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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头发。铜镜中,充盈为笑容。。。。。。
往事总是那般美好,萧忆将信放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正要喝。然茶水中微波荡起她那不似年少的面容,有些惶然。望了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笑道:“子贞姐姐,你丢下我一个人走就算了,竟还想乱我心神,不该啊不该。这回,忆儿不听你的了。因为。。。。。。忆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拥有女儿身。”说这话时,竟透着苍凉无奈的寒意。
这,不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该有的。
许是心绪难宁,萧忆没有发现屋外站着北轩溟。他原本是要找她喝酒,手里还提着两壶热酒呢。没想到,竟听见了萧忆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他没有推门而入,悄然走开似未曾来过一番。
*****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始至鸡鸣辰露,方才昏昏蒙蒙睡去。再次醒来时,太阳已至晌午,屋内一片静然。
萧忆穿好衣服来到庭院,仍旧是空无一人,顿感奇怪。一般这个时辰,都会有人过来叫她,怎的今天一个人都没有。她满腹疑虑前往大厅,还未踏进,就听见忙忙碌碌的脚步声,还有北轩宇那再熟悉不过的的高涨热情声。
“不行,不行。这个东西不能放这边。”北轩宇忙跑过去,阻止婢女将备好的衣物放进箱子中,指着另一个箱子道:“这些衣服,放那个箱子。”
“是。”婢女温顺地将衣物放进北轩宇指的箱子。
这时,又一婢女提着食盒走来,此人正是秋兰。秋兰不满道:“宇王爷,您就在一旁呆着行么?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什么叫碍手碍脚?我这可是在帮五哥准备行李。你看看,这些东西在我完美的指挥下摆放的多有条理。”北轩宇气宇轩昂地展示他的功劳。
然秋兰也就瞄了那么一眼,刚好瞧见萧忆走来,行礼作揖道:“驸马爷,您醒啦!”
萧忆只是点了点头,见大厅一片凌乱,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我们在。。。。。。”
秋兰正要回话,被北轩宇抢道:“五哥说过几天我们要启程去南宁国,所以在收拾行李咯。”
“去南宁国?”萧忆寻思:“溟王爷为何这么着急赶往南宁国?难道他已经找到‘玲珑玉匙’的线索?”想到这,内心恨不得快点到南宁国。
北轩宇继续道:“五哥说子贞姐姐被拐到南宁国去了,她是我国贵宾却在我国土地上失踪,实在是我国的过失,所以他要亲自去把子贞姐姐救回来。”
这个理由。。。。。。
对于北轩溟前往南宁国的理由,萧忆无言以对。话说回来,这么看来北轩宇还什么都不知道,认为原因就是子贞被绑。日后若是让他知道真相,以他的脾气肯定会郁结吐血的。
一想到这,萧忆不禁嘴角扬起,幸而及时察觉没能笑出声来。
秋兰把食盒放在桌上,道:“驸马爷,既然您已经来大厅了,就在大厅用餐吧。”说着,把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摆放在桌上。
北轩宇见秋兰对自己和对萧忆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实感委屈,嘟着嘴道:“秋兰,我的好姐姐。为什么你给他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却不给我也来一点。”
秋兰头也不回,道:“你不是已经吃过了么,还想怎么着?”
“我。。。。。。”北轩宇自知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无地自容,只好作罢,转对萧忆道:“萧驸马,等会你也收拾一下行李。”一直以来,萧忆对他客客气气,他也不好将矛头指向萧忆,也只好客客气气地对待。
萧忆点头道:“溟王爷呢?怎么不见他。”
秋兰道:“王爷见皇上去了,一会就回来。”
“嗯。”萧忆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夹东西吃。见此,秋兰退了下去,北轩宇也不想自讨没趣又投身到自己的指挥世界中。对婢女们拿来的东西指动喝西,不亦乐乎。
夹着东西吃在嘴里,心却不在美食上。离真相更近一步,不是该高兴么?到底为什么?
萧忆食不下咽,满脸思索。阿覃哥哥的面容突然在脑中闪现。
“阿覃哥哥。。。。。。”萧忆立时顿住,才想到要是就这么去南宁国了,才见一面的阿覃哥哥怎么办。转而又想到自己没有跟他相认,不应该担心这个问题。只是,好不容易才相见,不应该就这么突然离开。脑海中又闪现那雀归楼窗前的面纱女子,她那双注目自己的眼神明明就像认识自己。
她猛然放下筷子,起身向大门跑去。
北轩宇大喊:“你这是要去哪啊?”
萧忆头也不回,只说道:“一会就回。”
她一口气冲到雀归楼前,站在门前望了一眼刻有“雀归楼”牌匾,一头扎了进去。
雀归楼内,厅内坐着各色人马,在喧嚣中享受美食好酒,香醇酒味扑鼻而来闻着酒香,即便是不爱酒之人肚里的酒虫也沸腾乱窜。
一眼望去,满是陌生面孔,如何寻得阿覃哥哥?
酒保迎了过来,笑道:“客官,我家小姐恭候多时了,这边请。”指着上楼的梯子。这是在示意萧忆上楼。
恭候多时?难道一直有人在等他来?萧忆望了酒保一眼,确定他是在示意自己,方才循着楼梯上去。
见阿覃候在楼梯口,向他点头问候。只见阿覃作揖回礼后带萧忆前往一间偏远厢房。
还未踏入房中,琴声悠扬飘入耳中。时而婉转时而凄凉,更多的却是哀怨和愤怒。这琴声,倒是飘入了萧忆心中,此时此刻她的心境不也如此么!
