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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健康的红润色。眼妆早就花了，黑乎乎地洞成一团，粉早就脱了，她甚至来不及补一补。面色显得有些蜡黄，惨不忍睹，还不如素颜。
四月连忙补了一下粉，将脱掉的眼线遮盖掉，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补好妆后，她又看看时间，离开场还有一个半小时，文晓晓和徐媛媛还没有到。
“还要多久才到？”四月拨通文晓晓电话后，有些不耐烦地问她，本来还指望她能早点过来帮帮忙的。
“我刚从家里出发，大概半小时后到吧”文晓晓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今天早点过来帮忙吗？”
“别提了，才和马波吵了一架，还没缓过来呢”文晓晓十分郁闷地回答她。
“怎么了？”
“过来再说吧，我现在开车，不方便说话”
四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看见阿莱已经走进来的身影，认命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了下去，准备和她商议模特的出场次序。
阿莱看着布置好的场地，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昨天来看时还有些担心会没有节目效果，但是今天把鲜花和灯光调式好之后，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阿莱，你的演讲和品牌介绍放在了节目开始之前，有没有问题？”四月拿着对稿，和她最后一次确认。
“没问题”阿莱自信地点点头，又到厨房看了看为服装秀后面的庆功宴准备的酒水和冷餐，最后确认好嘉宾的座位摆放没问题后，她才和四月坐到了一旁。
今天这个活动是阿莱独立后举办的第一场宣传活动，她走的路线是直接将效果展现出来，比上一次要直接了许多，这次打算要在开始时就钓足顾客的胃口，把品牌往高端时尚的方向去引导，这一直也是她理想的经营理念，只是上一次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谢婷婷半路截了胡。
晚上9点半，bw酒吧门口已经占满了人，都在伸着脖子往里看，却只能看见里面都已经坐满了人，中间围着一个长方形的t台，背后的大屏幕上写着meje服饰品牌发布会几个大字，灯光都聚焦在台上，随着背景音乐在不停地转换成白色和蓝色。
“这是干什么啊？”一个可能是刚挤进来的人张口问旁边的人。
“好像是一个服装店的什么发布会，来了挺多人的，听说他们前几天就在招募免费进场的观众，我之前还以为又是什么骗人的把戏，谁知道办的还挺不错的，起码模特都挺漂亮的”站在前排的人回答他。
“真的？”这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懊恼地开口“本来我昨晚也看见有人在发传单叫报名的，我当时也没在意，顺手就给扔了，这么看来，还挺可惜的”
“没事儿，听说在这里排队，服装秀结束后，排位前30的人可以进去免费参加他们的庆功宴”那人安慰他道。
话一说完，门口站着的人都有些骚动起来，这时里面一个穿着黑色围裙的女孩儿就走了出来，拿着一叠号牌，开始确认之后进场的人数了，大家都自动排好了队，开始领号牌了。
这时，里面灯光突然变暗，聚光灯开始慢慢移动到了舞台中间，一个主持人拿着话筒站在那里，缓缓开口“欢迎大家来参加meje的服装发布会，现在我们首先有请meje服饰的总裁来为我们开场做一个演讲”
话说完后灯光开始移向舞台右侧，随着阿莱的步伐来到舞台中间，她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微笑着看着台下的一众人，开始了她的演讲。
吴丽坐在第一排，看着阿莱的演讲，不由悄悄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曲恒说“你别说，她这次活动搞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我本来以为会是一个比较low的场合呢，结果还不错”
曲恒认同地点点头，“嗯，我来的时候看了看她们的活动流程，水平还不错”
两人又咬了一阵耳朵，没过多久，服装秀就开始了，台下就开始不断闪起了闪光灯，阿莱找的网络媒体的记者开始照相了。
王明抱着手坐在台下，看着这场活动，头几不可微地点了点，心下还是有些欣慰，四月至少在做事方面，还是令人放心的。
这个时候四月正在后台忙的脚不沾地，开始一遍遍和鲁力确认待会儿庆功宴时要准备的酒水，将她们的标签贴满了每一个杯子和桌灯，包括抽纸盒，都是专门定制好了的，保证logo遍布每张桌子。
文晓晓跟在她后面帮忙，但却是无精打采的，让她做点什么事情，反应都要慢上两拍，四月看着她叹了口气，“带回活动结束了我们聊聊吧，你和马波又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我觉得我做的够多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领情”文晓晓耷拉着脑袋，无力地回答。
四月摇摇头，但是这个时间也确实没空去安慰她那颗玻璃心，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再过半个小时庆功宴就要开始了，这些事情必须都要提前安排好。
最后一个模特走完，灯光慢慢地亮了起来，台下有人就站了起来鼓掌，随后身后的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开始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来效果不错哦”曲恒一边鼓掌一边在阿莱耳边说着。
“鼓掌那人是本来就安排好的，效果好不好要等明天来我工作室的人来了才知道”阿莱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回应曲恒。
“高磊没来吗？”曲恒又朝四周看了看，问她。
“临时网咖出了点事，被物业叫去处理了”阿莱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要今晚，那些物业还真会挑时候。
曲恒点点头，然后看着门口有人被领着一桌桌地往楼上带，很明显，楼上的位置是留给这些人的，整个酒吧的灯光颜色也开始渐渐暗淡下来，舞台上开始有人准备音响那些了，看来表演马上要开始了。
