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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能在当年太子跟恭王的争夺皇权中得以存留。
独孤维唯也是只闻其名从未闻其人。先帝六子,如今只剩下皇上、萧恪和这位康王了。她好奇心起,不由打量几眼。
康王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苍白羸弱,面目俊秀,身体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跑。
身旁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妇扶着他进来,圆圆的脸,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应该便是康王妃了。
康王一个劲扒拉扶着他的手,嘴里还道:“我自己能走,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康王妃笑眯眯嘴里应是,手上却却照扶不误。
己方人来得差不多了,东胡二王子阿史那都烈及部众才在独孤维清和礼部小方大人及尚书陈大人等官员的陪同下进殿。
为表示对来宾的重视,大魏众人皆起身迎接。
等胡人的十来位主从入席,与官员们寒暄问好片刻,方听见太监的通禀声:“皇上驾到…”
大魏一般不是正式朝见的场合,迎接皇帝无需跪拜。所以大家都只是起身恭迎。
天佑帝萧统身后跟着乌泱泱十来个人,与他错着半个肩的正是皇后娘娘陆长君,之后是太子萧铎,二皇子萧钦,三皇子萧锬,永嘉公主萧钧,永昌公主萧钰等年长的皇子皇女们。
皇后陆长君这般打扮得雍容华贵,不开口的时候,端的是艳光逼人,风采照人,还很像那么回事。可惜一开口说话,就暴露出其绣花枕头的特性。
二皇子萧钦十五六岁的样子,生母成婕妤。三皇子萧锬年龄和二皇子相差不大,是个生气勃勃,走路带风的少年。
他和永嘉公主萧钧生的极像,是先皇后韦氏所出次子,太子胞弟,萧钧胞兄。
礼乐声中萧统笑呵呵就坐,极温和地抬手让大家都坐。
然后和颜悦色跟都烈和使臣们说了一番两国睦邻友好,和平相处的话,便吩咐开宴。
一列列宫女整整齐齐进入,呈上酒水及各种珍馐美味。
旋即钟磐声响起,一群舞姬翩然入内。她们各自穿了艳红舞衣,抹胸低束,外罩长袖轻纱。那纱薄如蝉翼,白腻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
殿内虽温暖,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这么打扮应是很冷的,独孤维唯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暗想这些舞姬也听不容易的。
舞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长袖如云,薄纱似雾,若鸿雁翩飞于长空,身姿轻盈、曼妙、飘逸。时而动作略大,胸前的丰盈便呼之欲出。
独孤维唯漫不经心往嘴里塞了块糕点,闭紧嘴巴优雅地细嚼慢咽,一双眼却不消停,咕噜噜转得欢。
大魏权贵不管是不是见多了本朝乐舞,亦或者为在异族面前保存天朝脸面,至少表面上对眼前的春色视若无睹。
东胡那边至少有一大半人目光几乎黏在舞姬们的胸前,还有一少半眼神**裸坦呈着欲念,冒着狼一样的绿光,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
独孤维唯发现这些舞姬明显对胡人有几分怯意,每次因队形需要,舞到东胡使者身旁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离他们远一些。
其实不难理解,胡人生的体格健硕,髭发浓密,行为粗野不羁,看起来是挺吓人。
都烈的神情却值得玩味了,他含笑观看,目光清明,似乎是真的在欣赏舞蹈,对眼前春色视若无睹。
独孤维唯暗忖,此人倒真是个人物,怕是个心志坚定目标明确的人。这样一个人物,若让他登上东胡王位,恐怕会是大魏强劲的敌人。
东胡人虽对舞姬虎视眈眈,还好没出声索要,不然在两国建交之际,对方提出这个小小要求,皇上估计也不会驳回,那就苦了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见倾心
一舞既罢,舞姬施礼退场。
殿中觥筹交错,彼此寒暄敬酒。
萧铎和萧钧作为皇上嫡长子嫡长女,向萧统敬酒,祝福国运昌隆。又各自向都烈敬了一杯,表达了希望两国彼此扶持,守望相助的意思。
都烈也起身回敬,说此次入魏,见识了天朝气象,心向往之,愿两国永以为好等话。
给皇帝敬完酒,接着又去敬萧恪,他汉话说的不是十分标准,但字句铿锵,表达的十分清楚。
“宁王爷勇武过人,骁勇善战,吾着实佩服。贵国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借此敬宁王爷一杯,愿我们再无沙场相见的一天!”
