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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看见笑吟吟看热闹的独孤维唯,顿时恶向胆边生,心道,不是这个死丫头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绕过衙差,几步奔到独孤维唯处就要拿人。
独孤维清大喝一声:“维唯退后!”
人便蹂身而上。有他在身边,哪能让妹妹吃亏。
他也是匆忙之间忘了他家妹妹的手段,那也是别人轻易能伤得了的?
场上两人霎时交了几下手。
在场的学子先生尽皆哗然。
“狗急跳墙了,看来真是冯致和杀的人。”
“原来真是他!独孤二小姐真厉害!”
“独孤先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原来身手这么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狗急跳墙
乱哄哄中慈休拍拍独孤维唯的脑袋安慰道:“吓到了没?你别怕,有这么多人……”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被安慰者脸上笑嘻嘻的,哪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想起她面不改色蹲在死人面前的样子,不由失笑,小声嘀咕:“操心过头了。”
独孤维唯扬起头笑道:“没有,没有。其实我真吓一跳,只不过面上不显,我这是装模作样呢,不然让大家看了多丢脸啊!“
慈休斜她一眼,“信你才怪!”
刑部衙门的差役自也不会任由冯致和和独孤维清打斗,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制服了冯致和。
只是这人力气当真大得很,五六个人竟按压不住他,几欲令人挣脱。
独孤维唯自荷包中取出一只淡青色瓷瓶,再把头上的细簪取下,用簪尖在瓶里蘸点药粉,然后轻手轻脚绕到正在纠缠的几人身后,瞅了个空当,飞快地把细簪扎进冯致和的脖颈中的大椎******冯致和脖颈一痛,挣扎着回头,看见独孤维唯张口便骂,一边更加剧烈地挣扎。
几名衙差按压不住,竟被他挣脱开来,一只钵盂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就要朝独孤维唯当头砸下。
冯致和的力气之大,大家这会儿也都算是了解深刻,见状都是大惊失色。
“维唯让开!”独孤维清大叫。
“表妹小心!”这是薛铮的声音。
还有权释之、萧钧、牟翊、司空少诚、沈凌……跟独孤维唯交好的人有的惊呼出声,有的大声提醒。
慈休跟左迁等都忍不住跨步上前。
一片惊呼中,独孤维唯伸出她的手臂高高举起,细白的手指张开成爪,迎向当头砸下的拳头。
有人已经撇过头不忍细看,那只伸出去的手似白玉雕就,美则美矣,然也脆弱的轻轻一掰便能折断。
而悬在头顶的拳头却夹杂了雷霆之势,站在远处都能感到那种呼啸而来的力道。
力量如此悬殊,大家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然而此时,让然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独孤维唯一只小手一把抓住那只粗大的手臂,顺着拳头下砸之势往左一带,在空中划出半个圆弧,这一拉一划中将冯致和的力道泄的干干净净。
冯致和没有着力点,重心不稳之下身躯斜斜向侧前方趔趄。
独孤维唯灵活无比向旁边一跳,然后众人目瞪口呆中,冯致和庞大的身躯重重栽倒在地上,手软脚软,再也爬不起来。
独孤维唯这才把簪子重新插到头上,拍拍手冲反应不过来的衙差道:“好了,他没力气了,该干嘛干嘛吧。”
杜岩研制软筋散见效极快,只是必须沾到血液才能起效。大椎穴乃人体十字路口,很多经脉都会走大椎穴而过,用药于大椎穴,发作的速度更会加倍。独孤维唯也是算准了时间才敢出手。
但旁人不知,只当冯致和那么大块头竟被她轻易撂倒了。
“哦…”众衙差应了一声,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权释之暗自舒口气,见冯致和真的爬不起来,便跟着又吩咐一声。
衙差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绑人的绑人,脱鞋的脱鞋。
独孤维清摇头,小声责怪道:“以后可不能轻易涉险了,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出手?小小年纪就爱瞎操心。”
独孤维唯吐吐舌头,撒娇道:“我不是心急嘛,好嘛,好嘛,下次不敢了。”
那边老许拿了冯致和的鞋,权释之请了慈休跟左迁作见证,一起去湖边对比脚印。然后又拖着人去白术的尸身旁边对比拳印。
少倾,听老许大声道:“严丝合缝,拳印脚印都对上了,是他杀的白术没错!”
女学这边跟冯致和没接触,还没多大反应,国子学那边却炸了锅。大家都是议论纷纷,皆没料到自己每日见到的熟人竟然是杀人凶手。
慈休跟左迁点头。
慈休道:“既然如此,权大人只管将人押走审问,学里不会干涉。”
此间事了,慈休令两学先生们组织学生回去上课。权释之则带着白术的尸身和五花大绑的冯致和回刑部交差。
临行,权释之跟独孤维唯深揖道谢。今日破案速度之快,在刑部历年办的案件中也是首位。
可想而知,因此一案,他回去便会得到上峰嘉奖。这些都有赖独孤维唯,若非是她,今日这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破。
道谢毕,又问道:“二小姐给冯致和用了什么药?可能解?”
