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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夜就深了,没了烛火的灯笼开始暗下,林大爷还有谷子一个一个的离去,风暖儿小口喝着酒,跟着童儿扒在木栏杆上眺望远方。
心中有些孤寂……
“啊,真好,就剩咱们了。”
童儿向后望了一眼,周沈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地上,手中晃着酒壶微微抬起头:“还有我。”
风暖儿直起身向后看去,绽开笑容:“你不是上如厕去了吗?那么快就回来啦。”风暖儿捧着酒杯跟着一起坐在了地上,童儿也跟着坐了过去。
三个小红人喝着冷气,饮着凉酒,谁都没有说话。
不多时,似乎又冷了许多,从天上掉下来许多白绒,那是雪,落过房檐,划过红灯,风暖儿坐起身伸出手去接。
落入手心便融了。
“真好,下雪了,明天咱们堆雪人。”
“好?”周沈沈嗤笑一声疑问道:“我不喜欢下雪。”
风暖儿皱眉:“因为冷?”
“你与我接触不多,又知道什么?”周沈沈站起了身,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酒尽了,该回去了。”
风暖儿觉得冷,点点头:“童儿,走吧。”
回去的路上,雪开始下大了,风暖儿这身子果然不能饮酒,不过一点点桂花酒便开始头晕了,童儿察觉以后正要开口询问风暖儿,周沈沈前一步扯过她的手。
“干嘛?”
“上来。”周沈沈半猫下身子:“我背你。”
这时候,风暖儿已经觉得头重脚轻了,意识也有点不清晰,傻笑了两声就往周沈沈的身上跌去。
“背住了啊。”
“嗯。”
周沈沈轻松的将人背在了背上,迈着正步走着,背上的人睁着大大的眼睛凑着红灯看着落下来的雪花。
“小周啊,下雪多美,你怎么不喜欢呢?”
“……因为下雪了,有人会哭。”
纵使意识不清晰的风暖儿也想的起来过年之前下雪时,她蹲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的那次,不禁觉得丢脸,傻笑了两声:“小周呀,你可真别扭,不过,像家人一样。”
周沈沈的脚步一顿,童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家人,也可以。”
他回应了这么一句,忽觉背上的人渐渐沉了起来,均匀的呼吸洒在耳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竟然睡着了。”
童儿跟在后面也是微微一笑:“我很喜欢你,你若是当做家人留在姐姐身边,没有问题,我同意。”
“那真是,太荣幸了。”周沈沈松了一口气。
童儿记得,风暖儿说过,他们在这个世界是家人的关系,家人除了血缘更代表的信任和在一起,只有觉得信任的人,才能在一起。
童儿觉得,他可以信任这个人类。
第二日清晨风暖儿醒过来开门一看,整个院子都被大雪覆盖了起来。
童儿跟周沈沈在铲雪,风暖儿靠在门边看着打了个哈欠:“你们起的真早。”
“不早了,昨夜与童儿放了鞭炮,本想叫醒你,可别人家的鞭炮声都没有将你吵醒,就算了。”
风暖儿觉得头有点晕,还觉得胃恶心,嘴巴还很臭,不由得砸了两下头:“我昨晚是喝了多少,好难受。”
“一斤桂花酒。”
童儿伸出一根手指,拿着扫帚继续扫了雪来。
风暖儿发出一声哀嚎,浑身发冷,连忙关上了门去换衣服,准备一会给自己煮点热姜汤喝,暖暖胃,醒醒酒。
若是以前的他,各种应酬什么的多少酒没喝过,宿醉多年练就了好酒量,没想到穿越过来得了个不沾酒的身子,前功尽弃了。
她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再喝那么多酒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冰释前嫌
年节一过,酒楼便开了起来,风暖儿风暖儿就像刻意在忽略顾倾温的存在一般,林大爷提及顾倾温的时候,风暖儿避之不及,周围的人见了也发现不对劲,便都缄口不提了。
从胡老村送来了一份礼物,用着破花布包着的,风暖儿认得那块花布,是祥大娘用来做补丁的布匹,也不知道给自己和顾倾温还有大牛补了多少次衣服了,看到那上面的清浅灰色,风暖儿竟有点想哭。
因为顾大牛的事情,于小花跟她冷战了,祥大娘也一直没来谷镇找过她。
风暖儿倒是拖了口信回去,说了自己现在住哪儿,却半点回音也不见,这礼物送来虽然没说是谁送的,只是胡老村的一个小孩子跟着大人顺道送来,又是周沈沈收下的,风暖儿打眼一看那灰布,就知道是谁了。
灰布里抱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不像是冬天的,难道是自己在祥大娘住的时候,落在那的,然后他们给送回来?
