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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予南没给她想清楚的时间,他已经在脱她的衣服了。
她从来不觉得季予南是情场高手,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低估了他。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轻轻一动,内衣的搭扣就开了。
没有束缚,男人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你先放开。”
时笙直接撑起身子往后退,被男人攥着脚踝,立刻就没法动了。
男人本来就没穿衣服,这一番动作下来,围在腰上的浴巾已经有些松了。
季予南勾了勾唇,眸子里半点笑意也没有,有的只是不屑的讽刺,“不想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
“谁都不想让他碰,你放开,季予南,你这个神经病,你他妈脑子智障了吗?以为对女人动粗就算是得到了?这是禽兽才做的事,流氓,混蛋。”
“做不做我在你心里似乎都没什么好印象,”他的眼里覆着一层薄冰,“既然如此,不如就做吧。”
说话间,她的裤子已经被褪到膝盖了。
男人腰上裹着的浴巾彻底落下来,一切都清晰明了赤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
时笙:“……”
卧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季予南,你别逼着我……”
话还没说完,换来的便是男人彻底的占有。
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被强硬撑开的痛和不可置信让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男人的双臂撑在她的脸侧,双腿压制着她的膝盖,将时笙整个覆盖在自己的阴影下。
透着一股强悍的荷尔蒙暴戾的占有欲。
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哑着声音问时笙:“喜欢傅亦还是喜欢我?”
时笙痛极了,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这个强奸犯,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呵,”男人冷笑着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吻得极其蛮狠,“强奸在美国属于重罪,那不如我就把那些年缺失的都在今天一次性补上,也省得我在监狱里夜夜惦记……”
季予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今天没有再**得狠一点。”
时笙疼得双眼泛红,她已经不知道是被他咬得那一下给疼哭了,还是他直闯进来的那一瞬间就想哭了。
她看着他,尖叫出声:“你混蛋,季予南,你混蛋。”
时笙闹腾的厉害,头左右摇晃就是不给他亲,季予南拧眉,腾出手捧着她的脸,“别闹,时笙,乖一点,别闹。”
“你混蛋,季予南,你这个王八蛋。”
时笙抄起枕头朝他砸过去,一边砸一边委屈的掉眼泪。
男人也不躲,大有随她闹的意思,身下的动作没减半分劲头,反倒越来越凶。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季予南给拆了,后来连打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他欺负。
时笙被折腾得迷迷糊糊时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个想法——
如果以后二婚,她宁愿找个走路都喘气的胖子也不愿意找季予南这种身材精壮还有肌肉的男人。
……
季予南真的是说到做到,将她压在身下可劲的折腾。
按照正常人一周三次的频率,从她被抓回美国和季予南睡了之后,中间间隔的一个星期的量是补起来了。
时笙从最初又抓又挠又咬的暴力反抗到后面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求饶,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等季予南终于发泄完放过她,时笙几乎立刻便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丝密缝。
她倦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没睡醒加精力耗损严重,时笙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就连季予南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都没吵醒她。
…………
时笙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卧室里一片漆黑。
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够着身子去按床头的壁灯。
季予南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之前被强行扒下来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沙发上,被子里的自己也不是全身赤裸,而是穿了件男人的衬衫,质地精良的衣料贴在身上,柔软舒适。
估计是季予南给她穿衣服时没什么耐心,就只随意扣了两颗扣子,她一坐起来,胸前的大片肌肤就露出来了,遍布着或轻或重的吻痕。
时笙木然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换衣服下楼。
下楼梯时,从包里拿出手机。
已经晚上7点多了,上面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其中三个是今天早上打给她的那个陌生号码。
傅亦……
她差点将他的事给忘记了。
“太太,您醒了,是现在用餐吗?”
“嗯。”她快要饿死了。
时笙坐在餐厅里盛夏回电话,那边接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她。
“时姐姐。”
时笙不习惯对她而言还是个陌生人的人叫她叫的这么亲密,但到底没说什么,“傅亦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我已经报了警了,但警察说要失踪24个小时以上才能立案,”盛夏和时笙说话还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您能帮我去傅亦租的房子里看看吗?”
