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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忍受。
无可奈何的是,他如今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
“昕来,你过来了。”聂元静与吴淡年打过招呼,便笑看陶昕来道。
陶昕来回他一个笑,道:“刚过来。”便也没有其他的话了。
一时有些冷场。
聂元静知道陶昕来是这个性子,有时候会有些小趣味小活泼,有时候却是一整日也不见蹦一个字出来的,所以此刻也不在意。倒是吴淡年见他们坐在自己旁边也不说话,以为他们觉得闷,便建议他们去结识道友。
聂元静自小得聂家栽培,在妙真也是董覃教导着,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可是陶昕来对这些却没什么兴趣,显得被动。
这时候聂元静正要询问陶昕来的意思,突然见她眉目微微一敛,顿时警觉地往门口看去。
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身材娇小,身穿束腰的黑裙,面上还用黑纱罩了下半边脸的女人。而在她走进来的时候,大部分正在交谈的人都不自觉地望向她,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吴淡年也注意到这一幕,他道:“这个女人便是揭了榜的人。
聂元静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姓谁名何,倒是有人称‘无名居士’。”
很快有人迎上去,一脸笑意地将她往进引。
聂元静道:“那是闻人家的人,闻人灸。”
“闻人?”陶昕来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聂元静点头,以心音与陶昕来传声道:“上次闻人熙失踪的事情已经被闻人家知道了,闻人家至今都在找闻人熙。不过倒是没有听到过他被找到的消息。”
“闻人家的人如何认识这个女人?”陶昕来问道。
“我也正在查这个事情,似乎是闻人家主动找上的她,大约是因为南海灵脉的事情。如今联盟初成,既然她揭了榜,自然有的是人想要结识她。”
就这么简单?陶昕来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女人神色不动地随着闻人家那个闻人灸一起往里走去。
吴淡年道:“此人会丹术。”
陶昕来没料到吴淡年竟会观察到这个,便问道:“此言何来?”
吴淡年道:“你看她头发上那朵小花。”
陶昕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有朵小花,大约指甲盖大,黑色的,亚光表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那并非真花。”聂元静道。
吴淡年笑了笑,“几十年前,我看到这朵花的时候,也不认为是真花。没想到今日又再见这朵花。这种花叫无涯,开蒙现存的经典丹方中已经很少能找到相关的记录了,且这种花在整个开蒙也没有几朵了。就不知她从何得来的。”
“这种花有什么作用?”
吴淡年摇摇头,“尚且不知。”
聂元静和陶昕来这才诧异起来。如果连吴淡年都不知道,那真不知道谁知道这花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那如何能推断她懂得丹术?”
吴淡年道:“不止是花,炼丹人对同道会有一种感觉……而且,她身上有丹火的气息,应该在来之前,曾炼过丹。”
说话间,那边已经有几个人把那女人引到座位上坐下。
这次来的人比较多,有代表性的几家有聂家、闻人家、李家、韩家、苏家等等,妙真门、神丹宗等等门派也有人来,连锦绣城都派了人来的。
大家坐在一起,虽然已经结成联盟,但基于各种原因却没法选出合适的盟主来。于是后来大家一商量,干脆共同决议,这样也显得公平一些。其实这也是至今没有遇到什么需要决议的事情,所以谁也没争下去了。真要到了关键时候,这样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没有盟主,总要有个起头讲话的。那些人在那里假装客气地推来推去,最后还是那个闻人灸起了头,大家入座,开始商讨南海的事情。
陶昕来好奇地看向聂元静,问道:“你不过去?”
聂元静笑了笑,道:“我家四叔便在那边,你看那边……”于是给陶昕来介绍了一番。
说话间,已经不少人看向那个女人。
“居士,你既然揭了榜,也来说说看法?”有人建议道。
那女人慢悠悠地抬了一下眼睛看向那人,然后收回目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声音竟意外地悦耳极了。
不过陶昕来顿时觉得全身都不好了。
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韩凤仪和聂元静心里面同时想到了陶昕来,那份警惕便又多了几分。
“此话何讲?”有人问道。
那女人从袖中取出一块石头,那石头通体晶亮,呈现出海蓝色,一看就不是凡品。
有人立刻问道:“这是什么?”
无名居士道:“这是南海之心。”
南海之心?还有这种东西?陶昕来在识海中问南海灵。
南海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哪里有这种东西?没有见过啊?要说有,也应该是我才对啊。我可是南海灵脉的关键。”
这么说,就是那个女人故弄悬殊了?
