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远微微勾着嘴角嗤笑,道:“无妨,还没有受了我的东西,却不办事的人。瑶城总会找到的。这快异石还未开启,你……可以让你的灵宠看一看。”
陶昕来在镜花城中时很少唤红毛和阿图出来,因为四叔的提醒,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她更是不会召唤它们,她心中很疑惑为什么田远知道她有灵宠,于是看向他的眸光带上了警惕之色。
不过,田远不耐烦解释,只道:“明日出城,午时正南门口见。”
他兀自决定了这些,便毫不客气地把陶昕来赶了出去,让陶昕来更觉无语。
反正也是要走的。想到大小苏让她尽早回门的留言,又看看手中异石,陶昕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现在有一种感觉,田远当初所说的条件其实就是为她准备的。只是,田远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能找到瑶城呢?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陶昕来最后看了眼田远紧闭的房门,带着满肚子问号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不多时,有人来敲门。
陶昕来打开门,是镜花门人——当然是那种低级弟子。
她是来问陶昕来有关住宿问题的。因为这次异术大会,镜花门提前在镜花城中安排了地方给参赛者居住,并且十分优待各赛场各组的前三名,对于他们的住宿费用,一般都是全包的。陶昕来离开时并没有办理退房手续,所以她一回来,人就来问了。
陶昕来告诉对方住到明日,于是那镜花门弟子便客客气气地帮她办妥了手续,这才离开了。
之后再没什么事,陶昕来关上门,把红毛和阿图牵了出来。它们两个感情好,彼时红毛正在教阿图说话,因为它觉得阿图只发一个音太单调了。陶昕来很有兴趣地看它们哥俩好的模样,一个啊啊呜呜地教,一个咿咿呀呀地学,有趣极了。陶昕来也去凑热闹,但是阿图一见她就不好好学,光往陶昕来身上扑,企图要陶昕来陪它玩。虽然它满身鳞片,触手微凉,但陶昕来却很喜欢地搂着它,觉得它模样憨厚可爱极了。
红毛于是撇撇嘴,后腿一蹬跳上陶昕来的肩膀,不愿意下去了。
陶昕来将那块异石掏出来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示意红毛和阿图看看。想到田远的话,陶昕来这是希望两只小家伙能为她解惑。
红毛好奇地扑过去用爪子毛茸茸的前脚碰了碰,又又推了推,还趴上去感受了一会儿,似乎没找到让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于是又转身跳回陶昕来的肩膀。
阿图没红毛反应快,但它似乎比红毛对它感兴趣。它用爪子挠了挠那块异石,又将那异石拍了拍,一巴掌毁到地上,又用脚踩,倒腾了半天,那异石纹丝不动,连点石头屑都没蹭掉一点。
陶昕来看了半天,正准备说下次再玩,没想到阿图蹲下去,一把抓住异石往嘴巴里塞去。
陶昕来大惊,赶紧上前,想让阿图吐出来,没想到阿图忽地一动不动地愣在哪里,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整个庞大的身躯居然冻成了个大冰坨子!
陶昕来傻了眼,红毛也被这一变故吓得措手不及,红毛竖起。
陶昕来哪里料到出了这种状况,立马手燃烈火缠了上去,可惜忙活了半天,烈火越来越炙烫,那冰坨子却纹丝不动。
陶昕来急了眼,一时束手无策,不想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房中角落。
那确实就是个影子——田远的影子。
田远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图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又转过目光看向陶昕来,道:“现在出城,立刻,马上。”
说完人影消失了。
陶昕来将傻了眼的红毛和大冰坨子阿图都送进识海,脚步一转疾步去了城门,半句废话都没有。
第216章 一座冰城
陶昕来到的时候,田远已经在城门边等着了。他也不问陶昕来把阿图挪哪儿装着了,只是沉默地带着陶昕来迅速出城。
陶昕来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有事?”
斜阳照在镜花城七彩缤纷的城墙上,让田远有一丝恍惚。他在那流光溢彩中转过头,黢黑的眼眸像是……
她突然忆起那双子夜般的眼。
“是你!”陶昕来惊呼,身体本能地做好攻击的架势,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
难怪,难怪总是觉得熟悉又无从确定,是他,是魔族的少主!她就说为什么从魔族逃出来一直却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原来人在这里等着她呢,这是来抓她的吗?还有阿图,阿图可是她从魔族带出来的!
“你故意的?”陶昕来警惕而防备地看着他,“你对它做了什么?”
