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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的脸色瞬时就不太好了,他古怪地看了眼慎以澜,又向原随云道了谢,才利落地上了马车。
马车向前方驶去,是要离开了金陵。他还在马车里寻找慎以澜放的可怕的礼物。
慎以澜一如热情好客的主人般,不住地往即将离开的客人的行李里放置礼物。
但她若是愿意放些招人喜欢的东西就好了。
楚留香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捏着一片厚重的木片。
这块木片要比砸晕胡铁花的那块木片还要厚重许多,胡铁花刚从被头晕支配着的恐惧中清醒回来,看到这块木板,又嗷地一声躺平装死了。
楚留香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隐隐觉得木片之中还另含玄机。
他仔细着端详了许久,手指终于摸到了一处木质触觉独特的地方,他轻轻挖开拿出,果真见里面有一小槽,放着一个被团成卷的纸条。
他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骨折必备,不必多谢
……谢你个鬼哦!
楚留香走了,胡铁花走了,梁芷秋也没有理由留下来。原府一连走了三人,走的明明都是本就不属于原府的人,却让原府一下子陷入了冷清之中。
原随云在等待慎以澜的解释。
他心里还是存着点希望的,至少慎以澜没有毫不犹豫地跟着楚留香离开,便说明了,她对楚留香,或许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态度。
慎以澜的确来找原随云了,或者说她是一直跟着原随云的。木质的轮子在地上碾压后发出响声,在偌大的庭院里显得格格不入,可她就是不愿意叫住原随云,只是跟着他,一言不发地跟着他。
原随云叹了口气,他停住脚步,转过来,屏退了其他的人。
庭院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早秋还未染红了这处的绿意,空气里有远方传来的桂花的甜香气息。
慎以澜仰头看着他,她道:“原随云。”
原随云微微偏头,也不应答,只等着她的下文。
“我担忧的事很多。”
原随云有片刻的失神,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很久很久没有用心去做一件事了。”
原随云向她走了过去。
“所以,我要走了。我想回京城一趟,把之前镇远将军府的事情处理好。”
他停住了脚步,正正好站在她身边,他伸手便可以摸到慎以澜的头发。
慎以澜看着他,目光坚定,她想回京安排好所有的事,完结熊府的案子,安顿好长兴侯府,为慎以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然后再回来,把原随云变成她想要的原随云。
只是她害怕会发生其他的变数。
她不知道原随云到底明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原随云能不再让她担忧,希望原随云能等她回来。
原随云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头发,手指便立马移开了。他空洞的目光里染上了温柔,温柔却又深邃,似乎还藏了许多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道:“我会让人去安排好马车,护送你回到长兴侯府。”
慎以澜心里有点别扭。
她没想过原随云连拦都不带拦她一下的。
她闷闷地说了声‘好吧’,就自己转着轮子要离开这里。只是她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头对原随云一笑,道:“原随云,再见。”
——我们还会再见的,一定要等我。
可是听在原随云的耳里却像是诀别。
他笑了笑,他的笑让人无法挑出什么毛病来,他只道:“一路顺风。”
金陵原府,一天之中,送走了三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段太卡了……真的,自从魔教的后半部分开始我就一直在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昨晚一卡,就睡着了
昨天好难得睡了七个多小时,感觉整个人舒服地快要飞起来了
至于我日更突然断掉了一天这种事……不要在意啦,虽然我总记得要补,但是……也要等我不卡的时候吧QAQ'一点也不害臊的我'
爱你们!(づ ̄3 ̄)づ╭?~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
慎以澜睡得迷迷糊糊,却也睡得十分安稳,安稳得就像是在平地软榻之上,而不是马车上。
她觉得有点诡异,可是睡意却不断地向她袭来,她强撑着睁开了眼,却什么也看不清。
四处仍是漆黑一片。
慎以澜纳闷地喃喃自语,道:“怎么这几天都在做这样的梦。”
她彷如险些在海水里溺死、却又侥幸浮出水面的人般,深深地吸了口气,又伸起手欲摸摸自己的额头。
只是她的手一动,手臂上传来的冰冷的触感和耳边响起的铁器相触的声音,让她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梦。
她被关起来了。
慎以澜不知道是谁关的她,更不知道关她的人有何目的,也不知道她若是轻举妄动会不会碰到什么机关。
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
黑暗之中传来女子的轻笑声。
慎以澜瞪大了眼睛,仍旧什么也看不见,她集中注意力想去感知这个地方。空气冰冷且潮湿,还夹杂着淡淡的香味,这香气极像是让慎以澜昏昏欲睡而点的香散发出来的。这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除了方才女子的一声轻笑外,慎以澜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鸟兽的鸣叫,也没有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声轻笑打破了寂静,可女子又沉默了许久,让这境况看起来更加恐怖。只在慎以澜打算破釜沉舟之时,那女子突然说话了。
她道:“慎姑娘,我们能请你来,自然也有办法留住你。”
慎以澜能确认她不认识这女子,她心里还十分紧张,却硬撑着道:“那当然了,想留住我可简单了。你把灯点起来,让我看看你长得如何,长得美我就留下来。”
女子的语调微微上扬,轻轻地‘哦?’了一声,道:“那可就稀奇了,我主人……”
她的声音突然截住,连尾音都没有,又消失在这片漆黑之中,就像是这片黑暗化作了猛兽,一口吃下了她,将她与外界完全隔离。
慎以澜为这突然的安静而不安,可不安若是到了极致,反而就让人再也生不出不安来了。
慎以澜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坐了起来,尽管她的双手都被铁链给铐住了,但对方还是给她留了点长度,让她可以稍稍的活动。最可惜的是,她的腿伤还是未愈,让她没办法摆个潇洒不羁的坐姿。
她曲起未伤的右腿,右手靠在膝盖上,撑着腮,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努力做出一副看得见的模样,睁着眼睛看向前方,嘴里念着:“说吧,你们既然不杀我,一定是要留着我做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若是想拿我来要挟神隐山庄,这个算盘就打错了,神隐山庄三不管,不管吃、不管住、也不管死活,你们与其这样囚住我,不如好酒好菜美男环绕地伺候我,或许我还会告诉你们几个秘密。”
黑暗里又响起了声音,还是方才那位女子,她道:“秘密?不知道慎姑娘说的是怎样的秘密?”
