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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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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打哪里跳出来一名黑衣小厮,朝司空妙言的方向努嘴道:“殿下,司空大小姐。。。。。。”
  那少年好似没看见他一般,抬脚就走。
  小厮忙跟上,边走边道:“奴才僭越了。殿下,晚膳在哪里用,太后娘娘说晚上有进上的金丝线鱼,让殿下早点进宫。”
  那少年皱皱眉头,嫌恶的撇了他一眼。
  小厮在心里哀嚎一声,那个叫维唯的小姑娘可真是……主子在吃食上原本就挑剔无比,今日听这么一出,今后可还有什么可入口?
  

☆、第五十一章 一曲《破虏》

  独孤维唯整日学习各种知识,充实生话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日子倏忽划过,过了炎热的夏季,天气一天天转凉。
  到了八月十五这日,正逢中秋佳节。一家人夜晚坐在月下赏月,身畔摆着些圆饼、西瓜、葡萄等吃食。
  这段时间独孤维唯的琵琶越发进益了,难得一家人有兴致,她即兴奏了一曲《月儿高》。
  此刻明月如昼,普照大地,弹奏此曲倒也应景,若有浩瀚海涛或涓涓细流就便更为完美。
  独孤维泽大力夸赞:“妹妹学琵琶这才多久,弹得比州学里自称才女的好多了。妹妹真是聪明。”
  独孤维濯捧场道:“也赖娘教的好。”
  沈氏笑斜他一眼,轻嗔道:“少灌迷魂汤!”
  “怎么是迷魂汤呢!儿子真心实意觉得娘您教的好,不然妹妹怎么会学的这么快?跟妹妹同龄的都还认不清宫商角徵羽呢!”
  独孤维唯抱着琵琶起身,递到沈氏手上笑嘻嘻道:“女儿天资聪颖,娘也无需过谦。所谓名师出高徒,娘是名师,才能教出我这高徒。”
  独孤绍棠立刻抚掌赞同:“正是如此,一个教的好,一个学的快。
  沈氏被一家子自吹自擂的弄得都无语了,接过琵琶,调试几下,道:“我也来凑个热闹。”
  独孤维濯和独孤维泽齐声应好,独孤维唯大声道:“爹爹舞一曲吧。”
  独孤绍棠哈哈大笑,也大声应道:“好!春葳,取剑来!”
  沈嬷嬷附在沈氏耳畔笑道:“大爷和夫人好多年不曾和过曲舞了。”
  沈氏点头,颇有几分怀念的说道:“是啊,好多年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诗书唱合,曲舞相和,这都是少年时候的事了。
  自打成了一家主妇,有了子女需要照顾,年少时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逐渐淡去,留下来的只剩柴米油盐的生活琐碎。
  那些琴棋书画的风花雪月事,只能褪去颜色,留待偶尔兴起,来妆点生活。
  不多时,春葳捧了独孤绍棠的青锋长剑过来。
  独孤绍棠将剑“呛”的一声抽出剑鞘,一手朝着独孤维泽的方向掷去。
  独孤维泽手忙脚乱接住,嘴里小声嘟囔道:“也不打个招呼,差点没撞到鼻子。”
  独孤绍棠冲沈氏点点头,沈氏会意,叮叮咚咚试了几个音,五根手指活动几下,抬头冲独孤绍棠颔首。
  沈氏端正了身姿,表情也转为凝重,静默几息,起手挑弦。
  一个单音从她指尖泄出,紧接着又是几个高低交错的单音。
  渐渐的这些单音在沈氏的指尖被勾、弹、抹、拂串连起来,串连成柔和婉转的乐曲,串连成一片柔和的春暖花开。
  溪水里冰层融化,顺水而下,时而相互碰撞到一起,发出叮咚叮咚的轻响。
  岸上柳树舒展了枝条,柳叶羞涩的绽开身体,一点点长大,嫩绿的身体悄悄转变的翠绿,终于长成浓密的绿荫。
  花儿张开绚烂的笑颜,迎接蝴蝶共舞的邀约。霞光万道,远山近水如沐圣光。
  如画长卷,无限江山,在沈氏的手中渐渐铺展开来。
  俄而,风声乍起。
  随着五根手指在琴弦上轮出的一个重音,乐声陡然变调。
  山河万里,残阳如血,宛如凝滞了一般,变得沉重而肃穆。
  压抑的琴声越发悲壮,沈氏十指在琴弦上拨、扫、揉、滚,奏出铮铮铁蹄,奏出长风呜咽,奏出大地呻吟胡虏长啸。
  沉重肃穆的乐声将听者带入一片急雨惊风中,天低云暗,百姓流离,山河破碎!
