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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赵大人冷哼一声,甩袖跨出门槛,走得脚下生风,看背影半点不像年纪一大把的人。
独孤维唯摸摸鼻子坐回去继续自己的事情,主簿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做声。
皇城东北角连着东宫,路程短,阿敏脚程快,不多时就回来了。却是空手而归,萧铎不在,阿敏留了口信便回来复命。
萧铎早已开始跟着处理政务,如今正在兵部熟悉军务,每日也不是都在东宫。
独孤维唯便耐下性子先处理手头的卷宗。
不多时赵大人回来,一张脸比去时更黑,进门恨恨瞪独孤维唯一眼。奈何独孤维唯正在分析手头的卷宗,没看见。
倒是卫主簿和另两名主簿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心里都在想,看来赵大人去萧大人处告状没成功,估计还挨训了也说不定。他们有不着痕迹打量独孤维唯,心里都在打着主意,今后得向着这位小大人靠拢了。
第一天便在不怎么愉快的气氛中度过,独孤维唯的心情多少受点影响。
快到下衙的时候,萧铎命亲信送来了关于淳于雁夫家的资料。这会儿也没工夫看,独孤维唯收拾了让阿敏拿着,准备回去再看。
出了公廨,正逢萧恪大踏步迎上来,见了她,先问:“累不累?今日可还习惯?”
独孤维唯心疼他来回奔波,不忙着回答,先道:“我自己又不是认不得路,你不用来回奔波接我。”
萧恪对这话很是受用,微微笑着揽住她的腰道:“没多远的路,累不着。”
“别,穿着官服呢。”独孤维唯扯扯他揽在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开。
她还穿着官服,两人这样亲密不太合适。就像现代,穿着军装跟人勾肩搭背总是不合时宜。
萧恪才不会管别人怎么看,只是怕她难为,不情不愿把腰上的手改搭在肩上。
独孤维唯嗔他一眼只得作罢。
“你不开心?”萧铎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随着年龄增长,她的性子不再像前两年那样跳脱,但若是开心时总会跟他叽叽喳喳分享自己的快乐,决不会这样少言寡语。
“没什么,可能是第一天入职,有点不适应。”
独孤维唯不愿萧恪知道她跟赵大人之间的不愉快,萧恪的性子她了解,不愿她受丝毫委屈,若叫他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赵大人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原本没多大事情,真不必要大动干戈。
萧恪也不多问,他若想知道她是事情很容易打听到,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道:“若在大理寺做的不开心就不用做了,咱们不需女官的身份来撑脸面,自己高兴才好。”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两人边说边上了马车,一路向定北侯府而去。
在定北侯府用过晚膳,独孤维唯拿出萧铎收集的关于淳于雁夫家的资料,两人肩并肩一起参详。
淳于雁夫家姓石,祖辈曾跟着萧统祖父魏国公起事,只不过当时的职位不高,但好歹有从龙之功,因此在京中也算有一席之地。
石家子弟如今有军职的不少,不过都是下极军职,职位最高的要数淳于雁丈夫石俊。石俊如今是正五品金吾卫羽林郎将。
“你看石俊的履历,元祐十九年还只是个九品下阶的执戟郎,陛下登基当年,也就是先皇后薨逝当年是正八品上阶录事参军。。。。。。”独孤维唯指着文书上记载的几行字跟萧恪道:“短短两年时间不到越过九品上阶,八品下阶直接成为八品上阶。”
再次指着另一行字,道:“到了天佑元年是七品下阶左中候,天佑四年六品翊卫校卫,天佑六年五品上阶录事参军。。。。。。”
独孤维唯抬头看着萧恪:“金吾卫是皇上扈从,不参与战事,若不是因为战功,升职应该不是多么容易的事。可是你看石俊的升职速度,简直比坐飞机。。。。。。呃,简直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都赶不上,这点尤其可疑。”
萧恪一双好看的眉毛皱起来,摸摸独孤维唯的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这的确十分可疑。除非一个人的能力十分出众,很得上官倚重,否则这样的升职速度只有一种可能解释。”
独孤维唯接着他的话道:“那就是一定有人在帮他,此人身份不低,不然也没那么大本事短短几年就让他从九品升到五品。”
“那么这人为什么要帮他,是出于亲戚情面,还是贿赂或者其他?”
萧恪深以为然,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分析道,分心想着,维唯的手生的真好看,骨肉匀停,指尖若细笋,白玉雕就也不如她嫩滑柔韧,指甲白里泛着粉,散发着自然的光泽,宛如一个个小小的花瓣,尤为可爱。萧恪忍不住执起来放到唇边轻吻。
独孤维唯抽出手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捏一下,轻嗔道:“诶呀…你别捣乱,人家正分析案情呢!”
萧恪凑近她耳边咬着耳朵道:“谁让你生的这么美,叫我情不自禁。”
萧恪极少说这样肉麻兮兮的话,独孤维唯忍不住有点耳热心跳,佯装推推他,“快走开,不准再捣乱了!”
“好,不捣乱,咱们继续。”萧恪满眼宠溺,嘴上这样说着,依旧在她颊上香了香才作罢。
☆、第四百一十章 不让睡觉的刑罚
“石俊此人十分可疑,包括一直提携他的人,都要查一查,说不定会有很大收获。”独孤维唯把话题拉回来道:“淳于雁的死因很关键,一个人没病没灾的说暴毙就暴毙,不让人怀疑都难。”
萧恪用手指卷着独孤维唯的头发,道:“是不是还需开棺?”
“嗯,开棺是一定的,现在得找个由头才行,总不能无缘无故说开就开。”
萧恪不以为然道:“要开就开,哪那么多顾忌!”
