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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时候,弄得乌烟瘴气便无心投靠,又拟往关中去。
但是关中没有熟人,也不知从何处着手。他们兄弟是有大志向的,可不想随意投个无名小辈。
于是卢铁山那表哥就给他们三兄弟出了个主意,叫他们纠集流民,尤其是中州之民往冀州去,一来给那些流民找条生路,二来也可挑拨冀州和中州的关系,如此一来再去投靠关中英豪,就可算是投名状了。
至于为何卢氏三兄弟不考虑投靠冀州却是因为沈度刚娶安乐公主,虽然沈家人另有盘算,但在天下人眼里这就是冀州亲近中州的意思,何况沈度在和安乐公主定亲之后,就借中州之道伐凉,阵斩凉州石尊,为中州除了一大逆臣。
卢氏兄弟素恨昏君妖后,怎么肯去投靠沈度,是以当即决定就这么干了,如此去关中投奔也算有功绩了。
至于刘询为何能从张耿嘴里套出话来,却是因为张耿心里已经暗存了投靠沈度的心,他是个粗人,只知道能让百姓过好日子的官就是好官,显然目今的情况下,日子过得最好的就是冀州人,所以天下商旅尽来冀州,比那中州洛阳似乎还更繁华。
“主公,看来并州似乎有异动。”刘询道。
沈度点头“嗯”了一声,“我打算往并州去看看。”
“不可。既然并州已有异心,主公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刘询劝道,“属下愿代主公走一趟。”
“先生自然是要跟去的。”沈度道。
刘询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公极有主见,他决定的事情九匹马也拉不回来。
既然决定去并州,安乐公主自然就成了累赘。
第24章 并州王(上)
姬央听得沈度叫她回信阳; 不由疑惑道:“怎么好好的; 突然让我回去啊?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可怜堂堂安乐公主为了一路上不给沈度添麻烦,连洗个热水澡都是省着省着的。
“不是,我此去另有要事; 不能陪你了。”沈度道。
姬央好不容易出来放一次风,除了从中州远嫁冀州之外,这可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儿呢; 正兴奋着怎会愿意打道回府。
“什么要事啊?我不能跟去吗?我保证不添乱。你身边总得有个人伺候啊; 你不要把我当公主就是了; 我可以当你的丫头伺候你; 行不行?”姬央积极争取道。
这是为了玩儿,公主都可以不当的主儿。
“有生得你这般美貌的丫头吗?”沈度笑道。
虽然听见沈度说自己美貌心里挺高兴的,但姬央是不会被他随随便便就绕过去的,“就是因为生得美貌你才要带在身边啊; 免得被家里恶毒主母给折腾死了。”
“你所谓的恶毒主母是指我夫人安乐公主吗?”沈度配合着姬央道。
姬央被沈度噎得干咳了两声; 她很无力地看着沈度; 心里抓心挠肺地不想回信阳; 却又没办法说动沈度。姬央心底很清楚就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不可能打动沈度的; 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所以这次姬央没跟沈度眼前可怜巴巴地祈求,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道:“这里离井陉很近; 过去就是并州了; 我可不可以去并州看看我姑母?”
姬央的姑母云德公主当初嫁给了并州王恪的大哥王恒,后来王恒早逝,王恪继任并州刺史; 云德公主就深居简出渐渐没了消息。若是姬央不提,沈度都险些忘记并州还有一位皇室公主了。
姬央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儿狗屎运,本来是没什么希望的事儿,结果被她随便说的一句话就给弄翻盘了,真是柳暗花明啊,姬央不无得意的想着。
而且最开心的是,她都不用扮丫鬟,反而是沈度充作了她的侍卫。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自己是侍卫的认知啊?既然要装侍卫,那就拜托装得像一点儿,不然被人看出错儿来,你可别怪我。”姬央趾高气昂地用马鞭指着沈度道。
“看什么看?你这什么眼神?居然敢这样看你主子?!”姬央佯怒道:“你瞧瞧你什么样子,比大爷还大爷,稍微有点儿眼神儿的就能看出不对劲儿好吧?我这是好心指导你呢。本公主见过的侍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没有人敢直视我的。”
“说够了没有?”沈度用一根手指轻轻将姬央的马鞭挥开,“还是你想吃鞭子?”
姬央瘪了瘪嘴,“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穿帮呢,刘先生,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这人看着像我的侍卫吗?”姬央害怕沈度的鞭子,转头开始不厚道地拖刘询下水。
刘询做人也不是个厚道的,所以道:“公主的侍卫都是从勋贵子弟里挑选的,神情倨傲一点儿也无可厚非,毕竟是爵禄之后,倒是公主,反而处处看自己侍卫的脸色,反而像是假的了。”
沈度给了刘询一个赞赏的眼神,
姬央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结巴道:“我,我,你说我像冒充的?”姬央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刘询,“我生得这样好看会是假公主吗?”