萧恪起身执杯,一张俊脸上平静无波,淡淡回了六个字:“边境安,则无战!”
这话言下之意是说,只要东胡不犯边,大魏便不会轻易挑起战事。当然,东胡若想战,大魏也不会怯战。
都烈笑容不变,举杯道:“自然。”
萧恪双手一伸,与都烈碰杯,然后各自仰头饮下。
都烈敬完萧恪,颔首走开。让宫女给他重新斟满酒,脚下不停,却是向着萧钧而去。
“那日小王的从人在千金楼行止不端,多谢公主殿下宽宥,小王敬殿下!”
萧钧一派雍容大度,也举杯笑道:“此事已了,二王子不必如此介怀。”
敬过萧钧,都烈向右边席位看去。
他的目光在一排女学生处一扫,然后定格在独孤维唯脸上。
独孤维唯心中狐疑,特么别是给我敬酒来了!我一个无品无佚的女学生好大一张脸,他放着那么多权贵不敬,敬我这个小女子?
千金楼一事明明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歉也道了,他这样婆婆妈妈纠缠不放想干什么?用这个借口先给萧钧敬酒做铺垫,再来敬我到底几个意思?
萧恪的双眉微微皱起来,双目中充满警惕。突然起身走向坐在后排的独孤维清,小声跟他说了句什么,然后复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都烈果然在独孤维唯前面停下脚步,扬起手中的杯子,“独孤二小姐作为千金楼的东家之一,也应受小王一杯。”
殿中在座的纷纷扭头看向这处,目光中有探究,有思索,各自心中嘀咕。
独孤维唯坐在第二排,身前还有人,她便起身往案几一侧一站,笑盈盈道:“我大魏向以礼仪著称,没想到二王子比我大魏人也不遑多让。贵属虽有错在先,二王子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礼也送了,歉也道了,却仍旧耿耿于怀。二王子严以律己,谦恭有礼的作风,实在叫身为大魏人的小女子汗颜。这杯酒当小女子敬二王子才是……”
说着双手高高举杯,道:“二王子,请…”
在坐都是人精,难免在心里思忖独孤维唯这一番话,明着是说都烈礼仪周全,可言下之意是在怀疑都烈的用心。都烈此举的确有些画蛇添足,千金楼一事确如独孤维唯所言,打过罚过赔礼道歉,已完结了。
事主都不追究了,肇事一方却再次提起用意何在?胡人可不应该是这么礼节周全的样子。
还有人心中暗忖,这位独孤家的姑娘当着满朝文武和外国使臣的面,这般含笑言谈,还能语含深意的回复,半点没见局促,可比一般的十几岁小姑娘强上不少。
独孤维清大踏步上前,心里嘀咕着妹妹是一杯倒,他居然不知道,还需宁王提醒他。
往都烈身旁一站,道:“二王子见谅,舍妹年幼量浅,家母管得严,不会饮酒,下官代舍妹饮了。”
边说边从独孤维唯手上把酒接过,跟都烈碰杯,道:“二王子,请!”
