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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维唯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意兴阑珊低声道:“算了,好歹也是一条性命。”
她不往下说了,杨六小姐反倒不依:“独孤维唯你不得好死,你们独孤家卖主求荣,你们今日的荣华富贵都是踏着我们。。。。。。”
“住口!”
“住口!”
两道声音同时喝道。一道是杨司马的声音,另一道是独孤维唯。
杨司马眼光凶厉地看一眼杨六小姐,吓得她打了一个冷战。
独孤维唯喝止完杨六小姐,极无奈地揉揉额头:“怎么就这么蠢?怎么能蠢成这样?”
耐下性子道:“杨六小姐,看在我们幼时有点交情的份上,我教你个乖。这个时候你应该装作不认识我,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不然想想你的小命吧!”
杨六小姐瞠目不知所以,依旧嚷嚷道:“独孤维唯你装神弄鬼做什么……”
“住口!”
杨司马再次呵斥,然后又拱拱手道:“末将这位小星身份上可有不妥,小姐可否相告?”
独孤维唯摇头:“就当她是一个苦命女子吧,杨司马别带她招摇叫人认出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察觉
杨司马心头狐疑更甚,暗想这里问不出来,等回去再好好审审,还怕弄不清楚?又拾起方才被打断的话头,道:“末将惭愧,教子不严,让他惊了二小姐的驾,真是惭愧……”
扭过头声色俱厉道:“混账东西,还不快过来给二小姐赔罪!”
红衣青年嘟嘟嘴巴,挠挠头蹭过来,双手一抱,道:“在下鲁莽,得罪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多多包涵。”
这父子二人唱得一出好双簧,独孤维唯也不点破。心道,今日遇到的事她,若是没权没势的,这杨公子岂不是就毫不犹豫抢了马了?
这位杨司马纵容儿子在河南道作威作福,应该不止一两日了,回去还得将这事情告知父亲。若是让杨司马父子在河南道引起民怨,父亲也少不了被牵连。
但目下她在河南道地盘上,却不好轻举妄动,否则对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杀人灭口,她找谁说理去?
别说她带了人手,她这点人手,人家若派大军装作劫匪什么的,把他们全杀死在境内,也不是难事。
“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杨司马请便,我们还有事,这就要赶路了。”独孤维唯索性就表现的无害点,跟杨司马告辞。
“是!”杨将军道:“二小姐经过河南道,末将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护送二小姐一程。二小姐请稍后,待末将点齐兵马,送二小姐出境。”
“这倒不用麻烦了。”独孤维唯想都没想拒绝了:“大军一动,惊动地方,倒是不好。杨司马盛情我心领了,告辞!”
杨司马挥手让身后的人都退向两边,再次拱起手道:“还请二小姐代末将问独孤上将军安,问宁王殿下安。”
“好说,我定替杨司马把话带到。”独孤维唯点点头,转身回去。
杨将军在身后又道:“要不末将调齐人手送二小姐一行出河南道?”
古逸之脑中仍在想,代问独孤上将军安,可以理解,为什么要代问宁王殿下安?按理说,一个勋贵子弟还不至于叫掌管一方兵马的大员这么恭敬,更别说出个京城,手里还拿着圣谕以调动沿途兵马。
他这两日也看出来了,韦家驹等人明显只听独孤维唯的命令,对老伯爷只是恭敬。
那么这个小女子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独孤维唯上了马车,韦家驹挥手让队伍启程。路过杨司马身边,独孤维唯挑帘冲他颔首。
杨司马也站在路边拱起手道一句:“二小姐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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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杨司马一行,队伍晓行夜宿一路向南。
天气一日比一日更热,午间已不好行路,只是早晚日头不甚猛烈时才能走上一段。
饶是如此,赶路依旧算不上是一件轻松的事。
唯有大黑马依旧前后左右撒欢。
马车的帘子全部打开,好让风吹进马车,为车中人带来些凉意。
古燕语在车中对着独孤维宁,忧心忡忡道:“这都遇到几拨打马主意的人了,任它乱跑再招来人怎么办?”
她是心疼她哥大热天还时不时得应付这种事,劳心劳力的。
独孤维宁满不在乎道:“怕什么?你不知道我妹妹性子,历来只有她欺负人,哪个不长眼撞上来,纯粹自己找不自在!”
古小姐险些翻白眼,你们当然不怕,但我哥就合该受苦受累?
看一眼独孤维宁,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麻烦多也是没办法的事,算了,再有人来,还让我哥出面打发了就是,他年纪轻轻,多受点累,就当是锻炼自己处事的能力了。”
这么一说,独孤维宁立刻想起每次这些麻烦事都是古逸之出头处理,的确挺辛苦的,立刻就有些不平起来。
探头出去,扬声叫道:“停车!”
韦家驹不知出了什么事,举手让队伍停下。
独孤维宁快步走向独孤维唯的马车,路过古逸之时说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欺负你。”
古逸之听得莫名其妙,瞠目不知所以。
独孤维宁上了车,径自道:“把你的马叫回来,老这样跑着,还不知道又要招惹上什么人,一次次让人家古公子出面打发,你怎么好意思?”
独孤维唯狐疑地看看她,笑了笑:“我姐姐这是替人打抱不平呢!不过,一呢,我可没让古公子出面,是他自己主动的。二呢,我的马爱撒欢,谁也管不着。至于想伸手的人,咱们先劝说,劝不听剁了爪子就是了,没道理因为这样,不让我的炫光开心跑了。”
独孤维宁斜着眼瞪她,又是这样的口气,张扬嚣张地特可恨!
