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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玉墨的价值不会轻易通过这种方式体现出来的。
她现在要好好理顺一下现在自己的状态,她相信自己不久后就会被“提审”,假话嘛,说太多就太假了,她也说不出来天衣无缝的谎言。玉墨告诉过她,真真假假最容易骗人。她现在就是要把握好这个分寸。
她要好好想一想,可不能事情没解决,前面的戏全白做了——前功尽弃。
不对,也不算做戏,她被追杀得都没脾气了。她唯一隐瞒的就是自己和玉墨的关系以及约定罢了。
陶昕来静静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人过来,是执法堂的医师,对方来给她检查了一遍,定论是灵力耗竭以及精神力轻度损伤,筋骨中度损伤,外伤在修道者眼里那就都是小毛毛雨,过家家时蹭破皮儿的玩意儿了。
医师留下伤药,又提醒了她疗养之法,然后很快离去。于是,执法堂的禁闭室里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很平静。平静得让陶昕来觉得轻松。
说实话,她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觉得自在。
陶昕来被关到执法堂的消息很快在妙真众峰中传开。
三灵峰本是陶昕来的师父韩凤仪主峰,韩凤仪离开妙真门远游之后,三灵峰便交给了陶昕来。本来嘛,陶昕来参加完异术大会,一回来就应该理一理峰中事务,继续接管三灵峰庶务的。但是这么一连串事情发生之后,陶昕来到现在都还没能顾得上回去一趟。
这也没什么,陶昕来出现在妙真门山门的样子大家有目共睹。因为陶昕来亲自绑了玉墨交给师门,很多人开始相信陶昕来是无辜的。这种想法的人多了,对陶昕来自然是十分有利的。只要她解释清楚,洗脱了嫌疑,很快就能回到三灵峰去,继续掌三灵峰。
可是,陶昕来关进执法堂不过一日的功夫,就有人到掌门董覃处提出三灵峰庶务已经多时未有人管理,影响了其他各峰的物资用度,希望掌门给指派一个代掌峰。
董覃当时掀了掀眼皮子,只说峰中一切事务都井井有条,没必要这么急着找一个代掌峰,就算是磨合还需要时间呢,别反而帮了倒忙。这意思就是不同意找代掌峰了。
没想到,董覃说这话还没过多久,门中就有人来报说三灵峰短缺了哪个哪个峰的物资,那峰的人去三灵峰讨要说法,结果许是一言不合,两方人打了起来。后来又有人说当时不只是打了起来,两方人马激动之下,还毁坏了三灵峰一片灵植田。由于三灵峰没有主事,此事便被捅到了董覃这里。
董覃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你说真是什么时候乱,它就越是添乱。这陶昕来还没出来呢,三灵峰就出事了。
他正想着,聂元静来了。
董覃一见聂元静,以为他是来说情,于是先开口道:“元静,此事你不要插手。这事儿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而且如你所想,是白一鹤的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这里尚能拖它几日,待陶昕来洗脱嫌疑,回到三灵峰,这事儿就算完了。”
董覃是真愁啊。聂元静出关,他就准备把妙真交给聂元静,他去闭关的。这可好,出了陶昕来勾结魔族冰封镜花城这么档子事儿,他要不把这个解决了,是没办法去闭关的了。他本来想过让聂元静去代掌三灵峰,但是聂元静是他看中的代掌妙真门的人,大材小用啊!所以说起来,他一时还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聂元静一笑,道:“师父,我不是为这事儿来的。”
董覃一愣,道:“元静,你都结成金丹了,就不要再叫我师父了。如今多事之秋,耽误了你的金丹大典,待过些时日,金丹大典之后,你有了名号,你我便是平辈,可不要落了人口舌。”
聂元静笑笑,“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不还没金丹大典嘛,再说,便是过了金丹大典,元静有了名号,也把师父当做师父。师父交给元静的,可不只是修行而已。”
董覃耳朵听得舒服,心里颇觉欣慰,表情便十分慈祥。“你这孩子,还给我灌起迷汤来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聂元静道:“师父可不要冤枉我,我可真是这么想的。我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是那个被陶昕来抓回来的人的。”
“他怎么了?”董覃一惊。他初步认定此人是个魔修,但是以为对方一直没醒,他便叫聂元静协助聂拂衣想办法把他弄醒了好审问。结果,该用的办法都用了,这家伙还就真的不醒了。
“此人十分奇怪。自从进山门之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现在,更是全身上下被寒冰包裹。据聂拂衣所说,正是镜花城中那种寒冰。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使那冰块破裂,或者融化。所以元静才来问问师父,师父见多识广,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
董覃皱眉,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他想了半天,没想到好的办法,便道:“你先守着他,我再想想办法。”
聂元静点点头,就准备走了。
董覃奇怪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干脆了。于是忍不住道:“元静,三灵峰这件事,你怎么看?”
聂元静心里偷笑,表情还是很正经的。
“师父,这种事情我可管不着,师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董覃被他这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心想再问问,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想想看虽然觉得不对,但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于是便放聂元静走人了。
第226章 命星汇聚
白子莲和焦良对坐在堂中,焦良五指收拢,真想把斗笠一揭,向他的莲姐姐坦白一切。可是,他忍了再忍,没表明身份。他是被妙真门赶出去的人,一旦他的身份被发现了,会给莲姐姐带来麻烦的。
有了这一层顾虑,焦良不得不继续忍耐,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一派超然脱俗的命理师的模样。如今陶家的祖传星盘在他的手中,焦寿和吴用也已经丢了性命。虽然他通过星盘得到过“命星在逃”的提示,但是,他相信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布置得再严密一点,什么命星在逃,吴用是逃不过他的天罗地网的。
焦良正想得出神,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以熟稔亲密的口气对白子莲道:“莲儿,听说你请了一位命理师?”
