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我来找材料……”王勉没话找话。
陶昕来“嗯”了一声,也是没话应声,心里还在想王勉拦住她是什么意思,她要怎么办。
王勉脸有些红,突然意识到陶昕来可能在想什么,连忙摆手道:“你……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抓你的,那个……哦,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悬赏……”王勉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我知道。”陶昕来好心地解救了他。
“哦……”王勉又没话说了。
陶昕来觉得王勉大概不是来抓她,是想警告她,叫她躲起来什么的。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知道悬赏令的事情了,大概不会再拦她了吧。于是,陶昕来决定赶紧走人。
可是,王勉下意识地又拦住她了。
“什么事?”陶昕来不得不问道。
王勉脸更红了。
陶昕来觉得这一刻,王勉和孟答还真是像,还什么都没说呢,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那个,我相信你。”王勉好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陶昕来挑挑眉,“谢谢?”
王勉抓抓脑袋,“那个,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去处,我知道一个地方……”他话还没说完,人倒下了。
从他身后站出一个人,是玉墨。
陶昕来眉脚跳了跳,真是没话可说了。
“放心,只是晕过去了。”玉墨好心解释了一下。“悬赏令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他顿了顿,有些恶意地问道:“要不要跟我会魔族?”
陶昕来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道:“你藏好,我要回妙真。”
玉墨扬了下眉毛,“你有办法洗脱嫌疑?”
“没有。但是我若不出现的话,就真是勾结魔族冰封镜花城的罪人了。”
玉墨似乎嗤笑了一声,道:“我有个办法,绝对可以让你洗脱嫌疑。”
“什么办法?”
“把我抓起来,送到妙真门。”
陶昕来睁大眼睛,觉得玉墨疯了。
“你觉得我疯了?”
陶昕来直接点头,一点也不给面子。
“不,我没疯。区区一个小小的妙真,还困不住我。”玉墨说得很平常,那样子很是欠扁。
“你冰封的可是镜花城。”意思,不止是一个妙真,还有个镜花门。
玉墨觉得这话有些可笑。镜花门论实力并不比镜花门强,他连妙真门都不怕,怎么可能怕镜花门。
“也怪我当时没有清理一下现场,留了尾巴。不过,这是个好机会。你知道,我现在还需要你,可是不能离开你太远或者太久的。”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憋屈!陶昕来心里没好气地说。
陶昕来皱着眉,真心觉得玉墨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在胡闹。
“相信我,这是最好的机会,最好的办法。”
“你可是围攻过妙真门,你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你是魔族的少主,为怎么对待你?”
玉墨一笑,“这些人的手段就像是过家家一样,不值一提。”
陶昕来敛眉,真心开始考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抓我回去,第一你能洗清嫌疑,将功折过,第二我也能进入妙真,方便你给我提供能量。一举两得,真是再好也不过的办法。”
陶昕来只觉得这个再好也不过的办法真心是让人头大得不行。不过,她思考良久,最终还是问道:“你决定了?”
“君无戏言。”
陶昕来嘴角抽了抽,直觉想说这个词儿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不过最后也没说出口。她想,这也是个好机会——试探玉墨的能耐,以及摆脱玉墨的好机会。
别的地方她不敢说,但在妙真,她绝对是拥有更大自由的。
这边陶昕来和玉墨在商量着如何进妙真演一场戏的事情,而在妙真门中,上演着另外一场戏。
焦良穿着遮住全身的黑色斗篷,只留下一双眼睛来。他戴着黑手套的手里握着个星盘,星盘上星辰闪烁,显然在显示某种星象。
焦良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他道:“星象如此显示,贵门陶真人误入歧途,勾结魔族,会惹怒天道。”
焦良身边站着的是白子莲。白子莲惊奇地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这怎么会!昕来妹妹不会与魔族勾结的,昕来妹妹的父母,陶家……就是死于魔族之手啊!”
焦良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不抓到人,怎么知道她的理由。”他转而看向坐在首位的董覃以及坐在董覃旁边下首位置的聂元静和聂拂衣,道:“三位真人,真相只有一个,就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追寻它而已。”
这是废话,有人不需要真相吗?
聂拂衣冷漠地表态道:“那么这位大师,你有什么妙策?”她是镜花门的门,她的所有考量都要以镜花门为重,比起董覃和聂元静,她更希望抓陶昕来回来——无论手段,不计代价。
聂元静皱眉,没有说话。他能做的基本都做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如果他再做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帮忙,而是画蛇添足了。那样,很肯能会给陶昕来带来更大的危险。
董覃眉目不动地看着聂拂衣与焦良交谈,暂时也没有发表意见。
焦良阴阴一笑,“需有人助我布阵,设下星盘,我便可以控制命星。”
聂元静一惊,董覃也看向他,道:“大师所说的虽然是个办法,但是未免阴狠。现在陶真人下落不明,真相不辨,还未到用这种办法的时候。
聂拂衣看看焦良和白子莲,右看看董覃和聂元静,沉默了片刻,道:“陶昕来是你们妙真的人,我聂拂衣听你们妙真的安排。”不过,她利眼扫过董覃和聂元静,潜台词是,你们必须得给我个交代,不然的话,我聂拂衣可是不会管她陶昕来是不是你们妙真人的。
焦良心里暗骂董覃坏事,但面上一派云淡风轻道:“谈不上阴狠,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如果证明陶真人并非勾结魔族,鄙人也能及时收手,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聂元静心里吐槽:最简单有效,也最损阴德。控制一个人的命星,他还真是敢说啊。连人命星都控制住了,将来的命运可不就能随意修改操纵了,对于感悟天道渴求长生的修道人来说,这还谈不上阴狠?脑子进水吧?还是跟人有仇?
