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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赶天正的设计稿,公司里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休息。
这样下去,她迟早熬不住。
那头静了几秒,估计是没想到平日里一派严肃的莫三少居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是。”
审讯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是商荠的声音。莫北丞倏然放下手机大步朝着那间审讯室走去,警察也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他到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莫北丞走进去,看到的就是——言瑾之右手掌上扎着一把手术刀,从手心穿到手背,露出寸长的刀尖,满手是血、一脸神色不动的站在那里。
站的那一处地面上,已经有一团血渍了。
他身旁,商荠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莫北丞疾走过去,扯下领带迅速的在言瑾之手腕上绕了几圈,打结,劲锐的目光微凛,看向商荠,“你对他动手了?”
他虽然和商荠接触不多,但对她的性子也算了解,她答应来看瑾之,这事也就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商荠见莫北丞一脸凶意的看着她,顿时就恼了,但更多是被言瑾之吓到之后生出的愤怒,“我没有,他自己扎的,我就说这个男人脑子有病吧,原谅就原谅,他没事拿刀扎什么手啊,当演古惑仔呢。”
莫北丞眉眼阴沉的看着如雕塑一般站着没动的言瑾之,“你可真是出息,这种怂事都做的出来,扎什么手啊,下次直接扎胸口上,反正你是医生,怎么扎死的快你比谁都清楚。”
他转头看向领头的警察,“我先带他去医院包扎,明天再送回来。”
“好好好。”
言瑾之虽然承认自己意图强奸,但还没有定罪,就算定罪了,伤成这样也能申请法外就医。
商荠气馁,“还送来干嘛,我不告了。”
那警察估计新来的,有点木,听她这么说,愣愣的问:“怎么不告了,他都承认他意图强奸了,只要法院审判后就能判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差点被强奸,商荠面子上挂不住,火气‘蹭’的一下就上去了,“老娘自愿的行了吧,烦不烦。”
一群人:“……”
她狠狠瞪了眼言瑾之,“有病。”
……
莫北丞送言瑾之去医院包扎,医生正好和他认识,说的很委婉:“伤口太深,即便是痊愈了,可能也会有影响。”
意思大概就是:即便好了,以后都只能坐个门诊,拿手术刀就别想了。
包扎好,拿了药,莫北丞送他回去,“还真舍得下血本,医生生涯都赔进去了,以后。”
言瑾之摊开身子缩在椅子上,“扎深了点,忘了手术刀锋利了。”
“哼,”莫北丞嗤笑,懒得听他胡扯,“你要是不想把这条手臂一并截了,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别他妈作了。”
莫北丞将他送回去,“自己滚上去,我回去了。”
言瑾之不下车,“我的手不能碰水,家里也没佣人,反正你回去也没老婆抱,这么晚了,不如就睡我这里吧,帮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要不要帮你把澡洗了?”
“那倒不用,我没这么重的口味,被个男人从上摸到下。”
“滚下去。”
言瑾之:“……”
将言瑾之打发后,莫北丞开车回家,别墅里一片漆黑,连应急灯都没有亮。
他拧眉,正拿出手机想给电力公司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便想起来,他让保镖将电源开关给关了。
莫北丞让人将开关打开,应急灯和主卧的灯顿时就亮了起来,他上楼,南乔已经躺下了。
背对着门,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块。
似乎又瘦了。
莫北丞关了灯,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昏暗光线准确无误的进了洗浴间洗漱。
南乔没睡着,只是停电了又没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便躺在床上强迫睡觉。
莫北丞一开门进来,她便睁开了眼睛。
很快。
被子掀开,莫北丞躺进来,他的身体微凉但干燥,头发上还有一丝丝未干的润意。
他伸手从后面环住南乔的腰,紧绷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南乔没动,身子却僵了僵。
距离很近,近得能够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沐浴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男人的下颚搁在她的肩膀处,低沉的嗓音有些醇厚的沙哑:“睡觉。”
没一会儿,就听到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又等了许久,南乔转过脸,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的模样看着很疲惫,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因为光线太暗,看的并不真切。
南乔伸手,手指沿着他的轮廓线条移动,却没有真的贴上去。
来来回回了几次,她收回手,将脸往他怀里靠了靠。
闭上眼睛,这些天心里的那些隐隐的浮躁似乎也随着这简单的相拥而眠而沉寂了,她实在太困了,连续几天失眠、加班,身体的疲倦和心理的疲倦交叠在一起,让她很快睡着了。
但不怎么稳,眉头一直蹙着,几乎半个小时醒一次!
