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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国内。”
季长瑶还是一脸不高兴,小声嘟囔:“你老婆都不介意,她都不在乎你,就你瞎紧张。”
南乔脸上的神情,确实没有变化。
莫北丞淡然的脸上有点不悦,不明显,季予南却看出来了,扯着季长瑶的后衣领,粗暴的将她拽过来,“胡说什么呢,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懂什么。”
南乔看着季予南,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欢迎,如果不是时笙,她根本不会来:“时笙呢?”
季予南冷冷的呲了呲牙,径直绕过她走了。
南乔:“……”
南乔这两天打时笙的电话都打不通,这会儿看到季予南这副表情,心里的不安终于凝成了实质。
她侧过脸,绯色的唇漾开了凉凉的嘲讽笑意,“不会是又把人给弄丢了吧。”
季予南冷冷的看过来,眼眸漆黑得深不见底,微微缩起,压抑着明显的怒气,“沈南乔,我不是你男人,不会包容你,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上次的体验,就闭上你那张嘴。”
居然从他身边跑了两次。
时笙,你好样的!
莫北丞波澜不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谁惹的你去找谁,不要把怒气发泄到无关的人身上。”
季予南眼底的光深沉得晦暗,“我先回酒店了。”
他走了,倒是将季长瑶留给了莫北丞。
南乔勾了勾唇,笑得温淡又凉薄,讥讽的冷嘲,“你去安慰安慰他吧,我估计他现在也挺受打击的。”
南乔调查过季予南的背景,富可敌国,只手遮天。
却让一个女人给耍了两次。
莫北丞没回答她,唇畔勾起淡冷的弧度,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强势的分开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相扣,“不介意?”
南乔盯着他的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问的,是季长瑶吻他脸的事。
“介意,”她点头,但从脸上实在看不出有介意的痕迹。
莫北丞的俊脸布满了阴鸷的不悦,被压低的声音从喉咙蹦出:“是吗?”
季长瑶虽然满脸不乐意,但也知道,这时候说话不合适。
站在一旁用脚尖蹭着地板。
南乔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莫北丞刚才被亲过的地方,然后一本正紧的回答:“是,介意,所以以后出门护好自己的脸,别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给亲了。”
莫北丞:“……”
季长瑶恼得不行:“沈南乔,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南乔轻轻巧巧的回答,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的笑意,“我要回趟公司,你去忙吧。”
“我送你。”
“不用,我约了车。”
正说着,手机就响了。
莫北丞盯着她半晌,直到她挂电话,才点头:“好,到了公司给我打电话。”
“恩。”
……
南乔先去了躺医院,昨晚陆伯父就醒了,陆伯母估计是不想给她添麻烦,没给她打电话。
还是她在医院托的一个护士给她打的电话!
她本来没打算去找陈白沫,但在楼下花园不巧的碰上了,她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着,腿上打的石膏很明显。
南乔第一眼就是因为看到那条石膏腿,才特意朝她脸上多看了一眼。
“你来看陆焰的爸爸?”
和昨天的歇斯底里相比,陈白沫今天的状态冷静多了,目光讽刺,那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气势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南乔也好奇,她明明是普通家庭出生,从小丧父,还有个妹妹,也不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怎么就养成了这样一副可笑的清高性格呢。
她和陈白沫,自认不会有相谈甚欢的一天,所以,没打算回她。
“你就不想知道,莫北丞为什么会在陆焰那里?”
“不管为什么,你的目的都没有达到,”她转过身,抿了一下唇,“陈白沫,我们到此为止吧,你断了一条腿,就当时赔了陆焰的命。”
这是她昨晚想了一晚上得出的决定。
其实她这么执着的揪着替陆焰报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性格里的偏执!
陈白沫只是笑。
但那笑容却让南乔觉得有些莫名的阴森。
她没有去细究,见她不说话,便快步进了住院部大厅。
陆伯父的病房在十一楼。
她进去的时候,白橘芳正拿着一本书在读,因为不怎么识字,读的断断续续,根本没有断句。
南乔听了好一会儿,才连蒙带猜的听懂了些。。
第167章 我们不治
“伯父,伯母,”南乔走进去,嗓音娇懒,“今天觉得好些了吗?”
白橘芳低着头,陆恒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了些,“好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怎么过来了,今天没上班?”
“在上,中午休息,过来看看您。”
陆恒瘦得两侧的颧骨都高高凸了起来,双眼浑浊,但还是很精神,“工作要紧,中午休息能有多长时间啊,你赶紧回公司,如果时间还早,就小睡一会儿。”
南乔在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点了点头。
医生已经跟她说过陆恒的情况了,必须尽早做手术,但他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也不太好,所以,手术成功率最多只有百分之三十。
但如果不动手术,随时都可能醒不过来!
