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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离开的季予南重新折回来,手里拧着医药箱,他在她旁边坐下,打开药盒,从里面取出药水和棉签:“脸呢?”
“没脸,不要脸。”
时笙缩着身子,头也没抬。
季予南冷笑一声,扣着她的下颚,强硬的将她的脸从靠枕中扳正面对着他。
时笙的脸已经肿了,唇角也破了,还沁着血丝。
这模样,还真是狼狈。
季予南冷着脸看了会儿,“还知道自己不要脸,算你有自知自明。”
“……”时笙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她现在心情不好。
季予南将蘸了药水的棉签戳在她脸上,力道不轻,时笙当场就疼的大叫了一声,像只炸毛的猫儿怒目瞪着季予南。
药水擦在脸上凉凉的,她的脸虽然肿的厉害,但没有破皮,也不感觉疼,就是他下手的力道有点狠。
“怎么不还手?”他问的随意,似乎理所应当。
时笙朝季予南翻了个白眼,中国尊老爱幼的思想根深蒂固,她和季予南在一起,季时亦是他父亲,所以即便她被打了,也不能一耳光扇回去,“他是你爸。”
难得和季予南这么心平气和的相处,她简直怀疑自己是被季时亦打的出现了幻觉!
男人冷笑;动作却轻柔了些,“你不还手是因为打不过,还是因为他是我爸?”
“打不过。”
季予南:“……活该。”
擦完药,季予南将药扔进药箱里,薄唇紧抿,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汗,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伤口疼就上去躺着,学人逞什么能。”
在下楼之前,季予南甚至连端碗吃饭都有几分勉强,如今不只下了床,还下楼给她涂药,连二十四小时都没过的伤口,不疼才怪。
说话时,时笙往后仰了仰,拉开了和季予南之间的距离。
她不习惯承别人的情,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毒舌、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这种男人,无论是做朋友或情人都不适合。
她这一记耳光原本就是因他而起,如今算是扯平了。
季予南绷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犀利的盯着时笙那一张欠扁的脸,半晌没说话。
时笙也没在意,兀自走神,他从下楼到现在从来没脸色好的时候。
季予南站起身,“你这种人就是……狼心狗肺。”
他是疯了才会听季长瑶说她埃了打时就匆匆穿了拖鞋下楼,这女人,别说挨个耳光,就是上次差点被强暴也没见她怎样,还是该吃吃该睡睡。
他憋着一肚子的怒气上了楼,房间门被关的震天响,时笙在楼下都感觉到墙壁震了震。
她也没在客厅里呆多久就回房了。
季长瑶今晚在这里住,为了避免麻烦,她在一楼收拾了个房间住下。
大概是受了刺激,时笙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
季予南半夜就发烧了,时笙睡得正熟,被季长瑶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起床去开门。
她握上门把,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谨慎的问:“是谁?”
这是她之前在贫民窟养成的习惯。
“开门,时笙,我命令你给我立刻开门。”
门板被拍得震天响,趾高气扬,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哽咽,声音太小,时笙没听见。
她皱眉,即便觉得季长瑶是个没有心计天真善良不讨厌的姑娘,但被用这种盛气凌人的太多对待多了就厌烦了。
就像此刻。
她想骂人,控制不住的火气旺上蹭。
而她也真的骂了。
季长瑶话音一落,时笙就火大的拉开了门,劈头盖脸的道:“半夜三更的不去睡,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有什么看我不顺眼的叨叨你哥去,有本事让他把撵出去,别整天趾高气扬的觉得谁都欠了你的。”
季长瑶被吼的脑子有点懵,一时忘了回嘴,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靠着门框,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女人。
时笙自认脾气不好,起床气更严重,发泄完后,见季长瑶眼眶红红的才收敛了脾气问道:“怎么了?”
“我哥……发烧了。”
大概是被时笙震慑住了,她居然乖乖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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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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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
时笙蹙眉,似乎才从睡梦中彻底的清醒过来,声音也清晰了。
季长瑶点头,手指绞着衣摆,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还是个正在读大学,没受过挫折的孩子,遇到事情会慌也是正常的,时笙道:“你哥发烧了应该去找泰勒先生,我又不是医生,你跟我说也没什么用。”
“泰勒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是伤口裂开了。”
发现季予南发烧后,她第一时间给泰勒医生打了电话。
她知道时笙没和季予南一个房间,他们在客厅争吵,她哥进了房间,时笙在楼下客厅,她都看见了。
季长瑶突然话锋一转,厉声责问:“我回房间之前我哥的伤口都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裂开,是不是你对我哥坐了什么?”