盛夏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是个瞎子,然而在恨着自己的同时也深刻地恨着傅亦,这种恨,从她眼睛瞎掉的那一天就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
无数个午夜梦回——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淡忘的时候,又因为某件事生出咬牙切齿的痛恨。
这是种建立在根深蒂固不可自拔的爱上的恨。
也正因为爱着,所以不能彻底的恨上,做不到决绝,就只能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
如今傅亦出事,她却连打个车去他家里看看这种简单的事都没办法做到。
她不知道傅亦住哪儿,或许他曾经告诉过她地址,但现在再去回忆,脑子里没有半点印象。
只记得,这三年里无数次将傅亦隔绝在门外。
傅亦有她家门的钥匙,但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例如医生每个月给她做例行检查这种,其余时候在她拒绝他进入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擅自开门的。
来美国这些年,除了保姆每个星期会带她去稍远的比较安全的地方转转,盛夏平时就没独自出过门。
当了三年的盲人,她连一点独立生活的技能都不具备。
就算她现在能摸着走下楼,但也没办法走出贫民窟去打车。
“好。”时笙答应了。
“谢谢你时姐姐,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就算傅亦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照顾我。”
时笙沉默了几秒,还是残忍的说:“我自己也是一堆麻烦事,和傅亦相比,我更是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我等一下会去傅亦租的房子看看,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我送你回中国吧,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你。”
她知道自己这话对一个看不见的人来说有多残忍,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麻烦,她没办法照顾她,与其让她对自己产生依赖、抱有希望,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我……”
盛夏的语气激动起来,正好克洛伊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太太,可以开饭了。”
时笙打断她的话,“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考虑。”
“好。”
盛夏毕竟和时笙不熟,表达情绪或要求也不向对着熟人那般泰然自若,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傅亦的下落,自己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
时笙吃完饭,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太太,少爷让您在家等他回来。”
时笙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季予南,又怎么会乖乖的留在家里等他回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见克洛伊想拦又不敢开口的模样,知道是自己今天早上的话起了作用,“我会带保镖,没事的。”
她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她知道,不会为了和季予南怄气就不顾自身能力胡乱逞强。
杰西斯虽然人在监狱,但难保不会为了报复季予南再让人抓她一次,变态的心理向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季时亦现在知道她是时荆愠的女儿,本来就看她不爽,估计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尽快除掉。
这两方的人她都惹不起。
时笙换好鞋子推开门准备出去,却没想到和门外刚好回来的男人撞个正着——
季予南刚从车上下来,黑色长款风衣包裹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型,蹭亮的皮鞋,里面是套中规中矩的深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的扣子没扣到最上面,里面系了条深色的条纹真丝方巾。
有些人即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足以让周围的所有沦为陪衬。
季予南便是如此。
他看到穿戴整齐拎着包准备出门的时笙,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顿时窜起了幽蓝色的火焰,菲薄的唇抿出锋利的棱角。
微微抬眸,看向时笙身后的克洛伊,“怎么回事?”
克洛伊没料到季予南会掠过太太,直接问她,紧张的道:“太太说她有事要出去,不过会带着保镖。”
季予南甩上车门沿着阶梯走上来,“不准。”说话时甚至没有看过时笙一眼。
“季予南,我真的有事。”她压了压心里窜起的火,知道现在跟他杠上讨不了半点好处,至于白天的事,就当被狗咬了。
“家里有保姆,保姆不行还有保镖,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们跑一趟,不必要非自己去。”他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插进裤包里,“如果他们都不行,你要干嘛,或是要去见什么人,我替你走一趟。”
瞧着男人波澜不惊的俊脸,时笙心里那团明明灭灭始终压抑的火苗‘噌’的一下燃得更旺了,紧绷着脸,声调拨高,“既然如此,你从现在起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出这道门了?有事让下属去办就好了。”
季予南浓墨般的眼蒙盯着她,时笙与他对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男人全身紧绷的肌肉和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僵持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季予南半垂着眼眸,淡淡的道,“可以。”
时笙:“……”
“满意了?可以进去了?”
季予南眼底有明显的倦意,连说话都比平时冷沉,但眸光却冷厉的寒凉刺骨,混着让人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见时笙没有动作,伸手牵了她往客厅里走。
男人粗粝的手裹着她细白的手腕,温度比她的肌肤略烫。
时笙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直接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道:“我说了我会带保镖。”
季予南盯着自己空了的掌心,身体轮廓的线条愈发紧绷,言语间明显的压抑着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