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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头都大了,连忙道:“好了好了,奶奶,你说得对,但是奶奶,陶家都没人了,这种事情还是昕来自己拿主意比较好,奶奶,我们就不要搀和了。”说着,真想把陶昕来叫出来,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陶昕来听吴用说了半天,基本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搞清楚了。她想,当务之急,是因为找到焦良。如果焦良真如吴用所说,将“暗星蔽日”的命相告诉了白子莲,又撺掇白子莲要杀害她的话,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放任焦良继续兴风作浪的。
看来,她还是太仁慈了。
不过,焦良是吴用的同胎弟弟,这种事情还真是——够玄幻的。
如果她要把焦良怎么样的话,那吴用……陶昕来觉得头大。
很快,聂元静从另外一个来报信的弟子口中得到了消息——白一鹤和白子莲从三灵峰禁地出来的时候表情愉悦,脚步生风,两人很可能已经做了某种约定,或者是交易。
那么,抉择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
聂元静一个人皱着眉头在那里回忆全局安排,这个时候,那撮蓝色火焰飞过来了。
聂元静看到他,便笑道:“吴用。”
吴用与他并肩站着,道:”我是吴用。”
机会难得,聂元静问道:“可以解释一下,你托人给我带的那句话吗?”
吴用沉默了片刻,道:“天机不可泄露。“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在谋算什么,我托桑梓帮我带这句话,是因为你做的事情跟昕来相关。而我,只是关注昕来的命星而已。”
聂元静脸色沉了沉,想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我在谋算的事情,与昕来的关系很深刻?”不然的话,桑梓也不会特意说这么一句话吧。
吴用道:“是。”
“好的,还是坏的?”聂元静心里有些打鼓。
吴用为难了。“我也说不好,只是,会有很大的影响……”
聂元静在心里把各种情况反复估算了几遍,最终道:“我明白了。”
吴用也没再说什么。规劝什么的不是命理师该做的事情。命理师其实最应该做的是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以及态度。即便他如此关注陶昕来的命星,但其实,他并不能帮她预测未来,也无法因为一时的祸福而提醒她,帮助她趋吉避祸。如果他什么都告诉她的话,当有一天他不在了,她又该如何趋利避害呢?
命理师有命理师的哲学,命理师也有命理师的尊严。在吴用看来,焦良那样的半吊子,如果不是命中注定,是怎么都不可能得到焦家命理精髓的传承的。
而在此刻,聂元静也同样做了决定。
聂元静平静地走回桑梓的小院,找到正在桑梓的带领下参观他的“小动物乐园”的陶昕来,道:“昕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跟我回天灵峰吧。”
陶昕来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你瞒着我的事情?跟三灵峰有关?”
聂元静笑了笑,道:“是的,不过昕来,在我说这些之前,我还像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谋事在人,有得有失。”
第233章 元静所谋
桑梓郁闷地看着聂元静把陶昕来带走了——虽然跟着陶昕来走的还把那个老是打断他与可爱的小兽们交流的吴用给带走了,但是,还是很郁闷的好不好!
陶昕来跟着聂元静一起去了天灵峰后,聂元静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丹房。
聂元静的丹房里简简单单,除了床、桌椅、茶壶等必备物品,都没有多余的东西。不过他丹房的窗边挂了一条红缨,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颜色也不那么鲜亮。
陶昕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虽然那红缨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一线不乱。
聂元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唇角微微抿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一幕让人有点莫名的心痒。
“我幼年曾经离家过一段时间。”聂元静突然说。
陶昕来转过头,不解其意。
聂元静走过去取下那红缨,拿在手中摩挲片刻,接着道:“你大概有听过浮疆聂家,聂家向来重术修,在这方面有独到的心法,所以很多人到聂家求师,可是他们即便拜入聂家,也接触不到最精粹的心法秘诀。”
陶昕来心里想,聂家确实有名,可是聂元静好像很少提起家里的事,还有,那个聂拂衣也姓聂,难道跟聂元静有什么关系。
聂元静看向陶昕来,道:“我幼时痴迷体术,曾经一度想要拜入古武世家学道,那次离家便是为了去找开蒙有名的古武世家顾家的真实宅所。”
陶昕来眉毛动了动,顾家人她接触过一个,就是顾流云。
聂元静将红缨放了回去,道“可惜,永远无法实现了。”他转过头,望着陶昕来的眼神不知为何特别地亮,亮得叫人不敢直视。
“昕来,我曾发誓,这辈子再不要受人钳制。”
陶昕来突然想起来,作为原书中被白子莲无辜炮灰掉的掌门大师兄聂元静,他的幼年时期其实并不快乐,哪怕他是浮疆聂家的长公子。但就是因为这么个身份,他收到的限制比别人要多很多。
聂拂衣……聂拂衣……好像真是聂家人,但是在原书中似乎出现得不多。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好像是聂元静爱上白子莲,但白子莲却选择了闻人熙以后,聂元静为情所困荒废了修行,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差点在一次历练中死去,那个时候聂拂衣出来了,聂拂衣来做什么来了?好像是为聂元静收尸?她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最后聂拂衣把聂元静带走了。
按说,修道之人在感情方面都十分洒脱,或者叫做——想得开。为情所困一蹶不振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还真是小得可怜。但是在聂元静身上,它就是发生了。为什么呢?他这么喜欢白子莲?在原书中好像他也没有为白子莲做多少事情,比起其他男配,聂元静好像是最早被炮灰的,似乎也是最不起眼的。她在看书的时候,对他的映象就只有三个字——大师兄。如果一定要加个定语的话,那就是——万年炮灰大师兄。
看书不仔细的陶昕来这时候有些后悔没有将有关聂元静的信息看清楚了。但是她看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一本书里,和这些书里的人物产生一系列的接触和交流啊。所以,后悔也没用,大活人就在眼前呢,像那些派不上用场的旧事还不如张嘴问,毕竟她是真实的,聂元静也是真实的,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RPG游戏,没有攻略,也没有捷径,寻找攻略和捷径本身就是对聂元静的不尊重。
陶昕来心里这样想着,一时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应聂元静比较好。
不过聂元静显然并不需要她的回应。他的态度像是在宣告,而不是在倾诉,更不是在寻求安慰或者回应。
这个表面温和圆滑的男人有一颗刚强自我的心。
“呵,扯远了。”聂元静低低笑了一声,道:“言归正传,昕来,你知道为什么白一鹤想要白子莲掌三灵峰吗?”
