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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愣了一下,将刘蒙的话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可就是想不太明白,于是最终只是不太确定地问道:“那,刘兄弟想要怎么办?”
刘蒙拉着王继走了很远,眼见前面一片密林,正是人烟稀少大声说话的好地方,于是拉他进去站在一棵苍翠粗壮的大树下,握拳举起道:“怎么办?当然是惩奸除恶弃恶扬善论功行赏大功告成!”他说得一气呵成铿锵有力,那气势生生让王继看呆了。
“那……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继依然不明白。
刘蒙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怎么这么笨!我问你,卷了仓库药材和店中财物跑路的是谁?”
“刘掌柜?”
“错!刘掌柜和桑梓!”
“……”
“我再问你,在此危难之际,店中伙计们都什么反应?”
“慌慌张张?”
“错!!他们都跑了!”
“……”
“我再问你,他们都跑了之后,是谁坚决果敢毅然决定留了下来?”
“……那个,难道你不是被逼的?”所以只有他自己是被迫无奈吗?原来刘兄弟是这么深明大义品德高尚的人啊。
“你怎么不去笨死?”刘蒙斜了他一眼,已经不想再问他问题了。“最后,我和你留了下来。我们两个一个苦苦守在店中等待黑心掌柜和贪婪库房管事痛改前非回心转意,一个则忠心耿耿四处奔走,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被邪恶势力所困,但最后还是凭着一腔正义之心尽得本分,救风雨飘摇的济元药铺于危难,然后起死回生……”
刘蒙说得口沫横飞,而王继已经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这……这是说书吧?难道刘兄弟原本是说书先生?难怪这般口齿伶俐,真是让人羡慕啊。
而悄悄尾随他们并偷听的某人简直惊呆了。想不到这个刘蒙居然有这样的口才和心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他也没忘记他的任务是监视刘蒙以及跟刘蒙接触的人。他还要回去跟小师妹报告呢。
说起来,小师妹做事也太没有章法了。也不知道慧衣给小师妹的是什么玩意儿,小师妹看了一晚上,一大早就把刘蒙王继都给打发走了,只留了陶阿婆在三灵峰中,说是静养什么的。
这也就罢了,怎么把人打发走了,又叫他来监视呢?
他不知道,陶昕来这是引蛇出洞呢。你说刘蒙是济元药铺的伙计,他到三灵峰来禀告济元药铺的事情,至于有人把他关起来不让他禀告实情,还特意说什么‘让他放聪明点,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种乱七八糟又明显会让人抓到把柄的话吗?而且你说关人就关好了不要叫他出来啊,可事实上呢?怎么李家一要闹上山门,这刘蒙就特么正好在山门那等着了?千山万水来相会呢?
要不是刘蒙跟王继说自己被打的事,陶昕来还没那么确定,但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十分确定以及肯定是有人在给三灵峰下套了,而且很可能策划良久,就针对她来的。不止如此,陶昕来还怀疑在三灵峰中有那个下套人的内应。
既然对方有备而来,要找到那个下套人和内应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既然对方安排了刘蒙被关这么个情节,一定是想要这情节发挥什么作用的。如果这情节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对方一定会忍不住来调整这种轨迹,让事情的结果符合自己的期望吧。
所以,才有了刘蒙和王继出山卷铺盖走人这么一出。然后,她叮嘱苏子全盯梢,给了他四个字:“注意隐蔽”。
这些都做完了之后,她拿着那小黑牌子端详了半天,想到多年前聂元静与她的一番对话。
事情的起因如何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在某次秘境做任务时,聂元静观察了陶昕来一贯的攻击套路和出手风格,然后就叹息了一声。
你说你要是打怪打得好好的正兴奋时有人在旁边唉声叹气,你是什么感觉?陶昕来当时手下一顿,然后以更加直接和犀利的攻势解决了怪兽,便直接问聂元静为何叹气。
聂元静当时说了句文绉绉的话,原话陶昕来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意思就是说看她打怪的情况就可以观察到她这个人的内心。她当时因为觉得这话挺腻歪人的就没记得。连带着后面的事情也忘了,这会儿看见这小黑牌子,她就想起来了。
陶昕来没想到聂元静说这样的话,也不知说什么作为回应比较好,所以干脆笑了笑,没说话。
聂元静也笑了。他说起当初陶昕来在天灵峰天和宫与刘安对峙的事情,并以那件事情作为例子佐证自己的观点。他的观点就是陶昕来此人虽然不笨,但是不善计算之事,若遇上阴险之事,被动应付还算勉强,要主动算计人那就太难了。
陶昕来当时很不以为然,掂了掂手里的刀潇潇洒洒回了一句:“强者生存”,颇有些不管你什么阴谋诡计阴险心思,只要能用这刀解决的,哪还用得着后来那些费脑筋的计算之事。
聂元静顿时无语,笑了一会儿,终是道:“虽是如此,却不是事事都能随意。”他偏着脑袋看了陶昕来一会儿,道:“这样吧,你我也这么熟了,日后若真有这种时候,我总能帮你一帮,即便我不在,也总能叫你安心。到时候若有人给你一块小黑牌子,你便可到山下寻人帮你,至于如何能找到人,你知道的……”聂元静狡黠地眨了下眼睛,没再说什么。
陶昕来左耳朵听右耳多出,没当回事。按她的想法,只要拳头硬了,修为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根本不必理会的,自然也没想到要借助聂元静的力量来做什么。可是现在,她发现,聂元静此人还真是算得上筹谋周全。
对付什么人用什么办法,聂元静处事总那么游刃有余,大概也是知道一件事怎么做才最省力,最省资源,能在最短时间里达到最好的结果。便是称不上“最”,也八九不离十了。
