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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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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午饭,顺便歇上一会儿,便继续打道回大理寺。
  一般官员出入带的人手都不会太多,两三人足矣,甚至有些出身低点的或官职低些的都不带随从。像独孤维唯这样随便去哪里都是十来人前呼后拥的可谓异数了。
  不过好在她是未来宁王妃,身份贵重,也没招致多大不满。
  倒是她自己嫌烦,但也没办法,阿敏阿捷她用惯了,离不开。李景、李丁、王戌、刘己四人萧恪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护独孤维唯安全。四名衙差是隶属大理寺丞的人员编制,拒绝不得。
  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宣武大街皇城的红墙外便尤其扎眼,加之独孤维唯一身正红女官服侍,旖年玉貌,宛如皎皎秋月,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皇城距离千金楼其实路程很短,但位于皇城里的大理寺距离千金楼还有段距离。皇城里不让骑马,出了皇城往千金楼也就几步路的事,不必要骑马,所以独孤维唯一般都是步行。
  一行人快要走到皇城城门的时候,突然斜刺里窜出几个人来。
  一个是个三十多岁快四十的男子,微微有些发胖的身材,打扮得半新不旧,不寒酸,但也不算多富贵。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松弛的眼带让他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另一人是个妇人,跟男子年龄相仿,身材比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张脸满脸横肉,双眉粗黑,眼角斜吊,嘴角下搭,翼两侧的八字纹很深,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
  三人从路人中间飞快地闪出来,冲着独孤维唯一行而来,距着十来步的距离便往地上一跪开始大声喊冤。
  李景当先伸臂遥遥一拦,隔开三人和独孤维唯的距离。
  独孤维唯眼神微闪,冲李景摆摆手,往前迈两步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何冤情?”
  “大人,小民冤枉啊…”
  喊冤的是那位男子,他磕了个头再次喊一声冤,然后抬头看向独孤维唯,待要继续说,看清了独孤维唯的容貌,陡然大张着嘴巴忘了要说什么话。
  妇人和少女伏在地上听不到男子继续往下讲,忍不住都抬头看他,这一看之下妇人立刻浓眉倒竖,伸手在男子吹在身侧的手臂上狠狠拧一下,咬牙低喝道:“死鬼!老毛病又犯了,再看小心被人挖了你的眼!”
  李景往前挪几步挡住男子的视线,把双眉皱得死紧。
  独孤维唯无语摇头,这都什么人啊,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第四百一十七章 女告父

  大魏建国时间尚短,许多制度仍旧沿袭前朝,并不健全和完善。
  刑部的主要职责是审核天下大案,平凡冤狱,大理寺则是负责复核刑部审核过的案件,以免发生错漏。
  但大理寺和刑部同时兼有查察京师刑事案件的职责,京兆府也具备审理京城大小案件的权利,这就不可避免造成了三方的权限叠加,职权冲突。
  为避免百姓无所适从,这些年逐渐形成了京兆府负责京城治安、及流刑以下小案件,遇到处以流刑以上的大案由刑部处理,涉及京城官员的案件则由大理寺审理。
  虽未明文昭告,但这样的职权近些年慢慢形成默契。
  所以有人拦大理寺官员喊冤半点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三个拦路喊冤的对象是个年方妙龄的少女官员。所以很多路人便稀罕地驻足观看,双方对话的几句功夫,便有不少路人围过来看热闹。
  京城人见惯了各种大人物,也没什么诚惶诚恐,何况这官员虽然一身正五品官服,然年龄太轻,样貌太美,让人生不起面对其他官员的畏惧感。
  “三位有何冤情,细细讲来。”告状的人不靠谱,独孤维唯只得配合他们搭梯子。
  那男子被婆娘拧的龇牙咧嘴,倒是回过神来,想到面前美丽的小人儿的身份,可不是他能冒犯的,急忙垂下眼,伏地带着哭腔道:“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名叫淳于鹰,乃是当年女医淳于雁胞兄……”
  “哦…原来是淳于女医的亲兄长啊,淳于女医你知不知道?前些年在京城名气很大……”
  淳于雁当年曾经名噪一时,京城有点名望的人家大都听说过她的大名,因此淳于鹰这么一说,围观群众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肃静!”跟着独孤维唯的四名衙差立刻尽职尽责开始维持秩序。
  等嘈杂的人声淡下去,淳于鹰接着道:“舍妹当年突然暴毙,草民怀疑舍妹死因有蹊跷,请大人彻查舍妹死因,为舍妹昭雪!”
