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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撞见盗帅的案发现场,听起来很‘千年一遇’啊。
慎以澜鬼使神差地又转向了侯府的方向。
就看一眼,看一眼,总不会惹事的吧?
她心存侥幸,又走了几步,可就这么几步的功夫,侯府里瞬时灯火通明,而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踏月而去,又在月色下无影无踪。
楚留香跑了!楚留香盗完九龙杯就跑了!
慎以澜瞪大了眼睛,也急忙转过身子逃跑,可她的轻功又不如楚留香,那两位高手追不上楚留香,竟然莫名其妙地追上了她。
她闪身躲过一道剑袭,道:“我是女的啊,我不是楚留香啊!”
来人一顿,继而招式更猛,追击着她,“你是何人!你可是楚留香的同伙?速速停下,我还能饶你一命。”
他的话是这么说着,可是招招不留余地。
慎以澜一点也不敢停下,继她四处跑着,可她一时慌乱,却是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她转身抽剑对着二人,“你们不仁,不要怪我不义了。”
逃不出去,便只能拼死一战了。
那二位高手也停下了脚步,‘梅花剑’方环持剑而立,‘双掌翻天’崔子鹤也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慎以澜的剑虚晃一下,却顿住了,一脸狐疑地看着二人,“你们身后……”
崔子鹤冷笑一声,道:“这种把戏就不要拿来骗我们兄弟二人了,我们……”
“的确有人。”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许是冬日已近的缘故,一连数日,太原却是未再见到过阳光。天色皆是一片灰蒙蒙的,连带着无争山庄的红砖碧瓦却也是带着一层薄薄的黯淡。
这该是个睡觉的好天气,家丁打着呵欠进了一个未有人住的空院子里。
无争山庄是武林第一世家,院落多处,无论有无人居住,每座院子会有家仆日日清扫。这院子本就干净,他这次又是一人来的,无人监管,难免生了偷懒的心思。他的眼皮耷拉着,执着扫帚,有气无力地扫了扫,就假装已将此处清扫好了,欲寻个角落打会瞌睡。
他手上的扫帚还拖在地上,发出刺啦的声音,就要往别处走。
可就在此时,院子角落的花圃里传来一声细弱的咳嗽。
家丁后背一凉,顿时瞪大了眼睛,向后看去。
枯黄的花圃底下渗出了血,仿佛被鲜血赋予了生命,树枝又摇了摇,从中伸出了一只手来。
“有鬼啊——”
“我怎么可能是鬼?你们无争山庄的人有没有良心啊,我慎以澜为你们拼死拼活,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不马上救我就算了,居然一看到我就把门给关上了,还说我是鬼?!”
慎以澜气势冲冲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药便洒了大半,她的脸色苍白,双眼又很明亮,如不是闻见屋子里浓浓的中药味,只怕难有人信她是受了伤,而要疑心她是在脸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粉,又想了什么鬼点子来作弄人。
原随云正从屋外走来,也正正好地听全了她说的这句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的确是过分了,我已经让人罚过他了,你就不要再气了。”他眉眼里也含笑,却伸手过去,纸扇拦下她要喝药的动作,“既然受了伤,就该好好喝药。这药已洒了大半,我让她们添碗新的来。”
话音刚落,那药碗就已被放置在一旁婢女准备好的搁板上,婢女接过了药碗,也便踩着碎步,忙不迭地离开了屋子。
“啊……”慎以澜顿时泄了气,声音也不似方才那样中气十足了,她瘪了瘪嘴,声音是越来越细,“这世上这么多药,偏你们无争山庄的药最苦。”
原随云坐在床榻边上,锦被也跟着凹了一处,“这样说来,你已经喝过这世上所有的药了?”
“那……怎么可能。我慎以澜叱咤江湖多年,什么时候受过伤了。”慎以澜目光一转,又换上可怜巴巴的神色,“哎,也不想想我是为谁受的伤,都这么惨了,没有好酒好菜伺候着,还要吃药,还是那么苦的药……”
“待你的伤好了,好酒好菜好风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
他的嘴角上扬,眉眼也尽是温柔。慎以澜看着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又听他接着道:“不过,我听丁枫道,你回山庄那日,一身是血,难辨面目。故,也难怪开门的家仆一时未反应过来,将你拒之门外。你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遇见了何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在京城的那些时日。
她仿佛又见到了满城的灯火,初雪慢悠悠地从空中飘落,鲜红的血划过银白色的剑身。
啪嗒。
空气不过片刻的寂静,慎以澜眨眨眼,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案板上,道:“不然,一物换一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就……”
她的语气轻快,仿佛那些画面从未出现过一样。
“药要是还喝的。”原随云一偏头,微笑更甚,“我也可以等你伤好了再听。”
“没诚意!我可是……”
门外两声轻叩,丁枫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屋子,“公子,丁枫求见。”
慎以澜悄悄松了口气,身子也随着向后移了移。她正靠着了床靠之上,丁枫也便得了令推门进来,向二人行礼道:“公子,慎姑娘。”
“搜查得如何了?”
丁枫半跪拱手道:“回禀公子,前几日失踪的家仆已经找到了,在后山枯井里。”
“后山枯井?”原随云神色平静,问:“死因是什么?”
