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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能理解和同情别人。比如,你看,我的手臂出血了,阿图很担心,很难过,于是帮我舔伤口,让我不那么疼了,所以阿图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啊。”她笑着摸摸阿图的脑袋,表示赞扬和鼓励。
“富有正义感嘛……”陶昕来绞尽脑汁,眼前一亮,道:“比如刚才那个冷冰冰的人把镜花城变成大冰城了。富有正义感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把镜花城从寒冰中解救出来,因为在城中有许多无辜的人,而这是一场灾难。”她觉得这个解释应该够了。
阿图听到这个解释,尚且懵懂,补过看陶昕来的表情,觉得这应该是个好的形容词,于是问道:“麻麻救他们了吗?就像巨龙救了城主女儿一样。”它现在一切以陶昕来为标准,觉得只要是好的,就一定能用在陶昕来身上。
陶昕来囧了一下,道:“哦,小命珍贵,正义感实现也要力所能及。”想了想,不放心,连忙又道:“阿图,将来你路遇不平,也要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后才决定要不要拔刀相助,不然非但不会解决不平之事,还可能会丢了自己的性命。别的失去了都能找回来,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想到在地球生活的那段日子,她心里不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玉墨在一旁不免莞尔,心里无端冒出一句俗世的话来——天下父母心。再比照眼前两个,更觉好笑。
那边阿图又想问问题了。
“过。这个以后你就明白了。”陶昕来与它已经很有默契了。
阿图瘪瘪嘴,“麻麻都是对的。”然后开始问下一个问题。“麻麻,城主女儿因为对巨龙很感激,所以才会跟它一直在一起,嗯,相依为命的吗?”
阿图期盼地看向陶昕来,它心里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要麻麻和它永远在一起,是不是就要麻麻对它感激就好了?想到魔龙传承中那些失败的魔龙所过的阴暗岁月,阿图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伸出爪子小心地抓着陶昕来,这样才觉得安心一些。
不过,这回陶昕来可没猜中它的心思。她在想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故事是她根据那些传说中的故事拼拼凑凑编出来的,原谅她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临时拼凑的故事难免有些逻辑不严谨的地方。阿图提的问题就暴露出这个缺点来。
城主女儿当然不只是因为感激就跟巨龙在一起过日子了,阿图以后也会有伴侣,会共同孕育子后代,会相伴一生相濡以沫的。婚姻幸福不幸福,可不是只要感激就够了的。可是,怎么跟年幼的阿图解释“爱”这种深刻复杂又多变的事情呢?陶昕来觉得深深地忧虑了。
阿图见陶昕来半天不说话,便忍不住问道:“麻麻,怎样才能让麻麻感激阿图?这样麻麻就能与阿图永远在一起了!”
陶昕来愕然,想到魔族少主与自己的约定,想到阿图可能会承受的悲惨命运,她便忍不住抱紧阿图,道:“阿图从一颗七彩的蛋里钻出来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一直跟阿图在一起了,阿图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快快乐乐成长就可以了。”哎,养孩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陶昕来觉得她需要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还有,叫姐姐,不要叫麻麻,等有机会的话,姐姐带你去找你的麻麻……”的遗体?坟墓?想到魔族少主说阿图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她便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西方很多国家叫自己的妈妈第一声都是“MA”的发音,难道在龙的世界里也是这样?所以阿图对于出壳后第一眼看到的自己,才会不叫“娘”,而是叫“麻”?想到阿图叫自己娘的样子,陶昕来决定应该纠正踏对自己的称呼了。
阿图不乐意,问道:“为什么?”那表情,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陶昕来道:“姐弟一般寿命相差不远,在一起的时间更长,而且,你不是叫红毛哥哥吗,红毛叫我都叫姐姐的。”叫主人真不好听,她决定让红毛也改改,以前她是新鲜,新鲜劲儿过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玉墨觉得再听他们瞎扯估计天要黑了再亮了,于是走过去往他们面前一站,都不需要说什么了。
真是煞风景,破坏气氛。
陶昕来心里咬牙想。
阿图在他的眼神下乖乖钻进陶昕来识海里去找红毛哥哥和那个奇怪的大叔聊天去了。
陶昕来在阿图进去的时候只觉得脑中一阵钝痛,差点没站稳。
等她醒过神,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扶在魔族少主的手臂上。
她赶紧放手退开两步,耳根有点热,真是恨不得砍手。
玉墨面无表情地道:“以你现在识海的容量和状态,应该容不下魔龙。”所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应该还有凭仗。
难道……那个东西她已经得手了?
玉墨的眼神变得探究,如海深沉。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陶昕来心里叫糟糕,古玉和四叔的存在她是肯定不能说的,她又想不到其他好的解释,于是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去瑶城吗?什么时候出发?”