  “大人!”跟淳于鹰同来的少女也立刻膝行上前哭道:“民女石秀,乃淳于女医之女。亡母死的冤枉,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她的脑袋垂在地上,能看到方才惊鸿一瞥的美丽少女垂在她眼前那做工考究的正红色衣摆,衣摆下露出一双黑地金绣牡丹纹的纤巧小蛮靴,上面各镶着一颗小小的半点瑕疵都没有的珍珠。
  心道,舅舅定要找这位小独孤大人伸冤,说什么打听过了,这位独孤大人破案子很是厉害,多少积年老刑名都不如她。可她怎么看这位小大人就是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姐,能破案子吗?
  心下惴惴间,听女大人道:“淳于女医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可报过官?”
  淳于鹰回道:“回大人的话,舍妹去世已经六年了,当时妹夫坚称舍妹得了急病过世,所以没有报官。”
  “胡闹!”独孤维唯绷着小脸清斥:“已经过了六年才来报官,当时怎么不报?”
  “大人呀…”那位妇人立刻哭天抢地道:“大人您不知道,我家……”
  一名衙差大声呵斥:“好好说话,这是你撒泼的地方吗!”
  妇人的大嗓门戛然而止,张了张嘴又悻悻然住了口。
  淳于鹰急忙道:“草民的婆娘不懂礼,大人勿怪!”
  然后接着道:“不是草民先前不报案,只是当时妹夫以草民全家的性命要挟,小人一介草民,胆小,只能一直忍气吞声。直到最近,草民夜夜做噩梦,梦见我可怜的妹妹鲜血淋淋地说她是被人害死的,央求草民为她报仇,草民才不得不冒着被妹夫迫害的危险报官。”
  说完又加一句:“大人怕是不知,我那妹夫乃是正五品羽林郎将,有权有势的,草民不敢与之作对。”
  独孤维唯点点头,转头向石秀道:“你呢?也是梦到了母亲托梦?”
  “是!”石秀道:“母亲夜夜责民女不孝,令她含冤九泉不得超生。”
  “以你舅父之言,是怀疑你的父亲跟你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那么你呢?你也这样认为?这可是以女告父,罪名你可承担得起?”独孤维唯道。
  大魏讲究孝道,子女状告父母,首先对于舆论上的谴责一般人都承受不住,何况律法规定子女状告父母先要受杖刑。
  所以听了独孤维唯的话,围观众人立刻议论开来,有的说石秀大逆不道,也有的觉得母亲被人害死,若不能为母昭雪,不配为人子女。
  石秀不管周围多少双不屑的眼神,多少根指点的手指,咬咬唇,脸上露出悲愤的情绪来,双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她想起自母亲去世以来,她以石家嫡长女的身份却在石家所受的种种委屈,想起继母的打压,弟妹的欺凌,父亲的冷眼旁观,想起她年已十七却没人为她的婚事做主。
  想到这些,她都恨不得和石家同归于尽,更别提人们的谴责和区区以女告父的罪名。
  石秀眼中的愤恨不加遮掩,大声道:“为了替亡母伸冤,民女只能不孝了!”