她的声音仍旧妩媚,却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压抑,似乎在忍受着痛苦,似乎是刚刚受了重伤。
这屋子里,一定存在着第三个人。
方才慎以澜曲起右膝之时,她听见了一点儿轻响,似乎是有人微微地动了动。这声响绝对不是从女子站着的地方发出的,这说明了这屋子里一定存在着第三人。这第三人打伤了那女子,可他出手却全无声息,想来武功极其高强。
慎以澜的脑子飞速地转着,她搜刮着自己所知的武功高强又有闲心来对付她的人的名字,可她也没有沉默,道:“对啊,比如不阴不阳到底穿不穿肚兜,比如天机子出门前会不会为自己算个卦,比如怪大夫得了风寒以后到底给不给治,等等等等,只要你想知道的,神隐山庄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能让我满意。”
“……”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怔在原地,所幸只是片刻,她又回过神来,她清了清嗓子,问:“好啊,那么要妾身做什么,慎姑娘才能满意呢?”
“就看你想知道什么秘密啦。”
“如果是慎姑娘自己的秘密呢?”
慎以澜面露难色,就像是对着空气犯蛇精病一样,她摊了摊手,道:“这太可惜了,本来我以为可以骗几个美人过来伺候我,可偏偏在神隐山庄里,我是最没有秘密的一个人。”
女子掩嘴轻笑着,她走了过来,慎以澜看不见她的身姿,却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听见纱衣因走动而摩擦发出的窸窣的响声。因为看不见,反而凭空生了许多想象,倒觉得这女子定然身姿婀娜、风情万种。
她一边走,一边道:“慎姑娘没有秘密,这可是太好了。妾身最怕从别人嘴里要秘密了,若是对方肯说还好,要是他不肯说,少不得要威逼利诱,强迫人,也是妾身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她已然走了过来,纤纤玉手伸向了慎以澜,却是未直接碰着她。
女子伸手抓起了铁链,却又放下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铁链,顺着铁链摸到了慎以澜的手腕,又开始把玩着慎以澜的手。
慎以澜欲抽回手,却发现女子将她的左手死死地扣着,只要慎以澜欲强行抽回手,女子也会毫不犹豫地废了她的手。
女子轻声道:“我们不如聊一聊慎姑娘这身武功可好?听闻慎姑娘的凤舞九天威力无穷,出招时风云皆为之变色,内力雄浑,可化形出凤凰,引得百鸟朝圣,好不威风。”
慎以澜笑了笑,她的手腕被女子抓着,可她却轻轻转了转,指尖在女子手上轻挠。这气氛着实是暧昧,女子僵了僵,慎以澜又伸出了右手,覆在女子的手上,她道:“美人姐姐,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威风,我第一要做的事,便是要砸烂了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便立马伸手向女子的眼睛摸去,女子反应及时,刚刚好躲开她的出手,但同时也不得不松开扣着慎以澜的那只手。
慎以澜松了口气,右手摸着自己险些废掉的左手,暗暗地做了个鬼脸。
女子怒斥:“你到底想做什么!”
慎以澜不以为意地道:“我好奇啊,这么黑的屋子你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走来走去,这种眼睛实在是让人害怕。我说,就算是要吓我也该吓够了,我们点灯吧?”
她语气里有淡淡的讨好,却又立马消失殆尽,不满地嘀咕道:“喜欢晚上出行的,除了夜猫子就是蚊子了,嗯……好像还有什么……”
心里隐隐出现了一个答案。
若是这里点起了灯,若是有人能看到她的脸色,定能见到慎以澜那张脸上已是连面纱都遮掩不住的惨白了。
她缓缓道:“蝙蝠岛?”
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死寂之中,就连那女子也不再说话了。
慎以澜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道:“这不是蝙蝠岛吧,蝙蝠公子没这么怂吧?”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却又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一声熟悉不过的轻叹。
原随云叹了口气。
只是他一点也不忧愁,他只是慢悠悠地轻酌了一口茶,温声道:“你果然知道得很多。”
慎以澜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