  此时,独孤绍棠拖着长剑一步一步走进场中,也不知是节拍合着步伐,还是步伐引动节拍,二者相应,气氛变得庄重、宁肃。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剑起,乐声加快。
  英雄横空出世,长剑挥斥,群魔俯首。
  独孤绍棠手中长剑左刺右挡,时而舞成一团,时而跃起斜劈而下,时而如举千钧,时而如拈鸿毛。
  琴声急转如惊弦,随风而上穿云破月,声可裂帛。
  乐声中,似能听到大军铁蹄到处,溅起残肢短骸。似能听到战鼓声、号角声、嚎叫声、马嘶声、弓弦扣响声、箭失嗡嗡声、长刀入肉声、鲜血飞溅声……
  终于,战役结束,胡虏纷纷退去,留下满目疮痍。
  胜利的余韵中,琴声渐渐悲凉。
  斜阳染血,北雁哀鸣。强虏虽破,然多少将士被黄沙掩埋,忠魂永留他乡。
  汉击匈奴,虽得阴山,枕骸遍野……
  独孤绍棠手中的剑似被蛛网纠缠,胶着沉重的有若千钧。
  伴着琴声愈来愈低,那剑再无法抬起,最终颓然下垂。乐声旋止。
  一曲《破虏》奏罢,院子里一片寂静,空气中似乎还流淌着苍凉与悲壮的余韵。
  半晌,沈嬷嬷首先回过神来,沾沾脸上的泪,含笑道:“夫人的琴艺越发进益了,早些年听夫人弹奏这首曲子,也不觉得怎样,今日听着心里难受的慌。”
  独孤维唯这才大声喝彩:“太好了,爹娘真的太厉害了!”
  又不好意思道:“只是不应景,今天多开心的日子,爹娘害的人家流泪。”
  独孤绍棠哈哈大笑,凑近去用下巴上的胡茬扎独孤维唯,在女儿的尖叫中,笑道:“那是因为爹跟你娘就会和这一曲呀。”
  独孤维唯拉长声音,“哦…原来如此。不过,仅此一曲就胜过人间无数了。”
  独孤绍棠又发出一阵大笑,沈氏也不由笑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俱都觉得相比年轻时,此时此刻再次曲舞应和,更多了几分相濡以沫,心灵相通之感。
  独孤维泽还能体会几分乐曲中的几分意味,颇感惆怅。独孤维濯就完全无感了。
  有人能从乐曲中分辨出喜怒哀乐,有人只是听个热闹。所谓对牛弹琴,不外如是。
  

☆、第五十二章 月白风清杀人夜

  是夜,月上中天,光华如水银曳地,照的整个都督府犹如披上了一层银盔亮甲。
  一片岑寂中,人们正好梦酣眠,连夜风都轻轻的,生怕吵醒熟睡的人们。
  独孤维唯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独自坐在高台上,膝上放着叫不上名字的细长乐器,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台下观众掌声如雷。
  一会儿又梦见一个穿着奇怪的藏蓝色衣服的人倒在血泊里,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难受的喘不过气。
  胸中像堵着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压抑中却突然醒了,发现原来双手放置在胸口上。
  她放下手臂,缓缓舒了口气。
  空气无缘无故突然凝重起来。
  她也说不清原因,毫无由来突然心生警兆,仿佛暗夜中藏着一只猛兽,随时会张开它的血盆大口扑将过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浑身寒毛根根直竖。
  透过纱帐往外看,薄薄的蝉翼纱丝毫不能遮挡她的视线。
  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将进来,将室内照的亮堂堂的,衬得墙壁、柜子的阴影越发的黑。
  黑与白形成鲜明对比,于万籁俱寂中莫名就阴森起来。
  独孤维唯不经意眼光一扫,险些惊呼出来,忙抬手捂住嘴巴。
  窗外有一条黑影!
