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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又是一声“哎呦”,嘴里兀自逞强:“二小姐也太霸道了,你这样欺负人。。。。。。”
“姑娘我就喜欢欺负人,你能怎地?我就是打死了你,谁又能奈何了姑娘我?”独孤维唯把玩着手中的刀,脸上带着笑,神色漫不经心,眼神中却带着两分认真。
白术干脆蜷缩在地上不起来,嘴上不说,眼中分明带着不信。
他还真不信一个千金小姐敢动手杀人。
他若是知道了面前这位七八岁便敢杀人,恐怕会吓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
独孤维唯在他身边蹲下去,一手揪起他的袖子,不管外衣、夹衣、中衣、里衣,一股脑给他削下一大块。
“今天你老老实实交代还罢了,否则…让你见识见识姑娘我的手段。。。。。。”
白术在她如同削花瓣一般轻松将他的袖子削掉时,脸色已变色,这把刀也太锋利了些!
“你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啊,奴婢是永昌公主身边伺候的,出了事你怎么跟公主交代。。。。。。”
色厉内荏的话还没说完,臂上猛地剧痛,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旋即声音便被堵在嘴了,只能发出呜呜低呼。
独孤维唯一手拿着方才削下来的的半截袖子堵住他的嘴巴,轻轻“嘘…”了一声,道:“小点声,再鬼叫,我就把你整条胳膊都切下来。”
白术此时哪里还有半点骨气,看她的眼神便如同在看一个妖魔,满眼惊恐急忙点头不叠。
“这才对嘛。。。。。。”
独孤维唯放开他吩咐道:“坐起来!”
白术眼看着自己小臂上被削掉一块肉的地方血流如注,却不敢动手去捂。
独孤维唯慢条斯理从荷袋中取出个浅色小瓷瓶,倒出一点药粉在他伤口,立时便止了血。
然后又取出另一只艳丽的大红色瓷瓶,直接撒了一丁点黄色药粉在从白术身上削掉的拇指大小的肉上。
不过几息功夫,那一小块肉便在白术眼前嗤嗤作响,冒着黄烟片刻功夫就化成了黄水。
白术惊骇欲死,眼见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瞬间化成黄水,忍不住满身起栗。这药如果倒在身上会不会连骨头都化了。。。。。。
打了个冷战,牙齿扣扣两声,抬眼看身边的小恶魔,只见小恶魔笑颜如花,轻轻道:“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化成黄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说,我说,是永昌公主吩咐奴婢以永嘉公主的名义邀二小姐去湖边,然后趁二小姐不注意把您推进湖里。这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也是听命行事!”白术没等独孤维唯威胁完,便竹筒倒豆子,将底子卸的一干二净。
独孤维唯:“。。。。。。”
“然后呢,等我淹死?”
“不,不是,殿下说让你在水里多泡一会,最好能得上一场风寒,奴婢再救你上来。王小姐说殿下仁慈,二小姐这般不给殿下情面,殿下还肯留二小姐一命。”
独孤维唯双眼一眯,这里面还有王媛的事?这人倒是恨不得她死呢!
“殿下生出整治二小姐的念头也是王小姐挑唆的,王小姐还背地里叮嘱奴婢,说奴婢若想尽忠,最好是让二小姐在水里多待一会儿,公主殿下才能消气。”
☆、第一百六十六章 命案
危机关头,他哪里管什么王小姐王大姐的,直接将王媛卖了。
独孤维唯心中怒气陡生,两人不过有几句口角罢了,用得着要了自己的命吗?
这位王小姐倒是个狠角色,自己也不过只会吓吓人罢了,人家可是敢真下手的。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眼下还是先处理这个小太监,收拾王媛不急在一时。
“你会凫水?”
“会,奴婢打小在河边长大。”
永昌那个蠢丫头倒还真没想要自己的命,派个会凫水的过来,冲这一点,权且放她一马。
“回去知道怎么说?”
“知道,知道,奴婢就说,奴婢就说独孤二小姐半途碰到熟人,有事先走了,奴婢拦不住。”白术倒也机灵,立刻道。
“嗯,勉强可以,袖子呢。。。。。。”
白术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臂,支吾两声,眼见面前小魔头拿她的小刀切奶糕似得,将一根树枝削成细细的木签,忙道:“奴婢不小心挂住了树枝,不光挂破了袖子,还把手臂伤着了。”
独孤维唯看了看他袖子上整整齐齐的切口,点头道:“差强人意,就这么着吧。。。。。。”
站前身,将刀放好,整了整衣裙,迈着优雅的步伐,端着得体的笑容跟他点头离开。
回去就派了杜岩出去打探关于王媛的一切,这恶毒的死丫头,敢打她的主意,活腻歪了!
第二日去学,甫进集贤门,便觉得气氛不对。
平日这个时间,女学生们正从家里络绎前来,学里应是一派来来往往才对。
但这会儿却不见什么人,偶而有人也是急匆匆窃窃私语着疾步往后面走去。
独孤维唯听得一耳朵,好像说的是:“。。。。。。听说刑部来人了。。。。。。”
正狐疑不知出了什么事,便见自后面而来了两个人,看打扮是公门中人。
那两人低头跟旁边的女学生不知说了什么,那名学生回头看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并伸手指了指她。
随即两名官差转过头看过来,然后朝她走来,在十来步开外便抱起拳微微欠身问道:“可是独孤二小姐?”
两人各自介绍了自己,身材瘦高着自称陈七,黑脸膛着自称范大有,是刑部衙差。
独孤维唯见这情形,心知定然是出了关乎自己的大事,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历来不是怕事的人。
因而没有半分忐忑,镇定自若地回道:“二位找我何事?”