时笙简直受不了她阴晴不定的大小姐脾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打他了。”
她作势要关门。
季长瑶拦住她,语气不快的有重复了一遍,“我哥伤口裂开了。”
“我又没聋,听得见,不需要重复,你哥那么爱折腾,你最好上去瞩目泰勒医生多缝两针,万一明天又折腾开了。”
“你上去照顾我哥。”她命令道。
时笙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时间,却想起腕表在睡觉时就摘了放在床头柜上了,“这半夜三更的,泰勒医生不是在上面吗?有他看着,比我这个外行看着好吧。”
季予南伤口裂开发烧,泰勒医生肯定会在上面守一夜,她上去也没什么作用,只是多个人不睡觉。
“我不管,你上去看着,万一我哥哥不舒服要喝水怎么办?泰勒得守着我哥哥,半步都不能离开。”
季长瑶任性的拉着她往楼上走,他哥哥为了给她敷药从楼上下来,弄的伤口裂开发烧了,凭什么便宜这个女人睡着这么安稳。
季长瑶生活在季家,防身术是必须学的,就时笙这种平时跑久了都气喘的人,哪里是她的对手,硬是被拉着走了几步。
“诶,你等等,”她一边拉她,一边整理肩上滑落下来的睡衣带子,她没穿内衣,睡衣还是半透明的真丝材质,跟裸着没什么区别,“你让我先换套衣服。”
季长瑶回头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瘪了瘪嘴,松开手,“快点,给你一分钟,要不然我就直接裸的将你拽上去。”
妈的。
季家的人都这么重口味。
时笙回房间换衣服,夏天的T恤短裤穿上很快,换好还不足一分钟。
“走吧。”
……
季予南的房间灯火通明,泰勒已经给他缝好针了,正在重新给他上药包扎,“季少,如果您再不在意,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床上的男人微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反应。
似乎正在被包扎的是别人,就连蘸了药水的棉签在缝着针的伤口上来回擦拭都面色不变,眉头都没蹙一下。
泰勒已经习惯了他受伤后沉默寡言的一面,重复叮嘱道:“伤口不能沾水,不能用力,最近一周都最好是静卧休息。”
他也没指望季予南能回应,只做一个医生应该做的。
季予南是他的病人。
时笙被季长瑶拉着走进去,脚步声惊动了病床上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季予南睁开眼睛,目光如炬——
看到被拉着走进来的时笙,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里竟然露出几许类似于委屈的神情,他转开视线,“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时笙没理他,朝正给季予南包扎伤口的泰勒点了点头,“泰勒医生。”
泰勒固定好纱布起身,“时秘书,今晚您照顾季少吧,注意了,季少身边一定不能离人,随时都要注意着体温,发烧很危险。”
“好。”
季予南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他也开了药,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泰勒才放心让时笙单独在这里。
他收拾好药箱,严肃的道:“时秘书,季总的伤一定要特别重视,他的身份不方便去医院,在家里治疗局限性很大,所以,如果发生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有问题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半小时测一次体温,直到体温降下去位置。”
季予南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泰勒走后,季长瑶看了眼自家哥哥,嘱咐了几句之后也回了房间。
……
时笙被吵醒拽上来,现在还很困,国外若不是快要死了的病都很少打点滴,所以不需要她守夜。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予南,“什么时候测的体温?”
“……”
意料中的没收到回复。
时笙简直想,这么麻烦的男人,病死他算了。
但谁让她心地善良呢。
她瞥了眼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既然不知道,那就再测一次。”
季予南脸色沉了沉,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刚刚。”
时笙拿手机调了闹铃,每半个小时响一次,然后,掀开被子躺下去,
身边的位置微微凹陷,惊得原本假寐的季予南豁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躺下来的时笙,“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因为疼,他的声音并不如平时那般中气十足,而是明显的虚弱。
时笙真的困极了,没理他,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我说让你滚下去,你聋了?”季予南扣住她的手腕作势要将她甩下床,他从记事起,从没和人同床共枕过。
而时笙,已经两次躺在他身边了。
之前那次他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又睡得很熟,他一时心软,没有将她踹下去。
时笙被他吼得不耐烦,若不是季长瑶硬要将她拽上来,她才不上来看他的脸色。翻了个身抱住他,耐着性子安抚道:“乖,睡觉,好困。”
她的语气和态度都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手环着他的腰,双腿将他的腿夹住,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手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抚摸,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儿。
季予南:“……你睡沙发。”
语气已经不如刚才的强硬了。
他垂眸,怀里的女人似乎睡着了,双眼紧闭,只是手还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脊。
“沙发上冷,你乖一点,别闹。”
说完,还往他怀里钻了钻,没几秒呼吸就均匀了,手也安安静静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季予南彻底没了声音,垂眸,眸色不快的看着怀里只露出半边脸的女人。
虽然不爽,但也没有推开她。
时笙这一觉睡的很好,季予南的床很舒服,醒来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反而一身轻松。
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侧的季予南。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大腿暧昧的贴着他小腹以下的位置,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姿势亲密。
时笙想起昨晚的事,慢慢缩回手脚,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