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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芝却丝毫不在乎,不耐烦地欲挣脱他,问:“什么香帅臭帅,快放开我!我不要听你说话,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楚留香也不愿为难女人,何况金灵芝也不像是作恶多端之人,他也果真将手放开了。
金灵芝一时摆脱了束缚,未适应得过来,还踉跄了几步。她瞪了楚留香一眼,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便侧过身子去揉发疼的肩膀。楚留香意味深长地看了慎以澜一眼,又走上前,道:“我只是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金灵芝大声道:“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听你的问题?”
自金灵芝和慎以澜争吵之时,马车的周边就已经围住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寻常人看不出金灵芝第三次所使剑法之奥妙,又见金灵芝被楚留香轻松制服,便认为金灵芝也不过是色厉内荏之辈,见她如此凶悍,更有人已发出了嘲笑之声。胡铁花在人群中围观了已久,见金灵芝屡次和慎以澜吵嘴,又这样不给楚留香面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女人。”
金灵芝一向过得顺风顺水,少有这样窘迫之时,她的脸已然发红了,她听得胡铁花忽然冒出的一句话,便抽剑相向,“我如何,要你多嘴?”
胡铁花稍稍一让,就闪过了这一剑。金灵芝已然失手两次,这次是万万不愿让对方逃脱了。胡铁花转身便逃,她也便不再和慎以澜纠缠,追着胡铁花跑远了。
慎以澜一时有些发愣。
楚留香却不意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来看着慎以澜,“上次在丐帮实在太过匆忙,虽见到慎姑娘,也没有好好打过招呼。这三年不见,慎姑娘变化不小。”
慎以澜摸了摸自己的脸,三年前她是时时带着面纱的,如今脸上的印记消失,自然也不需遮住脸了,她颔首,“是呀,不过就算我变化再大,香帅不也是一眼认出了我。”
“非也,我并非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慎以澜不明其意。
楚留香道:“我是从你的声音里听出来的。”
慎以澜一怔,也不由笑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见金灵芝走了,又见慎以澜和楚留香完全只是在闲聊、没有打架的势头,便悻悻地散开了。慎以澜见人群散开,也生了要走的心思,便问楚留香:“我见香帅方才是有问题要问金姑娘的,怎么不追上去?难不成你觉得,胡兄会帮你问吗?”
她素来不相信胡铁花此人的靠谱程度。
楚留香不置可否,“胡兄会不会问倒是其次,只怕这个问题就算问了,这位金姑娘,也不会回答我的。”
慎以澜好奇:“是什么问题?”
楚留香笑了笑,“难道慎姑娘是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慎以澜生怕被下了套,便道:“这是你问她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我又如何回答得了呢?”
“如果我说,这问题你也回答的了呢?”
慎以澜反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她与金灵芝本就毫无干系,能有什么大问题是与她们二人皆有干系的?她底气足了,便道:“香帅不必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问题?”
楚留香的目光停在慎以澜的剑上。
慎以澜将剑举起,大方地展示给他看,“香帅觉得,这把剑有问题?”
楚留香伸手在剑上一弹,饮月剑的剑身便在日光下不住地发颤,犹如布下了数条银色的丝线。楚留香猜出了些许机锋,又问,“慎姑娘方才用的,可是云南周氏的剑法?”
慎以澜一噎。
“周氏剑法没有另起名字,只在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一剑连千刃,落影寻无踪’。”楚留香按下她的手,道:“只是周氏剑法一向密不外传,多年前在周家覆灭之际,剑法也遗失了。三年不见,慎姑娘的武功路数变化得厉害,还学了这手剑法,实在让人疑惑。”
慎以澜倒也不会过于慌张,毕竟她要靠着这本剑法行走江湖,早就做好被人质疑的准备,她答:“我毕竟是神隐弟子,习了区区周氏剑法,不算什么稀奇事吧?”
楚留香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又问:“慎姑娘可看出了金灵芝所用的剑法是什么来历?”
慎以澜抿了抿嘴,“方才她用了三种剑法,第一次用的剑法倒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考验习武之人的内力而已,而第二次用的剑法绵密且多变,有点像是峨眉派的‘柳絮剑法’,至于第三次剑法,虚实难分,出人意料,应该也是名家的剑法,只是我没见过而已。”
她说着,慢慢将剑收了起来。
楚留香道:“慎姑娘没见过是正常的,因为她用的剑法,是华山派密不外传的‘清风十三式’。”
慎以澜在听到‘密不外传’四个字时,脸色就已变了。
她早该想到的,她当初被囚于蝙蝠岛时,金灵芝也曾到过蝙蝠岛上。从很早以前,金灵芝就与蝙蝠岛扯上了干系。但蝙蝠岛上吸引人的,无非就是那些武功秘籍。金灵芝既然来了蝙蝠岛,既然与原随云相识,就必定从蝙蝠岛上拿到过其他门派密不外传的武功秘籍。
如果只有她一人用的是密不外传的武功也就罢了,偏偏金灵芝也是,两人还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交手了,还让楚留香看了个正着。若是让楚留香知道金灵芝和她交手的原因里,十成有八成是为了原随云,恐怕楚留香的视线也会转移到原随云身上了。
她应该早点回去告知原随云才对。
慎以澜露出惊讶的神情,“怪不得,华山派的秘技,难怪如此厉害。多谢香帅方才出手相助了。华山派的武功外传,只怕金灵芝是买通了华山派的什么人,也不知华山派的掌门知不知道。既然楚兄在调查此事,我也不打扰了,天色不早,我先走了。”
楚留香忙拦住要走的慎以澜。
慎以澜看着马车,忽然觉得那支下下签可能真的要应验了。
她一脸无奈地看着楚留香。
楚留香视若无睹,他指了指马车上的标志,好奇问:“慎姑娘现在,和原兄……?”
