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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查吧,不过告诉他要快点,晚了……”
估计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季予南将时笙稍稍推开了些,唇瓣擦过她的脸重重的印在了她还沾着灰的唇瓣上。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又深又重的吻了上去。
男人不善保养,唇瓣有点干,粗粝的碾压着她。
时笙被他吻的喘不上气,男人熟悉的气息强势的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舌尖在她的口腔四处扫荡,像两个溺水的人在拼命地寻求对方的慰籍。
周围站着十几二十个随时可能拔枪相向的人,时笙脑子里那根神经绷紧到了极致,若不是季予南扶着,她早就撑不住软倒在地上了。
她浑沌的意识中突然无比清晰的冒出一句:真他妈的刺激。
杰斯西看着旁若无人亲吻的男女,只有一只眼睛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意,魁梧的身材抖动着,状若疯狂的大笑:“季予南,季少,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定力跟女人调情,要不要我们给你腾位置让你临死前再来一炮,运气好还能留个种,免得你季家断子绝孙。”
周围的人也跟着猥琐的笑了起来,打量时笙的目光越发轻佻不善。
季予南停下动作,在时笙唇上亲了亲,侧到一旁了一口,痞气的道:“这味道真他妈不好,全是灰,回去洗个澡,乖一点在家里等我。”
时笙拽着季予南的衣袖不肯松手,她摇头,任性的说道:“一起走,季予南,一起走。”
她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有多蠢,如果季予南能走,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跟这个变态在这里浪费时间。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拖他的后腿,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理智,但双方势力悬殊的这么明显,她这一走,再次见到,可能就是……
男人粗砺的手指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却好像擦不完似的,越擦越多,浸湿了他的手。
季予南蹙眉,将她揽在怀里,耐着性子安抚:“时笙,你乖一点好不好,先回去等我。”
杰西斯现在同意换人,说不定一眨眼他就不同意了,变态的想法正常人是没办法揣测的。
他现在只想将时笙安安全全地送出去,至于他……
季予南挑了一下眉,“乖。”
时笙拽着他衣袖的手松开了,看样子已经寻回些理智了,“你带人来了吗?”
季予南:“……”
他觉得这会儿的时笙真的是傻的很可爱,比平时跟只刺猬似的可爱多了,他弯了唇角,“嗯,带了。”
“季予南……”时笙不想走,不敢走,总觉得她一走,两人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杰西斯皱着眉呵斥,“你们他妈的烦不烦,走还是不走?要是不走,一起给老子带到地下室去。”
……
时笙被杰西斯派了个保镖送出别墅,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外面是一大片草地,也没有任何标志性的建筑,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出。
“戴上吧。”保镖眯着眼睛,神色不快的递给她一个眼罩。这么冷的天气,这人就穿了一件短袖的紧身T恤,衬得那一身腱子肉魁梧非常。
时笙乖乖的接过来,罩上,她现在就想以最快的时间摆脱这些人,再通知季时亦。
晚一分钟,季予南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如果他死了……
“我戴好了,走吧。”
“你他妈要是敢偷看,老子废了你这双眼睛。”
时笙被那人提着衣领粗鲁的扔到车上。
“咚”的一声巨响。
她被甩在了皮卡车的车厢里,被摔的那一侧正好是她挨打的那一边脸,右边身体撞在身下的金属板上,疼得她一阵眼冒金星,差点又一次晕过去。
她撑着身子要坐起来,被男人一脚踹在小腿上,“给老子规矩一点,季予南的女人,我正好想尝尝味道。”
时笙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脸色发白,额头上有冷汗滴落。
男人掏出一方手帕捂住时笙的口鼻,直到她双眼闭上晕过去了才用手铐将她的双手反铐在身后,对同伴吩咐,“上车。”
另一个声音:“就这样扔车厢里?万一醒了怎么办?”
“我下了两倍的量,再说了,不是拷着手铐吗,还怕她跑了不成?你要是想坐这后面吹冷风我也无所谓。”
声音渐渐远去。
别墅里,窗帘拉开了一个角,季予南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除了滚动的喉结,没有任何情绪外泄的表现。
“呵,”杰西斯阴沉沉的笑:“你放心,我答应你放了她就绝对会放了她,最多不过挨两脚而已,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看能撑多久……”
杰西斯抬脚踹在季予南的膝盖弯上,看到男人紧绷的腮帮,心满意足的大笑:“送你心尖宝贝儿离开的人都是我的人,我一个电话,就能让她连全尸都没有,所以你还是别打什么歪心思。”
季予南咬牙,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我们来谈笔交易,如何?”