焦良一听,脑子顿时有点发麻。他沉默地低下眼,掩饰内心的愤怒、嫉妒以及忌惮。
这个人,便是闻人熙。
白子莲迎上去,温柔地笑道:“是啊,是远道的大师,是为了昕来妹妹的事情来的。可巧,他刚上山不久,昕来妹妹也回来了。”
闻人熙看了她一眼,目中有几分莫名难辨的味道,然后看向焦良,眼神十分犀利。
“大师从何处来?”
“云梦。”
闻人熙点头,道:“云梦是个好地方,云梦有个焦姓人家,听说在命理一途十分精通。不知大师尊姓大名,难道正是来自焦家?”
焦良心头一惊,没想到他云梦的事情闻人熙也是知道的。说实话,云梦焦家在开蒙大陆并不算太出名,焦良那年出门闯荡,来投奔妙真未尝没有为焦家扬名的想法。但是后来出了这许多事情,他便到了如此地步。
见焦良一时不说话,闻人熙心里生出两份警惕。
白子莲不知道,他也没说过,但是他很清楚,原先被妙真赶出去的焦良便是云梦焦家人,而且,正是焦家掌门人的独孙。他本以为白子莲知道,但是后来焦良都落得那般下场,白子莲尚且与他来往,可看起来她对此事是全不知情的。
既然她不知道,他也不会主动说起。命理这种东西,在开蒙修士中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人相信且汲汲追求,但他闻人熙可不需要这些东西傍身。
焦良也知道自己如果一直不说话,恐会引起闻人熙怀疑。他不能表明身份,而且,现在既然闻人熙知道一些云梦的事情,他也不能完全与焦家撇开关系,这样恐让闻人熙生出调查取证的心思。
于是,焦良低低一笑,道:“这位真人真是见识广博。我区区云梦焦家在开蒙不值一提,在下正是焦家人,名焚。”
“焦焚……”闻人熙笑了笑,没有听说过,于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焦定是你什么人?”
焦定正是焦家老太爷的名讳。
焦良虽然对焦定心中有怨,但这也是他的亲爷爷,他见闻人熙提起焦定的样子十分随意,心里便更是对闻人熙生出几分愤恨,于是冷冷道:“焦老太爷是焦家的老太爷,论辈,是在下的表叔。”
焦焚这个人在焦家是真实存在的,与焦老太爷的关系也是真实存在的,焦良用了他的名,便想着一会儿吩咐云梦那边做好后续的事情,好好为他掩饰一二。至于焦焚这个人会被怎么处理……哼哼,先安抚下来,以后的事情吗,等他真正得到焦家传承,掌握焦家所有的力量,那就很好说了。
焦良说得出来历,闻人熙的戒心便稍稍降低了一点。不过他也不是谁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他还是会是查证的。
闻人熙皱皱眉,突然发现自己变了。如果是原来,这些事情他是根本不会在意的,但是现在他在意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他不相信的事情越来越多了,需要自己去查证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了他的精力,分散了他的专注力,让他觉得很厌烦。
可是,他无法克制这样下去,因为他不能让焦良再影响他的莲儿,不止是焦良,还有丹鼎峰那个越明澈。他相信自己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毕竟莲儿是爱着他的不是吗,莲儿只是太善良了,太心软了,不会拒绝而已。
闻人熙这样想着,便将那些厌烦的事情暂且抛开,伸手握着白子莲的手,将她的手掌握成拳包裹在自己的掌中,道:“陶昕来的事情,自有掌门和执法堂公断。是非曲直,也与我们没有关系。莲儿,如今还是要以修行为重。”
白子莲心里有几分抵触,但也不想与闻人熙争吵,于是放柔声音道:“放心,我知道的,熙,你对我真好。”
闻人熙笑了笑,就当焦良不在场一样,跟白子莲说了会儿话,然后旁若无人地离去了。
焦良被刺激得指甲都嵌进掌心里去了,可是他依然不能有什么表示。
白子莲自觉闻人熙有些目中无人,但那是她的爱人,她也不会跟焦良说闻人熙不好什么的,于是便表情有些尴尬地道歉道:“焦大师,熙一心向道,于世情少有心思,并非对大师有什么想法,还请大师见谅。”想到这个焦焚和焦良是同姓,她心生几分亲近之意。
焦良低低笑了一下,道:“无妨,白真人不必多礼。”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有一事,还请白真人放在心上。”
“大师请说?”
焦良想了想,道:“可否告知在下白真人和陶真人的生辰八字?”
白子莲心里一惊,半天没有说话。
焦良笑道:“白真人不必惊慌,在下也知这个要求唐突,只是在下自上山后,方觉此处有些不妥。再观白真人面相,私有疑虑之事,阻碍之物,所以才想为白真人算上一算。”
修道人的生辰八字轻易是不告诉人的,白子莲心中惊疑也是正常。但是焦良这么说,她犹豫了一下,便真的将自己和陶昕来的生辰八字告知了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