慎以澜看见他露出调侃的笑来,忙摇摇头,义正言辞道:“才不是!上次原少庄主为了救我而受伤,于情于理,我自然要来照顾他了。”
楚留香忙附和着她,又道:“我也许久未与原兄叙旧,既然慎姑娘要回原府,不如……”
慎以澜打断他,“原少庄主的伤势未愈,还躺在床上,不能喝酒,恐怕香帅就算去了,也是无功而返,还浪费时间。倒不如香帅先把金姑娘的谜团给解了,到时候原少庄主的伤也好了,你们二人再叙旧也不迟。”
“原兄的伤势这样重,我自然要去看看他。”慎以澜越是阻拦,楚留香便越是想去,他见慎以澜几乎要急哭了的模样,又调侃她道:“你放心,我不和原兄喝酒。”
慎以澜欲哭无泪。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深秋时分,马车从闹市区去往近郊处,一路上的景色也渐渐冷清许多。慎以澜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发黄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转,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膝盖之上。
今年的冬季要来得迟些,而冬雪自然是要到了将近过年时分才来,此时的温度不算寒冷,可这片落叶的树根处却沾着白色的冰。慎以澜总觉有几分蹊跷,拿起树叶正要细看时,却听到坐在马车车头的楚留香忽然高声喊道:“丁少侠!”
马车便应声停了下来。
慎以澜将落叶攒在手心,与侍女对视一眼,才去动手开了马车车门。她们从马车上下来,便一眼望见站在原府门口寒暄的二人。
丁枫回府了。
丁枫不仅回府,还非常巧合地在楚留香拜访之际,刚好与他在门口偶遇到了。
楚留香见到丁枫还是有说有笑,而自觉把‘灾星’带了回来的慎以澜,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就寻了个由头溜了进去。
她至少得先告诉原随云今日发生的事,好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这三个月内,她与原随云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她仍旧住在原随云屋子隔壁的书屋,每日进出都需经过原随云卧房,故早已将原随云的房间当做自己的房间一般,门也未敲,就冲了进去。
原随云正在更衣。
慎以澜一眼便看见他肩上的伤疤,又忍不住目光下移,看见他的裸/背,才猛然惊醒,退了出去,将屋门从外合上。
她虽和原随云住得近,可从来都是个正人君子,就连他换药的时候都会避开,这次居然这么巧,让她撞见他更衣的时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为原随云更衣的下人才退出了屋子。
慎以澜悄悄瞄了一眼正不紧不慢整理袖口的原随云,再次冲了进去,小心合上屋门,低声道:“楚留香来了。”
原随云轻挑眉毛,不做评价。
慎以澜见他无动于衷,又觉自己颇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便从桌下搬张凳子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摆出一副镇定模样,将原委徐徐道来:“我今日去取药,在药房门口遇见金灵芝了,我和她起了冲突,也动了手。我用的周氏剑法,而金灵芝用的是‘清风十三式’,都被楚留香看出来了。”
原随云已理好了袖口,接过慎以澜手中的茶壶,同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无妨。”
慎以澜瞥他一眼,见他不似伪装,皱了皱眉,“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原随云也不瞒她,“丁枫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香帅出手救下了你。”
所以丁枫并非是刚从无争山庄回来,而是早就回来了一趟,将事情禀报给原随云之后,才装作一副刚从外回来的模样,与楚留香偶遇。
她实在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她冷哼一声,“我看他并非是正巧见到楚留香出现,而是在一旁观战许久,见楚留香出现,我也不会死在金灵芝手上了,才悻悻回来禀报你的吧。”
原随云也知道丁枫与慎以澜如今是互相看不顺眼,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他不敢的。”
没有他的命令,丁枫再如何不喜慎以澜,也不可能让慎以澜受伤,更别说死在金灵芝剑下。
慎以澜转着手中的杯子,又仔细打量了原随云一番。原随云平日便注重礼仪,除了卧床不起的那段时间外,其余时候,哪怕终日闭门不出,穿着家居的便服,也对仪表的要求极高。但今日,又显然比往日要郑重许多,似要去某个重要的场合,或者是见某个重要的人物。
也不知是要见楚留香,还是金灵芝。
她皱了皱眉,郑重道:“楚留香虽然爱管闲事,却也并非是什么闲事都要管的人。我看他对华山派剑法遗失一事很是在意,如果他得知了你和金灵芝的关系,又发现我是在这几个月内、在原府里突然习得了周氏剑法,迟早会疑心到你身上。虽然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念在剑法一事上,我好心提醒你,你不如称病不出,对他所有要求都婉言谢绝,别卷进他要做的任何一件事中,这才是万全之策。”
原随云语气平淡,问:“既然慎姑娘说,你我二人没什么关系,那慎姑娘以为,在下和金姑娘又是什么关系?”
慎以澜瞥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脸皮还能这么厚,移开了视线。
他和金灵芝什么关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