独孤维唯的目光寻到萧恪处,冲他一笑,知道方才他去跟大哥小声耳语,想来就是让大哥替她挡酒。
萧恪也自看着她那里,见状勾了勾唇角。
司空妙言自打萧恪入殿,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上,萧恪前后行止都在她眼里,此刻顺着萧恪的眼神望去,独孤维唯的笑容尚未收回去,她不由心中咯噔一下,联想到萧恪屡次对这个独孤二小姐非同寻常的举止,一颗芳心忽忽悠悠沉了下去。
都烈一笑,并不计较,礼貌周全的颔首饮酒,然后向独孤维唯和独孤维清颔首离开。
他将酒杯顺手放在案上,然后大步走向御前,单手放在胸前深深躬下身子,道:“尊敬的皇帝陛下…”
萧统直起身子:“二王子有话请讲。”目光直视等他下文。
都烈学着汉人的样子拱手道:“小王也曾习得几本汉书,对中原文化是极仰慕的,而今大魏、射摩两国罢兵休民,小王内心着实欢喜不胜,盼望着两国能永以为好……”
东胡是魏人对盘踞在大魏北方的游牧民族的称呼,他们自己自称是射摩氏后裔,自称射摩国。
都烈的话未说完,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盼望两国永以为好还年年扰边?可见都烈这话半点没有诚意。
“……因此小王恳请与贵国结为秦晋,以巩固两国邦交……”
都烈这话一出,萧钧和独孤维唯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萧恪陡然抬起头,一双眼中锋芒闪烁,直向都烈看去。
那目光有如实质,都烈感觉后背一寒,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独孤绍棠也不由握紧手中的杯子,一双剑眉皱的死紧。
萧钧心道:原来这位二王子打着和亲的主意,皇室适龄的女子也没几个,可别是在打本宫的主意。
独孤维唯也在凌乱,特么的可别是我想的那样,若真是想把姑奶奶娶回去,姑奶奶就带上岩伯,把你射摩王族统统毒死!
萧恪一手陡然握成拳,眼中寒光迸射,谁敢抢他的小丫头,他不介意让他血溅三尺。
他们的想法也只是电石火光的时间,大殿内仍旧回响着都烈缓的不甚流畅的腔调:“小王初入贵国,对独孤上将军之女独孤二小姐一见倾心,望魏国皇帝陛下将二小姐赐小王为妻。”
这话一出就是“啪啪”两声脆响,一声是独孤绍棠的酒杯坠地摔碎的声音。另一道声音却是萧恪将手中的杯子生生捏碎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已是萧家人
众人看向萧恪的目光满是疑问,独孤绍棠失态有情可原,宁王殿下这样子可是有点不合常理了。
独孤维清则是忽的一下站起,急道:“陛下…”
独孤维唯一脸石化:尼玛!
萧钧:本宫难道比那死丫头差吗?
萧统声色不动,依旧面带笑容,眼风从独孤维清身上扫过,呵呵笑道:“二王子好眼光,独孤二小姐的确出色!但是,正因为二小姐出色,所以我老萧家早就将人定下了,她现在是我老萧家人,可不能嫁给二王子。”
都烈眼神闪了闪,道:“未知二小姐定给了陛下哪位皇子?可下了婚书了?”
“独孤二小姐由太后做主定给了朕的六弟宁王,将是朕的弟媳……”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萧统的话打断,众人看去,司空妙言身前杯盏狼藉,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竟打碎了好几个盘子。盘中菜肴洒了一地,还有一些溅到司空妙言的身上,油渍迅速污了一条上好的裙子。
萧统的眼睛淡淡扫去,眉头轻轻皱了皱眉。
工部尚书司空泽善忙低声呵斥:“做什么这么不小心,还不下去!”
司空妙言被她父亲一喝,原本强自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掩面起身,疾步走出大殿。
在坐的大都听过司空家这位大小姐对宁王的诸般痴情,此时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做不出什么感慨,随即转头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皇帝和都烈身上。
皇后恍然大悟,难怪太后警告她不让打独孤二小姐的主意,原来是留给自家儿子的。
“两人的婚事是双方长辈说定的,因二小姐年龄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