“无涯湖边出了点事故,我家大人请独孤二小姐去一趟。”陈七回道。
“出了什么事?与我有关?你家大人是谁?”
陈七和范大有对视一眼,仍旧是陈七回答:“我家大人乃刑部司主事权大人。”
对于独孤维唯的其余两个问题略过不提。
独孤维唯心道,这人嘴还挺把门,不过再严的嘴到她这里不管用。
随二人走了一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冲口问道:“权大人?可是中书令次子权大人?”
“正是!”
陈七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中规中矩答了两个字,并不多问。
这人倒守规矩的很,也不好奇自己为什么知道他家大人。
独孤维唯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前段时间刚听权某人提到过他家才思敏捷,温文俊雅,人品端方的二弟,这才没多久马上要见到真人了,这人可真不经念叨。
“能让刑部来人,难道死人了?”
陈七看她一眼,惜言如金。范大有干脆看都没看她。
独孤维唯便了然点头,“哦,原来真的死人了。死的是谁?我认识?或者跟我有关?”
仍旧无人回答。
独孤维唯也没想在他们嘴里听到回答,貌似自语道:“我昨日去过后边的园子,今日便死了人,死者不会是永昌公主的随侍太监白术吧?”
她没想从二人嘴里听到答案,但想知道答案她还是有方法的。
陈七眼中有异色闪过,话少的范大有则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独孤维唯不满地瞪他一眼,“你那是什么鬼表情!心里认为这人果然是我杀的对吧?”
范大有终于开了金口:“卑职可什么也没说。”
“就你两个蠢蛋,心里想什么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还用的着说出口!”
被骂做蠢蛋的两个人一个面有怒色,一个抬手摸脸,似乎想在脸上找出“蠢蛋”二字。
独孤维唯一副教导的语气,自顾说道:“这很难猜吗?你们两个一早到前门找我,说明这是与我有关。事出无涯湖,我恰好昨日同白术去过,我好好的,说明是白术出事了。能出动刑部,除却命案也不会是什么丢了东西的小事。”
顿了顿,又道:“还有,在无涯湖边出的事,难道白术溺亡了?我昨日恰好得知白术是会凫水的,所以说他不可能自己淹死,肯定是他杀!”
两名官差停了脚步,齐刷刷看着她,惊讶的神色简直跟看到了鱼在天上飞一般。
范大有突然来了一句:“小人的确是蠢蛋。”
不过一丁点信息,人都还没见到,已经分析到人是被人杀死的。如果这事真不是她干的,那么也只能证明跟她比起来,自己的确是蠢蛋。
三人边说边走,少时便到了园子。
穿过月洞门,里面空前热闹起来。
两学的少年少女们三五一群扎堆站着看热闹。
有人看见来人,迅速示意身边的同伴,更有嘈嘈切切的私语声响起。
有人道:“看,就是她,她就是独孤二小姐。”
另一人道:“人就是她杀的?”
独孤维唯眼风一扫,沉下脸道:“什么我杀的?你看见了?还是你证据?什么都不知道乱说话,你家长辈没教你谨言慎行吗?”
那女孩被她呛得退后几步呐呐不成言,独孤维唯却不管她,穿过人群昂首进到里面。
圈中站着不少人,有女学这边的掌书徐照秋,还有几名国子学的先生。
左迁和慈休一般情况下不会到学过早,估计这会儿有人已经去通知他二人了。
还有便是永嘉、永昌两位公主和王媛。
然后离着二十来不远,靠近湖边站着的是刑部官差和一名身穿浅绿官袍的官员,他们闻声回头看过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先讨点利息
那官员面目俊秀,十分年轻,和权宜之带着五六分相像,却少了几分他脸上的玩世不恭。
独孤维唯撒眼一瞧现场,顿足抚额,扬声道:“这么多人杵在这里作甚!凶手即便留下点蛛丝马迹也被破坏完了!”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看向她,永昌首先怒道:“你杀了白术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来人啊,她是凶手,快抓住她!”
独孤维唯没来得及反驳,萧钧便轻轻蹙眉,缓声道:“二妹稍安勿躁,这里有刑部的大人们做主,是非曲直自会判断。”
永昌历来有些怕长姐,知道这会儿在人前,长姐给她留几分皇家体面,压抑着没有呵斥她,便不敢反驳,恨恨瞪独孤维唯一眼。
这会功夫,跟独孤维唯一道来的陈七和范大有已经去跟那位权大人复命。
陈七附在权大人耳际嘀咕了一阵,权大人目露讶色看了独孤维唯一眼。
末了抬步向独孤维唯走来,抱拳道:“独孤二小姐有礼,本官刑部主事权释之。。。。。。”
“你办案多久了?不知道要保护现场吗?这么多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凶手就是留下再深的脚印也给弄没了!若凶手再不慎点,留下点毛发、衣物碎片什么的,你说说这会儿还能找到什么?”
权释之一句话没说完,便被独孤维唯一通疾言厉色呵斥地愣了愣神。
认真打量面前的小女孩,豆蔻年华的少女明明看起来如同稚嫩娇弱的丁香花结,一双眼中却严肃凌厉,满脸气怒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竟让他有面对上司的感觉。
他想起有日兄长回府,跟他说遇到了一个极有意思的小姑娘,还说抽空带他见见,长大了好给他做媳妇。。。。。。
说的好像就是眼前这位,独孤大将军的女儿。
权释之干咳两声,俊脸微红。也不知是被她当众抢白的,还是因为当初兄长的一席话。
“呃,权某刚入职不久,经验不足。。。。。。”不知出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