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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一身铠甲,她也身穿官服,在皇宫内拉拉扯扯不好。
“是不是又要开战,你要带兵出去?”
萧恪重新拉紧她的手,“嗯,别担心,不一定我去,大魏能大仗的将军不光你夫君一个。”
大魏的将军那么多,他也不必事必躬亲。再说他还要陪媳妇巡察天下呢,但这之前怎么也得先把未来媳妇变成媳妇。
独孤维唯往他身边挪挪,好让垂下的袖子遮住被握紧的手,玩笑道:“嗯,我的夫君只啃难啃的骨头。”
萧恪被她一句“夫君”取悦,故意笑着道:“好啊,把我比作犬类!”
边说边伸手在她滑嫩如凝脂般的脸蛋上拧一下。
独孤维唯没好穿着官服跟他打闹,斜晲着他:“犬类哪有你厉害呀,要比也是雄狮!”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永寿宫,太后看见两人的穿着,先让两人去换了便装再过来用饭。
吃饭的时候萧钧赶了过来,顾不上换洗,兴冲冲道:“查到了,你看…”
独孤维唯立刻放下筷子,接过萧钧递过来的纸。
太后嗔一声萧钧:“看你满头的汗,先去洗洗,过来吃了饭再讨论案情不迟。”
回头向独孤维唯说一声:“你也是,不准看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小六,快把那东西拿开,饭吃不完不准给她看!”然后吩咐宫女去给萧钧准备餐具。
萧恪果然遵母命把纸从独孤维唯手里拿走,叠好塞进自己袖袋里,道:“吃饭!”
独孤维唯冲他皱皱鼻子乖乖应声,重新执起筷子。
用过饭,遣了不相干的人出去,萧恪将那纸取出来给她,萧钧在一旁指点:“你看,新城候之妹,就是靖国公夫人,也就是。。。。。。”
她压低声音道:“就是皇后的亲娘,闺名就叫做姜薇。另外新城候之女婆家小姑名字叫做李素微。”
独孤维唯看着她手指的地方,看着两处名字发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靖国公夫人姜薇就是这一切事情的主使。
呆了片刻她又仔细把其他名字浏览一遍,避免自己先入为主,漏掉重要信息。
纸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名字中带有各种带有发音“微”的名字,什么微、唯、未、维、薇、伟、帷等,上千个都不止。
这么多名字查下来,萧钧估计累得不轻。
独孤维唯把这些人的人际关系大略看了看,重点放在皇后娘娘的母亲身上。没有其他原因,因为她的直觉,也应为姜薇是皇后娘娘的亲娘!
她拿着名单和萧恪、萧钧去太极殿见萧统的时候,新城候刚刚被押送过来,跪在大殿中。萧统坐在御案后,脸色阴沉不定看着他。
看见独孤维唯进来,道:“你来审!”
“臣遵旨!”独孤维唯也不谦让。
“侯爷…”独孤维唯单膝下蹲,跟跪在地上的新城候平视,也不开口,只是看着他的双眼。
她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似日光灼灼,能照见人间一切黑暗。新城候跟她对视片刻,就受不住把眼光撇开。
独孤维唯这才开口:“侯爷,今日为什么带您来此,想必您已经知道。”
“不知!”新城候急忙矢口否认,避开独孤维唯向萧统磕头:“皇上,老臣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呀皇上!皇上是不是听信了谗言误会了老臣,皇上啊。。。。。。”
“住口!”萧统喝一声:“喊什么喊,独孤大人问什么你好好回答!”
新城候一噎,再次看向独孤维唯。
“石俊熬不过大刑,已经招了,而且徐大将军也什么都说了,侯爷就不用再费力气掩饰。”独孤维唯决定先吓吓他,人在惊吓之下很容易露出马脚。
一句话说的新城候心里惊涛骇浪,他就知道这么多年了又把石俊杀妻一事翻出来没有好事,他就知道!可惜当时没相信自己的第一反应,侥幸地认为真的是淳于鹰要为妹妹讨公道。
早知道,早知道就先把儿孙们设法弄出京城了。
新城候心里惊骇欲死,半晌都没说话。他的神色落在独孤维唯眼里,更加准确的判断出,新城候绝对、肯定参与了韦后被杀一案。
“令妹。。。。。。”
独孤维唯仅仅“令妹”二字,就让新城候陡然一个哆嗦,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看来石俊真的什么都招了。
萧统看到新城候的神情,闭闭眼,握紧拳头心里默念:灼华,就要找到害你的凶手了,你等着,朕一定给你报仇!
“令妹为了皇后娘娘的宝座可谓煞费苦心!”
除了这个理由,独孤维唯实在想不出靖国公夫人谋害先皇后的理由。
靖国公府仅凭先人遗惠生存,恩情总有一日会淡下去,届时靖国公府就会逐渐沦落,再也享受不到如今的荣华富贵。若想要继续这种人上人的日子,仅凭恩情是不够的。
若能送了女儿进宫,最好是能生下一儿半女,若得了皇帝宠爱,争夺下一位帝位也不是不可能,这样靖国公府就又有许多年的富贵可享。
但首先必需是皇后的位置才行,否则一个嫔妃对家族的帮助不会太大,又谈何争位?
