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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姐姐……闻人师叔……”方琪心中把陶昕来骂了十万八千次,恨意不停翻腾,却也痛苦地知道她动不了陶昕来,她和陶昕来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陶昕来冷笑一声,道:“方琪,你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你呢。你猜,你的莲姐姐还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靠近你心中那个他?不然你去求求她,让她同意你跟在身边服侍他们两?”
在外门时,方琪可没少说难听的话给陶昕来听,她就是要故意刺激她,她越痛苦越好。
“你不要得意!”方琪忍无可忍,口不择言道:“你敢说你对闻人师叔没有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你躲着闻人师叔做什么?你躲着他,难道不是在掩饰什么?”这是方琪心中一点小小的疑虑,本来不打算说出来,但是现在被陶昕来刺激得顾不上了。
陶昕来表情一冷,道:“你想象力挺丰富啊,不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人都有心仪的对象了,而且两人还情深似海,最是需要二人世界的,你却偏要往人身边凑,还耍这种心机,怎么,你是在为倒贴找机会吗?”
方琪脸色刷白,怒道:“你这个贱……”
陶昕来一脚踢在她肩膀上,她惊叫着往后倒在地上,声音十分凄惨。
“子周师兄,妙真门规对这种对长辈出言不逊的人,有何说法?”
苏子周冷笑道:“这种不长脑子嘴巴又无德的人,最轻也是乱棍打三十板,赶出妙真,永不收录。”
陶昕来道:“念在当年你我都在外门的情分上,乱棍打三十大板就算了,不过,若不让你长长记性,怕你之后冲撞了其他长辈,就没本真人这么好说话了。”她顿了顿,“你就自打三十耳光吧!”说完,从袖中取出三张空白符篆画了两下,一挥手分别贴在方琪腰部以及两只手臂上,顿时,那方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两只手就开始一左一右往自己脸上狠狠扇去。她傻傻地瞪着眼睛,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想走,可是两只脚却灌了铅一样动不了。她想停下双手,可是双手根本不听她使唤,她一边流泪一边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耳光,心中的羞愤怨恨言语难表。
而陶昕来没兴趣看这些,直接带着大小苏走人了。
她就知道,逛什么春桃园,自己待着修炼不是很好嘛!
第192章 心魔蠢动
白子莲眼泪汪汪地在低声啜泣。
闻人熙又是心疼又是头疼地用手背为她擦去眼泪道:“。莲儿,哭什么,有什么就说,你这样哭,会把眼睛哭坏的。”
白子莲仍然在那里“呜呜呜”地哭着,让闻人熙又急又慌地哄了好半天,才道:“熙,我真的不明白,我与昕来妹妹一同长大,陶老爷和夫人对我极好,将我当亲女一般教养,我对陶家只有感激报恩的想法,所以才千里迢迢带着昕来妹妹来到妙真。哪怕现在昕来妹妹不像原来那样与我亲近了,可我真的把她当亲妹妹来看的,她……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呜……”
闻人熙知道白子莲心地善良,想到陶昕来方才种种表现,也不满陶昕来这样伤了白子莲的心。不过男人看问题和女人看问题总是有些区别的,闻人熙真心喜欢白子莲不错,但还没有老眼昏花是非不分。
甚至,在闻人熙的内心深处,他虽然为了追求和成全自己和白子莲的爱情,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逼迫韩凤仪与自己接触婚约,害她在执法堂煎熬了那么长时间,最终黯然离山,但他心中是内疚的。而因为这份隐秘的内疚,他比原书中所描写的要成熟了,更理智了,并没有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他不像原书中那样对白子莲无条件无原则地百依百顺了。
闻人熙想到那日执法堂的事情。当时他不得不那么做,因为他怕韩凤仪在门中会对白子莲不利,可是现在,每当他回忆起那日他师父影玄真君带他到祠堂,当着妙真列祖列宗对他说了那番话,回忆起最后韩凤仪在执法堂与他擦肩而过时毫不掩饰的厌憎不耐以及特意离他远一些的动作,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自小天赋不凡,悟性绝佳,又勤奋努力,自从拜在影玄真君座下学道,他的师父影玄真君从未说过他一句重话,只除了那一次在祠堂里。认真说,那次他师父也并未说什么重话,只是,即便那样轻描淡写的几句也让他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因为影玄真君的那些话,他突然有了冲动想要与韩凤仪谈一谈。可向来喜欢缠着他的韩凤仪这次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在执法堂禁闭的日子每天都一样,只除了那一天韩凤仪进来,她走路一向快,但走得很稳,他原来从没关注过这些小事情,但是那日韩凤仪一进来,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韩凤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韩凤仪靠近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外面,心想会不会看到韩凤仪与那日一样厌憎的表情。
他想如果韩凤仪质问自己,他会跟她道歉的,不是因为他爱上了白子莲,而是因为韩凤仪对他情深意重了这么多年,最后他却一时执念成魔,在那样的情况下执意要将她赶出妙真。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因为韩凤仪根本没有看他。他看到韩凤仪依然那样骄傲地微微抬着下巴,行走间一身自然磊落雷厉风行的气息,这么多年了,她似乎都没有变过。他说不清,当时他是失落还是解脱,或者是佩服,也或许都有吧。
