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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不敢做主,看着独孤维唯目露哀求之意。
独孤维唯等秀玉把戏唱完,这才开口:“谁送都一样,晚晴姐姐只管回去忙你的事。”
晚晴跪下磕了一个头,真心感激道:“多谢二小姐体恤。”
“嗯,你快去吧。”这个晚晴道是真心实意,不像是共谋。
独孤维唯身上带着她的一套家伙事,各种药粉和斜月弯刀,又有功夫傍身,艺高人胆大,准备深入虎穴禽虎子,任凭秀玉带路。
她虽不分东南西北,但直觉现在两人走的路不是往筵西门的方向。
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过一处宫殿,见院落外墙颜色黯淡,门口上方挂着长宁宫的牌匾上积了许多灰尘,像是许久没人住了。
她张望的功夫,秀玉突然向反方向一溜小跑,转瞬间没了身影。
独孤维唯忍不住笑了,笑意未落,便见墙角转出一个人来,玄衣金冠,玉面朱唇,眉眼带着几分邪气,嘴角含着轻佻的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望着她。
正是皇后娘娘嘴里头“文武皆备,年少有为”的侄子陆元仪。
独孤维唯挑挑眉毛,笑着看他不言不动。
陆元仪心中大乐,她这么开心,定然是姑母把事情办成了,她知道两人将来要做夫妻,所以见了他才这么开心。
边迈步走过来,边笑得好不开怀:“姑母跟你说清楚了吧?我们将来就是一家人了,你欢不欢喜?”
独孤维唯歪头打量他,这人到底是打哪来的自信?笑语晏晏道:“你叫秀玉引我来此是要作甚?”
她这般一歪头,脸上笑盈盈的,说不尽的娇俏可人。陆元仪早通人事,家里丫鬟不是被他上手多少,见到独孤维唯娇媚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骨头都酥了。
蹭过来就要去捉独孤维唯的小手,嘴里道:“自打庙会一别,我对二小姐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好容易见到了……”
独孤维唯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陆元仪一顿,接着又跟上一步,嘴里道:“我们迟早是夫妻,别害羞,快给我抱抱!”
这次不伸手了,直接双臂合拢,就要去抱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再次避开,笑道:“你还没说你叫丫鬟引我过来是要作甚?”
陆元仪双眼一阵乱转,他怎么敢说他听说独孤维唯被太后中途截胡了,他打着主意把人引到这里,趁机轻薄一番,这样她就不能反悔,只能嫁她了。
嘴上却道:“我就是想你想的慌,庙会一别真是如隔三秋啊,念在我痴心一片的份上,给我亲一下……”
眼前的小姑娘冰肌雪肤,笑吟吟站在这里,令这荒芜的宫墙似乎都灿然生辉。
偏神色那样俏皮可爱,勾的人心痒难耐。陆元仪再也忍耐不住,张开双臂猛地抱去。
独孤维唯脚下轻轻滑出几步,“可是,叫人看见多不好。”
“没事没事,这里荒废多年,没人来。”
“可是…万一说话的声音叫人听见了怎么办?”
“放心,听不见,你就是声音再大也没人听见。”
“哦…这我就放心了……”
萧铎年龄渐长,已经开始跟着天佑帝熟悉政事。这日从朝阳宫出来,顺道去永寿宫看望祖母,跟独孤维唯前后脚错开。
听闻独孤维唯今日入宫,便辞了太后追过来。半道打听到独孤维唯被人带偏了道,怕她吃亏,急急慌慌追赶。
见到了人便不着急现身,隐在暗处看陆元仪打什么主意。
此时怕独孤维唯吃亏,就要出去喝止陆元仪。却听独孤维唯道一句这我就放心了,随即见到陆元仪突然在独孤维唯面前栽倒在地,哎呦一声忙爬起来。
独孤维唯背对萧铎,他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见陆元仪尚未爬起,独孤维唯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陆元仪“哎呦,哎呦”求饶。
独孤维唯想是怕陆元仪叫声太大引人过来,一脚把他掀翻,踩在他胸口,然后拿刀“刺刺拉拉”把他身上的衣服割开,撕了一大块,团成团塞进他嘴里。
又飞快用撕成条状的的布片把他一双手捆住。
陆元仪原本认为独孤维唯也就身边的侍女功夫厉害,她今日进宫不能带侍女,还不是由他欺负?哪里知道她本身也是会功夫的。
这时知道好歹,爬起来就想逃走,被独孤维唯单脚一拌,便摔了个狗啃泥。
“还敢跑?我让你跑……”独孤维唯边嘀咕边把从陆元仪身上剥下来的外裳撕成一条一条,从脚脖子开始往上捆,直捆到膝盖,生生把人弄成个大粽子。
萧铎看到这里,忍笑退了回去,心道,原来这丫头深藏不露,竟然还会拳脚功夫,早知道就不慌了。
独孤维唯做好这一切,才在陆元仪身边蹲下,一张小脸笑得好不开心:“大粽子,舒不舒服?”