“伯父,”她抿了下唇,“你好好休息,我晚上下班再来看您。”
“不用跑了,我下午就办出院手续了,你也别来回折腾。我听你伯母说你结婚了,她说那小子对你不错,现在这个社会好男人不好找,你可要好好珍惜,别再为了我们家,跟他闹出点什么矛盾来。”
白橘芳忍不住抽噎了几下,被陆恒一瞪,忙起身说道:“我出去打点开水,你们慢慢聊啊。”
陆恒慈祥的笑了笑,“她这人就是这样,感性,你别放在心上,好了,快回去上班,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晚睡,早上又起的早,中午再不小憩一会儿,下午那么长的时间怎么熬的住。”
“那伯父,我先走了。”
“好,快去吧,路上小心点。”
南乔出了病房,几步追上还没走远的白橘芳,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瓶放在一旁的走道上,“伯母,送我下去吧。”
白橘芳知道南乔这是有话要跟她说,“诶诶,你等等啊,我把保温瓶放到护士站。”
等电梯的人很多,两人便走了楼梯。
“伯母,伯父的病情医生跟您谈过吗?”
“谈过了,”白橘芳默默的抹着眼泪,“我们不打算治。”
“医生说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南乔的童年缺了太多温暖,所以稍微有点,就想牢牢的抓住。
她知道手术风险大,成功率低,但如果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伯父死,她没办法,她做不到。
治了还有希望痊愈,如果不治,医生说,陆伯父的心脏最多能支撑个三五个月!
“南乔,别说了,”白橘芳抬头,态度坚定,她握住南乔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这是你陆伯父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陆伯父大半辈子都在吃药,他想临死前能轻松些。”
南乔毕竟是个外人,不能干涉他们的决定。
虽然,她不赞同。
她还想劝白橘芳,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伯父那儿离不了人,我先上去了。”
南乔在白橘芳走后,在楼道间站了一会儿才缓步下楼,走了没几层,想到还有事要嘱咐他们,又折回去了。
病房门没关。
白橘芳哽咽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老头子,你怎么也要撑到陆然从监狱里出来啊,医生说了,到时候会找全医院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陆恒倦的很,想睡觉,奈何白橘芳又一直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念叨。
他摇头,烦躁的说:“我们哪来的那么多钱?自从阿焰死后,陆然又不争气,一直都是南乔接济我们过活。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我们不能拖累了人家,南乔现在结婚了,你也说她丈夫看起来很有钱,如果知道南乔和陆焰有过一段,知道她一直给我们俩钱,指不定怎么给她穿小鞋。”
白橘芳抽抽噎噎的,倒是没说话了。
南乔站在门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原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找出来的借口,不治只有一个原因:没钱。
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却在楼下碰到醇敏,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还没来得及调整脸上绷着的神情,醇敏就看到她了。
南乔勉强笑了笑,:“妈。”
这家医院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软件设施都和醇敏搭不上边,她大概是来看陈白沫的。
“南乔?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一个朋友,看完了,正准备回公司呢。”
醇敏撩起衣袖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呢,吃午饭了吗?”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南乔几眼,“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恩,昨晚睡得晚。”
“瞧瞧你,瘦的都成什么样了,”女人太瘦,醇敏是不赞同的,之前她就觉得陈白沫太瘦了,但现在的南乔,比陈白沫还瘦,“我听容姐说你食欲不太好,正好,这家医院有个特别好的中医,我带你上去看看,我最近失眠严重,内分泌都紊乱了,也刚在他那儿拿了药。”
“不用了妈,我等过段时间去言瑾之那儿做个体检,”南乔急忙按住她的手,“没事的,我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AC和天正刚签约,要敢设计稿,难免会睡眠不好,食欲下降。”
“这种症状看西医是没用的,你得吃中药慢慢调,你这么瘦,万一怀了孩子,大人小孩都吃不消,反正都到了,就上楼开几副药吃。”
醇敏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大概是常年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惯了,见南乔犹豫,脸色便沉下来了。
南乔没办法,被醇敏带上了楼。
医生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和醇敏挺熟,见她带着个人进来,笑着问:“怎么了?”
“这是小三的媳妇,最近睡眠不好、食欲也差,带上来让你瞧瞧,开点药调理调理身体。”
“公司的事还不够你操心的啊?现在连儿媳妇的身体都操心上了,”医生笑着揶揄,点了点桌上的手枕:“手放上去。”
听了脉搏,医生看了眼南乔,神色严肃的说:“得好好调调,孩子的事先不要操之过急,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将身体机能调理好,也别整天坐在办公室不运动,药也不是万能的,还是要自己平时多注意保养。”
“好。”
醇敏拧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拿了药下楼,走到停车场,醇敏问:“开车了吗?”
“没有,我打个车去公司,这里很方便。”
“上车吧,我送你。”
醇敏将南乔送到AC楼下,一路她都在处理文件或是打电话,南乔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忙,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上次婚礼的事过后,莫家的人对她估计都有隔阂,只是都很默契的没有提。
车子停下,南乔打开车门下车,“妈,我上去了,您路上小心。”
“好。”
……
南乔上了楼,刚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