如果真是那样,风暖儿怕是要伤心了。
但那衣服却不是旧衣裳,单看叠出来的那朵蓝色花儿,便能看出,风暖儿可没有绣着蓝色花儿的衣裳。
素蓝色的春衣,裙摆衣襟前各绣了一朵颜色加深的蓝色妖姬,看那针脚便知道是于小花绣的。
其实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也该够了,在这古代里,她认识的人,真的不多。
三月天,还是冷的,风暖儿忙着酒楼开张,就嚷着周沈沈去胡老村一趟,将祥大娘还有小花都请过来,在酒楼开业那天,置办了一桌酒席。
祥大娘听了风暖儿开了酒楼,开始一脸的不信,带着小花一路来了聚仙楼,站在门口愣是没敢进去。
新店开业,清晨放了鞭炮,又是做东前一百名进店吃饭的人都有免费的一盘红烧鱼。
刚开了门,往里涌的人将一楼二楼全坐满了,雅间也坐上了来凑热闹的商贾之人,风暖儿一个妇人,总归地方小嘴多,出来抛头露面的总归不好,她也不想开个先例,林大爷也说死了不让她出来,便呆在后厨里看着新来的几个厨子做菜,偶尔打手指点两下。
“暖儿,故人来了。”周沈沈单手举着空托盘转了一下,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门外。
“故人?啥故人?”风暖儿搅着鸡蛋液站在一堆婆子中间干着细活儿抬头看过去,突然反应过来:“哦,对!祥大娘还有小花!你先看看菊间的客人走了没,那桌子给我留着,先把‘故人’给我带到这来。”
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不过好在是冬天,在里面呆着也暖和,风暖儿看着周沈沈去叫人了,手上加快的搅着蛋液。
“哎呦,东家,你有事就先去正厅里头,这些咱们来弄就成了。”蹲在地上手脚利索的削着萝卜皮的大娘抬起头看着风暖儿道:“咱们就是干这个拿这个工资的,活总归不能被东家给抢了去,啥都不干吧?”
风暖儿嘿嘿笑了两下,干不干活没什么事,主要是一会祥大娘还有小花就要过来了,好久没见的故人,总不能一来就让人家陪着自己干活吧?
“那我就不跟你们抢了,哈哈。”风暖儿放下怀中抱着大瓷碗,手指的侧边上溅着的蛋液往衣服上一抹。
反正她是不怕洗的,空间里有全自动洗衣机,不伤手不累人,糟蹋一点也就一点了。
祥大娘他们正到了院子里,风暖儿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好久没见了,于小花瘦了不止一点,脸蛋上的肉都凹了下去,原本就大大的眼睛没有半点神色,手挎在祥大娘胳膊上,尽管穿着厚重的袄子,但仿佛轻轻一推就会摔着一样。
“祥大娘,小花……小花你怎么瘦成这样。”
风暖儿站在门口双手搅着,小花看见了风暖儿,一双眼睛红了起来,风暖儿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暖儿姐。”她唤了一声,泪水不住的掉了下来,这消瘦成骨的模样,再加上委声委气的语调唤了她一声,瞬间就让风暖儿心疼无比。
本就比自己年纪小,还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像是妹妹一样的存在,风暖儿又不是铁打的心,看着她这模样,怎么能不心疼?