有仇??
聂元静不落痕迹地再次打量起焦良,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这个时候,白子莲还不知道旁边这个用黑布从头裹到脚,只留下眼睛的家伙正是失踪多时的焦良。她是在山门下碰上他的,他说妙真将有大难,又算了几件关于陶昕来的事情,赢得了她的信任,她这才将他引进了山门,带他去见董覃等人。
陶昕来倒霉了,白子莲心中有一丝不太明确的窃喜。不过这个时候,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支援一下焦良,却突然听到有人来禀告,说陶真人绑着一个人上山了,正在山门处被阻挡着,进不来。
董覃、聂元静和聂拂衣互相对看了一眼,同时起身,朝着山门的方向而去。
焦良知道,他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去了。他恨恨地咬咬牙,又依恋和不舍地看了一眼旁边情绪有些波动的白子莲,想着此时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既没有那个时间,也不是个好地点。于是咬咬牙,保持着沙哑和低沉的声音道:“看来也不需要鄙人帮忙了。鄙人且下山去。”
白子莲一愣,连忙道:“大师一路辛苦,哪里有此时让大师下山的道理。子莲在山中独居,清静得很。大师是子莲请来的客卿,是丹鼎峰最尊贵的客人。还请大师移步。”
焦良心中激动着,面上还要客气两句,等白子莲真心诚意地再三要求,焦良才点头应下,心里说真是太好了。
妙真门,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第225章 假戏真做
陶昕来绑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玉墨出现在妙真山门。她一身形容狼狈,满面怒容,明显经历过激烈的打斗。而她周围围着两圈人,有妙真弟子,有山下外人,绝对是只要陶昕来动一动那就开始抄家伙动手的节奏。
聂元静远远看到这一抹张扬的红影,内心便生出了波澜。他定了定心神,跟在董覃的后面走过去,听到聂拂衣道:“你就是陶昕来。”
董覃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聂拂衣在场,还有那么多妙真弟子再尝,还有门外人士在场,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地方。
陶昕来微抬着下巴,把玉墨往地上一扔,疲惫而冷漠地道:“这就是冰封镜花城的人。”说完,表情突然变得痛苦,然后人就忍不住低下身子,仿佛很快就会跪倒地上。
聂元静心里一惊,脚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就听见董覃道:“先把人带下去,如今事实真相不明,陶真人有伤在身,暂且送往执法堂。”
董覃还称呼陶昕来陶真人,又特地提到真相不明,以及陶昕来有伤在身,还交代送往执法堂,聂元静便放心下来。
在真相不明的时候,执法堂其实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董覃既然提到陶昕来受伤,在执法堂中一定会得到妥善对待。那地方除了规矩多点,灵力受到限制,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陶昕来既然是受伤了,使用灵力这种事情本来也不用想的了。
聂拂衣哪里懂妙真门中这些道道,心里还说妙真当家掌门既富有人情,又处事公正,不由对董覃和妙真多了几分好感,也对即便被两个人紧盯着带下去也没一句辩解之词的陶昕来多了两份信任。她想,弟弟这个门派还说比较靠谱的,不愧声名远播。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聂元静看看聂拂衣的神色,心中对董覃又敬又佩。
陶昕来一个有关自己的字都没说,十分干脆地被关进执法堂,待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面上的凝重之色也没有褪去。但她脑子里一直在转弯弯。
别说,玉墨还真有些头脑。当初她明确表示自己演戏不行,就算是要故意把他抓上妙真,也不要安排复杂的戏码,免得穿帮。结果,就变成了如今这种结果。
玉墨直接敲诈了她三分之二的火灵力输出,自己却干脆装昏迷躲懒。尼玛她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灵力,还要对付一堆前赴后继被悬赏金吸引得都没脑子了的各种赏金猎人、路见不平的所谓正义修道者,还有妙真门内口口声声要清理门户的同门?!而玉墨非但帮不上一点忙,尼玛昏迷状态绝对拖后腿啊有没有!
她想说,她风尘仆仆一身狼狈出现在妙真山门的心情和状态真不是装的,那绝对是真情流露,她就算想做戏都做不出来。
所以一看到聂拂衣,她真心一个字儿都不想说了。
要不是董覃和聂元静在一边,她真想一脑门儿扎进去再说,管她呢。
所以,她受伤是真的,又愤怒又疲惫也是真的。没什么不是真的,她觉得这会她真心是亏大发了。
玉墨呢?已经昏迷的玉墨显然不会得到非人道对待。至少在他醒过来之前,他是安全的。
唔,不过她也不能排除玉墨被人为给弄醒的可能。这她就帮不上忙了。想到玉墨被人人为弄醒,或者是一盆水泼脸上,或者其他的什么“惨不忍睹”的手段,陶昕来心中多少觉得有那么点平衡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