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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看到,苏颜秀丽的脸上越来越刚毅,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以及商场波云诡谲的规则。
因此,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虽然鞋厂的鞋子积累超过2000双却一直没有找到客户,苏颜仍然把持住了,没有急得乱了手脚,也没有急得随便和语焉不详的客户签约。
而工厂的鞋子,还是在继续生产着,并没有停下来。
谢长安想了想,和苏颜到工厂选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工人,不管男女,招聘起来培训,让他们到各杂货店拜托杂货店寄卖鞋子。
由于鞋子外观设计得不错,看起来高档又时尚,一天大概能卖出150双左右。
有了这个收入,谢长安和苏颜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随着工人们的手艺越来越熟练,生产的速度就越来越快,鞋子积滞得越来越多了。
当鞋子积累得越来越多,谢长安甚至听到苏颜暗中嘀咕,如果手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还没有大客户要鞋子,她就继续去倒卖手表赚钱,把鞋厂支持下去。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苏颜手上的钱越来越少了。
就在苏颜准备带着谢长安重操旧业时去倒卖手表时,阿珍给苏颜带来了一个港岛本地的大客户。
这个客户一出手就要了3000双鞋子,把积滞的货存腾空了一半。
苏颜跟客户签了合同,又收了一半的订金之后,迫不及待地要请阿珍下馆子。
阿珍摆摆手,说不要下馆子,提议上谢家做一桌菜一边吃一边聊。
谢长安见了阿珍,笑着上前打招呼,“珍姨你好,快坐……”
苏颜笑道,“你珍姨这次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了,她介绍了个客人来,下了3000的订单呢。”
“啊?太谢谢珍姨了!”谢长安看向阿珍,衷心的感谢她。
阿珍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我和你妈妈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好事往往是伴随着发生的,一个客户出现之后,过了约莫半个月,又一个客户来到日匀鞋厂下订单。
苏颜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签了合同之后,破天荒地做了几个好菜并买了些小酒,自斟自饮起来。
谢长安笑看着苏颜,“妈妈这么高兴,是不是表示我们过年都有新衣服穿了?”
“没错,都有新衣服穿了。”苏颜笑着点头,“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今年过年,你们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买。”
到了过年时,谢家三口人都穿上了新衣服和新鞋子,互相说着新年快乐。
正说着,就有一个穿着军装的英俊男人走到门口,大声问,“请问这里是谢长安和谢平安的家吗?”
“是,请问解放军叔叔你是谁?”谢平安大声地问。
那穿着军装的英俊男人把扛在肩上的东西放下来,“陶家托我给你们带年礼,都在这里了。帮你们搬进去,我这一趟就可以交差了。”
谢长安和苏颜一听,知道是回了京城过年的陶知常托人带来的,连忙招呼这英俊的军人招呼进屋,“快进来,先喝杯水再走……”
那英俊的军人把东西放下,摆摆手说道,“不拿人民的一针一线!而且我手上还有别的事,水就不喝了。”说完很快迈着大长腿出去了。
谢长安和苏颜见状,连忙跟出去。
只见那穿着军装的英俊男人走到大门外,站定之后冲谢长安、谢平安和苏颜咧嘴一笑,“我的任务结束了,三位不用再送,我这就走了。”
说完挥挥手,大踏步走了,当真半点不停留。
苏颜想了想低头对谢长安说道,“长安,你和平安送送解放军叔叔吧。”她一个寡妇,实在不适合送一个壮年男子,即使这个壮年男子穿着军装。
谢长安点点头,和谢平安一起跟在那个穿着军装的英俊男人身后,把人送了好远。
返回来时,谢长安又见到了李五妹和她的两个哥哥。
三人也看到谢长安姐弟了,在看到人的一刻,动作十分统一,都是马上转身就跑,连“新年好”也没说。
“姐姐,他们跑什么呀?”谢平安不解地问完,又道,“为什么他们今年不穿新衣服了?我记得他们家去年穿的都是港岛寄回来的新衣服啊。”
