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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怎么够?怎么也得三杯,来呀,换大碗!李大公子,你可别往后藏,你是李府长子,三碗酒也少不了你……”
吵吵闹闹中,突然有一道声音大声叫道:“咦,那是什么?”
人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轩敞的厅外,满院灯火照耀着院中一只金黄色的小东西,这小东西浑身发着莹莹的光晕,好奇地歪着脑袋往厅里看。
小小的圆滚滚的身子,头上似乎长者鹿角一般的犄角,翘起的尾巴像是火焰蒸腾,身上还隐隐约约生着金灿灿的鳞甲。
远远的看不真切,但那形状甚是奇异。
有人失声惊呼:“难道是麒麟?”
“是麒麟,不错,是麒麟!”
经这两人一问一答,众人也越看越觉得那小东西果真像极了麒麟。
“麒麟啊,快去看看!这可是天降祥瑞啊!”
“吉兆啊!天降吉兆,天佑我大魏!”
这是天降祥瑞!终其一生都无法看到的景象啊!出现在大魏一朝,说明大魏朝即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做为大魏子民怎不激动万分?
能一睹祥瑞,是烧了几辈子高香广积恩德,才能降下的福报啊!
厅里众人霎时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向外跑,欲一睹麒麟的真面目,沾一沾福气。
李家人更是大喜过望,祥瑞不降到别人家,偏偏降到他们李家,是不是昭示着李家将要飞黄腾达?
李怀佑兴奋到脸都红了,抖着声音招呼自家兄弟们去追。
李怀仁面上笑着倒不显激动,仔细看还能看见脸上隐隐带着一抹讽刺。
男宾这边的动静,女宾那边自然也听到了,夫人小姐们拎了裙角就往外跑,争先恐后谁都怕跑的慢了,错过了祥瑞。
院中的小兽被这么一惊扰,吓得扭头就跑。
胖乎乎的小身子,四条小短腿,踩着地面跑得飞快。
后面乌压压追着一群人,谁都怕跑得慢了见不到百年难遇的祥瑞。
小兽跑的方向越来越偏僻,灯光越来越暗。好在那小兽身上发着莹莹的光,像一盏指路的灯一般,指引着人们的路线。
李大公子李怀仁看着小兽跑的方向,脚步一顿,露出几分若有所思,随即脸上浮起一抹扭曲的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继续随着人流前进。
李夫人年龄大了,跟一些年长的夫人们落在后面,远远看到小兽跑的方向,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顶着突然冒出的一头冷汗,急急叫道:“回来!都回来,没什么祥瑞!快回来……”
她的声音毫无作用,群情亢奋的人们哪里能听得见,依旧跑得飞快。
李夫人焦急地扯住一名丫鬟:“快去,快把人叫回来!”
年长的夫人们不知她闹哪般,脚下不停一边回头打趣她:“天降祥瑞这么大的福气叫我们也沾沾呀,李夫人别小气!”
“不是……”
李夫人无法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先前的人已经快要到慎独院了,夫人们的脚步不停,她也拦不住。
一时脸如死灰,在原地僵了片刻,浑身力气散尽似的,一步一步往回走,嘴里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小兽跑到一座客院附近,往里一钻就失去了踪影。
于此同时,一条黑影在慎独院的门后飞快把小兽抱在怀里,用黑布一裹,疾步奔到后面,飞身上墙,消失在暗夜中。
房子里也有一条黑影在同一时间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凑近榻上的两个人,在鼻底晃了几下。
然后他也急忙出门,赶在人群进来之前跳上墙头跑了。
“跑哪去了?明明看见进来了?”
推开慎独院大门的人们纷纷往里张望,却不见了小兽的踪影。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声:“房间里有光,是不是进房里了?”
“一定是了,今晚慎独院没安排客人。”一名李家子弟道。
众人一听,都道肯定是了,这院子没安排客人,屋里却有光线,定是麒麟身上发出的光芒。
“快去看看!”
随着这道声音,人们一窝蜂似的向着正房跑去。
当先之人推开房门,两边的人便急忙上去把门口完全敞开,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往里进,进不去的挤在门口踮起脚尖往里张望。
眼前的情景却叫人目瞪口呆:
地上到处散落着衣物,外衣、中衣、小衣,男子的衣物,女子的肚兜,衣服叠着衣服,还有撕破了的。案几翻倒在地上,茶盏托盘胡乱滚着。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榻上趴着的两人,光溜溜一丝不挂,维持着后入式的姿势交叠着。一个头发花白,肤色微黑,一个绿鬓堆云,肤若凝脂,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是那么强烈。
进来的人都有些懵了,一时间把麒麟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俱在心里想,战况这么激烈,这是得有多急!脱衣服的功夫都等不及,去里间床上的功夫都没有,就在这明间榻上行起事来了。
而屋里的人迷迷蒙蒙醒过神来,双双回头看来,这一回头之下,把两人的面孔完全暴露在人前。顿时尖叫声,吸气声此起彼伏。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吐血
夫人们惊讶地叫着,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反应过来有急忙回身去吩咐自家的姑娘们:“都别过来,不准看!”
太辣眼睛了有木有,未出阁的姑娘们可不能看这样的乌糟事,最好听都不要听。
因而有些夫人干脆呼喝着自家姑娘:“出去,出去,快出去!”
