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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男人将她拉起来,“真不知道季予南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时笙还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没怎么听清他们的话,却清晰的从那长串话里听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所以,抓她的人是想利用她来威胁季予南?
她张了张嘴,声音小的需要将耳朵凑过去才能听见她的话,“恐怕你们要白忙活一场了,季总在乎的人不是我,就算你们杀了我也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好处。”
“呵,”男人冷笑,“每个被抓来的人开场白都是这一句,你们就不能说点稍微有新意的,我他妈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在不在乎,就看他会不会来了。”
时笙正想祈祷季予南别来,就听那人接着说:“如果你连引他来这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也就只够给后面后面池塘的鳄鱼填饱肚子这一点价值了,那些可爱的小东西饿了三天,正期盼着呢。”
话里,全是浓浓的恶意。
……
时笙被他们带下楼,扔在了一个坐轮椅的人面前。
这下摔的和楼上那一下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那人用了力将自己推出去,即便地上垫了厚厚的毛毯,也足够她疼一阵子了。
时笙虽然不是身娇体贵的大小姐,但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太严重的伤,落地的瞬间,当即疼得脑子一片空白,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她蜷缩着身子,咬着发白的唇,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声硬是咽了回去。
她抬头,看向轮椅上坐着的男人。
仔细回忆过后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男人的五官虽然生得普通,但气场却和寻常的普通人不同,甚至比季时亦都更阴鸷冷狠。
他右边的眼睛包着纱布,左眼里闪烁着疯狂的恨意。
他与时笙对视了几秒,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
时笙本来是趴着的,被男人硬生生地拽着撑起了半个身子,她身子无力,被扯起的上半身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那一簇头发上。
剧烈的疼痛从头皮传来,时笙感觉那一整块都要被撕扯下来了。
她仰着脖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你是谁?”
男人呲牙,焦黄的牙齿参差不齐,浓得要将人熏晕过去的烟味扑面而来。
他‘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在笑,时笙却没有感觉到半点放松,反而整颗心都因为他疯狂的笑声绷紧了。
“季予南的女人?”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英文,不是纽约人。
“不是。”
“啪。”
男人一记耳光扇过来,时笙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全是浓重的血腥味。
头顺着他打的力道侧过去,却因为被拽着头发不能跌倒,耳朵短暂的失聪,却更放大了头发断裂的声音。
时笙本来就吸多了麻药头晕,此时被打得直接眼前发黑,却在彻底晕过去之前被男人用力钳住了下颚,用力抬起来,“我跟你打个赌,如果季予南来了,我就放你走,如果他不来……”
粗厚的手指在她眼睛上比划了一下,“我就把你这两颗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时笙没说话,她被他这样揪着,也说不出话。
男人松开手,“你说,你是希望他来,还是希望他不来?”
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换种问法就是,他和她,她希望谁死。
时笙趴在地上,被打后高高肿起的面颊贴着柔软的地毯,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想,她是不希望季予南来的。
别墅外面有没有人她不知道,但就这客厅里,大致一扫,不下二十人。季予南虽然能打,但以一挑二十,还都是练家子,恐怕也是极有难度吧。
看这变态疯狂的样子,若季予南来了,估计想痛痛快快的求死都是不可能的事。
时笙迷迷糊糊地想着,脸上和头皮上的疼痛都没能敌过麻药的后劲,她趴在地上,渐渐的又睡过去了。
再次清醒时,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先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我依你的要求一个人都没带,杰西斯,你是不是该尊重你的承诺放人了?”
男人的嗓音平淡、冷静、波澜不惊,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不屑。
时笙的额头紧紧抵着地毯,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滚落,浸进满是灰尘的地毯里。
上帝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季予南还是来了。
还真听了话一个人都没带。
但不管前路怎么危险,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时笙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很快的松懈了下来。
“放人?”杰西斯扭曲了脸,“这么好用的棋子我怎么舍得放呢?若不是她,你这条大鱼能上钩吗?”
他伸手就要去拽时笙的头发,被季予南截住了手。
男人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淡淡的道:“怎么说曾经也是个帮会老大,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对个女人动手了?”