她在禁闭室中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没有她这个人,直到三个月满,韩凤仪又从他面前走过。他就那样看着她,看着这个一直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着他,爱恋着他的女子走过去,走出了他的视线也走出了他的生命。然后,他听说她独自离开了妙真,归期不定。
他本该觉得轻松,但事实是,他当时的情绪复杂得自己都理不清楚。他固然是高兴的,是安心的,因为韩凤仪离开,他和他的莲儿就再无阻碍了。可是,他又难得有几分感性的怅然。他想,如果不是爱上了白子莲,他是会与韩凤仪结成道侣,共同追求修仙至境的。韩凤仪就算性格有千般万般不好,但有一点,她懂得分寸。她对他有情,却不会因此束缚他,她独立,也努力,她不曾失去自我,所以,她才能那么轻易放手吧。
因为这些难以理清也难以说出口的复杂心绪,他禁闭期满回到妙灵峰后,很快就闭关去了。他想他需要静一静,很需要。
他想到之前那一次他当着两家人的面,承认自己和白子莲的感情,要与韩凤仪解除婚约时,她那样爱恨纠结的表情。他当时其实觉得韩凤仪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执迷不悟地纠缠他的,可是结果,韩凤仪同意了解除婚约,没哭没闹没要求解释,转身的姿态依然清冷高傲。
如果没有爱上白子莲,他不会懂得韩凤仪曾经的感情和付出,可是后来他懂了,再看韩凤仪在感情上爱恨分明,拿得起放得下的风格,竟慢慢生出了佩服和羡慕。
他很清楚,与性格张扬,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韩凤仪相比,他的莲儿就是个娇弱弱的面团团。她善良,她心软,她感情用事,她害怕孤独,她摇摆不定……他喜欢她,爱她,所以他想对她好,想要满足她,想要她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想要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人。
“熙……熙?熙?”白子莲哭得投入,正期待闻人熙与她同仇敌忾地表达一点看法,却突然发现闻人熙走神了。
白子莲心里不痛快,她叫了闻人熙很多声,总算叫得闻人熙回神。
闻人熙目含抱歉地看着她,继续为她擦眼泪,道:“陶昕来都与你不亲近了,你还管她那么多如何。”
白子莲不满道:“可是,她那样欺负琪琪,琪琪是无辜的啊,你没看见琪琪多可怜,脸都肿成那样了,她下手怎么这么狠。”
闻人熙皱皱眉,沉默了片刻,道:“莲儿,以后少跟方琪来往。”
白子莲一愣,不知道闻人熙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人熙摸摸白子莲的脑袋,道:“你这么单纯善良,跟什么人都掏心挖肺,可是这样不好。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这样会很危险。方琪心术不正,那点小聪明都没用在正道上。我怕你着了她的道。”
白子莲瞪着眼睛,然后眨了眨,惊道:“熙,你怎么会这么想,琪琪最善良的,虽然她有些任性,有些小脾气,但是绝对不是心术不正的人,她是我的好姐妹,不会害我的!”
闻人熙无奈地搂着她的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连陶昕来爱慕我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还四处散播,这种人心术怎么会正?你啊,就是把人都想得太好了。”
白子莲心里那个气啊,不但气,还惊疑起来。她突然大声道:“你怎么知道是她编的,你怎么知道是谎话?说不定是陶昕来欺骗你呢?你怎么一定要怀疑琪琪!”话说完,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顿时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可是,她当时真的控制不住,她一想到闻人熙相信陶昕来的话,偏袒陶昕来,心里就像有一根刺,刺得她心口疼。
闻人熙先是一愣,再见白子莲的表情,耐心安抚道:“莲儿,方才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若不是方琪编的谎话,那她心虚什么?而且,这自然是谎话,陶昕来不会爱慕我的。”原来他没跟陶昕来接触过,只凭周围人的只字片语以及自己想象猜测陶昕来这个人,可是自从韩凤仪走后,他对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有了不同的想法。特别是这次大家一次来赴异术大会,他下意识地观察了一番陶昕来。
他觉得在很多方面,陶昕来与韩凤仪是挺像的,比如她们都在符篆术方面极有天赋,比如她们对待正事几乎都是认真到刻板的地步,比如她们都不喜欢人情往来那些事情,比如她们都很喜欢直接的交流方式,比如她们都很护短,比如她们都是骄傲冷漠的人,……不过,陶昕来比韩凤仪圆滑,但比韩凤仪要更冷漠。她的冷漠藏在圆滑的表象之下,但奇怪的是,她的圆滑并非时刻都存在,有的时候,她也相当任性和血性。
除此之外,让他改变对陶昕来感官的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原因,那便是因为“陶昕来”换了芯子,这芯子知道原来的剧情,所以自动自觉对他退避三舍,不去凑这个热闹,于是白子莲少了很多可以在闻人熙面前给她上眼药的机会,这便给闻人熙改变看法降低了难度。
无论如何,有了这一层认识,所以今天,闻人熙更相信陶昕来,而不是方琪。
白子莲咬了咬牙,道:“熙,你怎么知道昕来妹妹不会爱慕你?小时候,昕来妹妹可最喜欢你这样英武不凡的男人。”
闻人熙哭笑不得,只当白子莲吃醋,线条冷硬的脸庞柔和了不少:“莲儿,你到妙真时不过十二岁,陶昕来比你小一岁,你说的那些小时候,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哪里懂得什么叫喜欢。就算是喜欢,现在你看她可有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为我做过一件事情?怎么可能爱慕我?再说,我看她情窍未开,此事万无可能。”
他抱着白子莲,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柔情蜜意地道:“莲儿,我只喜欢你一人,只爱你一人,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就算她真的爱慕我,那与我有何干,我眼里心里,只看得到我的莲儿啊……”他低下头,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