毕竟不能一直让人这么软瘫成一滩泥,来回搬来搬去不方便。
独孤维唯一笑,道:“过了时间自然解了,无需解药。审出结果能不能请权大人告知,我倒很多好奇他为什么要杀白术。”
权释之承诺一定会亲自跟她说明缘由。
没等到权释之告知,有消息灵通的,通过各种渠道已经将前因后果弄清楚了。
毕竟是大魏建国后发生在两学的首次命案,大家都是同窗,关注度也就高些。
两学不准带下人入学,但任何地方都有特例。
公主们自然比普通人金贵些,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内侍或宫女。
白术有时跟萧钰去学里,萧钰上课时,他没事便会去园子溜哒。
冯致和有次课上因为跟先生顶嘴,被先生撵出教舍。他心里愤懑不平,在园中闲逛,恰逢同在园中的白术。
二人因抢坐一块平整的石头争执几句。白术口舌利,嘴巴毒,冯致和被他讽刺挖苦的无地自容。
冯致和从小县城而来,乃是当地县令之子。
在家时也是当地的第一公子,人人巴着捧着。自打入了国子学,见多了高门权贵,方知自己跟谁都比不得,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他性子越发偏激。
他谁都得罪不起,即便面对白术这个小太监,也没底气叫板,只得把这口气咽下。
哪知那天因心情不畅又去湖边散心,居然又碰到白术。
白术正在发愁公主交代之事没办成,公主定还会派他再次对付独孤维唯。但他想到那个小魔头心里便发憷,寻思能不能想个什么招,跟别人换换差事。
白术在宫里学了一身捧高踩低的手段,刚在独孤维唯那里受了气没地撒,恰好碰到冯致和,便又将人一通贬低讽刺。
☆、第一百七十二章 王太尉教孙
冯致和怒极,新仇加上旧恨,哪里忍得住,当胸便给了白术一拳。
盛怒之下没控制住力道,白术当时便直接被他击得飞起,掉进湖里。
这时他才开始害怕,欲救人又不会水,在湖边干着急好一会儿。
白术在湖里扑腾两下便沉下湖里,他等了好久没见人再浮上来,想想这么长时间,便是好好的人也淹死了,何况白术还被他打了一拳,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力道。
他原本想等白术的尸身浮上来后再设法藏起来,这样便没人知道白术已经被自己打死。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没等到白术的尸身浮上来。
他失魂落魄回到寝舍,晚膳都忘了用。
一夜煎熬,第二日还得打起精神跟没事人似的出门。
在寝房外碰到崔时,灵机一动,状似不经意的劝人去湖边。
若白术的尸身还沉在水里,崔时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那么他便放心了。
可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白术因喝了满肚水,经过一夜,尸身便浮出水面,被崔时发现报了官。
****************
这件事之后,权释之受到刑部嘉奖。他一个刚入职的新人,由此受到上官重视,开始接手主办案件。
但刑部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件案子其实独孤维唯出力不少,因此独孤维唯的大名在刑部算是挂上了号。
权中书听说整件事情始末,派长子持重礼亲入定北伯府道谢。
冯致和被判了误杀,后其父不服判决,派其幕僚入京活动,以期能够改判过失杀人。
同样都是杀人,前者流刑三千里,后者则可以以铜赎罪。
那天的事情独孤绍棠事后事无巨细了解清楚了,考虑到冯致和此人性子偏激,怕他将来会找女儿报复。虽然不惧他,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再伤了女儿可就后悔没地方说去。
因此给权中书透了话,把这事压了下去,仍维持原判。
这是后话。
当前,独孤绍棠正在太尉王敬则府里的客房坐着,跟太尉大人讨说法。
王敬则听说过独孤绍棠为人,知道是极护短的性子,料到人早晚会登自己的门。
何况当日其长子已经放过话了。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战,饶是早有预料,仍被气得不轻。待人一走,便把长子叫过来一通训斥,责备他教女不严。
训完长子,又叫人找来孙女教导。
“这回知道厉害了?以后做事要谨慎才是!”王太尉对待孙女口气倒温和许多。
王媛恭敬地应是。
欲言又止半晌,终究忍不住道:“这事真不是孙女做的,孙女是替永昌背黑锅了。”
王敬则眼睛一厉,“你真当白术忠心耿耿没有招出永昌?她就是拿你背这个黑锅,你能怎地?“
王媛瞪大双眼,气得一张脸通红,不可置信道:“她明知道不是我指使白术还把黑锅往我头上扣!还敢让她爹找上门讨公道?“
“哼!这里面难道真没你什么事?”自家孙女什么样,自己还能不知道?
“白术能招出是永昌指使,难道还能没招出是你在推波助澜?”
若不是知道这其中有她的手笔,人家的黑锅为什么没往别人头上扣,偏偏扣她头上了。
“唉!祖父以往教导过你,别仗着聪明就小瞧了别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天下聪明之士不知凡几,你不可能比所有人都聪明。”
王媛气势一弱,永昌生出对付独孤维唯的心思,的确是她挑拨的。
“她也只是运道好罢了,也不见得多聪明。”王媛不服道。
王敬则一听这话便知道她没将自己的教导听进去,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不见得多聪明?能被左迁盛赞茶道宗师,能拉着永嘉公主跟权大公子做生意,能让女学破格准许补考,还考了前所未有的六个甲上,这样的人不聪明,什么样的人才叫聪明?”
王敬则因为孙女的事情,这段时日有意把独孤维唯事无巨细打探清楚,越是打探越是心惊,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单单只是聪明二字能形容了。
“且不说这些,她到京城才多久?中间还守了一年的孝不得出门,可你看看这么短的短时间她交到的都是什么人?永嘉公主、和雅郡主、牟大公子、权大公子,大魏朝顶尖的权贵子女都跟她交好,便是宁王殿下都另眼相看。试问,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能做到多少?“
祖父一生气,王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