独孤维唯白他一眼,这人两点之间从来只走直线,一点弯路都不会绕。
不,其实不是他不会绕,而是不需绕。就像一个大力士跟人比试拳脚,无需花俏的招式,只需用天生的神力足以碾压一切。这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可问题是她现在是官身,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稍不留神便会招致御史弹劾,自然得一切遵照程序来,不能随意妄为。
萧恪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觉得这一眼撇过来,轻嗔薄怒,水光潋滟,分外撩人,立刻缴械投降,凑过去又在她脸上连连啄吻,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别累着自己。”
独孤维唯两只手用力把眼前的俊脸推开,无奈道:“别闹,说正经事呢!”
她发现两人在一起几乎商量不了什么正事,总是莫名其妙被他带沟里。
“好,你说,我听着呢。”萧恪抓住她的一只细爪子重新放到唇边啃。
独孤维唯:“。。。。。。”
*******
次日到了大理寺,萧墩亦给她重新换了公廨,独立的院子,一应俱全,她就是带几个婢女在这里开火都可以。
萧敦义还交代,她有事只管去办,只要每日点卯即可。
独孤维唯立刻明白,想来是皇上为了她查案方便,给萧大人透过话了。
有了大理寺最高长官的话,独孤维唯便也不在公廨耽搁时间,回休息室换下官袍,穿一身便服带着阿敏阿捷还有李景、李丁、王戌、刘己便出了大理寺。
带着几人先去了千金楼,悄悄吩咐王戌和刘己去打探淳于雁当年突然暴毙的时候淳于家的反应,以及关于淳于家的一些情况。
打发走王戌刘己,然后让阿敏去找萧钧。萧钧是个闲不住的,通常也不会乖乖在永嘉公主府呆着,所以得打听她的行踪,找到人后带她过来。
刑部讲学的事情因为她的入职和要查韦皇后案件,所以暂停了。萧统这段时间心心念念都是亡妻的死因,对于独孤维唯要给刑名官员们讲学这种小事哪里放在心上。
屈中桓原以为独孤维唯即便在大理寺任职,也还是可以借调去刑部讲学。独孤维唯给他透漏要有一件牵连甚广的案件要查,讲学的事情只能再拖一拖,所以只好让刑名官员们先各回各县。
去了这桩事情,独孤维唯感觉轻松许多。
在千金楼理了理韦后案的思路,差不多一上午就过去了。
午间阿敏同萧钧一起过来,独孤维唯让厨房做了几道菜,跟萧钧两人打发了伺候的人,关在房里边吃边商量事情。
“魏天喜那里有进展吗?”独孤维唯咽下嘴里的食物道。
萧钧用筷子扎着眼前的糖醋排骨,悻悻道:“这老阉狗,嘴巴比蚌壳还硬!”
萧钧自从进来就没个好脸色,该用的手段萧铎已经用过一遍,独孤维唯料想她审问魏天喜没什么进展。一把夺过被她扎得马蜂窝似得排骨,先埋怨一句:“别祸害食物,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然后道:“魏天喜不会轻易吐口这是一定的,朝代更替此人都能在深宫中活下来,岂会是平常人?料来不知曾经经过多少磨难,心智之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咱们那些威逼利诱在他面前完全不管用。”
“那还拿他没办法了?”萧钧挑眉忿忿道。
独孤维唯手一摊:“此人的确不好对付!目前的线索来讲,魏天喜肯定和先皇后的去世有关系。他心里也很清楚做下这等大事的后果,如果他认下了,那么他一个人凌迟处死还不算,整个邵岩城魏家都逃不了。。。。。。”
“哼!他以为他不招就没事了?一旦查清楚真相,他招不招有什么不同?”萧钧杀气腾腾道。
“当然不同,他若不招咱们就有可能查不出什么,就拿他没办法。”
“他打这样的主意?他想得美!不招就杀不了他了?就冲他引荐淳于雁,也是死路一条!”
“不错,你说的对!但是这样一来罪名就要轻些,死他一人就够了,也牵连不到族人。总比招了跟先皇后的死因有关被诛九族的好,这就叫两害相权取其轻。”独孤维唯细细给萧钧分析。
萧钧呼哧呼哧喘着气,张张嘴发现辨无可辨,气得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砸下。
独孤维唯摇摇头:“你拿筷子撒什么气,摔了筷子就能解决问题了?”
萧钧一顿,突然想起什么,起身狗腿地给独孤维唯按着肩,道:“你是不是有办法对付魏天喜?哦,对了,你今日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独孤维唯拍拍她的爪子,道:“你饶了我吧,肩膀快给你捏碎了。你坐好,听我跟你细说。”
萧钧立刻乖乖回去坐好,也不敢说话打断她,眨巴着眼睛瞪她开口。
“你下晌回去,让人日夜守着魏天喜,一日三餐照常,只一样,不准他睡觉,几班人轮流看守,确保他连打个盹都不能。。。。。。”
萧钧不可思议地打断她:“这样能行?不让睡觉就可以?”
独孤维唯点头,“试试就知道了!不过,一定得保证他即便睁着眼眯瞪会儿都不行。四天,或许三天大约他就会熬不住,这时候咱们再审,应该会有些效果。”
萧钧将信将疑,“那我回去试试?”
“嗯,用完饭就去吧。”
打发走萧钧,王戌和刘己也回来了。独孤维唯先吩咐他们用了饭,然后才听他们打听到的结果。
一上午时间有限,两人也仅仅打听了些石俊家里的事,还没来得及去了解淳于家。独孤维唯大略听他们说了情况,便又吩咐他们下晌继续打探。
☆、第四百一十一章 实诚人
香香姑娘跟着恩客从丽春院大门出来,轻轻扭着细腰,走路一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