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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周翻了个白眼,道:“老爹要是知道我们要偷他两坛玉桂临鹤送给三叔,别说给你吃葡萄,能让葡萄吃了你!”
苏子全浑身一抖,叫道:“哎呀!玉桂临鹤!还没给三叔送去呢!”
两兄弟一对眼,老爹的脱线暴力虽然恐怖,三叔的唠唠叨叨更加愁人。于是,大小苏齐声丢下一句:“昕来,你先休息,我们先走了!”然后转身奔出去,像有狗在后面追。
陶昕来看看红毛,再看看阿图,一摊手,道:“这地方还挺可爱的。”
转而又问四叔道:“四叔,在这里带着阿图遛弯可以的吧?”
四叔懒洋洋地回了一句:“那两小子就算了,要出去的话,还是小心一点。”
陶昕来无奈,“四叔,阿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人看见?”她摸了摸阿图脑袋上的小尖角,觉得怎么看怎么像是鹿角。
所以,难道阿图是一只变异鹿?
陶昕来下意识地看了看阿图温度总是不高的身躯,四个短短的小肉爪子,还有那根锥形的尾巴,哦对,还有它身上厚薄各异,大小不同,软硬不均,颜色不等的鳞片,觉得这要是只鹿,那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阿图力气大,但胆子却不大。阿图喜欢黏人,这段时间没和陶昕来亲近,此刻就可怜巴巴用小肉爪子抓着陶昕来的前襟,一叠声叫着“麻——麻——麻——”,眼睛里都在放光。
真是把人的心都给叫柔了。
陶昕来想要蹭一蹭它的脸,可是它却偏过脑袋,努力将脸埋在她脖子旁边,怎么都不肯起来。
这是怎么了?陶昕来奇怪地摸摸脑袋。
大家伙伸出爪子抓了抓自己的脸,整个身躯贴着陶昕来不愿意动弹。
“怎么了?让麻麻看看?”陶昕来努力想要扳过它的脸。
阿图挣扎半天,急了,吐出两个字道:“毛……丑……”
红毛一听,心虚地耷拉下耳朵,很想钻回陶昕来的识海不出来了。
倒是四叔笑出声来,道:“你大儿子说你二小子脸上不长毛,光长鳞片,丑。”
陶昕来无语,敲了一栗子在红毛头上,惹得红毛吃疼地跳下来窝到床上,眨巴着眼装委屈。
陶昕来努力抓过阿图的大脑袋,在它躲闪羞愧的目光下细细摸了摸它脸上长起来的浅青色软鳞片,一本正经道:“恩,不错,长得还算结实。”说完,还用脸去蹭了蹭,道:“阿图,麻麻最喜欢你身上这些小亮片了。你现在还小,分不清美丑,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满身鳞片是多么威风,多么帅气了!”
为了表示自己说的绝对出自真心,陶昕来还很认真地在它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惹得阿图羞涩得四只爪子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红毛心酸地抹了把额头,小声道:“我要是长满身两片,娘亲会把我赶出去的……”这时,它感觉到陶昕来扫过来的带着威胁的目光,顿时缩了缩身子,老老实实趴枕头边了。
陶昕来抱着阿图来到床边,笑得春风化雨:“红毛,你说,我说的对吗?”
红毛直起脑袋谄笑道:“对,对极了。阿图,你都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能穿这满身亮片啊。如果你在月光下转身,这一身可就像将军的铠甲一样,那真是威风凛凛,帅气无比,会迷倒一片粉丝的哦!”
阿图一听,高兴了,自己跳下来去抱红毛,还不忘拉着陶昕来要往外走。
红毛看看天色,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陶昕来被它那样子逗笑,便任凭阿图兴致勃勃拉着自己走出去。
阿图将红毛放在地上,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很兴奋地转过身,顿时真觉得自己就是红毛故事里威风凛凛帅气无比的将军了。但是因为体积大,动作笨拙,那转身的动作在陶昕来看来,就像是个小胖子学大人,萌点无数啊。
陶昕来见阿图高兴,自己也高兴了,于是跟着疯起来。“阿图你真帅啊!阿图,你转慢一点,再来一次好不好,麻麻可喜欢看阿图在月光下转身了!”
得到鼓励的阿图赶紧又往前走几步,再慢慢转过身子,陶昕来便扑过去搂着它的脖子亲它的脸,以示喜爱之情。
红毛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它眨眨眼,抬头看看月亮,再看看阿图身上即便在月光照耀下也丝毫不会亮闪闪的鳞片,本想吐槽一下。可是当它看到阿图眼睛里纯粹的喜悦和轻松,便忍不住回它一个大大的笑容,扑腾过去道:“阿图,我也要亲你!”
于是,一人两只兽便在月光下疯玩起来。
好在山谷很大,这一片又没有住人家,他们玩了半晚上,也没见人来控诉他们扰民。
他们不知道,苏清凤在某处浅笑着看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离去。
疯玩过后,陶昕来给两只洗了洗,再给自己洗了洗,窝在一张床上睡起来。
极致的静谧中,四叔突然道:“丫头,苏清凤被夺舍了。”
似在沉睡的陶昕来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道:“什么时候?”
四叔轻轻一笑,“该是很久的事了。不过,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这么久了,也没与这躯体磨合好。”
第209章 要做师兄
陶昕来大清早站在屋前耍了一套拳,耍完觉得不太过瘾,又耍了一套刀法。
那把长刀在她手中被耍得虎虎生风,她一扫,一劈,招招简单直接,大开大合,飒爽之气连男子都难比肩。
苏清凤拍着巴掌走出来,笑眯眯道:“小昕来这刀耍得不错啊,比那些娇滴滴的小丫头耍得好看多了。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陶昕来脑子里闪过四叔昨晚说的话,于是暗自皱了下眉毛,没有答话。
苏清凤被夺舍了,这是在大小苏出生之前,还是之后?大小苏知不知道自己老爹被人夺舍了呢?
