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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刚才也是顺手,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被莫北丞意味深长的一扫,整张脸都烫了起来!
她低着头,继续面无表情的搓揉那条内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平常无异:“我只是顺手。”
莫北丞神情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拉开抽屉拿了剃须刀,“别搓了,要破了。”
南乔:“……”
她清干净上面的泡泡,晾到了外面阳台。
进来就看到莫北丞穿戴整齐,正在扣腕表,一副准备出去的模样,南乔皱着眉问:“三哥,你要出去?”
“不许?”莫北丞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两个字,南乔却隐隐听出一股火药味。
“你吃过药了吗?”
话音刚落,她忽然又收到莫北丞一抹寒凉的视线。
男人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没’,拉开房间门要走,南乔将买的药扔给他:“如果再疼就吃了颗。”
莫北丞前后翻看了一下盒子,唇角勾起一道似嘲似讽的弧度,随手扔到了一旁的盆栽架子上。
不多时,楼下就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莫北丞走了,整栋别墅便跟坟墓一样陷入了死寂,风吹着外面的树叶‘莎莎’的响,显得别墅里更静了。
南乔睡不着,又画不进去图,便缩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看电视剧。
没一会儿木子就打电话来了,急急的问道:“南乔,你是不是跟莫北丞吵架了?”
她换了个姿势:“怎么了?”
“我在皇家一号看到莫北丞了,他刚进包间没多久,陈白沫就来了。”
木子这段时间忙,家里的、工作上的,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所以也很少跟南乔联系,也不知道她和莫北丞究竟怎么样了。
自从放下了和陈白沫的仇怨,她现在再听到她的名字已经没多大的感觉了,只是很淡。
“他们有很多共同的朋友,在一个场合出现也是正常的。”
“没有朋友,我问过我以前的同事了,里面就他们两个,要说不是早就约好的我都不信。你赶紧过来,男人对前女友都有种特殊的情节,喝了两杯酒更是干柴碰烈火,莫北丞现在就是入了盘丝洞的唐僧,分分钟能被剥干净。”
南乔笑:“男人没自控能力我总不能24小时都看着吧,如果真有这个心,今天不干柴碰烈火,迟早有一天也要干柴碰烈火。”
那边,木子还在恨铁不成钢的念叨她,南乔的思绪有片刻的恍惚,又瞬间清醒了,“木子,帮我找份兼职吧,短时间内能拿到现金的。”
“……”
“兼职?你缺钱?”
“陆伯父必须要马上动手术,他的身体拖不了了。”
木子拧眉,这种事她也理解,陆焰的父母对南乔这么好,让她置之不理肯定是不行的,但这么一大笔费用靠兼职,哪有那么容易。
“南乔你先别急啊,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再去找找你爸妈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还有莫北丞……”
木子之前在皇家一号工作,不包吃住,加上水电煤气费,每个月工资也就刚好够用,身上没多少余钱。。
第174章 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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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跟莫北丞借钱,她之前在医院听到陆伯母和陆伯父那番话时,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后来出了这样的事,便打消这个念头了。
“出来喝一杯吧,我们也好一段时间没见了,明天又要开始忙,要等下个月月中才能忙完了。”
南乔在家也睡不着,她和木子的确很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连打电话都是匆匆说两句就挂了,“你在皇家一号?”
“恩,今天有个同事过生日来这里唱歌,你过来就差不多散场了,一个个都喝趴下开始叫代驾了。”
……
南乔到皇家一号时,木子正靠着旋转门旁的墙壁等她,一件中长款的军绿色呢绒大衣,双手插在衣包里,膝盖以下的腿是完完全全裸露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中的,脚上蹬着一双短靴。
画着夸张的妆容,嘴里含着一支烟,眼睛半眯。
颇有点烟视媚行的妩媚。
木子的漂亮不在于五官,若是细看,其实她长的并不美,至少和沈南乔没法比,她的味道在于身上的气韵,像……像民国时那些穿旗袍的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心魄的性感。
看到南乔,她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烟在一旁金色垃圾桶顶端的烟灰缸里摁灭,“快进去,我快要冷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跺脚,恨不得伸手来拉南乔一把。
刚才那种烟雨蒙蒙的既视感瞬间因为这句话而消散。
南乔看了眼木子浓密夸张还贴着金色小星星的假睫毛,“你今天怎么化这么浓的妆?”
“还不是我们部门那群憋疯了的老妖精,说平时在办公室就够压抑了,出来一定得好好浪,找了个职业化妆师,出来就成这样了。”
南乔忍不住闷头发笑,“我还以为你是放飞自我了。”
木子翻了个白眼,挽着她的手往里走,“我没这么重的口味。”
南乔没说话,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夜场了,眼睛都快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了,人都感觉是飘的。
她想寻一处人少的地方。
木子见她四处‘张望’,以为她是在找莫北丞,“别找了,已经走了,再说,人家也没在大厅。”
南乔:“我们也坐包间吧。”
进了包间便安静多了。
强劲带感的热辣音乐被阻隔在门外,只听到隐约的一点。
木子给南乔倒了酒:“你和莫北丞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挺好的吗?难不成,他看陈白沫的腿断了,又同情心泛滥想做些什么了?”
