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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元静脑子一轰,顿觉头大。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陶昕来会有办法突破他设下的困阵,而且还能到这鬼地方来!他只是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禁地之中是二对一之势。
尼玛二对一这是欺负人好玩儿呢?!
“进去多久了?”聂元静心觉不妙。他真后悔方才为什么没有动作快一点,你说他慢慢悠悠个什么劲儿啊!
“有小半个时辰了。”那弟子回报道。
“没有人出来?”
“没有。”
没错,被白一鹤再三嘱咐要先出来的白子莲并没有出来,而是躲在一边观战。事实上,也幸好她没出来,如果她这时候真的出来了,一定没她好果子吃。
聂元静也不再废话,赶紧就要进去。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保住陶昕来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
可惜,聂元静会知道,他这样的领悟来得太晚,太晚了。
那弟子拉住聂元静,道:“师兄,下面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陶昕来都还没救出来,还怎么办,照原计划进行?这话他还真说不出来。
他心急如焚,正要说话,闻人熙竟然已经到了。
“聂元静。”闻人熙的语气很平静。
“我会遵照约定,但是现在陶昕来在里面,她应付不了,我要进去。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可以吧?”聂元静打断他,不欲与他废话。
闻人熙皱眉,“你不是说会控制住陶昕来,不让她出现的吗?”
聂元静也很憋屈和无奈,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出来的,我可是布好了你所教的困阵,她肯定……”如果有人帮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谁呢?谁帮了她?难道是吴用?这不可能吧?
闻人熙道:“这么说,你峰中有人放她出来了。”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要进去。”
闻人熙道:“我跟你一起进去,你会需要一个证人的。”
于是,两人前后脚都进去了。
很快,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都会出现在禁地之外,等待着看一场年度大戏,在这场大戏中,便有唱戏的和看戏的串了角色,彼此都分不清了。
聂元静和闻人熙进去之后,很自觉地兵分两步去搜寻,自然一个找的是陶昕来,一个找的是白子莲。
聂元静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找到了正在对战的白一鹤和陶昕来。两人打得正酣,身上都有伤。但是,陶昕来身上的伤绝对比白一鹤要严重得多,也触目惊心得多。
聂元静注意到陶昕来手中根本就没法器,这是赤手空拳来干活儿啊。
眼见着白一鹤又是致命一击,但受伤的陶昕来却身体一滞,眼见着就要躲不过了,聂元静吓得赶紧抽鞭子迎上去,道:“我来,你退下。”
陶昕来打得都快没脾气的,原本满心的愤懑都要对聂元静发泄出来的,但是聂元静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挡在她前面准备对战白一鹤,她顿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才好。
不行,撑不住了,果然对付白一鹤还是有些勉强啊。
受伤不轻的陶昕来想着,便退开一边,准备开始观战。
聂元静是主修土系法术的修士,陶昕来很少看见他出手,但他仅有的几次出手的过程都叫陶昕来受益匪浅。
陶昕来后退,心想等把白一鹤生擒了交由门规处置,她再跟聂元静秋后算总账!
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白影一闪,那里分明有人。
有人!难道是白子莲?除了白子莲,她还真想不到还有谁喜欢穿一身白衣服天天从早上太阳升起一直到晚上太阳落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永远都是那身该死的白衣!
陶昕来都没有思考几秒钟,就发现自己已经跟上去了。
第238章 打个商量
陶昕来跟白一鹤对了十几招已经差不多是倾尽所能,最后两张隐身符都用完了,御水符也都用完了,她也算用这种真真假假的方式隐瞒了自己其实会水系法术的事实。
到最后,白一鹤虽然没能杀了她,但她可是一点也没讨着好。别的不说,她自己都感觉到体内的骨头是不是都错位了,不断有腥甜的感觉涌上喉头,叫她眼前发黑。不过,对战白一鹤,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聂元静一来,她毫不犹豫地退下来,一是有自知之明,她就算在那儿杵着,跟白一鹤死磕也磕不死白一鹤,别把自己小命磕没了。二则是她也确实需要时间调整一下。
没料想,正调整着呢,白子莲从她眼皮子底下跑了。
白子莲为什么没有出去?她一直在观战?还是在做别的什么事情?陶昕来下意识地去追,一瞬间又强行调动起体内所有的力量,简直就像吃了一瞬间提升状态的兴奋剂一样。
不过,这纯粹是在透支,她此刻靠心力和意志维持着,还不觉得什么,等这股劲儿过了,她松懈下来,就知道厉害了。
聂元静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比陶昕来晚结丹出来啊?那是他运筹帷幄,等待时机呢。白一鹤和陶昕来打了这么久,早打得心烦意乱,五内生火了,这会儿聂元静又冒出来,他自知今次栽了个大跟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断没法儿善了了,于是越挫越勇,一个都不想放过。
可任凭他如何越挫越勇,那也是个丹修啊,加上之前与陶昕来激烈对战了一番,聂元静此刻那是以逸待劳,又是想来圆滑聪慧的,哪里能让白一鹤逃了去。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陶昕来强拖着身体往白子莲的方向追,倒是一颗心悬了起来。
“不要去!”聂元静赶紧喊了一声,按照他的估算,陶昕来去追白子莲,如果对上了,这亏是吃定了。
