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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还有球赛,需要养精蓄锐,定北伯府太远,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
却被几道声音同时叫住,两人看去,见是萧铎、韩叔同还有千牛卫大将军冷秀,汉阳王也伸着手,张着口,看样子是正准备叫住他们,被别人抢了先。|
两人便在原处站定。
独孤维唯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眼珠一转,露出笑容来,这些人做什么,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
见猎心喜是人之常情,爱乐者听到一首好曲便迈不动脚;好丹青者见到一副好画也会流连忘返;武者见到从未见过的拳术自然也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果然,汉阳王笑呵呵道:“丫头啊,功夫俊的很呐!你打的是什么拳?本王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拳法,能不能打个全套给本王开开眼界?”
这话也就汉阳王说得,其他武将没敢叫未来宁王妃打拳给他们看。萧铎神色复杂看着独孤维唯,他现在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她,只好低眸不语。
萧恪看着独孤维唯,凭她决断。
独孤维唯微微一笑,便抬脚往当间一站,便道:“此拳名太极,老人家练了可以通经活络,强身健体……”
边说,在原地摆开架势,一招一式演练起来,嘴里道:“太极拳乃一门以慢打快、以静制动的拳法。讲究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这路拳法的要旨。”
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她这般一一演示,果真如长江大河,延绵不断,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套拳法打完,见各自深思,笑了笑,和萧恪悄悄离开大殿。
路上独孤维唯跟萧恪商量,有空把太极拳教给太后,这套拳法动作缓慢,非常适合老年人学,也对老年人的身体极有益处。
到了永寿宫,太后正在亲自给一株水仙擦叶子,见二人进来忙丢了手中的布巾,招手道:“丫头,快来,哀家看看可伤着了?”
让邱姑姑拿湿巾擦了手,拉住独孤维唯的手上下检查。
独孤维唯挽住太后的手臂,叽叽咯咯笑道:“您老放心,我可厉害了,都烈被我打趴下了,不信您问殿下。”
说着,回头看向萧恪,等他回答。
萧恪双目含着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却没说话。太后这里定然时刻关注这太和殿的情况,前面的事情肯定都知道。
太后笑呵呵看着,心里很是欣慰,儿子比以前多了许多人气,笑容也越发多了,这都源自眼前的小姑娘。
心里这样想着,越发对独孤维唯亲切,拉着人坐到软塌上,关切道:“下晌还要跟胡人打马球,哀家听说胡人野蛮得很,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经得起冲撞,要不你就在旁边做做样子,别往中间去,有小六和他的那些个武将就够了。”
这位绝对是亲婆婆!独孤维唯十分开心,能跟未来婆婆处好关系再好不过了。
一高兴凑过去就在太后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然后脑袋在太后的肩上蹭两下,道:“娘娘您待我太好了,您放心,我很厉害的!“
这是把通常对付沈氏的一套拿过来用到太后身上了。
两边侍立的宫女们低头忍笑,邱姑姑也是拿帕子掩唇轻咳。
太后愣了下神,随即摇头失笑:“你这丫头。。。。。。”
萧恪抬手揉揉额头无语望天。
中午在永寿宫用了午膳,又歇了一觉。未时,两人换了衣裳一起去皇家马球场。
皇家马球场位于皇城东侧靠近皇宫的大园子里,四周遍植花树,在这样生机凋零的冬季仍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四季常青树,泛着油绿的色泽,看起来叫人心生愉悦。
正中间一处约五六十丈见方的马球场,场地地面是经由细筛的泥土,反复夯打滚压而成,处理的甚是光滑平整,跑起来保准不起一丝灰尘。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忿
马球场南北两端各竖着高高的的大红木板墙,木板墙下方正中开有一尺见方的门洞,洞后结漏网。
东西两侧各置高台,两侧有台阶,以方便上下。台上坐席列布,供贵人们观看。
南端有教坊司的乐官们,都带着自己的拿手乐器静坐等待。
大魏马球赛开场有奏乐仪式。
独孤维唯和萧恪到的时候,独孤维泽、独孤维濯、阿捷等队员已经候在看台的坐席上休息。上面另有当朝权贵们和各家子弟就坐。
独孤维唯扫一眼,见坐席中司空妙语一袭月白广袖衫裙,独自静坐,泠泠然有种美人遗世独立的感觉。
她脸上没再带面巾,似乎是听到别人说宁王殿下来了,便回头看过来,一双妙目盯在萧恪脸上,霎时便含了欲说还休的情愫,似怨似嗔,似慕似伤。
独孤维唯瞪她一眼,嘀咕道:“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的!”
萧恪侧头好笑得看着她,然后拍拍她的头。
独孤维唯不满得瞪他,台上的司空妙语见这一幕,一双眼黯淡的似蒙了层灰。
正式比赛没开始,球场上正有一干贵族子弟在打球,呼喝叫嚷着纵马逐球。
萧钧和韩如风也在其中,还有二皇子、三皇子、牟翊和司空少诚。
年少的护国公韦凤麟高居看台,眼神落寞又羡慕的看着他们。
萧恪和独孤维唯方拾阶而上,听到身后靴声杂沓。回头看去,正是都烈一行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过来了。
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色衣裳,黑漆护肘、护腕、护膝,衬着一张张胡须戟张的黑脸,看上去威武凶悍,气势骇人。
独孤维唯为队员们选的是青莲紫色骑马装,选用了皮甲护具,同样是肘、腕、膝、腰四处严严实实扎好。
早听闻胡人打球血腥暴力,时有人受伤,跟他们对阵,保护自己相当重要。
双方相互颔首示意,都烈的人被带往西边看台,萧恪带着独孤维唯上了东侧看台。
台上已有汉阳王、宜阳长公主和丈夫申国公、永安候世子就坐,萧雅和薛笙乖乖坐在靠中间的座位上,冲独孤维唯微笑打招呼。
还有纨绔傅良辰和妹妹傅良玉都在靠后的位置坐着,一个对着独孤维唯笑得谄媚,一个微笑颔首。
萧恪领了独孤维唯上前给长辈们行礼。
汉阳王笑得异样和蔼可亲,宜阳长公主也笑道:“二小姐别紧张,输赢都没关系,你放心,咱老萧家可不会让媳妇给胡人抢走了。”
萧恪道:“阿姐叫她名字即可。”
独孤维唯蹲身微笑道谢:“多谢长公主。今日定不会输的。”
宜阳长公主眉眼含笑看了萧恪一眼,嗔道:“叫什么长公主,以后也跟小六一样叫阿姐!”
