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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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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啊,身子骨都没长开。”

    姬央闻言心里一动,“二娘子是难产去的?”

    裴氏在旁边也在抹泪,听了姬央的话回道:“可不是么,孩子也没保住。”

    二娘子出嫁时才十四岁,嫁的是渤海郡高家。高家那一支也是人丁不丰,当初定亲时本说好等她十六了再嫁,结果高飏的大哥战死,高氏嫡出的就只剩高飏了。

    高母生怕高飏有个三长两短,嫡系就绝了,所以态度很坚决地要让二娘子早点儿嫁过去。

    沈家也知道他家的情况,这才不得已将二娘子先于大娘子嫁出。好在北地胡风颇盛,也不像南边那般,非要按长幼之序出嫁。

    二娘子一嫁过去,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可把高母给高兴坏了,却叫戚母是又喜又怕。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生产时一尸两命就这么去了。

    戚母哭过一阵,又正色看着几个儿媳妇并孙媳妇道:“咱们家里就是再着急子嗣,也不能这般糟践姑娘,十六岁之前最好都别怀上孩子。”

    座中孙媳妇里年纪最小的就是姬央和贺悠,姬央十五,还没满十六,贺悠是才刚过十六,这话显然就是说给她二人听的。至于姬妾,却又不在戚母的心疼范围内了,本就是为了开枝散叶才纳的。

    因戚母伤心欲绝自然不能理事,薛夫人身子又不怎么好,理事的都是裴氏和祝娴月,两人同沈度这个家主商量了片刻,只听裴氏道:“若璞还有要事,便先去吧,这里有我和你五嫂看着,不会有事的。”

    沈度谢过裴氏,又朝姬央看了一眼,这才出门离去。

    用晚饭时,姬央破天荒地恢复了往日的食量,吃了两碗汤饼,吃完饭又去园子里散步消食,还亲自挑了一枝红梅插入邢窑白瓷瓶里,仿佛前些时日的颓丧都没发生过似的。

    饶是玉髓儿这个跟了姬央好几年的侍女也捉摸不透她家公主的心思了,这喜怒也太无常了。

    “公主,你怎么突然就好了呀?”也只有玉髓儿这等亲近的侍女才敢开口问姬央。

    姬央的脑袋往左偏了偏,又往右偏了偏,然后慢悠悠地道:“因为……”

    玉髓儿脖子都伸长了,就为了能近一点儿听。

    结果姬央语气一转,“就不告诉你。”

    小公主有了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觉得既惭愧又内疚,她怎么能怀疑沈度呢?还有戚母。像这等以恶意去猜度人,于姬央还是第一次。大概是因为太过患得患失了。


 第60章 自欺人(下)

    姬央想起戚母说的话; 又想起当初母后跟她说的话; 都是如出一辙。不过她母后更夸张一些,叫她二十岁之前都不许有孕。又说什么生太早对她身子骨不利不说,孩子也可能不健康; 此外又叫她别生太多,跟母猪似的。她母后的想法现在想起来是很奇怪的。

    不过苏后给的药可比戚母给的药好多了,效果更好,副作用更小。其实关于这一点姬央一直不太懂。她母后成日里盯着太医院的太医给她制避子之药; 最后林太医制出了现在她们母女俩用的“雪肌丸”; 不仅可以驻颜; 还能生香; 于避子有奇效; 且可长保一年。

    就为这桩; 林太医的子孙全都鸡犬升天了,成为了魏朝炙手可热的世家。

    可问题是; 她母后不是应该着急于生出皇子吗?姬央问过苏后,苏后只道:“我有央央就够了。”

    这话甜得姬央心花怒放的。想起以前同母后在一起的时光,姬央越发想念洛阳,恨不能插翅飞过去。

    到晚上沈度再没食言; 下了马直接就去了北苑。

    因着已经夜深,姬央早就睡了,听见身边有动静,睁开眼见是沈度,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坐起身唤了声“六郎”; 嗓音因为还没睡醒而带着自然的沙哑,比平日的清甜反而更挑动人心。

    “是我。”沈度已经梳洗过了,为怕吵醒姬央,是在别的屋子洗漱了过来的。

    姬央往床里让了让,等沈度躺好,立即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的手臂抬起来环住自己。

    这等主动,比黄昏时的懒洋洋可算是热情百倍了。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完全不懂她们的思路。

    “这是怎么了?”沈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姬央躺得更舒服,手在她的背上顺着脊柱来回抚摸,“下午公主不都还爱理不理的吗?”

    借口姬央早就想好了,“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难道还不许我生气?”

    沈度将姬央推离了一点儿,以方便看她的眼睛,一直盯到姬央心虚地垂眸,他才开口道:“公主不是翻墙高手吗?”

    姬央轻轻吐了一口气,“玉翠儿被老姑姑罚了,现在我晚上被看得可紧了。”这几日夜里,她曾无数次想过翻墙去找沈度问个清楚明白,无奈老姑姑看她是看得真的紧。

    现在姬央又觉得庆幸,亏得她没法出门,否则若真是质问了沈度,只怕他心里难受,自己竟然那般怀疑他。沈家的男丁稀少,怎可能不要孩子?