聂元静坐着首席大弟子的宝座这么多年,特殊时候甚至能代行部分掌门职责,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陶昕来算了算时间,将小黑牌子收在袖中,正大光明地出了三灵峰,出了妙真门,直接下山往济元药铺去了。而这个济元药铺也不过是她打的幌子罢了。
小黑牌子怎么用?哪家店铺门脚边有个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凹陷处正好能将这小黑牌子嵌进去,那便是聂元静他老人家私藏的势力了。
也不知道聂元静想干什么,居然在妙真地界建立自己的势力。不过这些跟陶昕来没关系。人家肯把自己秘而不宣的老底儿借给她用,真是对她十分不错了。陶昕来心中微微浮动,闭眼又想了想地球上的那些事儿,还有自己师父韩凤仪的事儿,然后还想到自己被卷入骷髅之地差点没命的事儿,很快又平静下来。
实力不够,就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儿谈恋爱,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别小命玩儿完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完的。
那太远了,现在就来看看谁的棋更高一招。她倒要看看,这是谁这么尽心尽力待她一出关就来找存在感。
第164章 反攻套人
在刘蒙的不懈努力之下,王继总算搞明白刘蒙的意思了。
“你想当掌柜啊!”王继那表情,叫刘蒙无语且郁闷了。真是太迟钝太没有眼色太不会表达了有木有!
“不过你当掌柜的话,我就不用担心叫错人了。你知道,我记人比较困难的。当时就记‘刘掌柜’,都用了很久的。这下好了。刘掌柜……刘掌柜?”
刘蒙黑着脸想到一堆人来抓着他的脖子咆哮着:“刘掌柜!还我的灵石……药材……”等等,顿时觉得跟王继说了这么久的话真是浪费时间浪费表情浪费心神对牛弹琴——牛都比他更有悟性!
苏子全则是乐歪了嘴,捂了捂没敢笑出来。
王继和刘蒙下了山,本来王继还想跟刘蒙一起回铺子看看什么的,就算不回去两人一同也好有个照应,毕竟他在这里是没什么亲人的,跟刘蒙这样土生土长拖家带口的不同。不过,刘蒙很坚决且迅速地与他分道扬镳,没有一点邀请他同行的意识。
实在无处可去的王继摸摸鼻子,就当忘了陶昕来说的话,还是偷偷摸摸回了济元药铺。他翻墙进去的,觉得这样不走正门就能掩人耳目,其实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他在药铺后院举目四顾,想着仓库必要好隐蔽身形,于是毫不犹豫地进了仓库,窝在散乱的药材堆里拿出灵石一个个看,看得眼睛冒星星嘴角流口水,还特意用手摸了又摸,擦了又擦,心想这灵石的成色比刘掌柜给的要好不少啊。于是他傻傻地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连串的地砖摩擦发出的声音。他开始没当回事儿,因为他太专注于手里的灵石了。等他听到声音的时候,又自我安慰应该是些虫子老鼠什么的,反正仓库没人打理了,又开着门那么多天,有这些小兽进来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但是,当那细小的摩擦声演变成一块半米长宽的方砖突然拔地而起,并且里面还跳出来一个灰头土面衣衫褴褛看不清相貌的人时,他愣神两秒,然后“啊——”地惊叫起来,灵石散了一地都忘了去捡。
与此同时,刘蒙遇到了他的“机遇”。
不想当掌柜的伙计不是好伙计。刘蒙身在济元药铺,有一颗不为人知的热切的红心。
“你你你……你是……是是谁?”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给包裹在沉沉黑布之中的人,他差点都要吓尿了。
对方盯着他,虽然他看不到对方的眼睛。没错,这家伙连眼睛都没露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看人走路的。当然,这个问题刘蒙不明白也没关系,他没必要想明白。
对方的声音很低也很沉,他一开口,似有阴风吹过,刘蒙便一直抖着腿,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真是过得太悲催了。
“不是叫你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吗?”那人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尖刀。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说……”只不过小小透露了一点试探的意思,这算不算?刘蒙很恐惧,也很郁闷。
那人阴阴笑了两声:“看来你还是不够聪明,没有把那些终稿听进去啊……”
刘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这回只抖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明显感觉到那人身上传达出来的浓重的杀气和威力,他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是个死人了。
呜呜呜,果然有靠山的人得罪不得啊,不过,陶真人,不是说了要放了我们的吗?怎么还待事后报复的啊?而且,就算要报复,杀鸡焉用牛刀啊,不用这么对我吧?刘蒙都要哭了。
那人沉默了片刻,道:“既然你没长耳朵,我就先把你这耳朵留下来好好治治……”说着一道小风刮过,刘蒙顿时惨叫一声,捂着鲜血不止的耳朵跪倒在地上。
那人随意看了眼地上两截白肉,哼笑道:“不自量力。现在除了妙灵峰,谁还能奈何……现在,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他轻轻抬起了手。
刘蒙恐惧地看着对方的动作,突然感觉到体内充满了力量,那力量能够对抗一切威压!他陡然转身就着跪下的姿势双手双脚挨地,然后凄惨嚎叫着像猿猴一样快速爬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