田远,现在应该叫魔族少主了。他微微低了下颌,似乎轻轻笑了一下,突然讲手从袖中露出来去,然后优雅地扯下手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手套,随意丢在脚边,然后保持着唇角微微上扬的姿态,睥睨众生一般看向镜花城的方向,声音不似在人间。“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辛苦隐瞒了。”
他的手掌迅速凝结出冰晶,寒气腾腾。
刹那,他低下身子将手随意伸进水中拂了拂,然后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护城河的水面以他的手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凝成寒冰,那寒冰将水面上的舟船统统冻住,又攀爬上镜花城的七彩城门,紧接着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向城内蔓延,瞬间将整座镜花城都冻住了。
陶昕来震惊地看着已变成冰城的镜花城,那里静悄悄地一片死寂。离她的船不远处还有一只小舟,舟上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现在,她们的表情都凝固在寒冰之中,如同千万年前冰封的化石。
她低头,看到止步于自己脚下的寒冰,她想:这个人要杀她的话,实在是易如反掌。
这个时候,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放弃防御和攻击的念头,因为在如此实力面前,她的任何防御和攻击都是笑话。
“我不知道什么迈米牙,你找错人了。”陶昕来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她身前的魔族少主蹲在那里将结成寒冰的手缓慢而强硬地从结成寒冰的护城河中抽出来,冰面慢慢出现一个大致是五指型的冰窟窿,冰渣散乱在那冰窟窿之中和边缘,咯吱咯吱的冰裂声充盈了整个世界。他优雅地起身,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容姿还是气质都逐渐变化了。当他在小舟的那一头站直了身子,淡笑着看那寂静无声的冰城时,已是一头乌丝及地,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白得吓人,双唇的颜色都淡得不似人类。
他看过来,幽暗深邃的眸轻而易举摄住了旁人的心魂。
陶昕来不受控制地死死看着他的眼睛,以难以想象的意志力抵抗着想要跪下来,以最卑微的姿态示意臣服的本能,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她内心深处有一种叫做恐惧的无力感——关于控制,关于死亡。
魔族少主轻轻笑了。“瞧你,脸色都变了。我不是来找迈米牙的,它也不在你身上。”他的声音像是戏弄完老鼠的猫发出的最后一声宽容,陶昕来僵硬地动了下脖子,发现全身都汗湿了。
一切失控的意识回归原位,但她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得好一些。方才那一瞬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她差一点就要死了。
太可怕了,这就是力量的绝对压制感,她从没有如此猝不及防,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过这种感觉。
只是那年魔族围攻妙真,这位魔族少主为何毫无作为呢?
魔族少主说:“走吧。”
陶昕来狼狈而压抑地抬脚跟上去,跟他一起在冰面上行走。
她克制住自己转身看向身后冰城的意念,声音微起涟漪:“城里的人都冻死了吗?”
魔族少主似乎诧异地看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
形势比人强,经历过失去控制濒临死亡的痛苦,陶昕来没傻得跟他纠结这件事,心里跟自己说:反正我不是白莲花,既没有白莲花让无数大小男配女配一眼误终身的本事,也没有白莲花为了全人类的大义果断牺牲自我的情操,最重要的是,白莲花跟反派死犟死犟哪怕犟得只剩半口气也能原地满血复活,她不行,她只有一条小命,现在她还没活够,她很珍惜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小命。
再说了,咱现在也是有牵挂的人了啊。
陶昕来乖乖地跟着魔族少主走人后不久,有个黑衣人气急败坏地从镜花城跑出来,恨恨地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惯喜欢胡闹的,生怕人不知道他在这里!”
他烦躁地看着四周毫无生机的模样,想放手不管又不忍心,于是紧了紧拳头,又重新入了城。他心里腹诽:真是吃不得亏的,这时候还不忘摆他一道,是因为知道他在城中,而且又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才有恃无恐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不可能放下这座冰城不管的。
陆陆续续有人走到寒冰覆盖的路面上,或站在冰凌倒挂的屋檐上,他们都是修为较高或幸运的修士们,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眨眼的功夫眼前就变成了这样。
很快,又有一众穿着镜花门服饰的女修先后赶过来,她们聚集之后又迅速分布开来,这是去查探情况了。而他们之中竟有三个已经结丹,为首的那个还是金丹巅峰的修为。
黑衣人隐匿在阴影中等着她们离开,可是那个领头的女修却站在那里小心谨慎地观察四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离开的好机会,黑衣人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躲过她们而不泄露一丝魔气,所以便收敛了所有的气息静立在那里。
想到此处,黑衣人神思有一瞬恍惚。不过,他很快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抛出脑外,因为他已经不适合有那些念头了。
很快,有几个镜花门女修回来禀告道:“拂衣师叔,在南门发现有异动。”
被称为拂衣师叔的女修眉头微微一皱,道:“说清楚。”
黑衣人瞳孔微微一缩,心道聂拂衣居然出关了。
那两个来报的女修似乎有些不安,见聂拂衣神情严厉,其中一个立马跪下,道:“拂衣师叔,弟子曾遇到过那种气息,如果弟子没有猜错的话,该是魔族!”
另外一个也立马跪下,脑袋低着不敢抬起来。
不多时,又有人来禀告道:“拂衣师叔,我们抓到一个人,他说寒冰是从南面护城河开始覆盖全城的,并且,他看到整座城被冰封之后,有一男一女从南面护城河离开。”
聂拂衣神色一凝,正要叫她们把人带上来,突然眉目一动,转身疾奔过去。
黑衣人心知方才情绪波动让人发现了踪迹,也不耽搁,立马转身就走。这时候能离开才是正经,其他都是鬼扯。
可是聂拂衣却不放过他。
聂拂衣冷声道:“躲躲藏藏,真是鼠辈!”
黑衣人才不管她说什么,只用手轻轻压了下斗笠的边缘,身形更快了。
镜花门的几位弟子互相看了几眼,兵分两路,一部分人跟着聂拂衣追那戴斗笠的黑衣人去了。
镜花门几乎倾巢而出,以聂拂衣为首的一部分人在追查事情的真相,而另外一部分人则在想办法让冰城回复原样。
很快,镜花城变成冰城的消息被传达到开蒙大陆的四面八方,各大门派和各大世家纷纷收到了消息。他们的反应迅速,不少人朝着镜花城赶来,这座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