以手支颐,两只眼睛乱转,一根食指在两颊上一下一下轻点,思索片刻,颇遗憾道:“可惜今日时间紧来不及,不然让你见识见识姑娘我的十大酷刑。可惜了,可惜了,只能速战速决。”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乌龟下蛋图
她嘴里嘀嘀咕咕,双眼东张西望,看到宫墙,双眼一亮,低头对陆元仪道:“稍等片刻,别着急哦。”
陆元仪哭丧着脸,真想说,不着急,不着急,小姑奶奶你慢慢来。
独孤维唯起身,走到宫墙边飞身而起,单手在墙头轻轻一个借力,人便翻过高高的宫墙去了。
萧铎几乎忍不住要喝彩,没看出来这小丫头功夫真不错。
陆元仪和暗处的萧铎都不知道她去做什么,等了片刻,她便又从墙里翻出来,手里还拎着个包袱。
回到原处,把包袱打开,里面一方砚台,一只毛笔。
萧铎看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去这废弃的宫殿里找这些东西做什么。
独孤维唯随即就给他解了惑,只见她拔出腰间的弯刀,抵在陆元仪胸前。
陆元仪不知她要作甚,吓得呜呜乱叫,拼命扭动身体。
独孤维唯揪起他的衣服,轻斥道:“乱动什么!再动我一个不留神把你割伤了怎么办?”
陆元仪欲哭无泪,难道你不是正打算割伤我?
心里这样想,到底不敢再动,提着口气使劲缩着胸,生怕独孤维唯一不留神真伤了他。
独孤维唯三两下把陆元仪原本被割的破破烂烂的上衣割开,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胸膛。
初春的天气挺凉,陆元仪的皮肤暴露在外,立刻就起了一层栗子。
独孤维唯把他的衣服往两边分开,提笔在砚台中蘸墨,然后在他胸膛画来画去,嘴里嘀咕:“小小的脑袋。。。。。。硬的壳。。。。。。还有四条腿,尾巴。。。。。。再来几颗蛋。。。。。。”
陆元仪感到冰凉的毛笔湿哒哒画在胸膛,身上的栗子便更多了,心道:听起来怎么像是在画乌龟?
果不其然,独孤维唯欣赏半天,笑道:“好一副乌龟下蛋图,完美!”
又盯着他的脸叮嘱道:“现在我给你装扮装扮,你若是敢挣扎弄坏了我的画,我就把你扒光了仍到大道上,让人家都看看靖国公府大公子的风采。”
陆元仪真后悔招惹了这个小混蛋,这时听了他的话也不敢反抗,眨眨眼表示明白了。
独孤维唯提笔把他的双眉加粗,鼻子下画了卷成螺旋状的胡子,觉得不够,又在左脸写了个我是,又脸写个贱人。
站起身拍拍手,把笔和砚台隔墙扔进里面。
左右看看,发现二十来步外有颗大树,拖着地上的陆元仪走两步,抱怨道:“跟个死猪似得,重死了。”
一弯腰,拿刀隔断陆元仪腿上的布条,踢一脚:“站起来,跟我走!”