苏清凤挑挑眉,道:“好好的姑娘,刀耍得好,脑子好,性子也好,就是话少了点,像个闷葫芦。”说着,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笑起来,还笑得十分高兴。
在开蒙大陆这块地方,有本事夺舍的可真不多。而且,夺舍也不是轻轻松松,只要修为高就能成功的事情,这还要看契机,看双方意志,看对方身体条件等等等等的。
陶昕来一想到大小苏,脑仁子就开始疼。
你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来大小苏家中做客,居然还发现他们老子被人夺舍这种事情。她真心觉得知道的秘密太多,承受不住啊。
正在这个时候,大小苏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喘着气道:“父……父亲……跑……跑……完了……”
苏清凤傲娇地冷哼一声,道:“怎么,以为跑五百圈就没事儿了?小兔崽子,知道玉桂临鹤多么难酿吗?哼,居然这么轻易就给了那个老不死的臭胡子!”
大小苏无语,苏子全忍不住道:“老爹,那……那你就不要跟你比唱歌嘛……”
苏清凤立时伸手敲板栗一样敲他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道:“我愿意我愿意!怎么着怎么着!”
“哎哟哎哟,您轻点轻点,脑袋上包还没好呢……老爹……爹……亲爹……要不要这样啊……我可是您亲儿子啊……哎哟……”苏子全惨叫着躲来躲去,可还是没能逃过他老爹的魔掌。
苏子周在一旁一边挡一边劝,可是段数不够,除了被殃及池鱼挨了几下子,就没有其它贡献了。
陶昕来心里一翻腾,也不知怎么的没控制住双脚,很快走上前挡在了大小苏身前,道:“苏前辈,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两位师兄是性情中人,还请前辈不要怪他们。”
苏清凤和大小苏俱是一愣,不过苏清凤到底是历过事的,此时微微一笑,道:“小昕来说的对,凤叔和这两皮猴儿闹着玩呢。对了,小昕来,晚间苏家有宴,凤叔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好喝的,小昕来可要来哟!”
陶昕来勉强一笑,道:“自然,凤叔准备的必然都是好的。”
苏清凤点点头,扫了眼陶昕来身后木愣愣摸不清情况的两兄弟,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哎呀,这会儿东头那些树该开花了吧,哎,欠债可要还钱的啊。”说完潇潇洒洒离去,一身红衣如火摇曳。
感受到陶昕来不同寻常的沉默,大小苏心中莫名忐忑。他们相互看一眼,还是苏子周走到陶昕来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昕来,你怎么了?”
苏子全也紧张地问道:“是……是不是住不惯?”他搓搓手,“不……不然我们送你回镜花城?”
陶昕来看了他们一眼,眉头皱了皱,沉默半天才道:“没什么,大概是昨晚研究符篆太晚,没休息好。对了,你们老爹对你们怎么样?”
苏子周皱眉,不知道陶昕来问这话什么意思。
苏子全是个没心眼儿的,立马道:“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脾气不好,稍不顺意就追着我们满山谷打,我们都这么大了,丢死人……”
苏子周踢他一脚,道:“老爹虽然脾气怪了点,但对我们很好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将我们交给师父。”他顿了顿,“昕来,我们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恩,当年苏家情况不好,哥哥姐姐……没了,老爹怕我们出事,从来把我们带在身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教我们修行,直到我们成年,才把我们送到妙真托付给师父的。”
苏子全被踢了一脚,再听苏子周提到小时候的事,便低下头,没说话。
陶昕来问道:“那,你们母亲……”
苏子全烦躁地抓抓头,口气很不好地道:“死了。”
陶昕来一愣,眨眼的功夫苏子全又被苏子周踢了一脚。
“你干嘛老踢我!”苏子全炸毛了。
苏子周瞪他一眼,苏子全便皱了眉,竟转身就走,显然是生气了。
“对不起。”陶昕来心里骂死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子周看了眼苏子全的背影,心里沉了沉,却对陶昕来道:“没事。昕来,你不要多想,我们老爹虽然不怎么注意形象,但对我们都是很好的,这可是我们亲爹。你别看子全叫得那么惨,其实老爹没下狠手,那都是逗我们玩儿,子全每次都瞎叫唤,那是撒娇呢。”
“对不起……”陶昕来更愧疚了,都想把脑袋缩进衣服里。
苏子周沉默了片刻,伸手摸摸陶昕来的脑袋,道:“昕来,我们一定会结丹,我们不要叫你师叔,我们还要当你师兄,以后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让你快快乐乐的。大师兄说了,要是你不快乐,会把我们丢海里喂鱼的。昕来,你别难过,你刚才挡在我们前面那样说我们老爹的时候,我心里……可暖和了。你……”
苏子周突然伸手抱了陶昕来一下,道:“别说对不起了,小师妹。”然后飞一般转身就跑,追到苏子全后狠狠敲了他脑袋一下,两兄弟吵吵嚷嚷走远了。
大小苏从来没提过他们的母亲,她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问他们母亲的事,笨!笨死了!陶昕来扯扯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真心是笨得要死。
夜宴果然有许多好吃的好喝的。苏家的夜宴不是在华美高贵的大房子里,没有光华熠熠的夜明珠,没有仪态标准的文明人。苏家住在山谷的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跑出来,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疯跑的疯跑,肉搏的肉搏……新鲜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