“小姐,人来了。”琴音嘎然无声,阿覃推开门,示意萧忆进去。
萧忆对现在阿覃的举止感到忧伤。他不再是那个热情四溢的小男孩,而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却离她更远的陌生男子。多想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可惜她还不能。
“阿覃。。。。。。”她差点叫出“阿覃哥哥”,还是忍住了。
阿覃指向屋内道:“公子,请。”
没有人平白无故会邀请陌生人相见,更何况他们还能在自己踏入楼中的那一刻前来相迎。或许,他们早就算准了这一切。
萧忆梳理思绪,压住那缭乱的心进了厢房。阿覃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门,悄然离开。
房中隔着一块屏风,透过缝隙见一曼妙女子戴着面纱端坐琴前。此人,正是昨天萧忆在后院见到的站在窗前的面纱女子。
萧忆道:“你认得我?”
“一面之缘!”面纱女子悠然道。
想必一面之缘指的便是昨天那一面。但萧忆不明,面纱女子用意何在,继续问道:“不知姑娘邀我前来有何事?”
面纱女子道:“萧公子,请先入座。”
居然连姓都知道了,萧忆对眼前这面纱女子的一言一行,突然来了兴趣。她依言入座,桌前早已备好酒菜。看来,他们真是有备等萧忆前来。
面纱女子又道:“萧公子,请先尝尝我们雀归楼的拿手好酒。”
萧忆依言自行倒了一杯酒,凑到鼻前闻了闻,道:“这和方才楼下闻到的酒味不一样,更香更醇厚些,果然是好酒。”
面纱女子噗嗤一笑,道:“没想到萧公子还能用鼻子品酒。”
萧忆捧着那杯酒,道:“姑娘找我到底有何事?”
“不要心急么!你这急性子可不行。”面纱女子抚着琴弦,道:“萧公子,您且喝杯酒,听我为你弹上几曲。”说罢,指尖在琴面上跳动,那悠扬婉转的妙音阵阵传开,萦绕在耳。
见面纱女子并无恶意,认定她必知道些什么,只好按捺性子听她弹了一曲又一曲。
说来也怪,面纱女子的琴音总是让她陷入往事,或哀伤或快乐,弄得她哭笑不得难掩心事。为了压住那澎湃沸腾的心,她不得不喝下一杯又一杯美酒,借此调解。
才弹了三首,萧忆已觉过了半生。见琴音停止,不由得舒了口气。
面纱女子道:“萧公子,接下来的这一首曲子,是我近来才学的。若学艺不精,还请见谅。”
说罢,面纱女子再次舞动指尖,只闻调子缓慢,富有含蕴的曲子款款拨来。与前面的曲子有些不同,这一首曲子像是在慢慢地诉说它的故事,时而高涨时而悠然。这流畅的弹奏,说什么也不信是近来才学的。
听着曲子,酒杯顿住悬着半空,兀自掉落。萧忆怔道:“这曲子。。。。。。这曲子。。。。。。”
面纱女子道:“看来萧公子认得这曲子,那人说的没错。”
萧忆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面纱女子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我转告给你的话。”
“什么话?”
“那人让我告诉你,他一直都在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希望你不要令他失望。”
“就这些?”
“不,他还说真相就在南宁国。”
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这得是有多大能耐才能做到的事。这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可惧的。只是,那人到底是敌是友?为何要让他人转告这话。
琴音突然中断,面纱女子走了出来,坐在她面前,小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很想对你说,你斗不过他的,还是放弃吧。”
“放弃?难道她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萧忆寻思着,猛然抬头想要询问,不料面纱女子袖子一挥,她顿觉眼前一片模糊。
她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中了他人的计,又是那该死的迷药。萧忆实在无力支撑,昏了过去。
此时,一位面纱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道:“你还是这般小心行事。”
面纱女子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既然所托之事办妥,你该告诉我北轩霆藏在哪。”
“啧啧啧,这脾气可会吓跑很多仰慕你的人。”面纱男子摇头感叹。
面纱女子凛然道:“不用你在这惺惺作态,我不吃这一套。快告诉我北轩霆在哪,否则我让你出不了这门。”腰间的软剑抽出,横指面纱男子。
面纱男子丝毫不惧,笑道:“我也不吃这套。”双指夹剑推开,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面纱女子,“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
面纱女子立即收剑接过纸条,望着纸条露出诧异面容,道:“他一直都躲在北都?”
面纱男子道:“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很会选呢。”
面纱女子将纸条捏成一团,道:“无论他躲到哪里,势要将他千刀万剐。”语间透着寒气,透入骨中杀气袭来。忙叫阿覃,阿覃推门而入。
面纱女子道:“你,立即召集所有人。”
“是。”阿覃撇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萧忆,又离开了房间。
“没必要这么着急,有我的人监视着他跑不了。”面纱男子道。
“哼,就算他跑了我也会追到天涯海角。”面纱女子指萧忆道:“若你要杀他,请挪个地,别弄脏了我的雀归楼。”说罢离房而去。
“啧啧啧,整天把杀字挂在嘴边,多没趣。”面纱男子蹲下来望着萧忆,邪笑道:“游戏越来越精彩,你怎么可以不出席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凑到萧忆鼻前。
瓶内散发的气味刺激萧忆大脑,她微眉紧促,眼眸渐睁。瞧见一团模糊的黑影站在她面前。萧忆很想叫他,只可惜身体还未恢复力气,实乃有心无力。强要说出话,更是哽在喉间发不出,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远去。
*****
喧嚣声不绝于耳,忙上忙下爬楼梯的脚步声更是响亮,昏睡中的萧忆,猛然间睁开眼,房内空无一人,窗外早已变了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