白一鹤?陶昕来有些奇怪,难道不是白子莲想要掌三灵峰吗?
陶昕来没意识到自己把这话已经问出口了。
“白子莲自然也是想的,但他们之间不同。”聂元静笑了笑,“三灵峰物资丰富,掌管着整个妙真诸峰的物资输出,这么重要的地位,任何一个人都会想要得到的。白子莲也不例外。不过,关键在白一鹤。”
陶昕来持有不同看法,她认为白一鹤的作用固然重要,但白子莲才是关键。
聂元静看出陶昕来的不赞同,不过这是小事,他也不会在这上面跟陶昕来纠结,只要证据拿出来,陶昕来自然而然就会相信他说的话了。
“因为白一鹤在尝试炼制一味禁药。”聂元静公布了答案。
禁药?!
陶昕来没想到白一鹤还有这种心思。她皱皱眉,对于禁药的有限的认知里,找得到一个例子——洗灵丹。
“很巧合的机会我拿到了这味禁药的丹方。”他将一张丹方放在了陶昕来面前。
陶昕来看了看,是一张丹方,上面列有一十八种材料,她笼统一看,居然有一半的材料都不认识!而列在这一十八样材料之首的,竟是她十分熟悉的“马耳王草”!她再将丹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名字,只是能看出来是一张丹方而已。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张什么丹方,但如果按照这张丹方炼制出丹药,一定是禁药,因为这里面的材料大部分都是禁药的组成材料。不止如此,这张丹方里一共一十八种材料,虽然有些材料我也不很清楚,但它们分明是相生相克的,按照它们的药性以及混合发生作用的效果来看,估计……估计”聂元静话未尽,但陶昕来懂了。
陶昕来问道:“你的意思,白一鹤需要白子莲掌管三灵峰是因为他要炼制禁药?那一十八种材料到哪里能集齐呢?难道这些在三灵峰都能找到?”
聂元静道:“这些材料在三灵峰能不能全找到我不知道,但如果三灵峰都找不到,那妙真就没有地方可以找到了。”聂元静虽然说得这么确定,但仍然有所保留,不过他觉得那些是没必要让陶昕来知道的。
“所以你提议白子莲代掌三灵峰,就是为了让他拿到材料?”难道聂元静也想要那不知道什么名字,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禁药?
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关于勾结魔族冰封镜花城的事情,我自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迟迟没能从执法堂出来,而看守我的小弟子问他什么他都说无可奉告……这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
聂元静笑了。“有。白一鹤和白子莲不想让你太早回到三灵峰去,我不过是没有插手而已。”
陶昕来表情不太好了。“为什么这么做?”尼玛谁想一天到晚待在执法堂那种地方啊?关小黑屋什么的最讨厌了!
“因为我想要白一鹤拿到他想拿到的东西。”他顿了顿,“一旦他拿到,我就有理由以门规处置他。而白子莲失去了依仗,也不会再有机会掌三灵峰了。”
陶昕来略略一想,冷笑道:“你以为你扳倒了白一鹤,白子莲就失去了依仗?你忘了,白子莲是闻人熙内定的道侣,即便白一鹤不在了,她还有闻人熙的支持。”
聂元静有些奇怪地看了陶昕来一眼,“你好像很在意白子莲?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起不了什么风浪。就算有闻人熙支持,她也不会对妙真造成什么威胁。而白一鹤不一样。这么多年来,因为白一鹤的炼丹术,门中所有资源几乎都是像丹鼎峰倾斜的,可是丹鼎峰能给妙真的供奉却越来越少了。白一鹤利用各种机会聚财,饱了自己,却全然不顾峰中利益,门中利益。我早就想要把他这些事情抖出来,可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致命的契机。”
陶昕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所以你想说的是,你做这些是为了妙真?”
聂元静静静看着她,“你以为呢?为了我自己?”他看了看那窗边的红缨,道:“是,也是为了我自己,这个我没必要撇干净,但如果不是白一鹤做下那些事情,我也不会找上他。你大概不知道,师父就要闭关了,师父闭关后,有意让我代掌妙真,我不能不为妙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