陆元仪无奈,只得任命得起身,跟她走到树边。
独孤维唯将他的手臂反绑在树上,见衣物垂下挡住了身上的乌龟下蛋图,拿刀把他两侧的衣摆不管里衣,中衣,外衣一股脑给他削掉。这下子陆元仪身上的图案便彻底无遮无挡。
独孤维唯这才满意,恶狠狠威胁道:“今儿姑娘我还有事,饶你一遭,下次再敢打我主意,哼哼。。。。。。”
她双眼在他裆部瞄一眼,拿刀比划两下,恶声恶气道:“叫你变成陆公公。“
独孤维唯怕他大哥和爹爹担心,急着出宫,若不然真想把陆元仪弄到有人的地方让大家观瞻观瞻,可惜了她的乌龟下蛋图没人欣赏。
颇遗憾地瞅了几眼,恋恋不舍走了。
萧铎哭笑不得看见她不辨东西朝宫门相反的方向去了,吩咐身后跟着的内侍:“你绕近道设法将独孤二小姐带出宫去。”
等内侍走了,萧铎才从隐藏的地方出来,冷着脸走向陆元仪。
陆元仪见有人来,呜呜呜呜求助。
萧铎目光沉沉盯紧他,直盯得他满头冷汗,不敢看萧铎的视线。
“孤可以因为先辈的情谊照拂靖国公府,也可以将靖国公府打落泥地,这是最后一次,独孤二小姐你若再敢打主意,孤便不会再顾及先人情分!”
萧铎说完,帮他解开背后的布条,扭身大踏步走了。
陆元仪自己扯了嘴里堵的东西,低头看看身上,嫌弃道,真丑!拿手擦擦,却哪里是能擦掉的。
衣服两襟被独孤维唯削掉了,无法合拢,无奈之下,只得把破烂不堪的外袍脱掉挡在胸前。
走了几步想起还顶着张大花脸,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脸上被她画了什么。可左右看看也没有水能洗洗,只得小心翼翼避着人想找点水先把脸洗了。
宫里他常来,知道过了这处废弃的宫殿,往北走就是太液池,便一路做贼似得,远远见到人便藏起来,等人过去了再继续前行,憋屈无比一路艰难无比摸到太液池。
就着池水一照,脸上惨不忍睹,隐隐约约有我是贱人四个字。
陆元仪险些把下巴气歪了,自己气乐一阵又“噗嗤”一声乐了,这小坏蛋明明也十几岁了,怎么行事跟个顽童似的。
撩起水把脸和胸膛洗了,冷水直激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末了哆哆嗦嗦遮掩着胸膛露出的春光回到皇后的翊坤宫。
皇后见他狼狈的样子,大惊,待听他一说自己的遭遇,更是气得语不成句,骂道:“她怎么敢?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来人,去,去传那小贱人来见本宫!”
陆元仪忙叫住听命准备出去的宫人,想起太子警告的话,正想劝皇后一句暂且放过独孤维唯,却见一名宫女进来报信,言道靖国公差人来报信,说是府里五爷犯了事,被下了刑部大牢,请皇后娘娘设法营救。
皇后娘娘这一惊非同小可,靖国公府五爷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在骁骑卫任职。
这些年大家看在皇室优待的份上,对府里多加照拂,家中子弟虽有不法,也都睁一睁眼闭一只眼轻拿轻放,是谁不开眼敢太岁头上动土!
她忙令人将报信的人领进来,一问之下,说是骁骑卫上将军接到举报,陆五爷时常在宿卫期间跑去青楼,却让下人代替自己当值。
上将军震怒,根据大魏律历将其下狱,只待事情审结后再执刑法。
大魏有明文规定,宿卫有冒名替代者,流三千里。
☆、第一百八十九章 俗不可耐的名字
皇后娘娘大怒,一把将架子上的一只梅瓶扫落地上,骂道:“谁敢动本宫的兄长?来人,去查,是谁这么不开眼要与我陆家为敌!”
宫人们忙战战兢兢应命,另有人赶紧上去清理地上的碎瓷。
陆元仪到底脑子比他姑姑好使,幽幽道:“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