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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还望灵光成全。只要灵光成全,任何理由我闻人熙都接受。”
真是笑话!原来她韩凤仪竟是人家需要将就的存在!还说什么成全?从不知寡言少语的闻人熙竟能说出这番话来,竟在两家人和掌门面前置她于如此境地!
有多爱就有多恨,这情绪无法排解,她便暗暗压下,一股傲气撑着挺直了背,内心的怒火恨潮只不断压缩沉淀,只待日后一旦压它不住,便毁灭般爆发开来。
韩家来人得韩凤仪松口,知韩凤仪性情苛刻,此事已是难得,于是不再坐那里触人霉头,早早告辞去与闻人家商量细节去了。
闻人熙毁约背信,自是韩家提出退婚,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利益补偿都需要好好商议,他们站在韩家的角度做事,韩凤仪不过是韩家的一枚小小棋子。
只是,谁说棋子不能成长呢?
韩家家主韩在山恐怕也想不到,这个心高气傲几乎是被他赶出去再不能接触韩家核心权力的妹妹,今后的成就竟是韩家人中最高的。韩家荣耀竟然要靠这样一个妹妹来维系。
而韩凤仪此刻也没想到,郁结于心而无法排解的心思竟一日一日形成心魔,后带给她几乎灭顶之灾,人生轨迹就此改变。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闻人熙和韩凤仪之事至少在表面上平平静静地过去了,便是韩家提出退婚,但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也不在少数。许多与韩凤仪看不对眼的人此时难免出言讽刺等等,可韩凤仪偏偏硬气,毫无察觉般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去哪里去哪里,姿态依然很高,神容已然严厉,仿佛丝毫没有受什么影响。至于那些怨恨苦痛也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韩北望到底不懂女儿心思,只当姑姑想开,大小苏则三天两头与人打架回来,不过多半时候是他们揍别人,谁叫那些人嘴臭,他们见一次揍一次,毫无顾忌。
有人到天灵峰董覃处告状,而董覃大约是家世不够过硬的原因,一直以来却是惯会做人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
只苦了陶昕来,因为韩凤仪心情不佳,对她授课要求更加严厉了许多,这次因为一张符画得没达到韩凤仪要求,竟被要求绕三灵峰蹲跳一圈!这种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好不好!陶昕来认命地迎着朝阳在围观中蹲跳着,心中是苦不堪言。好在那时她被惩罚多了,脸皮也锻炼得跟城墙差不多了,任凭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笑笑说说,她自跳她的,懒得理人。
不过韩凤仪虽然在这些事情上有些情绪化,但教她符篆之术却甚是用心,俨然是独门绝技倾囊相授的架势,让陶昕来受益匪浅。
再说聂元静。
聂元静自戴冠一别已有小半月未见陶昕来。者也是因为陶昕来刻意躲着他,加上他忙于门派交流之事,抽不开身的缘故。
开蒙各大门派之间向来有交流的传统,只是这一次时间格外长。往年最多也就一周大家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这次这些人却逗留妙真,迟迟不肯走,今日与人约战,明日与人约战,尤其风头正健的陶昕来和白子莲被差不多修为的各派修士约战了不少。
不过差别在于,陶昕来能挡的都挡了,挡不了的就把韩北望拖出来,一般不浪费时间,只配合着韩凤仪的步调不停地学习符篆之术以及自身静修,她还要每天去览经阁——虽然很长时间都没见那位前辈了,但许诺的事情就要办到。如果有时间她就做做任务,争取早日把功绩点还给韩北望,所以结论是——她很忙。
而白子莲嘛一般不轻易拒绝别人的约战,不但去战,而且胜败都风度优雅,就像打广告一样,赢得芳心一片,好评如潮。结论是——她也很忙。
就这小半个月过去,各派人士终于在明里暗里满意了,纷纷返回门派,聂元静也才脱开身来能好好堵一堵陶昕来。
下半个月不见,聂元静还挺想念陶昕来的,他心里有一种遗憾,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挑战之意。陶昕来那时若是没有打断他自己跑了,他或许还不会如此每日思想,正是陶昕来那样做了,他还就放不下了。原本与陶昕来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觉得轻松愉快的,这时每每想起她的好和无声的拒绝,心里便像是有只猫爪子在挠一样,矛盾又割舍不得。
这日陶昕来正蹲跳呢,他就驾着他的鞭子来了。
“昕来。”看到陶昕来像青蛙一样跳上跳下,他立刻就笑了出来。心里还在想着果然一看到她心里就高兴啊,她这样子还真是很喜感。
陶昕来最近正躲他,主要是她不太会处理这种事情,本能也就躲了,免得双方尴尬,不过她显然低估了聂元静的厚脸皮程度,尴尬的也只是她自己而已。
这时听到聂元静的声音,她本能地加快了速度装作没听到,典型地自欺欺人。
聂元静看得有趣,施施然跟在她身边却衣摆未动,姿态优雅得气死人。
“昕来,我……”他还未开始说,不料苏子全跑过来,一路跑还一路叫道:“小师妹!有人找你!是那个吴用!”
