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说着,言瑾之撩开帘子进来了,先是神色复杂地扫了眼莫北丞,然后才坐下。
莫北丞闭着眼睛,自然是没有看见。
乔瑾槐坐他对面,将言瑾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用眼神询问了句:咋的了?
言瑾之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一连喝了两杯。
楼下,又换了个人唱歌。
这次完全是声嘶力竭在嘶吼。
莫北丞皱了几次眉之后睁开眼睛,“我去上个洗手间。”
“诶诶诶,”言瑾之急忙拉住他,“洗手间坏了,我都在外面上的,有点远,憋回去上吧。”
乔瑾槐:“憋回去三哥的老二就废了。”
言瑾之瞪了他一眼,“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屁话怎么那么多。”
莫北丞盯着他,也不说话。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不进半点光。
言瑾之被他盯得心里发虚,抓了抓头发,“我在外面见到个人,我估计你可能不太想见她。”
莫北丞瞥了他一眼,出去了。
乔瑾槐被勾起了好奇心,转着杯子问道:“谁呀?”
“陈白沫。”
乔瑾槐挑了挑眉,没说话。
……
莫北丞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手,又扯了张纸巾将手上的水珠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他之前从来都是甩甩就行了的。
后来沈南乔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他才开始矫情起来。
擦完手,将揉成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的陈白沫。
在这种光线昏暗的环境下,她整个人都白的像在发光,穿着件黑色的长裙,恰好到脚踝的位置。
这个城市不小,人口几千万,两个在公事和私事上都没有交集的人,碰上的几率还是挺小的。
莫北丞看着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已经淡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他不是那种怕对方尴尬,就没话找话聊的性格,再说两人的关系也不适合聊的太久。
莫北丞视若无睹的从陈白沫身边走过。
他大概猜到,言瑾之不让他出来的原因了,怕两人见面尴尬。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陈白沫抬了抬手,但还是没有放任自己将他拦住。
她了解这个男人,平淡冷静的面容下,是一颗比钢铁还硬的铁石心肠,“我刚才看到瑾之了,就猜到你肯定也在这里,沈南乔没跟你一起吗?”
声音平静,像久不见面的朋友聊天般,很淡然。
“嗯。”
陈白沫心思敏感,一眼就看出他的不耐烦,不过,莫北丞这副冷淡的模样,只要不是智障都能看出他不想跟她说话,只是从小养成的教养和风度让他没有离开甩手走了。
她舔了舔唇瓣,“我们两个一定要弄得这么僵吗?你以前说的,即便分了手我们也可以做朋友,我有事也可以找你。”
莫北丞说:“那说吧,找我什么事?”
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看过她的脸。
陈白沫:“……”
她咬着下唇,松开,又咬了一下。
莫北丞看着心烦,直接就想走人。
“北丞,我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前段时间有个美国的芭蕾舞团让我去做老师,指导她们的动作,我答应了,合约也签了,但是我没去,对方要告我违约。”
她现在虽然不能再上舞台,但短时间指导动作是没问题的。
“合约是律师拧的?”
“不是,就他们团长。”
这事对莫北丞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AC有专门的律师团,要从私人定的合约里找出一两条不合理很容易。
但他觉得,陈白沫去美国才有更好的发展。
“为什么不去美国?就芭蕾舞这一项,国外的发展肯定比国内好。”
“因为你在。”
莫北丞:“……”
“北丞,你不了解女人,”莫北丞不耐烦了,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陈白沫再走不来他也没办法,正想走,陈白沫又道:“我说的是沈南乔。”
莫北丞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他从小不喜欢女人,觉得女人麻烦又难哄,遇到点事要哭半天,哭了还得哄,不哄不会好。
这些年他接触的女人着实不多,稍微深入的也就两个,季长瑶和萧念恩,但她们年纪都小,从小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家里派司机接送,别说谈恋爱,就是性子也像小孩子一样。
所以,他身边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只有陈白沫一个人。
虽然让前女友教他怎么追女人这种事有点不道德,但她开口提及,莫北丞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他倚着墙,微垂着眼眸,神色很淡,连周身的气场都很淡。
但他没走,意思很明显。
他和沈南乔吵架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哄她。
陈白沫自嘲,她一直以为莫北丞这辈子都不会低头去哄女人,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现在居然为了沈南乔,难为自己站在这儿听她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不屑哄女人。”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莫北丞眯了眯眸子。
谁说要哄她了,这次,他不哄了。
她爱怎样就怎样。
然后,莫北丞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说‘离婚’的事,面色一沉,更觉得那样的白眼狼哄着没意思。
女人柔软的手攀上他的手臂,柔弱无骨的身子轻轻靠过来,莫北丞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陈白沫便道:“女人是需要吃醋的。”