所以韦皇后就成了绊脚石。
至于宫里的其他嫔妃会不会在韦后去世后上位,这其实可能性不大。嫔妃们出身不高,还不受宠,只要靖国公在皇上面前哭一哭,要求女儿进宫也不是难事。皇上毕竟欠着靖国公府的情。
新城候再次被她的话吓得魂不附体,额上的汗水涔涔滚落,双眼盯着地上一处金砖,身体支撑不住,几乎要软到在地上。
萧统脑子轰一声,电视火光间,他已经想将其中的弯弯绕想了个明白。
☆、第三百三十四章 逃命
萧统想起那年靖国公抱着他的小腿,偌大年纪哭得鼻一把泪一把:“皇上您是不知道啊!可这京城就没有几个瞧得起臣这一家子的,如今都这样,等将来老臣没了,儿孙们还不叫人欺负死?皇上,长君她对您一往情深,十八岁了都不愿找人家嫁了,您就看在先人的情分上成全她的一番心愿吧……”
他那时不该念着先人救命之恩,一时心软答应了让陆长君进宫成了他的妻子。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们害了他的发妻只为给陆长君腾地儿,好让他们的荣华富贵能够继续,他还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满腔怒火在他胸中鼓荡,烧的他几乎失了理智。
他一脚蹬在面前的案几上,将名贵的雕花案几蹬得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音,案上的笔墨纸砚,茶壶茶盏摔得粉碎。
“阿铎,你去,把靖国公全家给朕下狱!一个也不许给朕放走!”萧统犹如一头暴怒的雄师,瞪着眼睛喝道。
新城候一颗心几乎要被吓得跳出来,但这一句话反倒让他吓得不会思考的脑袋清醒过来。
皇上原来不知真相!这小妖女是诈他!
否则就不是他一个人被抓,而是靖国公一家早先于他被抓住了。
新城候想到这里,下意识急声辩解:“皇上!”看到萧统一双燃烧着足以焚天灭地怒火的眼睛看过来,新城候打了个冷战,急忙道:“皇上,臣冤枉!肯定是哪里误会了,臣不知道独孤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用手指指着独孤维唯,声色俱厉道:“独孤大人,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害我妹妹全家……”
萧恪怎会容人这么不尊重的拿手指独孤维唯,二话不说上去握着那根手指反折。新城候立刻杀猪一般惨叫,食指已经生生被掰折了。
萧铎不理会他的辩解,冲萧统欠欠身倒着径自出门去了。
萧钧被新城候的惨叫声烦的皱起眉头,喝了一句:“叫什么叫?再叫本宫大耳聒子抽你!”
新城候白着脸,强忍着放低声音,依旧向萧统喊冤:“皇上请明察,老臣真的不知犯了什么事,老臣是冤枉的……”
独孤维唯摇摇头,事到如今新城候不死心,妄图蒙混过关,哪有那么好的事?
“侯爷不用狡辩了,当年你们为了谋害先皇后,找上淳于雁,利用令妹跟魏天喜的交情使他设法让淳于雁进宫……”
若说先前新城候还觉得独孤维唯仅仅是猜疑,并不知道真相,他狡辩几句或许能蒙混过去,这时听到“魏天喜”三个字便彻底没了希望。
原来已经查到了魏天喜,连是淳于雁动的手都知道了,人家都秘密查了这么多,他们居然半点都没发觉。
他却不知石俊宁死不招,这些完全是独孤维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得出的推论。
新城候再次软倒在地上,恐惧完全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令他身体抖若筛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事后又怕淳于雁泄密,侯爷您以前程诱惑石俊让他杀妻以灭其口,甚至不惜把侄女嫁给一个既没家世又没前程还丧妻的男人,以笼络他。哦,我或许说错了……”
独孤维唯又改口道:“也需你们是先找上的石俊,以高门贵女和前程诱惑他说服妻子参与其中,事后淳于雁没用了,再让石俊杀她灭口。不知道我的推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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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靖国公府里。
靖国公夫人急匆匆把在外的男丁都召集回来,一家人坐在屋里议事。
靖国公回来的比较晚,他到的时候陆府里有职位的没职位的大半都到了,其中还有两个侄儿宿醉青楼,如今还一滩烂泥似的被抬回来,半瘫在椅上,揉着额头呻吟。
靖国公也是从青楼中找回来的,满心不畅快,冲夫人姜微抱怨:“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弄这么大阵仗你又是发哪门子疯?”
姜微在正房中走来走去,满脑门的汗,神色惶惶不安,听了丈夫的话,脚步一顿,眼泪刷得一下下来,掩面道:“出大事了!比天塌地陷更可怕的事……”
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哭出声,边哭边道:“石俊被抓了,我哥也被抓了,新城候府里也被围了……”
“嘿你别哭呀,有事好好说,你哭着谁听得见你说什么!”靖国公跺脚道。
子弟们都惊异不定的看着这位历来严厉的老太君这么失态的样子。
姜微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忍了泪,焦急地道:“先不要问为什么了,大家赶紧逃命去吧!也不用收拾东西,时间来不及了!快,老大、老二你们带着兄弟们赶紧走,这时候出城估计还来得及……”
“娘!”陆家老大打断她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老没头没尾的,突然让我们逃命,这好好的……”
“别说了!”姜微厉声喝止,往门口推着陆老大:“快走!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老二,你也快点!”
一家人给她闹得摸不着头脑,二房的侄子跟着问她:“伯母,您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就让我们走,我们这么一大家子又往哪去?”
“是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要让我们去哪里?”
姜微眼看没人听她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腿哭道:“先皇后娘娘是被我跟你舅舅弄死的,现在让人查出来了,我们家要满门抄斩,一个也跑不了……”
姜微和靖国公陆家出身草莽,姜微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也做的像模像样,这般紧急关头,少时的本性就又暴露无疑,坐地上拍腿大哭的样子哪还有半分贵妇的矜持。
这话犹如石破天惊,将众人打得集体懵住。
“什、什么?你说什么?先皇后是被你兄妹害死的?你再说一遍,我不是听错了吧?”靖国公几乎认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陆家子弟们有的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