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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的不灵坏的灵,这里果然还吸温。
陶昕来挑了下眉,这也没事,什么冰寒炙火的温度她没经历过,玉墨那日冻得快死掉的温度她也接触过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小意思了。陶昕来在心里做着思想建设。
这时候想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先把自己顾好才是正经。陶昕来于是开始回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时间往回推,他们在刚结束了逃离被暗黑泥石流埋葬的绝境之后,心中一舒缓,决定休息一下。在他们暂且休息的地方,玉墨看到一只巨大的斑斓的彩蝶。
玉墨很无聊地欣赏了一下,道:“要是生得小巧玲珑一点就好了。”
陶昕来必须说,这纯属废话,找抽!
好吧,大彩蝶大约不乐意人说它身材不够娇小,一生气扑扇了一下翅膀,我的天啊!它那一对大翅膀下藏的可都是身材娇小的彩蝶啊!
看着疯狂扑飞过来的彩蝶潮,一众傻了眼。别看这一个个体态娇小,色彩鲜艳,但一个个看都挺漂亮可爱,可抗不住这么如潮水般一起涌过来啊!陶昕来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欣赏什么彩蝶的心情了。
好在,现在他们逃跑神经锻炼得不错,反应十分迅速。玉墨一声喝道:“走!”于是呼啦啦,他们开始了新的逃亡。
陶昕来现在知道为什么无妄秘境这么恐怖,都没人探索成功过了。尼玛这里根本就不是说你有一双硬拳,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就可以笑傲纵横的了!你看玉墨厉害吧?这时候不也跑得跟孙子一样,气儿都没时间喘一个?
她就不明白了,就这种队伍,这种实力,玉墨怎么敢提议什么往深处推进?他不要命好要拉人做伴呢?陶昕来表示不满。
现在好了,说是逃离彩蝶潮,其实就是被一群彩蝶追着跑,有一个词叫做“慌不择路”,就是在形容他们。那个时候,三条道被封,只留一条给你,你还有得时间和条件去选择?
于是,他们一路被逼到这黑咕隆咚的洞里来了。
陶昕来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说尼没事儿去撩人蝴蝶干什么啊?人家好好待那儿本来没想理你吧?嘴欠!陶昕来下结论。
不过,追究这些前因已经没意义了,陶昕来想玉墨他们应该也都在这里,只不过彼此之间看不到听不见而已。
陶昕来正想着,识海一动,红毛进来了。
因为是在识海中,交流稍微方便点。
红毛道:“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真恐怖。”
“阿图呢?玉墨呢?”陶昕来用意念与它交流。
红毛现在喜欢站在阿图身上,说阿图皮糙肉厚还穿铠甲,威风凌凌又有安全感,阿图得此评价更是高兴,简直是任红毛为所欲为,上次还因为红毛想要一片它身上最柔软的鳞片玩耍,就乖乖地任它挑选,还因为红毛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扯下来,反而一直叫爪子疼,而不忍心地主动掰下来送给红毛。它那块现在还缺着在,见证了它对红毛的百依百顺。
“阿图不愿意进来,玉墨跟它在一起。”红毛表示。
陶昕来想,大约玉墨又想锻炼阿图了,有玉墨在,她也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玉墨总体上还是靠谱的。
陶昕来于是道:“你好好待着别出去了,等出了这鬼地方,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叫你吧。”
红毛点头,到:“昕来,这里好像是那些彩蝶的卵巢,我听说有一种暗黑蝶类会讲卵安放在黑暗的巢穴中,要求要没有一点光亮,否则会影响它们成茧化蝶的。”
陶昕来突然想到方才吴用刚出来的时候,照到墙壁上似乎有一块一块白色的东西覆盖在上面,看起来软绵绵的……
陶昕来一抖,觉得这个联想似乎不太美妙。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点。”陶昕来回应着红毛,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黑咕隆咚一片,谁知道哪里是路,谁又知道出去的方向在哪里,再说了,她就算敢这么往前走,要是走不出去,最后走那些蝶蛹的身体里给它们当了食物怎么办?
她可是知道有种暗黑彩蝶是食肉蝶,吃人不吐骨头的。
并且无论是虫族还是兽族,对幼崽的保护力度一般都是最大的。这里要是真是那些彩蝶存放和孵化虫卵的巢穴,那他们的处境就很不妙了。而且她有一个猜想,她觉得这些彩蝶是不是故意把他们给逼到这里面来的,就为了储备粮食给它们的徒子徒孙吃?