其实天底下也有很多生得歪瓜裂枣似的公主的。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公主不自觉就去看主公的脸色,这样反而显得主公的身份不一般。”刘询刚才的意思明显不是这个。
姬央道:“先生说得对,我就该拿出公主的气势来。”姬央转头就对着刘询道:“你,去给我打一壶水回来。”
“安乐!”沈度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呵斥道,他对刘询素来尊重,自然也不许姬央对他无礼。
姬央撇嘴道:“是刘先生自己说的让我拿出公主的气势来啊。我这不是现学现用嘛。”
刘询倒是好脾气,任谁对着姬央那张脸也发不出脾气来。
刘询打马而去,沈度回过头冷脸看着姬央道:“你若是再对刘先生指手画脚,就回信阳去。”
姬央现在根本不怕沈度送她回信阳,她是猜准了沈度的心思,要借用她的身份进入并州、进入王家,说这话就是吓唬她的。
姬央冲着沈度皱了皱鼻子抱怨道:“我敬着他,总得他先敬着我吧。明知道我想私下跟你说说话,偏还待在你身边不走。”
沈度懒得理会“骤然富贵”的安乐公主,双腿一夹马肚就往前去,留下姬央气急败坏地道:“喂,我命令你,本公主命令你给我回来。”
沈度自然不会听姬央的。
姬央缩回头对马车里一直憋着笑的玉髓儿抱怨道:“这什么鬼侍卫啊,迟早被人看穿,哼。”
这个侍卫不仅白天对公主视而不见,听而不从,到晚上更是胆大包天地翻窗爬床。
姬央一边任由沈度解她衣衫,一边快嘴地道:“你家主公要是知道你半夜居然爬到我这个主母的屋里来脱我衣裳,一定会斩了你的。”姬央说着说着还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奸0夫淫0妇,我要是死了,你这淫0妇也会被杀的,所以我们必须小心一点儿。”沈度将姬央身上最后挂着的霜白抹胸扯下。
姬央不喜欢抹胸上绣花,但凡有一点儿凹凸不平,她都觉得擦得肌肤痛,所以所有贴身的衣服都是素地的。
偏她生得精致端丽无比,所有花儿到了她跟前都会自惭形秽,这般素素净净的反而衬出了清雅极妍的美来,当真是上天的宠儿,一丁点儿缺点都挑不出来。
沈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玉柄马鞭来,反握着拿玉柄在姬央胸口画着,玉虽温润,可现在已经进入深秋,搁在赤0裸的肌肤上叫人忍不住生出战栗的鸡皮疙瘩来。
“你,你要做什么?”姬央娇怯怯地道,心里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怪异的刺激和期盼。
“白天我就想抽你了。”沈度冲姬央扬了扬嘴角。
“你想得倒是美。”姬央伸手去夺那玉鞭,只是她哪里有沈度身手敏捷,两个人扭做一团,霎时间就是花开花放。
月拂回廊探花影,□□撩人倒玉浆。
姬央双手实在撑不住桌沿了,手一卸力就往地上滑去,若非沈度伸出手捞住她,她就得瘫地上了。还好这人有良心,没有在餍足之后将她扔这儿不管。
不过事实证明是姬央想得太美了,沈度之所以管她,那是因为他明显还没餍足。
姬央的后背被马鞭刮得生疼,让她睡也睡不着,努力地扭过头瞪向沈度,“疼,你还真想打我呀?”
“你再敢像今天这样对我试试。”沈度附身咬住姬央的耳垂道。
那是真咬。
有时候姬央觉得沈度就跟一匹狼一样,张开嘴就要吃人,她也是不甘示弱的,努力想翻身做主人,只是扭不过沈度,以至于她不得不在沈度耳边抱怨了几句。
“想在上面?除非我死。”沈度捏住姬央的要害道。
姬央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嘴硬道:“你现在是我的侍卫,我可是你主子。”
嘴硬通常没什么好下场,到第二天姬央哪里还起得来。倒是沈度一直都那么精神抖擞,“你还不起是想挨鞭子吗?”
姬央听见“鞭子”两个字,眼皮不由颤了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头青丝水泻似地铺在肩上,身上裹着皱巴巴的雪白亵衣,风光是一点儿也遮不住,反透出里面的蕊红来,眼睛还闭着呢,嘴里嘟囔道:“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有一点儿同情心啊。”
沈度走到床边,将杯中温水递到姬央嘴边喂她喝,“我们还要赶路。”
姬央捉着沈度的手不放,将它拉到自己的腰上,“腰酸,给我揉一揉吧,就揉一下下。”
沈度有心发火,转念又想到自己昨晚的确有些放纵得过火了,看着眼圈下一团淤青的姬央,按捺住心中的不耐替她揉了起来。
姬央舒服得“哼哼”了两声,一边就着沈度的手喝水,一边被他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心里欢喜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觉得这就是天底下顶顶快活的事儿了。
只是乐极总易生悲,不知为何沈度就是见不得姬央舒坦,此刻见她舒服得脚趾头都打颤了,手下的力道一重,将水杯往旁边随手一搁就含上了姬央的唇。
水润润的还挂着一点水珠,聊以解渴。
姬央被吓得连连往后倒,推拒着沈度道:“你不是说要赶路吗?”真是要命了。
“是你自己不起来的。”沈度声音暗哑地道。
姬央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被抱到马车上的,到晚上又是被迷迷糊糊地抱到客栈里的。
沈度觉得如此甚好,耳边少了呱噪,还能畅意,是以没少折腾姬央。
姬央倒是抱怨过来着,但是奈何她一沾到沈度的边儿就神魂颠倒的,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冀侯的功夫好。他为了耳朵能清净,什么事儿都肯做,什么功夫都肯下。
这几日下来姬央居然也体会过几次温柔似水,还有缱绻缠绵。
等姬央正儿八经下地走路的时候他们一行已经到了并州郡治所在的晋阳城外了,昨晚沈度法外开恩一点儿也没折腾她,因为他压根儿就没爬过她的床。
早有人通知了城内的云德公主,王家自然也知道安乐公主驾到的消息了,是以派了人在郊外接驾。
姬央的裙摆落在地上时,仿佛有百花织成的地毯从她的裙边蔓延开来,“扑簌扑簌”地绽开无数花蕾,就像一场绚烂而经久不衰的烟火。
周遭的人都有刹那的窒息,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