于小花放开了祥大娘,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扑在了风暖儿的怀里。
“暖儿姐,姐,我好想你啊……”是真的想了,村子里那几个熟悉的人都走了,长秧爹还有顾大牛去打仗了,长秧娘死了,顾倾温去了京城,只剩了风暖儿一人陪她。
可是于小花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闹了别扭将气都撒在了风暖儿身上,结果风暖儿搬离了胡老村,她便无人说话了,还以为是自己逼着风暖儿走的。
村长大儿子家的灵儿虽然与自己年纪相仿,却太过了沉闷,无法交流,她也因为自己内疚对暖儿发了脾气,才这般消瘦了起来。
祥大娘知道她心中有郁,就让她给风暖儿做了件春天的衣裳当是赔礼道歉,等做完了送过来。
然而做好了已经要过年了,村子里有知道的都在说顾娘子好像要开店,祥大娘是个明白人,怕风暖儿误会他们是唯利是图的人,才送了衣服,便连说都没说就让村里的人捎来了。
风暖儿也猜到了点祥大娘的心思,带着他们进了厨房。
“来,里面虽然油烟大,但是比外面暖和多了。”
后厨比祥大娘的家还大,祥大娘一看,就停住了脚步。
“咱们就是来看看,给丫头捧个场的……一会点两个菜,在外面等着,拿了菜就走了。”
祥大娘抓着自己的荷包,一脸难堪的看着风暖儿。
说到底,还是风暖儿现在能耐了,到了这聚仙楼里一看,再想到这酒楼是风暖儿开的生气,祥大娘就自作主张的给他们两人划出了界限。
如今风暖儿有钱了,她心里高兴,却不愿意做那趋之若鹜的小人,对着小花招了招手。
“娘,你这是……”小花刚跟风暖儿见面,她也没有不待见自己,正了了一个心结,祥大娘却是急着要走,连门都不愿意进,刚想说上两句,但看着自己娘难堪的脸,又一想到风暖儿现在的身份,顿时也觉得难堪了起来:“暖儿姐,那,我和娘先走了。”
风暖儿扯住了小花走到厨房,门口,轻柔的抓住了祥大娘的手:“闹什么别扭,你们那时候有口吃的就有我一口吃的,村子里一积水就收留我住,你们说过什么了,我开了酒楼便与我划分界限,那我以后怕是连胡老村都不能回了。”
祥大娘的眼睛一红,看着风暖儿那张熟悉的脸,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做这生意不容易,开个酒楼也是能耐,咱们是村里的人,没什么本事能帮到你,与你走进了还怕别人背后说闲话,说咱们小人。”
“谁敢说你小人。”
看着祥大娘一脸的不情愿,风暖儿反手扯住了祥大娘的手:“这样,我这婆子不多,祥大娘你就来我这帮我干活怎么样,月钱绝对比凤醉楼还有其他的地儿高。”
“这……”祥大娘找的工都是些散工,做的累还赚不了多少钱,虽然在凤醉楼头上有人压着,干的活多,但好在稳定不累,若是还能找到这样一份工,自然是好的,所以风暖儿这么一说,她就心动了。
风暖儿早就想允诺祥大娘一份正经的工作了,只是当初开酒楼的影都没有,也就没题,趁着酒楼开张,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把祥大娘拉到自己手下工作也是件美事。
“我这人性化,你又是我祥大娘,谁敢欺负你?”
风暖儿这话说的有心,屋里的婆子也都是爽快人,听了这话,几个摘菜的大娘连忙过来将祥大娘拉了进来。
“你瞅瞅,你瞅瞅,咱们这东家偏心的很呢,你要是再不进来,指不定就要说是咱们不让进了呢。”
“就是就是,大妹子,看样你就比我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