  看影像应该是一个人。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马上捂住嘴巴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
  这时候不能乱,得想法子脱身才行。她一动不敢动,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如今之计喊人救命显然不明智,不等她喊完,那人就会破窗而入抓住她。
  她最近虽勤于习武,但一个不满八岁的小孩和一个大人想较,力量悬殊一目了然。
  她轻手轻脚撩开纱帐下床,怕走路发出声音也没敢穿鞋。
  双脚站在木质地板上,凉气霎时透过脚心窜上来,她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没了纱帐遮挡,窗外的身影越发清晰,独孤维唯甚至能看到他身材中等,头发挽在头顶,梳成个道髻,好大一团,想是头发浓密的缘故。
  须臾,覆着牙白月拢纱的窗格中透进来一个漆黑的小管子,独孤维唯马上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杜岩曾让她看过,她对这东西很熟悉。
  正是杀人放火、入室盗窃的必备利器…迷烟。
  这人用迷烟对付自己一个小孩,显然是考虑倒都督府的防卫森严,没敢托大。
  果然,那东西刚刚穿透窗纱,立刻就见那人俯下头做吹管状,旋即就有一缕淡淡的白烟飘进来。
  独孤维唯不敢耽搁,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到放着茶水的几前,几上的茶壶里还有临睡前叮叮给盛好得水。
  独孤维唯找了块帕子,折叠成三角形浇上茶水,然后蒙住口鼻在脑后打了个结固定。
  这晚是阿敏值夜,就睡在靠侧墙的榻上。
  这会声息皆无,也不知是不是睡死过去,还是已经被迷晕了,这会子也顾不上她。
  再过片刻,待迷香生效,那人想必就要弄开窗户进来,她得赶紧找应变之法。
  飞快在室内扫了一圈,看到墙上挂着的仿制军弩,不由眼前一亮。
  这一刻,她不由万分感谢她爹平时对她的宠爱。
  因为她嫌弃自己平时用的手弩射程近,力道小,独孤绍棠就利用特权,让军械司专门给她定制了一款小一号的弩箭,用料做工和军弩如出一辙,只是更为小巧精致。
  她将弩箭取下,飞快地装好箭枝,弓弦扣在弩机的牙上。
  她仅装一支箭,也不多做无用功,机会只有一次。
  若第一次没射到人,那人必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做好这一切,猫腰钻进妆台下面。
  她选择妆台,是因为那处刚好在窗户左侧月光照射的盲区,又斜对着床。
  那人进来首先会去床上检查自己是否被迷晕,检查过后发现没人,待转过身子寻找,正面就会暴露在独孤维唯面前,这时就是她的机会。
  刚藏好身子,就听见窗格上传来哔啵声,然后是窗户开启的轻微声响。
  一条身影悄无声息跃进来,落地无声,犹如夜猫。
  独孤维唯暗想,这就是岩伯说的轻身功夫极好的高手了。
  杀自己一只小鸡,倒用了顶级牛刀,真是够看得起自己的。
  那人背对着独孤维唯,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人很瘦,身上穿着皂衣。
  她偷空想着,黑衣是夜行人的标配,敢大半夜穿着白衣出去作案的,不是艺高人胆大的,就是脑子有毛病的。
  那人打量了一圈房间,目光在睡死的阿敏身上稍微停顿了下,旋即挪开,径直走向床畔。
  独孤维唯知道他一旦发现床上没人,就会立刻转身寻找。忙抬起手臂将弩机末端顶在肩上,以防自己力气小,拿不稳弩箭。
  那人在床前站了几息,慢慢撩开床帐看了一眼,随即身子一顿,想是没看见人吃了一惊,然后不死心弯腰向里摸去,似乎想在床的深处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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