自己却舍不得挪步,这么好的一出戏,百年不遇啊!一时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能来参加李府婚宴的男人都是在朝的官员或者有身份的,见到这场景简直惊讶的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大魏朝从二品的高官竟然跟自己儿媳妇做出这样的丑事来,简直是官员们的耻辱。
年长些的的男人们摇着头,喷着唾沫星子愤慨得语无伦次:“道德败坏,道德败坏……”
年轻的男子们盯着冯氏满身细如凝脂,白如雪玉,丰满妖娆的身子看,心里无不想到:果真是叫人勾魂荡魄的尤物,难怪老李头忍不住爬灰。
冯氏的脑子总算清醒点了,见此情景简直恨不得一死了之,尖声叫着,捂着脸欲盖弥彰的使劲往榻里缩去。
李惟岳的一只手还握着冯氏的一只玉峰,见这情形,脑袋都懵了,急忙撒开手,扶着冯氏的腰欲从她体内退出,突然反应过来想到了什么,非但没有离开冯氏的身体,反倒一只手抓过去,用手遮住她的暴露在人前的胸部,身体往侧面挪了下,挡住不让冯氏让人看见,自己白花花的腚子却正对着门口的人。
这真的是真爱啊,这样的情况下还护着冯氏不让别人看见她裸露的身体。
夫人们一边心里这样想着,一边不好意思对着那张老腚,用帕子遮遮挡挡,扭脸憋笑。
李惟岳下此时心里随即掀起滔天巨浪,脑子嗡嗡作响,无法反应,唯有一个念头:毁了!他毁了!冯氏毁了!李家毁了!
一头冷汗慢慢从头上渗出来,饶是他平素反应机敏,此时却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挡脸,喝到:“出去!都出去!”
李怀佑处于当机状态的脑子随着李惟岳的一声喝,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急中生智,忙撇清道:“陷害!这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是有人要害我李家!”
一边急忙从地上拾起李惟岳的外袍披在他身上,一边把室内的人往外面赶:“请诸位先出去,容家父收拾好了再解释,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有人做局陷害。。。。。。”
不得不说,李怀佑这一句话真相了!
李怀佑说完这就话也是脑中灵光一闪,当下情形不容他细思,心急火燎再次伸开手臂赶人。
这当口跑在后面的人被前面的人挡住视线,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急着往前挤,所以站在室内的人非但出不去,还被往前挤得更靠里了些。
后面的人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理会李怀佑的话,接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麒麟是在里面吧?我好像听到李大人的声音了?”
前面有人回头看一眼,憋着笑道:“李大人在里面呢。”
“李大人?不是喝多了休息去了么?”有位男子的声音道。
先说话那人含糊道:“李大少奶奶也在。”
不知是不是故意,又补充一句:“没穿衣服。”
后面的人霎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一双双眼里或是鄙夷、或是怜悯、或是讽刺、或是恶心,都向着人群中的李怀仁而去。
李怀仁承受着这样的目光,他的脸色煞白,神情震惊,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脚步一软,就向后摔去。
旁边的人急忙扶住他,同情的看着他,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的好。
李怀仁推开扶他的人,神情悲愤地撞开人群,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独孤维唯在人群中既不靠前,也不落后,看完李怀仁的一番做作,心里暗暗冷哼:这李大公子倒是好演技,不去拿金马奖真可惜了。
王氏早暗自查清楚了,李怀仁少年时生一场大病,之后就不能人道。所以李家才给他娶了家道中落的冯氏,以免事情败露女方闹出来不好看。
这种隐秘的事情,恐怕出了父母和他自己,就连亲生的弟弟不不知情。
李怀仁既然知道自己不能人道,那么凭空多出来的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妻子和父亲的丑事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再想想从宴客厅到慎独院这么长的距离,若他有心,其实是有机会阻拦人们进入这院子的,但他非但没有,反倒任由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不得不说,任何人对于夫亲与妻子的丑事都是难以忍受的,在这样日夜噬心的折磨中,人的心里不扭曲才怪!
心里扭曲到恨不得毁了这个家也是有可能。
王氏站在靠后的位置,维持着满脸的震惊,随后慢慢变作吃了苍蝇一般的神情,跺脚大声道:“阿莹幸好死了,她若不死,看到今天这一幕恐怕也得撞死!掉到这样的人家,简直比掉到污泥中更让人恶心!”
伸手分别拉住沈凌和独孤维唯,招呼鞠氏道:“走走走,赶紧走,这样的乌糟地方别弄脏了鞋!”
鞠氏满脸嫌恶,应道:“正是,我宁愿犯夜去大牢蹲一晚也不愿在这里再停留一刻!”
李怀佑的脸顿时红的欲滴出血来,像是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似得,羞愤欲死。
这还仅仅是个开头,随着四人的离开,另有一名五十来岁的官员摇头道:“走吧,回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话一个脏字没有,却像是一个大耳刮子抽过来,打得李怀佑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然后院中的人纷纷离开,厚道的不发一言,清高的语气激愤,落井下石的趁机言语刻薄几句。
屋里的人也退出去,随着人群出去。
转瞬间这院子走得只剩下李家子弟,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如土。
李怀佑且不顾上这些,急忙把门掩上,好留给父亲穿衣的空间。
约莫盏茶功夫,门轻轻从里面打开,李惟岳眼神阴鸷的从里面走出来,尚未开口,先“噗”地一声喷了口鲜血。
☆、第三百八十九章 罢职
天佑六年腊月二十这一日,巡街武侯们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
这日因犯夜被带去京兆府的官员和有诰封的夫人,还有各家千金公子们几乎将京兆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