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没说完,但时笙已经懂他的意思了。
“要是不想治脑子,买两件衣服也成,丢玫瑰花还好,万一遇到个丢用过的避孕套的,难道你要用来涂脸美容吗?”
该死的混蛋。
时笙咬牙,白净的脸蛋气的铁青,正要说话,车子已经绝尘而去了。
她抱着玫瑰,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尾气。
“……”
时笙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使,但惹她发怒的男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咬了咬牙,将花扔到垃圾桶边上,快步进了超市。
几分钟后,抱着半边西瓜从里面出来。
她将瓜瓤在艾伦的车上糊了一圈,前后挡风玻璃和四扇窗户也没有幸免,最后将完好无损的半边瓜壳倒扣着放在了车顶。
美国人大概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出租车上,艾伦看着围着他车子上窜下跳的女人,弯了弯唇角。
这性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就想逗弄一下。
像只小刺猬。
他的人生就是太过无聊了,才会选择赛车这样的高危职业,他喜欢刺激,大概是死神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刺激了他的肾上腺素极具增高,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艾伦让司机将车又开回刚才的地方,降下车窗,支着下颚看时笙用湿巾仔细擦手。
她的手指很漂亮,修长匀称,眼睛也很漂亮,漆黑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恩……
他蹙了蹙眉,鼻梁也漂亮,嘴唇也漂亮,下颚也漂亮,连脸颊两侧的线条都恰到好处。
而且,越看越漂亮。
于是他扬声说道:“喂,上车,送你。”
时笙听声音有几分熟悉,抬头,就见原本已经离开的男人此刻去而复返,正含笑的看着她。
“你还是送那些愿意接受你玫瑰花的女人吧,混蛋。”
“今天不是被拒绝了吗?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时笙没搭理他,站在路边拦车。
她是脑子有病才会让他送。
受了冷遇,艾伦也不恼,自顾的说道:“时小姐,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叫艾伦。”
“……”
“你把我的车弄车那副样子,是不是该负点责任?在美国,你的行为是犯法的。”
“……”
“不如你亲我一下,我就既往不咎了,”他笑得越发张扬,用中文说道:“既往不咎,中文是这样表达的吧。”
“……”
“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爱上你了。”
美国人对感情并不像中国人那么含蓄和慎重,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不会考虑太多。
所以,‘爱’这个字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约束义和责任的意义。
“我结婚了。”
难得的,时笙回了一句。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们也可以成为情人。”
后面驶来一辆空车,时笙急忙招手。
她要远离这个疯子。
她刚拉开后车座的车门,一张百元的美金就从副驾驶半开的车窗里递了进去,“沿着这条路一直开,直到这一百块用完。”
“OK。”
司机接过钱,走了。
时笙咬牙:“你是不是太闲了,非要站在马路上跟我过不去?”
“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过不去,你家还是我家?”
“……”
她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后悔自己当初没报个泰拳班。
时笙给唯安打电话,庆幸的是那边接了,“时笙。”
她报了个地址,“十分钟之内把这个智障给拖走,马上,立刻,赶紧把这个神经病送到精神病院去。”
她也管不了什么前后矛盾了,就觉得自己要再继续和艾伦呆下去,估计要直接被气得进火葬场了。
“……”唯安沉默了几秒,“艾伦去找你了?”
“出门踩狗屎碰上的。”
挂了电话,时笙也没试图再继续打车,抱着包坐到了一旁供人休息的凳子上,时不时的拿手扇风。
真的是被气出了一身的汗。
艾伦踱到她面前,弯腰,与她平视,“喂,我叫艾伦。”
“……智障。”
“艾伦。”
“脑残。”
“艾伦。”
“妈的神经病。”
“艾伦。”
“……”
时笙这辈子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在街上跟人纠缠这么无聊的话题。
她简直……
生无可恋。
……
幸好唯安来的速度快。
他的车时笙认识,昨天才踹了一脚,那一处凹槽还没去修补。
时笙站起来,伸手将那个还躬身在她面前重复自己叫艾伦的男人推开,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开车。”
唯安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倾身,朝那个缓缓向着他们走来男人伦挑了下眉,“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双手插在裤包里,散漫的耸了耸肩,“不是说了吗,刚巧碰见。”
第三百二十章红玫瑰
虽然疑惑,但时笙知道这并不在她过问的范畴,倒是卢克先开口,“时xiǎo jiě这是得罪季总了?”
分公司的事是前段时间提上日程的,最初时笙并没参与在内,现在突然被指派过来,再联想到她前阵子从总裁办mì shū降到总经理mì shū的事,他才有了这个猜测。
“嗯?”时笙疑惑的挑了下眉,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
得罪季予南了?