陶昕来脊背开始发凉起来。她伸出手,感觉了一把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然后试着根据方才看到的那处墙壁的位置结合进来时的方向判断一下方位。
往后退出去不现实,因为那些彩蝶肯定在外面等着。往前走又不知会不会走到更糟糕的境地,陶昕来觉得进退两难。
正在这个时候,她已经被锻炼得敏锐的五感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不是那种一脚一脚的靠近,似乎是带着粘黏感的蠕动一样的靠近。
陶昕来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还没等她抓住,她的手臂旁突然有风流运动,她刚想惊叫,就被一只手捂住嘴,然后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腾空而起,她看到一团光亮出现在她刚才站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被四只灰白色的巨大的肉虫占据,它们正在争夺那个很快失去光亮的东西。
陶昕来惊出一声的冷汗,这回抓住了那个念头是什么。
这种吸声吸光吸温的黑洞最能引发生物的恐惧,尤其是人的恐惧。他们为了排解这种恐惧,一定会想方设法发出声音,搞出光亮,或者制造出温度来取暖。这无疑都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而那些肉虫便可以寻过来,把他们当成食物吃掉。
好险,她差点命丧那些肉乎乎的虫族之口了。
她都还来不及感叹,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背部贴上了柔软而微冷的地方——这绝不是人的肌肤的感觉,哪怕是玉墨都不会。
她想要挣扎,可是紧接着身前被人死死压住,一双湿润的手开始在她满头满脸乱摸。
尼玛!陶昕来差点要破口大骂,结果口刚张开,一股黏液状的东西灌进来,恶心得她浑身一颤,就要往出吐。
可惜,她的嘴很快被阖上且紧紧捂住,然后又一只手往她脖子上、衣服上、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准确说,这不是摸,尼玛玉墨你把什么玩意儿往老娘满头满身地抹呢?陶昕来是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了,满嘴都是那没什么味道的黏液,虽然没味道,但是感觉很恶心好不好?陶昕来欲哭无泪。
陶昕来猜得不错,把她压在布满肉虫的墙壁上往她身上涂抹黏液的正是玉墨。而那也不是什么黏液,是虫卵里的营养液,这些肉虫原本在卵里时就是在这种营养液中生长的,可营养着呢——虽然是恶心了一些。
现在这些肉虫不以这些营养液为生了,可是闻到这味道还是觉得安心,不会有侵略的想法。这便是玉墨这样做的理由。
不过陶昕来已经被恶心得要吐了。
第248章 虫洞制敌
陶昕来发誓,这是她进入无妄秘境以来,经历的所有艰难的突发状况中,最不能接受的状况,没有之一。
女性对于肉虫以及与肉虫有关的粘液接受度总是要低一些,陶昕来也不例外。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是为了隐匿需要,但是在心里上那绝对是惨不忍睹的煎熬和忍耐啊。
如果不是玉墨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她说不定早把嘴里那口粘液给吐出来了,虽然那真的没有什么味道,不甜不咸不苦不辣的。
不过,这中隐匿方式的效果真心是好。
玉墨和陶昕来还有阿图三只沿着墙壁往前推进,速度不快不慢,脚步不轻不重,陶昕来都感觉自己走了好远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受到肉虫的攻击。有时候,她都感觉到擦着腿肚子而过的肉肉的软软的凉凉的黏腻的感觉,但是那些擦着她过去的生物们一直没有攻击他们,不止没有攻击他们,甚至表现得十分友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同伴。
只有阿图新奇而兴奋地感受着这一切,这家话皮糙肉厚鳞片坚硬,大约根本就没感觉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陶昕来心里把它羡慕了一把。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隐隐约约有朦胧的光亮,很微弱,但是聊胜于无。
已经习惯了黑暗和寂静的陶昕来眨了眨眼睛,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发现她宁愿前面没有一点光线了。
前方唯一的光亮处匍匐着一直巨大的浅黄色的巨蝶。这只巨蝶与之前他们在外面看到的彩蝶差不多大,比它略小一点。它的翅膀虽然没有那只彩蝶鲜艳,不过是单调的鹅黄色,但是他们之前看到的朦胧隐约的光亮正是来自这只鹅黄色巨蝶的一对翅膀。
从陶昕来的角度来看,这对翅膀倒像是夜光的一般。
而在这只鹅黄色巨蝶的身边和身下躺着堆积如山的透明色向灰白色转变的虫卵。
这种场景,陶昕来真是看过一次就不想再看第二次了。这种让人心生恐怖的视觉冲击力真心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
鹅黄色巨蝶静静地匍匐在那里,一对大翅膀展开铺在虫卵之上,像是在守护着身下的虫卵,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的翅膀竟然是残缺不全的,而且于是靠近虫卵的地方越是残缺。
陶昕来吓了一跳,因为她很快想到这只鹅黄色巨蝶应该是一只雌性蝶,而它现在正在充当它身下那些虫卵们的“食物”!
昆虫世界里有这样的事情,或者是雌性繁衍后代时以雄性为食,或者是雄性以雌性为食,或者是子以母为食,或者是母以子为食。但是,陶昕来亲眼所见还是头一次,这种震撼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雌蝶好不挣扎地任由自己的躯体被身下的虫卵一点点吃掉,她的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一般,陶昕来猜想或许虫卵在食用它的时候会不会分泌出一种致迷或者致幻的成分,让雌蝶陷入沉睡之中,只维持着生命而感受不到痛苦。
无论如何,这种生物实在是……太残忍了。
陶昕来皱眉,终于忍不住将满嘴的粘液吐出来,与此同时整个肠胃翻腾,哇啦啦吐了一堆胃液出来。
没办法,自从辟谷之后,陶昕来就很少吃能入胃的食物,只偶尔对什么有兴趣的时候才会沾上一些。反正她也不饿,一个人也懒得折腾,不吃也就不吃了,她还省事儿了。自从进入无妄秘境以来,天天在黑夜里行走,面对的都是长相奇特内心凶狠的妖兽,她就更是对食物没什么想法了。所以现在她也就只能吐吐胃里的酸水了。
气流的变化提醒了他们有东西进来了,而且是个体庞大的东西进来了。
陶昕来刚想走,被玉墨拉住,玉墨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在陶昕来的手心上写道:“火烧。”
“现在?”陶昕来倒是有过火烧的想法,因为一般虫族都怕火,但是,她还没有把握一把火能把这整个巢穴给烧了。如果不能的话,他们将腹背受敌,而且狗急跳墙,他们大概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玉墨又写道:“等。”然后拉着陶昕来,跑到那只雌蝶后面靠墙的凹陷处躲了起来。
阿图很自觉地跟过去,也努力缩着身子躲进去,看姿势十分辛苦。
很快,陶昕来看到进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