男人虽然情商低,但智商高,她这么一说,莫北丞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下一秒,他将手从她的臂弯里抽出来,“我知道了。”
陈白沫见他面色冷淡,摸不清他心里具体的想法,急急的说:“北丞,没有女人不介意前女友这个存在,如果让她吃醋的人是我,她的反应才会更粗暴直接,如果她连这样都不在乎,你还是放手吧。”
她一脸镇定,心里却在泛苦,跟冒泡泡似的咕嘟咕嘟的滚上来。
第224章 我怎么欺负她的
ぃГZ
莫北丞单手插兜、长身玉立的靠着墙,他出来时将外套脱了扔在包间里了,此时他身上仅穿了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
身材高大挺拔,一双长腿微微前伸,一览无余,“白沫,就算我需要用别的女人去刺激她,这个人也不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觉得以沈南乔的性子,你找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她会信吗?”陈白沫不理解,他明明没有否决她的提议,“她恨我,当初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害了陆焰,如果让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她才会再次牢牢的抓紧你。”
陈白沫不是无私的人,她在赌,赌一个机会。
她一直认为她和莫北丞是因为聚少离多,她又一直高傲的不肯低头,不肯结婚,才导致沈南乔有机可趁。
既然当初莫北丞会爱上她,那现在再给他们一个相处的机会,他也会再一次爱上她。
他们并不是耗尽感情、两相看厌分的手。
相反,他们是在感情正浓的时候被迫分开的。
男人有孽根性,会对没有得到便失去的人或物产生不甘心的情绪。
他们缺少的,只是机会。
再一次靠近的机会。
所以,她不介意以这样一种卑微的方式接近他。
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已经渐渐明了——她的骄傲,她的清高,都已经留不住这个男人的目光了。
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是用她最厌恶的人做幌子。
莫北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深极浓,包含着无数种莫名的情绪。
陈白沫甚至有些看不透了。
不过,她似乎一直没看透过眼前的男人。
就像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天生寡情,除了对部队里的事上心,其余的对他都没什么影响,比如曾经他们无数次争吵,他都是静静的由着她闹,等她彻底发泄完冷静了,才来哄她。
方式无外乎就两种,给她买东西,带她去吃东西。
但女人往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若无其事的方式,让人觉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宁愿莫北丞跟她吵一架,或者冲着她发一顿脾气,也好过不痛不痒的直接略过。
但偏偏,就是这么个寡情薄幸的男人,让她看到了男人最浓烈的感情。
莫北丞终于将目光放到陈白沫的身上了,其实从刚开始起,他就没好好看过她。
她的脸色很白,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紧绷的轮廓依旧是骄傲、倔强的!
他最终还是没忍不住。
低头拿了支烟,点燃。
有一段时间没抽了,尼古丁的味道一路灌进肺里,有点微微的不适应。
他抽的不疾不徐,半点看不出是忍了好些天烟瘾的人,“正是因为她介意你,所以,这个人不能是你。”
莫北丞说这话时神态很淡,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的事。
陈白沫抿唇,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宁愿去找个不相干的女人?”
她面上看着一派平静,但双手紧握,指甲已经将手掌都戳破皮了,微微的刺痛。
一支烟抽了一半,他掐灭了扔进垃圾桶,“我没打算找人,我莫北丞再不济,也不会为了刺激一个女人去找个女人。”
他有他的骄傲。
这种事,他不屑。
如果沈南乔不爱他,不会因为他找另一个女人就爱上他。
莫北丞站直身子,准备走了。
“白沫,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美国,合约的事我可以帮你搞定,”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很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陈白沫喝酒了。
刚才贴近的时候他闻到了。
毕竟有过交集,他也不能将她丢在这地方不管,万一真出了事,他也良心难安。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就坐在他们隔壁,她也是听了乔瑾槐的话,才知道他和沈南乔吵了架的。
听到言瑾之要出来上洗手间,她便急匆匆的出来了,本想从他口里探点话,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
再说,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难道她还要恬着脸让这个男人送她回去吗?
陈白沫抿了抿唇,收敛了情绪走了。
莫北丞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包间。
……
美国。
季予南的办公室,两个人还剑拔弩张的对视着,一站一坐,气场都不低。
几分钟过后,季予南挑着眉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冷笑着嘲讽,“你替她,你凭什么替她,仇是她的仇,受欺负的也是她,你凭什么替她报仇?”
他双脚一掂,椅子朝后面滑出了一大段距离。
他就看不惯时笙和沈南乔成天腻腻歪歪,两个女人,又都结了婚了,还整天搞得像非你不可一样。
“她不是被你们欺负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吗?想报仇也没办法。”
季予南不爽。
那是老子的人,老子欺负她怎么了?
要你一个外人替她报不平。
季予南从抽屉里拿了根烟含在嘴里,一边歪着头点烟,一边看着她说道:“时笙没告诉你我是怎么欺负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