    很多事情的确是不太好摊开来说的。姬央很自然就开始替戚母和沈度开脱,他们若是跟自己直言,定然也担心自己不同意,毕竟每个女子都得生了儿子才好站稳脚跟,他们却哪里知道自己也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呢。

    而姬央先时的担心是沈度和戚母给她吃药是有其他考量,可她又不愿将人心想得那般不堪,姬央都不敢去想若是真的,她该何去何从。

    小公主虽然天真,但到底潜意识里还是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模糊的认识。

    还好现在一切的纠结都烟消云散啦,姬央欣喜于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沈度看她笑靥如花,低声骂了一句,“出息。”

    姬央撒娇道:“上次凉着胃把老姑姑给气着了,把我好一顿训,明里暗里都在说什么晚上出门太冷,若是冻得流鼻涕,鼻子都得冻掉。又说女儿家贞静什么的。”

    沈度摸了摸姬央的鼻子,“女儿家本就该贞静贤淑。”

    姬央嗔目道:“我怎么不贞静贤淑了?我是去看你,又不是看别人。再说了,不是你忙嘛,我闲得都快长霉了,正该我去见你才是。我怕你白天太忙不敢扰你,才半夜翻墙去的。”姬央越说越觉得自己很不容易,很委屈,“而且晚上真的很冷的。”

    沈度的手从姬央的小衣里摸进去,“现在呢?这儿冷吗?”

    姬央摇了摇头,将脚塞入沈度的手里,“脚冷。”一个人睡觉最冷的就是脚了。

    美人如玉,便是一双玉足,也生得雪白爱人,足以把玩终夜。

    到姬央沉沉睡去时,沈度却没什么睡意。他想不通姬央是怎么知道那药丸有问题的。

    姬央自以为将心思都藏住了,可她哪有本事能瞒住沈度,端看她的反常就已经猜到了大半。又恰逢二娘子之死,更是佐证了沈度的猜测。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沈度打算将伺候姬央的人再梳理一遍,还有其他院子的人也须得时时敲打。

    心里有了盘算,沈度又再次看向姬央,她的脸红扑扑的似乎有些热,一条腿已经搭到了被子上,沈度替她拉了拉被子,并不盖严,还是露出了一只玉足。

    沈度摩挲着姬央的脸蛋,总觉得小公主是被苏后养傻了。这样的事情放到别的女子那里,定然要闹个天翻地覆,就是沈度也想不太出好的解决之途,能让姬央心无芥蒂。可她倒好,自己就把自己给说服了,还一个劲儿地赞祖母,说她是真心疼爱后辈。

    沈度揉了揉眉头,行吧,傻人也有傻人的幸福,知道得太多,有时未必是好事。

    沈度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已经逐渐偏向了苏后养女儿的那个方向,对姬央是能骗就骗,可哄就哄,只盼着她能一直天真下去。

    次日一大早沈度整装出发的时候,见姬央也正叫人搬行李,不由朝她看过去。

    姬央被沈度看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地道:“我不用去吗?”薛夫人要去,大嫂和五嫂都要去,更不提二房的人,二娘子的父亲沈庐正是二夫人丁氏的儿子。

    沈家的人,每个人都敬着安乐公主,可每个人都又都在忽略安乐公主,在给二娘子奔丧这件事上,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小公主。

    稍微敏感一点的人只怕都得成日以泪洗面了。真亏得安乐的心像海一样宽,别人不提,她只当自己是那理所应当要去的,所以无需提,压根儿没觉得被忽视。

    姬央有些忐忑地看着沈度,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了他,让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

    戚母她们的态度姬央或许不解,但沈度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宁愿姬央聪明些,不要傻傻的将任何人和事都往好处想。她如此坦荡,倒是衬得沈家的人卑劣不堪了。

    谁也不想显得卑劣,姬央的心宽有时候反倒显得不合时宜了,这就是现实。

    沈度道:“公主想去吗?”

    很多人都比较忌讳丧礼。

    “可我是你的妻子呀,二娘子也是我侄女儿。”姬央道。

    “那就去吧。只是高家那边估计正乱着,就怕他们怠慢公主。”沈度道。

    姬央道:“我又不会放在心上。”

    渤海郡和信阳毗邻,官道修得宽敞平坦,若是无雪无雨的日子,马跑得快一日就能到。因着此行多是女眷,乘坐的是马车,冬日又多雪,所以须得两日多才能到高家所在的南皮。

    一路还算顺利,侍从早就赶在前安排好了一些,打尖儿住店都早就有人迎着了。

    只到了第二日上头,因头一晚下了大雪,侍从也来不及将雪全部扫掉。祝娴月所乘的马车约是碰到了石头上,突然跑偏,眼瞧着一个车轮子就那么飞了出去。

    可那拉车的马却还在飞速奔跑,祝娴月和姬央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颠得在马车里打滚,待那马儿意识到后面有所不对,试图停下来时,祝娴月因惯性便从车厢了扑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事情都只发生在瞬间。

    沈度抢到祝娴月身边时,她已经一只胳膊正要着地,亏得沈度拉了她一把,卸了些力道,她才没将骨头摔断。

    姬央比祝娴月灵活多了,也因出事时,祝娴月是靠坐在外的,所以替姬央挡了挡,姬央才得以用脚撑住另一头的车柱子,死死地卡住自己往外扑的身体。

    众人下马车之后都道亏得是一场虚惊,没出大事。

    只是祝娴月的肩膀好似被拉得脱了臼,痛得她一直吸冷气。

    “哎呀,这怎么了?”薛夫人赶紧上前问。

    “应是我刚才没省着力道,让五嫂肩膀脱臼了。”沈度往前一步道。

    “不关六弟的事儿。我幼时这只肩膀就伤过,很容易脱臼的。”祝娴月道,“先才多亏六弟救了我,不然还不知伤成什么样呢。”

    “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他自当救你。”三个儿媳妇里薛夫人最偏爱的就是才貌双全又静雅淑惠的祝娴月,此刻见她受伤,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赶紧去找大夫吧。真是的,想着不过就去几日,也没带个府医。”

    “我来吧。”沈度走到祝娴月身边道,“只要将骨头复位就行。”此时的历史上既没出现过程夫子,也不见朱先生,礼教并不那么森严,女子也不用因为手臂被人看了就要砍断,连孟子都说,嫂溺叔援权也,所以沈度的举止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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