的药味浓重,熏得徒令琅直翻白眼:“你这回了京城,怎的虚这么厉害。”
也亏得顾倾温穿着之上看起来很是精神,可再看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蛋,徒令琅才发觉了不对劲,随便将手中的一堆往地上一扔,快步走到顾倾温的跟前,伸手把上了他的脉。
顾倾温收回了手。
“你不是郎中,把脉又能看出何物。”
徒令琅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就算小爷我不会把脉,也摸的清你这身体咋样。”
“药物不纯,如何能治好病。”
“你是说……”徒令琅双眸微闪,他抿起嘴唇:“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顾倾温端起手边冒着热气的汤药吹了吹:“你要做的,就是安静点,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
“皇上都担心你会出什么事了,你瞧给你送什么保命符,若是真想让你帮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任由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徒令琅不傻,这话说的声音不大,怕的就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什么,顾倾温看着徒令琅没有动静,转而将汤药放了回去,没有喝上一口。
“令琅,有时候,你要学会什么叫做静观其变。”
徒令琅堵了一口气:“我是不知道什么叫静观其变,你若是死了,我便去杀了那姓高的。”
顾倾温摇了摇头:“大局为重。”
“你也知大局为重,若不想我做出什么蠢事,就以你自己为重,别忘了,胡老村还有个大媳妇等着你回去呢。”
徒令琅没有提名字,便是提到了胡老村,顾倾温那原本稳固的身姿也有一丝松懈,他手指微动,略过自己的双唇。
“令琅,帮我一个忙。”
“求我啊?那么难得~”
顾倾温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在几日前发了热,恍惚中竟然见到娘子教训我无所事事,历历在目,分外清晰,所以想请令郎兄帮我去胡老村看看,我那位娘子,可还在胡老村内。”
“你怀疑你娘子来了京城?”
顾倾温笑着摇了摇头:“你只管去便是。”
徒令琅疑惑的挠了挠头,又与顾倾温闲聊了一会这才离开,无非是如今朝廷之上,又有那些贪官作孽……
“小少爷……”
徒令琅一走,门外站着一个年纪尚小的侍女,她很胆怯得缩在门外,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就是没敢正眼看顾倾温。
“咳咳。”
他轻声咳嗽的声音,瞬间让人心肠不忍,小侍女不由转头看向顾倾温。
只见他伸手轻轻招了招,那苍白的脸颊,不负外界传言那般的姣好容颜,让人看上一眼就沦陷了。
“进来……”
如沐春风的声音……
小侍女来的时候,同她一起在顾府打杂的姐姐们告诉她,千万不要接近那顾府的小少爷顾倾温,因为他很危险。
可是看起来,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更危险的,应该是他现在的样子,而不是他这个人。
“小少爷,你不舒服吗?”
顾倾温微微一愣,恍然笑了一下:“还好,药凉了,帮我拿去热一下吧。”
小侍女见顾倾温对着自己笑了,一张脸猛然红了:“是、是的,少爷……”
顾倾温端起药碗递了过去,小侍女连忙接过。
“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
樱桃?顾倾温听了这个名字,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想到那荒唐的梦境中,隐约看到某人绯红的耳根上别着一个做工精巧的樱桃发夹,绽开了笑容:“樱桃?……好名字。”
樱桃胸口有点东西跳的飞快,端着碗心神皆非的离开了顾倾温的院落。
“樱桃?顾小少爷的汤药没喝,你怎么就端回来了?”
樱桃走到一半,遇到了为顾小少爷熬制汤药的管事,连忙低下头回道:“是小少爷让樱桃将汤药热热再喝……”
管事本看到那汤药没动,脸上都黑了,但听樱桃这么说,总算好了点,上前接过了汤药碗:“不用了。”他用手试了一下碗沿沉声道:“又未凉头,再热去了,怕是耽误药效,你下去吧,我端给小少爷喝。”
樱桃心中有点不舒坦,可管事都这么说了,便听话的退了下去。
管事晃了晃手中的汤药,面无表情的往顾倾温的院落走去。
顾倾温正想自己去将门关上,管事便先一步的走了进来,他这院落今日是热闹了,那管事手中端着汤药,顾倾温看到了,移动着轮椅往屋内去。
“管事还真是爱管事儿,不过是让侍女将药在热上一热,还得劳烦管事给端回来。”他手点在桌子上:“放这吧。”
管事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并未将汤药放在桌子上:“小少爷,还是请你趁温喝了,热了凉了都不好下口。”
顾倾温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
“听管事这么一说,本少爷还真是……不想喝了。”
管事神情有些慌乱了,他微微一颔首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少爷,跟小的叫气没关系,但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药就放这了,少爷赶紧喝了,小的一会来取药碗。”
“你不用来,叫那樱桃来取吧。”
“小的来取比较好……”
“你长得又丑,还如此话多,本少爷听着不是很顺耳,让那樱桃来取,便是她来取。”
管事暗暗咬牙:“是,小少爷。”
一番嘴仗,顾倾温在人出去以后,轻轻咳了两声,移动着拐杖转过身,端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
那粉色的唇瓣紧抿,双唇中似乎透着血红……
这药怕是不能再饮了。
顾府的风波暗涌,京城之内也因为这位被皇上亲自打断了腿又亲自接回来的顾家少爷而沸腾了起来。
那隐隐埋藏在地底下的风家惨死之事,还有顾倾温是被设计之事开始被人们从暗处揭发出来,矛头直指南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