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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多了,有没睡醒,脑子还是晕的,根本忘了自己现在住的是莫北丞的家。
“五分钟内,收拾干净。”
莫北丞进了卧室,关门的声音震得时笙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怎么了?地震了?”
南乔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额头和两边太阳穴的胀痛,“莫北丞回来了。”
时笙:“……”
她多少有点尴尬,捡起地上的衣服‘呵呵’笑了两声,“小别胜新婚,我撤了。”她瞧了眼紧闭的房门,“你任重道远,加油。”
时笙用美团在附近定了酒店,又用滴滴叫了车,才去房间换衣服。
她走后,南乔冲了个澡,整个人都清醒了!
去厨房冲了杯麦片,喝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昨晚丢在莫北丞的床上了。
南乔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拿。
他刚下飞机,回来应该会去冲个澡,现在,大概还在浴室里。
现在进去拿手机,好过等一下手机响了,被他沉着脸扔出来要好。
她放下杯子,几步走到莫北丞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拧开……
南乔半弓着身子,心跳的有点快,像做贼一样。
窗帘拉上的,房间里只有从她身后投进去的那一点光亮,很暗,但不影响视物。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莫北辰,离门很近,他大概刚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手里拿着毛巾在擦拭头发。
身上……
什么都没穿,连浴巾都没围。
南乔瞪大眼睛盯着他,男人经常锻炼,身材修长、如猎豹一般蓄势待发,匀称的肌肉循着骨骼,剽悍又凌厉!
莫北丞面无表情的看向她,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某处,也没有半点尴尬,“滚出去。”
南乔的性子有刺,越是凶,越是叛逆。
她原本还觉得抱歉,被莫北丞的态度一刺,顿时就破罐子破摔了。
双手环胸的倚着门,眯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莫三少难不成还怕被看?不过可惜,上次已经看过了,还非常仔细,连您身上哪个位置有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莫北丞哼笑一声,眉毛轻挑,“还知道腿根处有小红旗?”
“……”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颜色已经开始泛红。
莫北丞口中的小红旗,绝对和她说的小红旗不是一个概念!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要不要再仔细研究研究。到底有没有你说的小红旗?”
他在调戏她,却没有丝毫情人间的亲昵,更多的是冷漠和厌恶。
“我手机落在你床上了,我来拿手机。”
她指了指叠成长条的被子,和他的豆腐方块相比,南乔叠的,谈不上任何美感。
“你睡过我的床?”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南乔反声呛道:“你人都让我睡过了,还计较床是不是干净?”
莫北丞彻底被她的话惹怒了,其实也不尽然,这股怒火从听到陈白沫说他腿根处有纹身时,就存在了,只是现在才爆发出来。
他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来,扔到床上。
动作粗鲁暴力!
南乔很顺从,摔在床上后,还撑起半个身子,挑衅:“三少是想来硬的?”
男人俯身压下来,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道不可撼动的禁锢,劲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谁让你跟陈白沫说这些话的?”
“你是还想着离婚后,清清白白的跟她在一起?”她轻佻的笑了笑,手指从他的锁骨沿着肩膀一直抚摸到手指,像着了魔一般,乐此不疲的享受着他紧绷的力量,“可惜,已经被我弄脏了。”
她说的是离婚后。
而不是以后和我离婚。
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存了会离婚,不,是肯定会离婚的心思。
莫北丞的心脏微微一缩,他扣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压住!
第19章 :矫情什么
南乔的身子微微战栗了一下,她看着莫北丞,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小小的缩影。
她的笑很僵硬,说不出的虚伪!
莫北丞低头吻她,撬开她的唇齿,强势的抿咬她,唇瓣被吮得发麻微疼。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贴合着她的肌肤,她甚至觉得,被她触到的皮肤青紫了。
这一刻,莫北丞表现出来的,不再是冷漠、讥诮,而是更为原始的东西。
他的反应无一不清晰的告诉她,他认真的!
南乔终于开始有些紧张了,指甲紧紧的抠着他的背,“我去洗个澡。”
“完了后去洗。”他吻着她,声音有点模糊。
随着他的吻势深入,南乔抗拒的挣扎起来,“我要去洗澡。”
男人松开她的唇,却维持着压着她的姿势没动,“矫情什么?”
“……”
她不是矫情,只是没吃药,怕被莫北丞发现她其实是个性冷淡。
前戏做了一半,她的身体毫无反应。
这让南乔不知所措,才慌的没控制住情绪。
没有男人能接受妻子有这方面的病!
此刻,莫北丞看着她,南乔重新笑了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心里藏一个,身下躺一个?我暗示陈白沫你跟我睡了,你明明生气,瞧,一眨眼,就……”
她示意了一下自己被完全解开的衬衫。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降了好几度,莫北丞绷紧身体,彰显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然后,手机响了。
南乔转头去看,是莫北丞的,屏幕上跳动着‘陈白沫’三个字!
莫北丞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轻了,南乔迎着他嫣然一笑,手里微一用力,修长的腿缠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继续?”