陶昕来看看还剩的小半圈山路,觉得人生真是苦逼。
第100章 是要远行
吴用独自站在陶昕来那个独立的小院前,与回来时的满怀希冀与梦想不同,此刻他的双眼黯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和伤痛。
陶昕来不敢违抗师命,只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跳完最后小半圈山路,然后匆匆忙忙赶过来,理所当然地就把聂元静打发了。
聂元静倒没说什么,只是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陶昕来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慌,但又不明白为什么,只在回程的时候愤愤地道了句:“莫名其妙!”心想情爱之事果然最是麻烦,一个人潇潇洒洒挺好。没道理她已经跳出了与闻人熙和白子莲的三人行必有一炮灰的模式,却又要与聂元静来一场前途不明的恋爱。
恋爱什么的,在这个世界,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就等于四个字——任人宰割。看韩凤仪就知道,而韩凤仪还是单恋。而纵然白子莲和闻人熙相爱又如何,换个角度来看,若他们够硬气,实力够强悍,谁能干涉他们的事情,说一句他们的不是呢?哪还用得着闻人熙耍这么多心眼儿布下这些局面,吃饱了撑着不成?
陶昕来觉得自己看得通透,想得明白,于是决定还是离聂元静远点的好。
此刻她用品胜最快的速度赶回小院,额头上已经沁出薄汗。她看到吴用背对着她在那里看风景,于是一边抹汗一边笑着走上去,道:“吴用?你从老家回来了?你娘还好吗?”
吴用缓缓转身,许是一路风霜的缘故,一张脸张开了些,更显少年的清俊,只是这清俊里多了几分成熟。
吴用勉强一笑,道:“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陶昕来不太理解,吴用不是一从南海回来就去了自己在俗世的家去看望他娘去了吗,怎么到这时候回来了却又要辞行?
“辞行?你要去哪里?”陶昕来将他领进小院,进了屋,两人便在桌边一左一右坐下,期间吴用都显得沉默。
“炼气弟子本来就有一段在外历练的任务,我打算出去到处走走看看,待寻到筑基的契机再回来。”吴用想得很清楚,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流露。
“怎么这个时候去历练?你不是刚从家里回来的吗?”陶昕来还是忍不住问道。
吴用不甚明显地点了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唔,回去了一趟。”他抬头看向陶昕来,笑得有些僵硬和勉强,“幸好回去了一趟。”
“出什么事了?”陶昕来容色一整,意识到吴用家里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吴用不会是这种表情。
吴用道:“也没什么。”他顿了顿,“我娘病了,瞒着我拖了很久……”他转过眼,“村里人帮着安葬了,本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吴用说的时候很平静,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但眼底的湿润透露了他的情绪。
“你……”陶昕来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有心想要安慰几句,却又发现无论什么语言都显得单薄无力。
吴用突然起身,转过去背对陶昕来,道:“昕来,谢谢你。你帮我完成了我娘的愿望。可是现在,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你的。昕来,你是个好人,我娘说好人都有福运的。你……祝你早日得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陶昕来见他情绪实在低落,也起身问道。
吴用摇摇头,“或许一年半载,或许十年八年,门中也未规定归期,我想多走几个地方。如果我娘还在,一定想我带着她多走一些地方的。”
陶昕来点点头,道:“你等等。”说着从自己的柜中还有无量袋中翻出一堆符篆和常用的丹药,然后一股脑都塞到了吴用手中。
“这……”吴用虽然不在状态,可是还是被陶昕来的行动给惊住了。
陶昕来道:“出门在外总有些不便,这些放在我这里也没用,可是你在外面都用得上的。为了不浪费它们的作用,还是给你吧。”符篆她可以再画,丹药她可以再用符篆去换,没有什么是不能再得到的,她知道如果给他灵石的话他一定不会接受的,于是便把这些东西给他,找理由让他拒绝不了。
“我不能要,这些太多了,都是……”吴用本能地拒绝。
陶昕来于是挡住他的手,道:“好了别推了,我可不缺这些东西,又用不上,放在我这里可占位置了。你若是想还我,那等你回来再说吧。你可要快点回来,欠着我东西呢。”陶昕来故意这样说,让吴用一时喉咙有些发酸。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说了两个字:“保重。”于是毅然地转头离去。
离别总是带着轻愁,多少语言在这时也都似乎多余。吴用是这样,因为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毕竟历练的道路并不轻松,修士的历练总是拿修为做赌注,拿生命当筹码的。而陶昕来亦是这样,她理解吴用的黯然离去,她想安慰他却找不到恰当的语言,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希望他在外面能够顺利一些,能够平安一些,希望能够有一天,他少年有成,抹去愁绪和阴霾轻轻松松站在她面前,说一句:“我回来了。”
因为吴用的离开,陶昕来心情也开始低落。像是不停旋转的陀螺遇到一个小小的石头,于是转速受到影响,陀螺趋于静止一样,她突然开始思考来到这个修仙世界以来一直不愿意去思考的事情。
陶家灭门,白子莲带着“陶昕来”投奔妙真门,白子莲步步高升发光发热,“陶昕来”步步艰难嫉恨难平,最终葬送了自己的生命,更别提什么爱情,那就是打酱油都抬不上桌的剧情。
所有一切的起点——陶家灭门。
奇怪的是,陶家为什么会灭门?原书中简简单单两个字——灭门就概括了陶家最后的结局,至于这里面的事非经过却是只字未提。
如果是玩游戏,这种缺乏线索的边缘支线剧情是可以不去攻破的,她一向走主线剧情的玩法。但她越来越没有玩游戏的感觉了。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世界是个活生生的世界。有生之年,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这里,但是离开与否都不是她不认真生活的理由。你对自己的生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