  独孤维唯点点头,问道:“你缘何认为你母亲乃是被人害死?除了托梦还有什么原因?要知道仅以死者托梦可不能作为状告别人的依据。”
  “先母原本就是大夫,一项注意调养,身体康健,怎么可能说病故就病故?当年民女年龄虽小,可还记得母亲突然过世,父亲急匆匆动用了祖母的棺木装殓,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民女见。”石秀将这些年心中一直有的疑虑道出。
  “对呀!这的确不合常理,母亲再怎么匆匆过世,没有不让女儿见一面的道理?”观众中有位年轻人道。
  “嗯,当年我也见过淳于女医,脸色红润,精神健旺,不像有隐疾的样子。”另一名年龄略大点穿着讲究的夫人道。
  “母亲过世后,父亲很快娶了新妇,继母所生的妹妹于七个月后出生……”
  “哦…”围观群众中脑子反应快的立刻解读出这句话所含的信息。
  继母所生的妹妹于七个月后出生,那么就是石秀父亲与继母其实是婚前就有了夫妻之实,更有甚者,可能是石秀父亲为娶新妇而害死了发妻。

☆、第四百一十八章 恶毒

  石秀好不容易盼到舅舅愿意为她母亲出头,这时候怎么还会管石家的家丑不家丑。自从母亲去世,天仿佛塌了一般,一夜间她的人生天翻地覆,她在这世间从此再没体会过真情温暖。
  十七岁了还没人想起她的婚事,后来她的存在耽误了下面妹妹说亲,长辈们才不得已开始给她找起人家来。最后为了父亲的前程,继母准备把她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做第四任续弦。
  她不甘、她反抗,统统没什么用处,就连她的生身父亲,也仅仅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
  所以横竖她的人生早被人毁了,她恨不得石家也毁了才好。
  独孤维唯却听得眉头快要打结了,中间还有这段隐情?她的人居然没有查出来。前后想了想很快就释然了,她应该是被石秀的话误导了,事情未必不是原先猜测的那样。
  当下带了淳于鹰夫妇和石秀进了大理寺,把人安排在前衙等候,自己去找萧墩亦报备此事。
  原则上大理寺处理案件的是寺正,不过这件事既然是独孤维唯筹划的,她自然要接手。接手之前需要跟大理寺卿报备,由大理寺卿委派才名正言顺。
  萧墩亦得到过萧统的旨意,在公事上要给独孤维唯最大程度上的方便,所以对她的要求半点不打折扣。
  得到了萧墩亦的首肯,独孤维唯立刻就让人传唤石俊到堂。
  石俊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此事,事实上这件事情正在京中飞速扩散。
  所以他进门的时候看到淳于鹰夫妇和石秀,那眼神恨不得将人凌迟。淳于鹰在他的眼神下瑟缩一下,撇过头不敢看他,倒是石秀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让。
  石俊身穿甲胄,应该是在执勤时被叫过来的。其人除了眼神阴鸷外,竟然生得相貌堂堂,外形硬朗。
  石俊因是正五品武官,所以见官不用下跪,独孤维唯吩咐给他准备了椅子。
  既然要过堂,一切得按程序来,告诉人先报了姓名籍贯,因何事告何人,然后请被告人应答。
  听了淳于鹰和石秀的指控,石俊勃然大怒,坚称当年淳于鹰死于急病,因为怀疑淳于雁是为病人瞧病时沾染了会过人的病气,所以才仓促封棺。
  “我的本意是为了大家好,哪知好心没好报,反倒落得舅兄不理解,亲生女儿怨恨的下场。”石俊的眼神冷冷地在淳于鹰和石秀脸上来回刮着说道。
  “你信口雌黄!”淳于鹰在这位曾经的妹夫面前总有点怯,底气不足吆喝一句,强自支撑着跟他对视,继续道:“既然是怕过了病气,为什么当时没说?怕不是刚刚才想起的说辞吧?还是你怕当时说出来,怕被家父揭穿?”
  转头面相独孤维唯拱拱手道:“毕竟家父的医术不错,得没得急病一眼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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