投影和帷幕也被人收了起来，露出了四周为好的桌台，上面放着各式的酒水和冷餐，服务员也开始调整座位和桌子了，整个氛围开始朝着party的方向发展了。
“阿莱，祝贺你，活动搞得挺不错的”晚秋走了过来，拉着阿莱微笑着说。
许辉也在，笑吟吟地看着阿莱“不错啊，开始正经做事了，不像原来那样只知道瞎玩儿了”
“能得到您许总的称赞可不容易”阿莱笑嘻嘻地开口，“今天可终于赏光了？现在要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不过还好我有法宝，现在只要守着晚秋，不愁见不到你”
晚秋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这个阿莱，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耍贫嘴。
曲恒又四下张望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晚秋“晚秋，豆豆今天没来吗？”
“本来是约好一起来的，她还说来接我，但是后面许辉说他来接我，我们就没碰面，结果到了后，她才打电话来说临时有点事，不来了”晚秋脸上的笑容没变，朝曲恒解释道。
曲恒点点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像是要给豆豆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他就匆匆地走进来向阿莱道别，“豆豆车坏半路上了，我去接她”
阿莱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什么事情都碰在了今晚啊，她也只得点点头，放曲恒离开了。
四月倚在楼梯边上，看着酒吧里人来人往的熙攘样子，这是第一次来了那么多人吧？楼上的那些人全部是临时报名进来参加的客人，虽打着免费的噱头，但是除了提供的那些东西以外，要点其他的东西，就要算钱了，一般来说，喝酒的人只要处于了兴奋的状态，你后面让他掏多少钱买东西，他也是愿意的。
“今天来的人要是全部都是来消费的客人多好”徐媛媛走了过来，看着这么多的人，有些眼红地开口。
“名声打响了，后面客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四月淡淡的开口。
“希望吧”徐媛媛叹了口气，“家里还有点事，这里就先麻烦你辛苦一下，我得回去了”
四月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徐媛媛便转身离开了。
第六十章
河边的空气微带潮意席卷而来，曲恒几乎喝完手中的一罐啤酒，才慢慢地说：“豆豆，过年我们找个地方去休假，好吗？”
车厢里还残留着之前的暖气，和车外的凉气交融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和谐，也让脸上的肌肤有些敏感。豆豆的双手正拢在他的大衣衣袖中，说：“你是用什么身份和我建议？”
曲恒的手指节捏了捏铝制易拉罐，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响，他反问：“怎么，这个建议不好吗？”
“很好，可是你的语气……很奇怪。”
曲恒揉揉额角，转头对她笑了笑：“我对你说过吧？我喜欢你，最开始答应你假装情侣身份，也是基于对你的喜欢”
豆豆并没有说话，回身拿了一听啤酒，灌了一口，又将头靠在车窗上，斜斜睨着他：“你想过没有，要是我这个人……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会失望的。”
她的刘海最近已经长长，到了眉毛下边一点点的地方，发丝微乱，底下一双眼睛，却流光冽滟。她的目光很坦诚，也很肆无忌惮。
“如果是样……”他微微偏头，想了一会儿，“那我也认了吧。”他顿了顿，声音沉沉，“或许……我也不是一个多好的人。”
豆豆侧脸，将额头重重地抵在玻璃上。鼻尖的呼吸喷在车窗上，很快地凝成白色的雾气，又再褪去，像是一幅画，她静静地说，“可你对我竟然这么有耐心。”
曲恒只是微笑，却伸手将后视镜的角度调整了一下，半开玩笑说：“是啊，你看，就是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有耐性。”
镜子里的女生脸色苍白，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两颊的红晕略深，没有化妆，眼下的那两片青色分外明显。目光轻轻一移，豆豆疲倦地笑笑，扯开了话题说：“拖车怎么还没有来？再不来我们都要冻成狗了”
曲恒将头靠在座位后背，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了。
夜风清寥，豆豆回到家几近半夜。洗完澡后却了无睡意，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一会儿，最后坐起来，打开了电脑。
门户网站的某头条娱乐新闻是关于新晋小花周洛的。豆豆想起明天的影视公司的杀青宴会，好像就是专门为了她举办的，最近这个女人火的一塌糊涂。
目光盯在周洛接拍某部大制作电视剧的新闻上良久，才惊觉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但零零散散的，一会儿是晚秋，一会儿又是曲恒。她竟然都不知道，曲恒什么时候在自己的思绪中居然占据了一席之地，自己有时总是开始不自觉地想起他来。
豆豆并不知道，那个在自己不自觉开始想起来的人，在送她回家后，坐在车里，并没有离开。
手指不急不缓地敲击着方向盘，看着那盏灯熄灭，曲恒忽然想起来，当初答应她假装情侣，如果双方都觉得合适，还可以假装结婚，然后婚后放各自自由，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尽管之前再三地提醒自己，这样做并无益处。可他就是这样做了。因为，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够靠近她。
理智只有在面对特定的一些人的时候，才会全然溃散。
数日的困倦此时涌上心头，此刻太阳穴都在突突地发痛。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是豆豆的微信：“很认真地问你，要是我真的让你失望了，怎么办？”
凌晨的城市却并不显得如何静谧，路边火树银花，夜生活斑斓多姿。不过她……大概已经窝在床上了吧？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键盘的字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