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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突然开口,声调带着满不在乎的痞气:“独孤二小姐,久违了!”
独孤维唯原本正考虑怎么处理这些山匪,是关在县衙大牢,还是押解进京。
突然听这矮子的话,定睛看去,他似笑非笑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神态,似乎是跟老熟人打招呼似的。
独孤维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笑容绽放,这一笑霎时如繁花猝放,美不胜收,几令群山失色。
官兵们谨记眼前的少女身份尊贵,都急忙低头避开这过于耀眼的容光。而山匪们一个个几乎看直了眼睛,却立刻被看守他们的官兵们喝令低头。
☆、第三百二十二章 挨到第几根
不远处一手拍着怀中少女不断安抚的锦衣公子不由自主伸手抚住胸口,似乎怕突然加快的心跳声被人听见。
独孤维唯的声音轻轻地,不急不缓笑道:“二当家,果真是久违了呢。小女子得见二当家,真是幸甚何如!”
二当家当日和王大虎接了刺杀她的活,当然已经把她的长相弄清楚了,不然杀错了人可就闹大笑话了。
不管王县令还是朱家良、大汉或者锦衣公子,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竟然是熟人,这小姐不会因为对方是熟人就会放了他吧?难道这么辛苦就白费功夫了?
“看来二小姐挺想在下的,在下如果知道是二小姐驾到,早就下山恭迎了,二小姐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爬山。。。。。。”
众目睽睽之下,韦家驹、李景、阿敏、阿捷难能让这烂泥一样肮脏的人,污言秽语说独孤维唯。不等他往下说,拔刀的、呵斥的,纷纷上前制止。
阿捷离得近,抢上前“啪啪”两个嘴巴子直接将他的话堵在嘴里。
这一下动作,大家都放心了。
哦,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就好!
朱家良倒还好,见识过独孤维唯连圣谕都拿的出来,锦衣公子忍不住在才猜测她的身份,稍微有点冒犯的言语这些人都不容得别人加在她身上,那么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独孤维唯仍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脸上甚至笑吟吟的,道:“阿捷,打嘴巴子有什么用?像二当家这样的好汉,你用嘴巴子招呼不是看轻了人家?”
探手自袖袋中掏出一物抛过去,道:“方才他是哪只手不规矩了?既然不规矩,你就帮二当家的割了吧。”
阿捷咧嘴大乐,“唉”了一声,伸手一抄,拿在手里“呛”一声打开。
众人才发现是把精致的小弯刀。
阿捷道:“小姐,这刀锋利是够锋利,可是太短了,二当家手腕那么粗,一次怕割不下来。”
“傻丫头,一次割不下来,不会割两次?像二当家这样的好汉,定然不介意挨两次疼。唉,这刀还是太锋利了些,钝刀割肉才痛快,用这么锋利的刀招呼二当家,真是太小看人了。”
这主仆两个慢声细语商量,不知道的还当谈论的什么风花雪月,断不会想到是在商量这么血腥的事。
王县令听得一阵恶寒,低头打量自己的手腕,也挺粗的。呃,胡思乱想什么?王县令抖了抖,赶紧把脑中的念头赶开。
朱家良和锦衣公子心里都是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貌美如花的少女嘴里吐出的话,怎么听怎么这么奇怪呢?
李景见识过那小弯刀的锋利,点点头补了句:“的确太锋利了点,阿捷,你用我这把刀好了。”
随手把自己的陌刀递过去。
阿捷顿时笑得好不开心,接过刀,又顺手把小弯刀给独孤维唯又抛过去,往矮子身后看了看,比划两下,旋即苦着脸道:“小姐,他两只手扭在一起,奴婢功夫不到,不能保证砍得准。”
矮子冷哼:“呸!要砍就快点,磨磨蹭蹭,吓唬人呢?也不看老子是吓大的么?
“笨!当初殿下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精准无比把那个什么张大虎的手指头一根根削下来,二当家胳膊这么粗你都砍不下来?算了,做不到干净利索,就两只都砍了吧,左右人家二当家也没当回事。”独孤维唯连数落带无奈道,就像平素说教小丫头似的,全不像在讨论一件血腥无比的事。
王县令觉得,主仆俩一搭一档,吓唬这什么二当家,估计是想让他招什么秘密。
心里直叹气,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这穷凶极恶的土匪,怎么会被吓唬两句就招供呢?真是小孩子的手段。
这念头方起,便见那侍女极委屈的嘟囔:“奴婢哪能跟殿下比,殿下那样的高手去哪里再找一个?”
“殿下那样的高手”,“殿下”指的是谁?锦衣公子心里忙得不亦乐乎,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分析这些人的信息。
阿捷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举起手里的长刀绕道二当家身后,用力一挥,只听二当家发出一声惨呼,一蓬血雨在他身后喷溅开去。
王县令的心霎时一颤,哎呀,玩真的!
旋即有几道女子的尖叫声响起,然后是男子轻声安抚的声音:“妹妹别怕,惩罚恶人呢,别害怕。”
独孤维唯扫一眼,见是锦衣公子在安慰怀中的女孩儿。
倒是那大汉牵着的女孩子,十分好奇的看着,还嫌看不清似得,往前凑了凑。
阿捷懊恼异常的嘟囔:“奴婢刀法太烂,砍个手都砍不好!只把手掌削掉了一片!”
独孤维唯不忍直视,乜了她一眼,道:“你下去,李景去!”
在李景强烈要求下,独孤维唯改口直接叫了他名字。
李景怕她这样李大哥李大哥的叫下去,不定哪天宁王殿下也跟着来一句李大哥,他不如自己抹了脖子吧。
李景从垂头丧气的阿捷手里接过长刀,问道:“砍哪里?”