慎以澜闻言诧异道:“好家伙,不谈则已,你们一谈便是个关于人命的事儿啊。”
丁枫丝毫未在意她的话语,木着脸道:“他没死。”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道:“只是整个人一直昏睡着,不好审问。方才清醒了片刻,说了点胡话,又睡过去了,我已命大夫继续医治,一时半会儿得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便先来回报。”
原随云微微偏头,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他的手无意识地靠在了一旁的案板上,“未死?昏睡?”
“请大夫看过了,当是被下了药。”
“还搜到了些什么?”
丁枫摇了摇头,道:“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慎以澜看看沉默的原随云,又看了看丁枫,见二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微妙的查案结界,要把她这个重伤的病人晾在一旁。
#奇怪,怎么有一种电灯泡的感觉。#
慎以澜用力地咳了咳。
原随云仍旧沉默着,丁枫却识时务地转头向她,道:“慎姑娘有所不知,在你回山庄的前一日,有个家仆失踪了,在他失踪时还有人听到他的惨叫声,他失踪之处也发现了一些血迹。我担心庄内闯进了外人,便派人寻了数日,不过还好,今日总算是寻到了。”
这案子听起来平平无奇,慎以澜只觉索然无味道:“只是家仆,怎么还需要你们这样费心,难道他……知道庄里的什么秘密?”
“那倒不是,只是在庄内做些杂活的家仆。”
“噢。”慎以澜撇撇嘴,她欲说些什么,可又不想让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太过无情,只得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人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一家团圆是最好不过啦。”
原随云听了她故作老成的话语,不由失笑。丁枫又忙接着她的话道:“慎姑娘有所不知,与此家仆一同失踪的,还有一幅画。如今人找到了,可画还未寻到。”
慎以澜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还丢了一幅画哦?哦呵呵,什么画哦……由这个家仆保管着的?”
总不能她刚寻来了藏宝图的另半份,无争山庄这边的半份就丢了吧。
慎以澜期待又担忧地看着丁枫。
丁枫点了点头,“正如姑娘所想。”
慎以澜立马变了神色,怒气冲冲,伸手就要去抓床上置着的小桌。原随云却已经擒住了她的双手,道:“你先别恼,无争山庄看守严密,不可能就让那人来去自如,想必那偷画之人,现在还藏在庄内。”
对于原随云牵强的解释,慎以澜表示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又道:“那副画已经在无争山庄放了数年,父亲也当参透了其中玄机,就算未有,也定有描摹好了的副本。何况,你寻到了流失在外的那副画,你要做的事便做完了,庄内那副画丢未丢,与你又何干?”
慎以澜瞪他,“那可是藏宝图啊!”
原随云笑:“俗物而已。”
凭他无争山庄少庄主的身份,本就可一生吃穿无忧,若是贪图金银珠宝,也有千万种比蝙蝠岛更挣钱的法子。
他搜刮天下武功秘籍,武艺在身,也并非是醉心武学的武痴。
蝙蝠岛的存在从来就不是为了搜刮金银,而是凌驾于金银财物与武学之上,勾起他人之欲,玩弄江湖人的野心。
慎以澜只觉身上微微发冷,她的怒气也消了许多,“好吧,反正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加油找咯。不过,虽然是……俗物,不过好歹也是藏宝图,你们就交给一个家仆保管……无争山庄还缺家仆吗?我也愿意帮你们保管一些什么藏宝图啊、宝库图啊、还有库房钥匙。”
丁枫道:“非也,画是放在密室之中的。只是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过凑巧,想必其中当有些关联。”
慎以澜点了点头,又问原随云:“我还是想知道,原庄主,知道画丢了吗?”
原随云正要说话,却听屋外有脚步声渐进,他神色了然,“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敲门声起,门外人不卑不亢道:“少庄主,慎姑娘,老爷有请二位前往书房一叙。”
慎以澜的头皮微微发麻。
她本是故意在原东园面前向原随云示好,才得了这个去盗画的任务。这盗画一行,一是给了她与外界联系的机会,二也是让她向无争山庄表忠心、好获取他们信任。谁承想这一行倒是坎坷,她前脚刚拿到藏宝图的一半,而这么巧的,无争山庄的这一份就丢了。
这藏宝图的事刚让慎以澜知道没多久,藏宝图就丢了。
万一原东园把这件事栽到她身上,她……
慎以澜眯着眼看着原随云,“刚才是你说的,画到手,其余的事都与我无关了。”
原随云点了点头,“是我说的。”
慎以澜未听出他言外之意,自顾自地道:“那要是原庄主不这么认为怎么办,他要是向我兴师问罪,我……”
“那句话是我说的。”
慎以澜顿了顿,也不管原随云能不能瞧见,只瞪着他道:“怎么着,你说的话又不作数了?”
“我保你平安无事。”原随云笑了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又问:“不过你说的‘又’,是为何意?”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此去京城,长途跋涉,慎姑娘不惜身入险境也要去取来这画,甚为辛苦,老夫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原东园正襟危坐,他穿着藏青色的衣袍,精神矍铄,面上还带着慈祥的笑意。不像慎以澜在外奔波了数日,老庄主日日待在这庄内,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着,看着也比慎以澜精神许多。
只是他这一句话便扭曲了黑白,硬是将慎以澜盗画之举说成是她自个儿想做的。
慎以澜难免心中不满,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