“南海之心是何物?”又有人问道。
“此乃南海灵脉所成之关键,与南海灵脉共成一体,缺一不可。”
“这么说,只要有了这南海之心,便可重建灵脉,使泱泱南海再次活过来?”闻人灸惊喜地都要站起来,觉得这无名居士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
那女人神色未动,只道:“南海灵脉无法重建,但可以通过南海之心找到南海灵脉所在。”后面的话她也不用说了,大家都把眼睛粘到那什么“南海之心”上了。
韩凤仪、陶昕来和聂元静三人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心思了。
韩凤仪忍不住就要说话,苏清凤正坐在她旁边,见她有些神色不对,便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
韩凤仪没对苏清凤说陶昕来的事情,这时候更不可能说出来了。不过他的动作提醒了她,她也怕有人看出不对,所以马上冷静下来,道:“我只是觉得随便拿出块石头就说能找到这么多人找不到的南海灵脉,有些草率。”
苏清凤心眼儿多,他想找不找到南海灵脉跟韩凤仪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她犯不上这样尖锐,也没必要不安,那么,她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苏清凤眼角的余光扫向不远处沉默着的聂元静和陶昕来,心下有了怀疑。
韩凤仪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有人听见了。不需要韩凤仪说什么,自有心里面还有疑惑的人提出问题。
那无名居士便道:“有没有用,一试便知。”
陶昕来这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该不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聂元静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
什么“有没有用一试便知”,这是能试的?真要试出来南海灵脉跟陶昕来有关系,这事儿要如何收场?别的不说,即便是陶昕来愿意把南海灵交出来,南海在短期内也是根本无法恢复的。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324章 人来人往
韩凤仪顿时就坐不住了。
苏清凤笑眯眯地道:“有道理。那么居士觉得要怎么试呢?”
这无名居士也不废话,直接道:“南海之上,万人之中,以万方同灭阵待之。”
这话一出,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南海之上,万人之中”这个好说,可是那什么“万方同灭阵”可不是闹笑话儿的。
所谓万方同灭阵,乃是一毁俱毁的死阵,这种阵阵型广阔,入阵的人越多,威力越是强大,传说若是入阵人数上万,可开天辟地——当然,这也只是传说。因为在开蒙历史上,还真没有谁摆过这么一个阵。
这样的阵用在此时此地,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
“万方同灭阵用在此处何解?”果然有人问道。
“其实万方同灭阵并非诸位想象中那样。之所以在南海之上用万方同灭阵,一来是有助于南海之心寻到南海灵脉所在,二来则是以灭制灭,置之死地而后生。”无名居士突然笑了一下,这大概算得上她显露人前以来的第一个笑,笑得有些冷。“当然,我想诸位需要时间考虑,因为并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胆量和……见识。”她语气有点轻蔑,激得人心浮动。
“如果用了万方同灭阵,找不找得到南海灵脉且不说,入阵之人当如何?”
“灵脉显,南海回,诸位可以想象入阵之人当如何。”
“还请明示。”
周围静默一片,许许多多的目光都聚焦在无名居士身上,不过她显然一点也不紧张。
她随意地将南海之心收回去,道:“成则万人同生,不成则万人同灭。”
良久,有人问道:“居士有几分把握?”
无名居士扫视一圈在场的人,道:“九分。”
“那么还有一分的变数在何处?”
无名居士敛眉道:“人心。”说着竟起身,再不说什么,直接朝门外走去。
“居士?”
“居士……”
……
“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机不再失,失不再来。若诸位有意,可来南海之上……”她坐在展翅高飞的黑马之上,声音渐渐远去。
没有人去追她,追也是追不上的,人家骑的可是飞马。
她一走,室内就开始了热烈的讨论,人们很快分化出了两个阵营——一个主张按照无名居士的做,人家怎么也是有九分把握的,等南海灵脉一恢复,他们这些人一点意外也不会有。这就是无名居士所说的“成”。另外一个主张不要按照无名居士的话来做,认为这样太冒险了,而且谁见过万方同灭阵?有人经历过没有?没有啊!这么不靠谱的阵法,就为了找到不知道找不找得到的南海灵脉,这事儿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除了这两个阵营,自然还有一些人拿不定主意,正在观望。
讨论已经进入白热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多时两方阵营的人就吵起来了。吵也吵不出个结果来,最后都要打起来了。
聂元静偷偷对陶昕来道:“看样子暂时这事儿还决定不下来,我们先走吧?”
已经有人受不了离场了。这次联盟聚会看来是什么结果也达成不了的了。
陶昕来点点头,见韩凤仪看过来,于是做了个先走的手势,又与吴淡年道了别,这才跟着聂元静往出走。
韩凤仪见他们两个走了,自己也没想留下,于是也起身往外走。
这回苏清凤没拦韩凤仪,而是跟在韩凤仪后面,一起出了门。
很快,四个人在陶昕来的屋中聚头。
苏清凤这回很自觉,不等韩凤仪开始用眼神赶人,他就笑眯眯地道:“你们谈,我在外面。”于是去掉一个人,屋里还有三个人。
韩凤仪的意思很简单,也很直接。“昕来,你不能待在这里,你还是出去避一避吧。”
聂元静看了看陶昕来,又看了看韩凤仪,没说话。聂元静想得稍微多一点。他觉得对方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还给出考虑时间,这中间根本就没有提入阵的人要是哪些人的问题,那很可能说明陶昕来无论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
陶昕来想了想,道:“师父,这个时候,避也是没用的。她既然敢这样说,而且并未指名道姓要我在场,说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