抛开公事的话,她确实将他得罪的不轻。
时笙低头笑道:“大概是吧。”
前期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却很繁琐,詹姆斯一整天没来公司,时笙和卢克也各忙各的,除了午餐时的那一点儿空闲,基本没说过话。
等弄完下班已经七点多了,时笙看了眼腕表,闭上盯了一天电脑屏幕已经胀痛不已的眼睛,抬手揉捏着鼻梁两侧。
她也懒得去诊所找唯安了,直接给他打diàn huà说自己在费城,让他出来吃饭。
唯安的诊所离季氏分公司还有些远,为了节约时间,就挑了个位置折中的餐厅。
时笙打车过去。
地方是唯安选的,一家很有意境的西餐厅,色调深沉,连灯光都是朦胧不辨。
唯安已经到了,还带了个朋友。
和他年纪相仿,五官深邃,很是英俊。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散漫的侧坐着,交叠的腿在空中没有规律的划着圈。
唇瓣勾起,眸子轻眯,透着种年轻人才有的不羁和散漫。
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二世祖。
时笙在心里评价道。
她走过去,唯安已经起身替她拉开了凳子。
待落座后,唯安指着那人向时笙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艾伦,一名非常有名的赛车手,你打diàn huà时我正好跟他在一起,便叫他一道过来了,不介意吧?”
人都已经叫过来了才问她介不介意,虚伪。
但当着人的面,时笙还是礼貌的说了声不介意。
本来心里憋闷想找唯安聊聊,现在多了个陌生人,心里就更憋闷了。
她低头看菜单,也没听唯安和对方是怎么介绍自己的,只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抬头朝那个叫艾伦的男人笑了笑。
这之后,时笙就一直没说话。
中途唯安去上洗手间,她正专注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感觉一道阴影朝她的方向靠过来
下意识的抬头。
差点撞上男人笔挺的鼻尖。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吓一跳,何况对她而言,艾伦还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时笙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皱眉,眼底划过一丝并不明显的反感,“你干嘛?”
“时xiǎo jiě很讨厌我?”
时笙的性格并不是天生的八面玲珑,在私人时间她甚至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她抿唇,半晌,淡淡的道:“没有。”
和美国人不同,中国人更含蓄委婉些,所以,即便她真的对这么男人没什么好感,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艾伦似乎没看出时笙的不耐烦,越发肆无忌惮的凑近她,脸上挂着意兴阑珊的浅笑。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不惨一点杂质的蔚蓝色,再加上出色的五官,吸引了邻座不少年轻女人的目光。
时笙:“”
她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唯安都交的什么狐朋狗友?简直辣眼睛。
她走神时,带着淡淡红酒醇香的气息已经拂上了她的面颊。
艾伦凑在她的耳侧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浪荡的调戏她:“好香,香奈儿五号。”
说完,略有几分嫌弃的坐正身体,“俗气。”
时笙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占她便宜还嫌弃她俗气。
她冷笑着反唇相讥:“不俗气难道你还要擦不成?”
艾伦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眸子里闪过几丝兴味,又倾身凑过来,“还是只带了刺的俗气小刺猬啊,我喜欢,今晚去我家,嗯?”
时笙已经没有吃饭的心情了,拿起包要走,唯安正好过来,见这局面,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
艾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唇边笑容肆意,“时xiǎo jiě发脾气了,都怪我,你快来哄哄。”
时笙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气得什么都不想解释,“下次别把你诊所的重症患者带出来。”
唯安:“”
直到时笙出了餐厅,他也没完全回过神来,愣愣的看向怡然自得的切着牛排的男人,“你怎么她了?”
“这大庭广众的我能把她怎么着?估计我这张脸长的不讨喜,惹她不高兴了,”他脸色不太好的将铺在腿上的餐巾扔在桌上,“你也是,去上个洗手间跟掉下去了似的。”
唯安见他把过错推到自己头上,冷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这张嘴,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人生气了?我告诉你,时笙是我朋友,你那些花花肠子给我收着点。”
“停停停,”艾伦急忙摆手,阻止他继续念叨,“你的金玉良言还是留着卖钱吧,别浪费在我身上。”
时笙出了餐厅,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
瞧见唯安的车停在路边,走过去,一脚踹在副驾驶的车门上。
她穿的是高跟鞋,有一处被鞋跟踹凹进去,漆也被刮掉了一小快。
车子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而这一幕,正好被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出神的艾伦看在眼里。
唯安还在他耳边念,他摇头,幸灾乐祸地啧啧了两声,“果然不能惹女人,你那车,才刚从修理厂里出来吧。”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唯安心里升起一阵不安,几乎下意识的就顺着艾伦的视线看出去
正好看到时笙从他车旁走开。
中间隔了几十上百米的距离,他看不见上面的刮痕,但听某人幸灾乐祸的语气,肯定是遭殃了。
“卧槽。”
他爆了句粗,也没理会艾伦,起身出去了。
时笙没吃饱,回了家又拆了盒泡面,她抬手摸了摸依旧有些发烫的耳垂,又是气得一阵牙痒。
不过没多久便抛到脑后了。
对陌生人,忘性总比记性大。
本来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以为之后再也不会见面了,但时笙没想到,第二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