“不行!你快把你的马叫回来,你这样纵容它,给别人惹了多少事,你怎么就不能替别人想想呢?”
独孤大小姐什么时候会替别人着想了?可真是稀罕!
独孤维唯眯着眼打量她:“关你什么事?”
独孤维宁的神情立刻不自在起来,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陡然一红,撇开头不看她,直直道:“我就看不惯你使唤人,路见不平不行吗?”
独孤维唯上上下下打量奇奇怪怪的独孤维宁:面前的女孩子肤色虽不算白,然凤眼狭长,五官明朗,正直含苞待放的年纪,显得青春洋溢,明媚鲜艳。
此刻面带红晕,神色间有种小女人的害羞,独孤维唯心头一动,莫非……
打起帘子,冲外面叫道:“古公子…”
独孤维宁急忙扯住她的衣袖道:“你做什么!”
独孤维唯不管她,看着古逸之闻声下马走近,说道:“二小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这两日劳古公子应付外务,辛苦古公子了。”独孤维唯道。
“哪里,二小姐言重了,几句话的功夫,谈什么辛苦。在下兄妹一路得二小姐庇护,能为二小姐做点事,在下也能稍感心安。”
独孤维唯点头,眼角余光瞄到独孤维宁一双眼几乎不敢与古逸之接触,偶尔偷瞄一眼,脸色就是一红。她心中便有些明了了。
“古公子若觉得累,不妨明言,打理外务这种小事,原不应该劳驾古公子。”
古逸之一惊,看一眼独孤维宁,忙道:“二小姐客气了,能为大家做点事情,在下甘之如饴。”
☆、第三百三十四章 除恶即是行善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古公子客气,这一路还要劳烦古公子继续受累。”
古逸之急忙又客气一句,见独孤维唯似乎话已说完,便点点头回去重新上马,心头却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独孤大小姐跟二小姐说什么了。
独孤维宁见人走了,才气急败坏道:“你还越发过分了,人家好歹也是官家公子,又不是你的管家,你倒半点都不客气!”
独孤维唯云淡风轻看她一眼:“姐姐回去吧,我有些困了。咱们出来时是怎么说的?姐姐若有意见,我叫人中途送姐姐回去也可。”
独孤维宁语塞,恨恨瞪她,却也不敢再说。她这个妹妹可不是好相与的,还真能做出半道把她送回去的事,现下她可说什么也不愿回去。
打发走独孤维宁,独孤维唯眯着眼看向窗外马上的翩翩少年郎,心道:好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把我姐姐的心给勾走了,想做我们独孤家女婿?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独孤维宁脸含怒气地回了马车,古燕语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没成,却也不问,只道:“不瞒大小姐,我还真有点怕二小姐,都不敢跟她说话呢。”
“这也没什么,京中看到她就绕道走的大有人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独孤维宁硬邦邦道。
古燕语忍不住好奇,探头问道:“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我大伯和宁王都纵着她,太后娘娘待她跟亲闺女似的,有什么好吃的、好料子都先给她送一份。她还跟太子、永嘉公主交情匪浅,就是朝中的中书令权大人、刑部尚书屈大人等,她都能说的上话,谁去惹她呀!”独孤维宁的语气由不得从不平转换了几分羡慕。
“真的吗?二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古小姐听得悠然神往,“可是宁王殿下为什么要纵着二小姐呢?”
独孤维唯语塞,这才想起一激动说了不该说的。动动唇,犹豫半晌,古燕语等的都有些放弃了,方听她不甘愿得道:“她是皇上指给宁王的未婚妻。”
这时代交通不便,消息传递地慢,官府文书往来靠驿站传递。不是十分紧急的事情,京中的消息传到地方有时要几个月的功夫。传递消息的途径无非是人们口口相传,一句话经过多人的口,辗转几次就会变了味。
所以古燕语也听说过似乎宁王殿下定亲了,但女方是谁,却是拿不准。
这时听了独孤维宁的话才恍然大悟,旋即露出极羡慕的口吻:“原来是未来宁王妃呀!听说宁王殿下是个美男子呢,大小姐一定见过,真的像传闻一样好看?”
独孤维宁心头升起一种优越感来,立刻抛开心中的不痛快,说起京中的事情来。
日落时分,队伍还未走出予州地界,一行人在善仰县一个名叫成留的小镇落脚。
依旧是古逸之出面包下整间客栈。
用过晚膳,阿敏伺候着独孤维唯梳洗一番,换上一件半旧衣裳,头发随意编了个大辫子,垂在脑后。
时间尚早,独孤维唯在院中随意溜达消食。
五月的天气已经略有些燥热,院中微风送来阵阵花草的清香,吹在身上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院中一角搭着葡萄架,这个季节叶子已经油绿稠密,藤蔓密密匝匝缠满藤架。架下一张圆几,几旁四只雕花圆木凳。
独孤维唯在凳上坐了片刻,见老伯爷从小径上绕过来,便起身迎上去,一手挽了祖父的手臂,道:“我正要找祖父,恰好祖父就出来了。”
老伯爷呵呵笑道:“祖父也恰好有事找你呢。”
独孤维唯笑笑:“那祖父先说您的事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祖父就是好奇今日遇到的那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年龄大的人哪有那么多好奇,不过是怕那女子身份不妥,孙女知情不报,牵连到自己,才多问两句。
“那是原宣武节度使杨渥的庶女,恭王事败后,杨渥作为恭王有力的臂膀被杀,府中女眷充入教坊司。”
“啊?原来是罪臣之后!”老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