陶昕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聂元静心底担心,便想着赶紧解决了这个白一鹤,然后去找她们。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把白一鹤逼得节节败退。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白子莲在聂元静出现的时候就知道没好事儿了。她与白一鹤想的一样——被人设计,进人的圈套里了。白子莲自然无法知道聂元静对整个事情的安排,她甚至都不知道安排了这些圈套的人到底都有谁,但她知道,她是不能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的。她必须走,必须将自己摘出去,否则,就凭他们敢这样设计白一鹤,她一定也会被视作白一鹤的同党,共同接受门中清规戒律的处罚的。
可是白子莲没想到,陶昕来都那个鬼样子了,居然还敢追过来。
陶昕来的不顾性命让白子莲心惊。她是慌不择路地躲了一段,觉得陶昕来怎么像是阴魂不散的野鬼,烦人得很。
倒是镜道:“你躲什么,这是个大好机会啊。”
它想得和白子莲不一样,现在这时候,白子莲想的是怎么为自己洗清嫌疑,赶紧地出去,而镜想的是,怎么利用现在这大好时机,把陶昕来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弄死了算了。
白子莲道:“我们被暗算了。 ”
镜嗤笑道:“一群小喽啰而已,怕什么。那陶昕来已经受伤不轻,不过是在强撑着,你现在杀了她,谁说得清楚是你杀的还是那白一鹤杀的。”
白子莲见他提到白一鹤,心中不愿、毕竟白一鹤与她有师徒情分,她能掌三灵峰还是白一鹤的功劳,她若真杀了陶昕来,又推到白一鹤身上,那成什么了,岂不显得她无情无义?
镜见她又犹豫,心里腻歪,于是不耐烦地又道:“你看着吧,白一鹤那老贼必不会被擒于聂元静之手,真若到那地步,他不是自爆元丹,就是元神出离,断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你推到他头上也没什么。”
白子莲一惊,问道:“你如何知道?”又道:“他是我师父,怎可那般说他。”
镜哼声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自己不做好事,却偏要定些条条框框,言说如果怎样怎样,就要怎样怎样,没多大的事儿也要罚得人哭爹喊娘。那时你的小跟班焦良不就是个例子?这白一鹤老谋深算,现在这地步他不死就必身败名裂,他若死又于心不甘,我猜他必留有后手,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它说的是原来见过的那些先例,其实也并不一定适用白一鹤,但差不离也是这么个理。
白子莲心思一转,正想理清一些,忽听得那边白一鹤惨叫一声,道了声:“贼子!”顿没了声息。
白子莲心中惊跳,一时各种思绪纷繁复杂,陶昕来已追到眼前。
“此刻就是机会,不要再犹豫误事!”镜连忙道。
白子莲心中如有急鼓,脑中思绪经过内外压力的不断挤压扭曲,汇集成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陶昕来还没开始说什么呢,就听见白子莲道:“你看这是什么。”
再往她手中一看,顿时不解起来。她心说你拿个水晶球出来干嘛,送她的礼物?这是干嘛?贿赂她?什么意思啊……
白子莲见陶昕来的表情,讽笑道:“都说韩凤仪对你如何亲近信任,看来也不过如此。”
陶昕来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呵,这是你师父韩灵光的本命根。”
陶昕来心中惊疑不定,立马道:“胡说!”
白子莲哈哈一笑,道:“韩灵光在灵光宝殿有一间密室,这个,你知道吗?我便是从那密室中取出的这个。你想要验证,我也可以带你去,只是……”她讲水晶球倒悬三指之下,看得人心惊肉跳。“现在我没这个时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陶昕来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恨极,却又怕白子莲所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咬牙问道:“你想怎么样?”
“告诉他们,是你毁了这里,如果金光真人身死,你也要说是你杀了他,我要你让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她看了看已是满目苍夷的土地,再看陶昕来震惊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表情,从那些挣扎的心思里突然生出一种矛盾的快感来。
“无耻!”陶昕来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却见白子莲随手像要捏碎水晶球。她连忙想去抢,白子莲却倒捏着水晶球避开她,道:“你的决定呢?”
“我傻吗?让我这样说,把白一鹤和你做的事情说成我自己做的,我还有好结果?”她真没心思与她周旋,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已经全被那水晶球吸引住了。“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乱糟糟的,无计可施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说了,你可以不相信,而且,反正这是韩灵光的本命根,又不是你的,你也无需为这个拼命。”
陶昕来道:“我以为你只是虚伪,没想到还这么卑鄙!”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放心,我素来尊重韩灵光,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待你定罪之日,我必把此物交于你,或者你想把它托付给谁,我也可以替你给她。”她笑了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当然,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了。”说着,竟抓住陶昕来的手往白一鹤方才出声的方向赶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昕来无法可想,开始祈祷聂元静可千万不要杀了白一鹤,否则她这么揽下事儿,要死人的!
“因为命,命里注定。”白子莲张皇的心思渐渐尘埃落定。她可以想见陶昕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