他看着没用多大的力,却让个五大三粗满身肌肉的男人痛得扭曲了脸。
杰西斯对着他森然一笑:“我倒不屑对个女人动手,要怪就只能怪她是你季予南的女人,跟你沾上了边,在我看来就不是个女人了,而是一个能制住你的棋子。”
话音一落,站在杰西斯身旁的男人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枪,熟练的上膛,冰冷的枪口抵在时笙的脑门上。
杰西斯见季予南松了力道,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握成拳,重重的打在男人抵抗力最弱的腹部。
季予南咬牙,微弓着身子抬眸看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绷起。
这一拳,相当于三个普通成年男人的力道了。
他咽下嘴里微末的血腥味,直起身子。
瞧着季予南因为忍痛而发白的脸色,杰西斯兴奋道:“我该感谢你爸放我一条生路,要不然,我还没机会找你报瞎眼的仇。”
“既然感谢,不是该报恩吗?怎么还跟个禽兽一样恩将仇报了?”
他眯着眼睛,声音依旧端得很稳,刚才那一拳似乎没给他造成什么身体上的影响。
杰西斯就是条疯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
他若是表现出对时笙不在乎,任他随便处置,还不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要疯成什么样。
他的目标是他,如今他来了,也如他希望的一般,为了个女人被拿捏的不敢还手。
杰西斯就算不放时笙走,也暂时不会弄死她。
杰西斯猖狂的大笑:“嘴硬是吧,我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退后一步,抬高声音吩咐手下,“把人给我拽起来绑好了,我看季总的心尖儿被我捏在手里,他还怎么傲。”
说话间,杰西斯抄起一旁的空酒瓶朝着季予南的脑袋就砸过去,神经嗨到极致,就想以最残忍的手段弄死他,至于后果——
呵。
他无所谓。
反正都已经是警察局通缉的头等要犯了,弄死季予南,他在监狱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不亏。
透明的玻璃瓶映着灯光朝他砸过来。
季予南眯眸,唇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
他侧身避开,抬手搭在杰西斯的肩上,英俊的脸上一派斯文俊逸的淡笑,却又无处不透着血腥的冷厉。
“刚才那一拳算是我赔你的右眼,但这一下之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季予南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给杰西斯,“一大一小再加肚子里那一个,换时笙离开,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处理,和女人无关。”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不甚在意的道:“你这里里外外的人加上有三四十个了,个个都配了枪,我再怎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难不成,你还怕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你这个蠢货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7…12…27 12:20|字数:3150
杰西斯看着站在客厅正中的男人,他身型修长,黑色衬衫的下摆扎在西装裤里,和大多数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的贵公子看上去并无太大差别。
就这样的,自己一巴掌能捏死两个。
但他却在季予南手里栽了个大跟头,更折了一只眼睛。
明亮的光线下,能清楚看到季予南黑色短发下那双带着冰锋的漆黑眸子。
他在考虑。
用一个已经没有价值的女人换他的妻子孩子,怎么算都是一笔稳赚的买卖,何况,不伤这个女人的性命也是他承诺那个人的。
只是——
季予南会这么轻易的任人宰割?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花样?”
“我倒是想。”
知道时笙失踪,他第一时间订了机票回国,杰西斯派了人在机场等他,那时他身边就只跟着凯文,还有几个在暗处的保镖。
至于美国这边的人,他大部分都安排在季时亦和傅亦身边,根本没想到杰西斯这条丧家之犬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杰西斯的人虽然在机场截住了他,却也没胆量强扣了他过来,便告诉他时笙在他们手里,过不过来,随他。
季予南是被收了手机,蒙上眼睛带过来的,根本还来不及安排。
而且,既然是有备而来,凯文估计也已经被甩掉了。
他弯腰将趴在地上的时笙扶起来,女人绵软的靠在他怀里,身上沾着灰,一侧脸颊高高肿起,唇角也破了,样子看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被季予南抱在怀里,身子瑟瑟发抖,看起来像只孱弱的小动物。
“季予南,”时笙冲他摇了摇头,“你快走,快走啊!”
她说的是中文,声音虚弱无力,短短的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季予南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糊了一脸的头发理到耳后别好,手指上粘了她的眼泪,有点烫人。
他从将时笙拉起来就没看到她的眼泪停过,季予南盯着她变形红肿的脸,手指在女人嘴角的破处划过,“你这张脸是要被打的毁容吧?这都第几次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上次是季时亦,这次是杰西斯,两次都是因为季予南。
“恩,那我等一会儿帮你打回来,”季予南俯身凑到她耳边:“出去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季董打电话,知道这是哪里吗?”
时笙摇头。
她是在咖啡厅被人用迷药迷晕的,醒来就已经在二楼房间了,之后被保镖带到一楼,客厅里所有窗帘都是拉着的,她看不到外面。
而且美国的别墅基本都是大同小异,绿化又广,就算能看见,她也不一定知道这是在哪儿。
“那就让他查吧,不过告诉他要快点,晚了……”
估计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