独孤维唯不忙回答他,看着二当家道:“当日跟二当家去京里的张大虎,挨到第二根手指就什么都招了,也不知道二当家能挨几根手指?这样,我们不着急,慢慢来,二当家什么时候挨不住,就点个头。”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挨到第几根手指是什么意思。二当家可不会会错意,知道这时要一根一根削他的手指,削到直到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为止。
原本还想说几句浑话,恶心独孤维唯两句,但手上的伤着实痛得让他说不出话来。只一双眼噙着轻蔑的冷笑看着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向李景点头:“开始吧。”
李景应一声,果然长刀轻描淡写一挥,伴着一声惨叫,一根手指掉在地上。
几名少女忍不住身子一抖。
那大汉叫了一声好,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刀法!”
他身边的少女两眼放光看着李景,回头不知跟大汉嘀咕一句什么,大汉笑道:“你这个年龄学,晚了。”
阿捷也是看得满眼星星看着李景,赞叹:“李大哥好身手!”
“小姐,用不用止血?”阿敏在旁边问道。
“不忙,太麻烦,削完一只手再说,左右二当家的血多得很,不差这一会儿。”独孤维唯道。
☆、第三百二十三章 比土匪还可怕
“李景,第二根。”
伴着独孤维唯清脆的声音,李景再次挥刀,寒芒吞吐,如一道流星倏忽划过,不带半点戾气。
这次二当家竟然咬紧牙关,忍住没叫出来。
独孤维唯冲他挑起一根拇指,比了个赞的动作,道:“二当家果然铁汉子!”
递给阿敏一个瓷瓶,吩咐道:“阿敏,止血。来人,给二当家换个姿势,脱了鞋袜。”
两名护卫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把二当家摆成坐姿,按住膝盖,脱了鞋袜。其中一人还做了个扭头皱眉,强自忍受脚臭的动作。
“从左脚开始吧,每数三息一根脚趾。”独孤维唯吩咐道。
独孤维唯故意让人把他的脚朝前摆放,这样他能看到自己一根一根脚趾头接连被削掉,视觉上更难忍受。
李景应一声,干脆利落先削了左脚大拇指,然后果然开始数:“一、二、三。。。。。。。”
三下数完,第二根脚趾,再次开数。
阿捷在旁边拍手赞叹:“李大哥好刀法!”
“哪里,比主子差远了。”李景谦虚一句,刀光再闪,第三根脚趾掉落。
血雨一蓬一蓬,依次在脸前飞起,痛的已经麻木了,倒还能忍受。所忍受不了的是这种看得见,想得到的折磨。
观看的人都看不下去,饶是觉得山匪罪该万死,也感觉这方法残忍了些。
王县令把独孤维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什么时候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怯意。
随着李景的刀光闪烁,一次次背过头不敢看,这位二当家却依旧白着脸,死咬着唇不语。
一名山匪叫道:“二当家,你认栽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另一名山匪破口大骂:“小贱人,有种你给个痛快!这样折磨人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阿敏飞身过去,一脚正中那人的咽喉,听得一声轻微的“喀嚓”声,骂人的土匪哼都没哼倒地就没气了。
王县令身子一抖,很是畏惧地看了独孤维唯一眼,这小姑娘养的都是什么人啊,简直比土匪还可怕。
独孤维唯犹自咯咯得笑:“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我是小女子啊!哦,死了?听不见了?算了。”
锦衣公子觉得今日看到的一切颠覆了他对贵女的认知,原来女孩子还可以这样?
也可能是土匪们一个个被绑住,没了以前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名女子突然跌跌撞撞从人群中冲出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向着一名精瘦的山匪冲去,红着眼睛,尖声道:“我杀了你!”
就近一名士兵忙伸手拉住她,看向独孤维唯。
这些女子被土匪捉住,哪能有好,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独孤维唯向那士兵道:“放开她。”
那士兵一松手,那女子便胡乱挥着刀,劈头盖脸向精瘦山匪胡乱砍去。
鲜血一下喷出来,溅了女子一脸。女子一愣,仿佛被鲜血激起了凶性,也似乎想起了所遭受的痛苦,发了疯一般一下一下猛砍。
那精瘦山匪早已咽气倒地,仍被那女子在尸身上砍得血肉模糊。
直砍得双手再也挥不动刀,女子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让听的人都感到一阵阵难受。
众人忍不住都是恻隐心起,这么多的山匪,女子却仅有这十几位,用头发丝都能想到她们曾经遭了多大罪。
独孤维唯向着那些女子扬声道:“各位,哪个禽兽曾欺负过你们,尽管过来报仇!”
有两名精神看起来略好点的,大声哭着道谢,然后踉跄着过来,学着先前那女子的模样从地上捡起刀,各自去寻欺负他们的山匪。
朱家良把妹妹扶着坐到一边,蹲身问道:“欺负你的是哪个,哥哥去帮你杀了他。”
妹妹的身子犹自瑟缩的厉害,却抬起头飞快在被五花大绑的山匪中间逡巡一遍,伸出颤抖的手指一一点去,眨眼点了十几个人。
朱家良眼都红了,强自忍下悲愤,轻声道:“你坐着,哥哥去将他们都杀了。”
站起身来奔过去,一刀一个,眨眼间将十来个个山匪全部宰杀殆尽。然后冲人群中的一名少妇道:“四婶,欺负你的是哪个?”
少妇摇摇头,自己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过来,伸手接过朱家良手中的刀,向二当家走去。
这当口,二当家双脚的十根脚趾都已经被削没了,李景正叫人把他的双手拧到前面,一人一只手臂举着,方便他继续砍手指。
见三婶过来,阿捷忙道:“这个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