独孤维唯也不害羞,噗嗤一声乐了:“翊表哥听了该作何感想?”
“以后别叫表哥了,叫他阿翊就成。”
宜阳长公主这是承认了独孤维唯弟媳妇的身份。虽然现在成不成还两说,但她相信自家幼弟我行我素的作风,认定了媳妇谁也抢不走。
申国公是个十分儒雅的中年人,颌下一缕长髯,看起来像个做学问的大儒。他只管在一旁微笑看着,也不做声。
今日天气十分照顾,难得一个晴朗温暖的好日子,阳光普照大地,照的看台上众人暖烘烘的。
皇上没到,这比赛暂且开不得,看台上的人相互闲聊,或随便用些席上的干果小点。
还有人指指点点场上打球的人,评论技术优劣。
刚过未时中,便听见一声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的通传,由远及近,如波浪般层层递进。
随即就看见入口处明黄大伞下一身滚龙黄袍的萧统龙行虎步过来,身旁伴着坐在步撵上的太后娘娘。
身后跟着不少人,待走近了才看清,皇子、公主、皇后、嫔妃的大大小小一大堆人。
上了看台,萧统叫行礼的众人起身,扶了太后坐在正中,自己在旁边坐了,皇后坐在太后另一侧,萧铎在萧统下首坐了,其余众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场地中间打球的权贵子弟在听到通报时已经过去随大溜参见皇上,这会儿便没再上场,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
萧钧擦着满头的汗,专程跑到独孤维唯身边,道:“加把劲,可别真把自个儿输出去了啊!”
“您放心,我就是把你输出去也不会把我自己输出去!”
“切,白关心你了!”
萧钧翻着白眼到韦凤麟身边的座位上。
马球供奉在场中挥旗,示意双方准备出场。
教坊司的乐官便也随着令旗挥动开始奏乐。
乐声中萧恪跟独孤维唯起身离席。
太后回过头叮嘱独孤维唯:“可别往前冲,那么多男人呢,用不着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又嘱咐萧恪:“小六可看着点丫头,别叫人给伤了。”
萧恪应是。
独孤维唯恨不得抱住太后的胳膊摇几下,这可真是亲婆婆,绝对亲的!
脸上笑得甜蜜蜜,脆生生点头道:“知道了,您老人家尽管放心!”
萧恪忙一手扣在她后脑勺,带着人下了看台。他怕这丫头一感动众目睽睽之下又亲太后。
两队人马各自在场边让侍人检查装备,另有侍人牵马过来交给各自的主人。马镫、马鞍、辔头、缰绳都要一一检查是否结实有问题,甚至马腿、马蹄铁、马身是否有不妥。
检查完马匹,还有自身的护具是否绑牢了,会不会中途脱落。
萧恪亲自拉拉独孤维唯身上的护具,还有鞠杆,黑马炫光也都一一帮着查看。
大黑马炫光这一上场,身高腿长,神情睥睨,神俊不凡。看台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一个个露出羡慕的目光。
二皇子萧钦看到侍人把炫光交给独孤维唯,不由小声嘀咕:“这马原来归了独孤二小姐呀…”
“凭什么给她?父皇、皇叔、大皇兄都没有。。。。。。”
说这话的是年仅十岁的皇四子萧锐,其母陈淑妃。
萧统在女色上颇能自持,后宫妃嫔不多,四妃之位仅有陈淑妃和戚德妃两位,其余位分都不高。所以四皇子子以母贵,相比生母只是婕妤的二皇子底气要足,更骄纵张扬。
☆、第二百六十五章 轻松
萧铎侧过头冷冷看了萧钦和萧锐,淡淡道:“东胡是六叔打下来的,这马理应归了六叔。至于六叔送给谁,全凭六叔高兴。”
萧钦心里再不服,在嫡长兄面前没敢反驳。萧锐年少,气鼓鼓不忿地看着场上的独孤维唯,小声咕哝一句,倒也没敢真让大家听见。
萧钧眯着眼看着萧钦和萧锐,接了一句:“不服?找六叔讲理去呀!”
萧锐噎了噎,半句话都不敢反驳。找六叔?活得不耐烦了!才不去呢。
独孤维唯坑沈鸣的那根鞠杆,后来屡屡证明的确是好东西,韧性十足,还异常结实耐用,今天阿捷守门重要,所以就给阿捷用了。
双方一切就绪,各自上马入场。
都烈一方一看对方有两名女孩子,不由都乐了,待阿捷带马直接去门洞前守门,更是哈哈大笑,操着本族语言笑话大魏没人了,竟派个姑娘家守门,一会别把胳膊累折了。
在场的大魏人见过阿捷守门的不少,没见过的也有所耳闻,倒都挺放心她的。
本次球赛双方商定各队九人,三场球,每场规定两球,先打进两球者为胜,对时间上没什么要求。
时下的马球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