“沈南乔,”他的额上青筋凸起,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把你的腿给我拿下去。”
南乔耸了耸肩,乖乖的松开了他。
莫北丞拿着手机出去了,门用力甩上,声音震得南乔的耳膜‘嗡嗡’作响。
南乔整理好衣服出来,莫北丞已经离开了!
她昨晚的酒还没醒,刚才一番挣扎又耗体力,南乔躺在沙发上,本来想假寐一会儿,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暗下来了。
她为了陪时笙,请了两天假,不用赶着去上班。
屏幕上显示的是木子的名字。
“喂。”
“南乔,莫北丞喝醉了,你来接他?”
“他一个人?”她不太想去,因为他早上的态度,就算是没有感情,但脾气还是有的。
“来的时候有人陪着,这会儿只有他一个,醉得不轻,”她顿了一下,“我刚才进去送酒的时候,听到他叫陈白沫的名字。”
南乔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陈白沫。
这个名字,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勾起她心里潜藏的暴力因子!
她听到自己淡漠的说道:“那就让他在那儿躺一晚吧,反正死不了。”
“······”
“南乔,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你要让莫北丞爱上你,才是对陈白沫最好的报复,而不是仅仅只嫁给他,占个莫家三少夫人的位置,他要想离婚,分分钟能踹了你。”
爱。
那个男人?
哪有那么容易。
但是,木子说的没错,他要踹了她重新娶陈白沫,是轻而易举的事。
···
皇家一号。
南乔推开三楼的某个包间门,镭射灯闪得她眼前一片空白,站在门口缓了两秒钟,才看清半躺在沙发里睡觉的男人。
白衬衫、黑西裤,干净利落的短发。
五官俊朗凌厉,薄唇抿得很紧,即便是睡着了,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南乔曾听人说过,这样的男人,性格倔强、执着!
他歪着身子,衬衫解开了四颗纽扣,几乎是敞开了。男人的肩很宽,胸膛结实,锁骨凹陷的弧度很好看。
第20章 :我饿了
木子看了眼南乔,又看了眼沙发上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的莫北丞:“你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我找两个保安帮你。”
南乔摇头:“你先去忙吧,我弄不醒他,再给你打电话。”
“那行,要不冲杯咖啡,醒酒的。”
“好,谢谢。”
木子吩咐人煮去咖啡,临走时关了镭射灯,开了顶上橘黄的灯带。南乔吸了口气,走到莫北丞面前蹲下,他估计睡得难受,眉头皱成一团。
她拿了个靠垫想给他垫在腰后,刚一靠近,莫北丞就睁开了眼睛。
里面有微醺的醉意,但并不影响其间的犀利和冷锐!
那是一种侵略性十足,让人胆颤的目光。
南乔:“你醒了?能走吗?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莫北丞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下一秒,南乔的手腕被拽住,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倒在了他身上,下颚撞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上,不小心咬到舌头,嘴里立刻就涌上了腥咸的血腥味。
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极具羞辱性的问道:“那里有你,还能称为家吗?”
“那叫什么?”南乔不想跟他在这种问题上纠结,因为她知道,莫北丞的目的是想让她痛,她越是反驳,越是恼羞成怒,他越是高兴。
但显然,她错估了这个男人毒舌的程度。
莫北丞看着她,唇角一勾,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妓院。”
南乔捏紧了手,心里充斥着愤怒、羞恼、歉疚,各种复杂的情绪。
莫北丞以为她会生气,至少也该沉下脸怒视他,但没有,她只是沉默了几秒,平静道:“那好,我来带你回妓院,还能走吗?”
莫北丞心里头像是窝了一团火,直起身仰倒在后面,“滚。”
“莫北丞……”
“滚,滚出去。”
他转头紧盯着她,眼睛黑白分明,白色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
莫名的,南乔心里一疼,转开了视线。
如果不是她,莫北丞也不会心里不痛快,在这儿喝闷酒!
不,不是的。
是因为陈白沫,她可以变心,可以追求权势、地位、财富,但不应该对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抢救下来的人说那么难听的话。
她低垂着头,“我在外面等你。”
南乔从包间出来,正好碰到送咖啡来的木子,她往里探了探,见莫北丞还躺在那里,“还没醒?”
南乔接过咖啡,一口喝完了,将杯子往旁边的台子上一放,“醒了,有时间吗?喝一杯。”
木子:“……”
她们就在一楼大厅的吧台,南乔连着喝了好几杯,才道:“上次的药,再给我一些。”
“不行,”木子拒绝的很干脆,“南乔,那药虽然是增加情趣的,但吃多了肯定对身体有害,你别想这些歪门左道。”
“我没办法。”
“······”
南乔盯着她,目光灼灼,“我没办法动情,身体自然给不出该有的反应,木子,我性冷淡。”
她对莫北丞的亲吻,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在莫北丞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尝试过看一些尺度比较大的片子,还是没有。
“不是,南乔,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木子说着,就有些急了,“陆焰呢?对陆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