莫北丞早上被生物钟叫醒,怀里久违的触感和柔软让他有一两秒的愣,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熟悉的摆设,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家里。
昨晚送了言瑾之回去后,就回来了。。
第179章 说不定我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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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低头,看着怀里睡意正浓的女人,她的长发铺在自己的手臂和胸口上,画面格外的蜷谴美好。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没有这种感觉了。
男人圈着她的腰,低头,开始没完没了的亲吻她。
他昨晚洗了澡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早晨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又很多天没碰她了,欲望清晰明了的凸显出来。
触到她柔软的唇,一下子就如同着了魔一样,疯狂的衍生出一种无处排遣的想将她嵌进身体的强烈欲望,总觉得不亲密些,她便不属于他。
平时一点风吹草动南乔就醒了,更别说他这般占有式的蛮横亲吻,南乔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刚睡醒的朦胧和困惑。
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眼睛里有薄怒,正瞪着她。
南乔显然还没有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回过神来,仰着脑袋往后退,被男人翻身压在床褥中,他气息粗喘,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别躲。”
声音里带着急切的喘息。
莫北丞再度吻住她,灼灼的眼神紧盯着她,看着她眼里一时间生出的逃避、抗拒、沉溺、忧伤……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他扣着她的腰,沿着她的下颚亲吻上去,声音低低沉沉的,淡而冷静,“不要惹我生气,我说过,要离婚,你休想。”
南乔穿的是睡裙,长度还没到膝盖,这正好方便了莫北丞对她上下其手。
真丝的睡裙,根本承受不住男人粗暴的对待,没几下便如同破布一般皱巴巴的了。
中途南乔的手机响了,被莫北丞接了,听他回话的语气,应该是王悦。
“替她给你们经理请个假,早上有事,下午来。”男人的声音沙哑,气息不稳,时不时的有两声粗重的喘息,稍稍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他在干嘛。
这和大庭广众下也没什么区别了。
南乔的脸蛋有点烧,伸手抵住男人的胸口,“你滚开。”
“别闹,关键时候呢。”
下一秒,他便将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刚才说那句时,挂没挂电话。
一番折腾后,便已经中午了。
南乔全身又软又疼,锁骨上还被他咬了两下,她不想理他,结束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背转过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做就做,干嘛还咬她。
疼死了。
莫北丞也不说话,强行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脸始终绷着,眉眼间透着浓浓的阴鸷。
“先下楼吃饭,如果下午不想去上班就给经理请个假。”
南乔半阖着眸,声音里有明显的抱怨,“然后全公司的人都议论我怎么没去上班。”
莫北丞低眸看着女人隐匿在黑色长发下的恬静面容,倾身给她盖好被子,“那你再睡一会儿。”
他起身出去了。
南乔也睡不着,只是累得不想动,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
吃完饭,两人一同去公司。
南乔走进办公室,将羽绒服脱下来挂在角落的撑衣架上,坐在椅子上,摁下电脑的开机键。
她没有画图的灵感,就没有去开软件,而是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王悦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来:“沈老师您的咖啡,对了,这是莫董的西装,我已经干洗过了。”王悦将一个纸袋放在办公桌上,“昨天我的衣服被撕破了,莫董正好看见,就借给我穿了一下。”
南乔头也没抬,眼睛仍然盯着电脑的屏幕,波澜不惊的道,“扔了吧。”
王悦的脸上顿时就因为难堪而漫上了一层红晕,她咬着唇,手足无措的解释:“我洗过了,不脏的。”
南乔这才抬头看向她,神色很淡,漫不经心的。
她没说话。
但王悦却觉得如芒在背,在她的目光下,似乎那点儿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她拿过袋子,慌忙的退开了几步:“对不起,我马上去扔。”
“王悦。”
王悦走到门口,南乔开口叫住了她,“你如果对他有想法就直接去找他,不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不留你了。”
“我没有。”
南乔已经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开了,王悦才发现,她其实并不是要听她解释。
她只是在告诉她,她的想法和决定。
南乔肯定昨天就知道口袋里装的是莫北丞的衣服了,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王悦杵在那里,脸色发白,羞恼难堪过后,又透出些控制不住的恼怒,“沈老师,我没有想过要跟你抢莫董,我对他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只是感激和敬畏他。”
她没说谎,她和莫北丞也只见过两三次。
不可能有更深入的感情。
她也不是刚出学校的毕业生,还有对童话的憧憬。
但莫北丞这样的男人,太容易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了,容貌和身材都是上乘、气场卓绝、家世优渥、自身能力也很出众,难得还绅士风度。
这样的男人,即便她生出什么念想,也只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
但是,念想归念想,她从没有过逾越的想法。
但她却从沈南乔高高在上的神态举止中,体会出了一种俯视、轻蔑!
这种情绪并不明显,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南乔表情寡淡的很,就事论事的语气,“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不需要告诉我。”
“沈老师,莫董是你的丈夫,你就一点不计较有另外的女人喜欢他?”
“喜欢他的不只你一个。”
她要计较,也是计较他喜欢的那一个。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他的。”王悦看着南乔那张平淡美丽的脸,头一次生出了不甘心。
她一辈子都不敢奢望能多看她一眼的人,沈南乔居然如此的弃之敝履。
南乔勾起唇瓣,正想让她出去,门口传进来男人阴沉冷漠的嗓音,“她是不是真心爱我,轮不到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