“不是,”南乔一边喝酒一边情绪不高的搭话:“他看到我电脑上的视频了,就是陆焰临死前的那一段。”
木子:“……”
她也没表现出很意外,只要南乔和陈白沫一直谁也不放过谁,事情便迟早要被拆穿,现在才拆穿已经算晚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
当时她和时笙就不太赞同南乔的做法,但作为朋友,她那时候的状态,别说是接近莫北丞,就是杀人放火她们估计也得如她的愿。
不然,现在就没有沈南乔了。
南乔端起手边的红酒低头慢慢的抿着,没有接话。
这样沉默的沈南乔比前两年在美国差点疯掉的南乔更让她担心,但是她又没办法,劝人她不在行,出主意她也不在行。
木子慢慢的陪她喝酒,想着如果时笙在就好了。
中途的时候木子被一个电话火急火燎的叫走了,她实在不放心南乔,即便南乔再三保证没事,她还是委托了之前皇家一号的一个同事送她。
只是要等她下班。
南乔等她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桌上的一瓶红酒都喝完了。
她其实也是在意的,陈白沫的心思不会因为她说到此为止就结束,反而,她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莫北丞身边。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不成要就这么任其他们发展吗?
木子说的没错:初恋对男人来说都是个不一样的特殊存在,特别是像莫北丞这种婚姻生活不如意的,初恋对他来说,简直跟裹了蜜糖的蛋糕一样。
何况他们还是在感情正浓的时候,被迫分开的。
南乔看了眼腕表,那人下班还要一个小时,南乔便打算找代驾。她也不是特意要等的,只是没事做,又不想回去。
南乔起身,一阵眩晕袭来,她几乎站都站不稳。
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脑袋。
其实也不算醉,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有点站不稳。
南乔缓过那阵眩晕后才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包间,高跟鞋不算高,但她走不太稳,走了几步绊了脚,差点摔倒了。
她的手被后面的人扶住了。
男人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声音有点熟。
南乔回头,眯着眼睛看着身后正拧着眉的男人,“楚衿?”
“还认识人,”楚衿低头看着她迷蒙的双眼和染着醉意的通红脸颊,见她站不稳,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他能做正人君子不趁人之危,但做不了柳下惠,更做不出那种明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的彻彻底底占有,还表现出一副谦谦公子的虚伪模样,“我送你回去。”
“哦,不用,我叫了代驾,”她笑了笑,从楚衿怀里挣脱开来。
醉酒的女人走路自然是又慢又潦倒,楚衿在后面看着,也尊重她的意见没去扶她,只是眉头一直拧得很紧,一副我心情很不爽的模样。
“你跟他吵架了?”
这段时间,他即便不刻意打听,但关于沈南乔和莫北丞的事还是会时不时的传进他的耳朵。
他知道她过得挺好,莫北丞对她也很好。
所以今晚见她独自一个人喝这么多酒,而且莫北丞还没来接她,便多问了几句。
楚衿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最好的就是给莫北丞打电话,这是他的妻子,他有义务也有责任来接她。
但是没有,他没离开,也没打电话,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慢慢的往前挪步,好在,她虽然还是走的不怎么稳,但没有再摔倒了。
要不然楚衿也没办法保证,他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直接抱出去!
除了皇家一号的门,下台阶时南乔没稳住身体,脚下一滑,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楚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沈南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逞强起来这么矫情,走都走不稳了,还要拒绝我的帮助。”
南乔被他钳着手臂转过来大半个身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的脸:“我不是在拒绝你的帮助,我是在拒绝一个曾经让我在本来就足够丢脸的婚礼上彻彻底底没了尊严的男人,我是在拒绝一个,间接害得我母亲出车祸住院的男人。”
楚衿整个人都是一震,他没想到,南乔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他以为,他做的十足隐秘。
“你知道了?”
“后来知道的。”是爸爸调查出来的,将结果寄给了她,让她自己决定处理。
“对不起,我当时……”男人抿唇,“事情和我想象的有出入,我没想到莫北丞会缺席婚礼,我这么做的原因……”他自嘲的一笑,“我想不用解释你也知道。”
也不是全然想破坏他们的婚礼,只是将选择从最初的放手换成了抓住和放手二选一。
如果莫北丞护着南乔,那他放手。
如果他不护着她,任由她被莫家和那群记者羞辱和伤害,那就算他得不到沈南乔,也绝对不会让莫北丞得到。
只是计划和最终结果总是有出入。
南乔指了下街对面被一个男人抱着的女人,不怎么看得清脸,但她乖乖的偎在那个满脑肥肠的男人怀里没动,“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乖巧的女人?就像那种。”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两人面前,男人开门让女人先进去。
那个刚才看不清脸的女人转过来半张脸……
楚衿盯着南乔,目光完全是不遮掩的炙热:“不是……”
话没说完,南乔突然挣开他的手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时笙,时笙。”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那个女人绝对是时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