…………
车子开了一段路,原本昏睡的时笙费力的睁开眼睛,她早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吸了一些。
眼皮沉的厉害,车子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顾忌着前面的两个人,她不敢有大动作,一直靠着意志撑着,但意志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薄弱。
她快撑不住了,眼前阵阵发黑,思绪也已经没办法集中了。
“季予南,”时笙皱眉,重重的咬了下唇瓣,直到咬破了嘴唇,一嘴的血腥味才松开,呓语:“你这个蠢货。”
第三百五十七章你确定要打这个电话吗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7…12…28 11:10|字数:3527
但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没等两分钟,那阵眩晕感便再次席卷而来。
时笙甩了甩头,却越发觉得困得不行,她试图动了动因为长时间反铐在身后血液滞阻的手臂。
这一动,手铐磨过手腕上的伤,钻心的疼痛感传来,原本已经趋于模糊的神智瞬间又清醒了!
时笙睁开眼睛,入眼依旧是一片漆黑。
车子开的很稳,没有颠簸感,今天有太阳,晒得人暖暖的,容易犯懒,尤其是她这种情况,更是倦得不行,没一会儿睁开的眼睛就又闭上了。
时笙不停地用受了伤的手腕磨蹭着手铐金属的棱角,来保证自己不彻底晕过去。
车子已经驶离别墅半个多小时了,她看不见,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这是到哪里了,更不知道这两人要带她去哪里。
温热的血染了她一手,时笙疼得全身冒汗,却没太多心思去关注自己的伤口。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季予南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等到她脱离危险给季时亦报信,最麻烦的是她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甚至没有半点头绪,就算告诉季时亦季予南有危险,该怎么查,从哪里查。
这种只能听天由命的无奈感时笙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从爸爸去世到带妈妈来美国,她甚至连努力都没有目标。
只能祈祷,祈祷妈妈能醒过来,祈祷妈妈没事。
“咚”的一声巨响。
车子在被剧烈撞击后往前挪了一大段距离,停下。
时笙也因为惯性往前一移,重重的撞在了车子的车厢壁上。
整个后背疼了一片,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顿时一片混沌,连基本的思考能力也没了。
她听见‘咔嚓’一声,好像是手臂脱臼了,手铐也因为这一撞深深的嵌进了手腕里——
剧烈的疼痛沿着每一根神经传到大脑,时笙心里烦恶,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干呕,却还分心去听周围的动静。
这条路应该很荒凉,撞车了,没人尖叫,没人议论,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风和发动机的嗡嗡声。
时笙界于昏迷与清醒之间,清晰的听见后面撞上来的那辆车车门打开,紧接着响起的便是男人熟悉的嗓音和音调,“放了她。”
是傅亦。
一改平时的温润和煦,每个字每个音都充斥着冰封般凛冽的峥嵘料峭。
紧接着,载时笙这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
身材魁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车子瞬间往上弹了弹。
男人抄着一口地方口音很重的英语,“你他妈谁呀?”
棒球棍在车子的金属架上敲出‘砰砰’的声音,时笙心里一紧,她没见过傅亦打架,但傅亦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类型,而负责送她的这两个却是常年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他们连季予南的面子都不给,何况还是傅亦。
“你……”长时间没有说话,嘴唇都粘黏住了。
傅亦望着车里的时笙,“我要带她走。”
“呵,”男人挑衅的冷笑,“有种来抢啊,连季予南在我手下救人都没讨到好下场,还挨了一刀,何况是你这长得跟娘娘腔似的杂碎。”
时笙带着眼罩看不见,但从声音听出傅亦和他们打起来了。
男人打架和女人不同,不会一受伤就嗷嗷的惨叫,她只听到拳拳入肉的闷响,却没办法判定是谁受了伤,
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尖锐的疼痛感,但偏偏又不能彻底的晕过去,除了记挂着季予南,还因为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黑暗中,迟钝的感官变得极为清晰。
时笙听到男人的闷哼声。
“傅亦。”
她的唇瓣在动,喉咙里像是卡了个硬物,努力了几次也发不出声音。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打斗声终于停止了。
有人跳上车厢,走到她面前蹲下——
眼罩被摘下,刺眼的光线照进眼睛。
时笙双眼发疼,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才再次睁开,目光所及,是傅亦一张青紫带血的脸。
见她睁开眼睛盯着他,傅亦微松了一口气,“能走吗?我带你离开。”
他将时笙扶起来靠在他腿上,拿钥匙打开手铐,“有点疼,忍一下。”
尽管已经放轻了动作,但时笙还是疼得整个身子都颤了颤,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这边是城东的郊区,离她和傅亦约定的咖啡馆距离很远。
所以,即便刚才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了,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脸,还是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你怎么在这里?”
她原本只是没什么实质意义的随口问一句,就像见面问吃过饭没有的那种,问出口后,细想之下才觉得这事处处透着不对劲。
对啊,傅亦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还这么恰好的救了她。
“抱歉,”傅亦扶着时笙站起来,“我停车的时候正好见你昏迷不醒的被人带走,但对方人多,我没把握救你,就一路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