这显然不是个很好的话题,玉墨本来就对她起了怀疑,这时候听她正好说起瑶城,本来五分的怀疑也变成了八分。
“你知道要成怎么去?”玉墨不动声色地试探着。
陶昕来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瑶城具体在哪里,于是很老实地摇头,也觉得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两人所想到的本质是不同的。
玉墨见她回应自然,表情不像伪装,于是想了想,道:“把你知道的线索告诉我。还有,我叫玉墨。”
如玉似墨。
陶昕来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没想到魔族少主会有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名字。
“我只有四个字的线索,瑶城三松。”
玉墨陡然睁大了眼睛,震惊的表情显示出他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陶昕来被他的眼神吓到,又重复了一遍。
玉墨死死盯着陶昕来,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单最后缺只是对天大笑几声,道:“天意如此,何必当初!”说完竟抓着陶昕来的手疾行而去,风声呼呼在耳。
第220章 瑶城三松
如果没有遇到玉墨,陶昕来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瑶城,而如果不是遇到得到过化形海兽指点的陶昕来,玉墨也终其一生无法找到瑶城,更无法得知那个人真正的心思。
瑶城在什么地方?它是一座城吗?
其实不是,瑶城不是城,它其实喻意一个人的名字。而实际上它本不写作“瑶城”,而是“瑶承”。
陶昕来不知道“瑶承”,所以思维局限在“瑶城”上,琢磨了那么久一直不能得入其门。
而玉墨虽然知道瑶承这个人,但却不知道“瑶城三松”四个字,所以一直以为是“瑶城”,而不是“瑶承”。
如今得到这样的提示,玉墨骤然失态,因为他长久以为的欺骗竟是另外一种欺骗,他的记忆和情绪,所有所有都经历着颠覆,让他一时间无所适从。
陶昕来被玉墨一路带到白雪覆盖的雪山之上时,脑子里还闪烁着无数问号。
玉墨不解释,只是一直走,一直走,走过的地方甚至没有留下脚印。而陶昕来则艰难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
雪山越往上走越发冷,不止是冷,而且寒风呼呼,风势很大。陶昕来在将阿图身上的寒冰融化时差不多就耗尽了灵力,这时候连好好调息一下都没有就被突然发狂的玉墨心急地拉了上来,御寒的能力直线下降,不多时嘴唇都白了,脚也开始打摆子。
陶昕来看看一眼望不到峰顶的万仞雪山,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等她上去,估计两条腿都别要了,小命也要跟着玩儿完。
她停住脚步,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挡风的地方,可是没有。这雪山生的真特么太整齐了,一座连着一座,每一座都看不到顶,而且连个起伏的小山丘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无奈之下,陶昕来喊了声:“玉墨,太冷了。”
玉墨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没听见陶昕来的话,只一个人闷头往上走。
这种温度,这种风的强度对他来说真是太弱了,弱爆了。
陶昕来喊了一声,见玉墨没回头,于是转身就往山下走。
她觉得玉墨大概不需要她,自己就可以找到瑶城了。而且,就算需要她,她这样子除了搭上一条命,估计什么也办不到。
玉墨若真需要她,会回头找她的。不找,就说明不需要。
陶昕来很果断地下山,若不是太冷,她都想直接滑下去算了。
她走了十几步,背后一股寒风卷起,将她整个人凌空卷起不断倒退,等她坠下去的时候,正摔在冰冷冷的雪地里,摔在他面前,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有让你离开吗?”
陶昕来一肚子火,勉力站起来,道:“我还不想冻死。”
玉墨注意到陶昕来越显虚弱的状态,想到自己方才只顾着想那些往事,也没注意到陶昕来,确实理亏,想了想,顺手在陶昕来身边打了几个手势,于是那刮乱她头发的狂风转了个弯,她周身像是有一层防护罩一般,半点冰寒不侵。
玉墨抿抿嘴,再往前走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
陶昕来这回好受多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她忍下心里的憋屈继续往前走,心中对修为提高的渴望越发急切。
雪山越往上走,山上覆盖着的白雪越发坚硬,它们表面渐渐包裹上一层厚厚的坚冰,整个雪峰就是直指天庭的尖冰。
玉墨突然抓着陶昕来的肩膀纵身跳起,不过几息的功夫,两人已经立在冰峰之巅。
这个地方的寒风已经不是玉墨可以控制的了,陶昕来马上感觉到那层防护罩越来越薄,很快有刺骨寒风从她背后灌了进来。
玉墨看了她一眼,脚步挪了挪,站在了她的后面。
可是,这风是四面八方的,即便他站在那里,也不可能挡住所有的寒风。
天已经全黑了,不过雪山冰峰在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见。
玉墨抬头看看天,无声地伸出手放在陶昕来的双肩上,道:“再忍耐一下。”
玉墨的双手原本无比冰冷,但在这时候却古怪地显得温暖起来,连带着让陶昕来的身体也热乎了些。
好在离天亮也没多久了。天方亮时,旭日东升,将连绵雪峰往西头拉长了影子。
一道,两道,三道……
陶昕来惊奇地发现,被拉长的影子里有三道模模糊糊像是松树的模样。
玉墨辨识了一下,抓着陶昕来的手向由近及远的第三道松树影子跃身而去。
瑶城三松,陶昕来尚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玉墨已经精准地找到了线索。
冰山万仞,陶昕来只觉得寒风刮脸,有如刀削,不久后又有雪来,着着打在人身上,竟比石子还硬。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凤萍雪停,人漂浮在空中,像是处在真空中一般。
玉墨负手缓缓前行,他走得而慢,但是并未有我迟疑,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很可能不止一次来过。
陶昕来跟在后面轻轻地走,她觉得自己如果脚步稍微重点,会不会就要飞起来了。
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