谢长安看着三人跑远的身影,对谢平安说道,“他们今年没有新衣服穿了,所以很不好意思,看到我们就跑。”
李八没有再寄钱寄物回来,王志芬又没有投资鸿盛制衣厂,只靠种田根本不能支撑四个人的生活,所以李五妹三兄妹的日子,就艰难起来了。
不说过去罕见的零食没有了,就连新衣服也没有了,大过年的,还是穿着去年的旧衣。
穿旧衣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当桂花村所有人家都穿上了新衣,只穿旧衣的三兄妹,就十分打眼了。
“原来这样啊……”谢平安点点头,“我们去年没有穿新衣服,看到他们也没有不好意思啊,他们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谢长安摸摸他们的脑袋,“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说话间,抬头就看到了阴沉着一张脸的王志芬。
谢长安牵着谢平安,若无其事地绕开一些,避着王志芬走。
自从李八不再寄钱寄物回来,王志芬就有些发疯了,跟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每天都阴沉沉的,似乎在憋着什么坏招。
村里人因为开鸿盛制衣厂赚了钱,小日子过得不错,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平时说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生活变好了。
然而就只是这样,王志芬就写了大字报去张贴,说桃花村大部分人学习资本主义,偷盗国家的螺丝钉……
当时全村差点气死了,可是没顾得上王志芬,而是先急着自证,并请上面的领导帮忙澄清。
事情澄清之后,大家见了王志芬都要吐唾沫说一句恶心,一起排挤王志芬。
然而王志芬似乎刀枪不入起来,跟谁吵都不怕,战斗力十足。
渐渐地,村里人觉得跟一条疯狗计较没意思,就懒得再理会她了。
王志芬看着谢长安和谢平安精致的眉眼,白皙的脸蛋,漂亮的新衣服,脸色更阴沉了。
同样没了男人,凭什么苏颜一个外地人过得比她这个本地人还好?
还有那个鸿盛制衣厂,她作为本地人都没份,凭什么苏颜能占最多的份额?要不是桂花村收留,她和两个孩子早就饿死了,怎么还有可能赚到钱投资?所以,苏颜赚到的钱,有她的一份!如果没有,那就大家都别想要!
到了二月份,苏颜在厨房包粽子,谢长安和谢平安正收拾东西准备上学,外头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长安——平安——,你们在不在家啊?”
“在的,国庆伯,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谢长安从屋里走出来,笑着问。
李国庆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有人打电话找你们,说是陶家的人,让你们赶紧去等着。十分钟之后,他们再打过来。”
“好,我这就去。”谢长安说着,把东西放好,跟苏颜说了一声,就牵着谢平安跟李国庆一起出门了。
走在路上,李国庆问,“长安啊,这京城的陶家是什么身份呀?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她是我的同学,我们经常一起玩,所以就认识了。”谢平安笑着回答。
李国庆听了,不肯相信,忙又道,“肯定不止这些的,长安你认真想想,想想他们家是什么级别的官啊。”
生产队的人第一次接到电话,听到是找两个小孩子的,就推说人不在家,飞快地挂了。可是很快,蓝山这边的领导就打了电话过来,严厉批评了这种行为,说会影响港商或者台商打电话来咨询,敦促生产队要改变态度。
生产队的人吓了个半死,在再次接到陶家的电话,说要找谢长安和谢平安时,急忙派人过来了。
李国庆心里想打听消息,连忙叫住人,亲自过来请。
谢长安再度摇摇头,“国庆伯,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国庆不死心,又问了几句,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得说道,“要不你等会儿接电话时,顺便问一问?就说你很好奇这个。”
谢长安笑着点头,“好啊。”
李国庆大喜,一路上激动得直搓手。
谢长安接了电话,知道苏静怡病了,陶知常要陪她一段日子才南下,便连忙说道,“那你先好好陪陪静怡姨,别急着下来。对了,静怡姨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你和平安等我下去啊,我们三个还做同桌。你们记得不要和别人一起坐,只和我一起坐。”陶知常叮嘱。
谢长安听了她的叮嘱,就知道苏静怡应该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连连答应,又聊了些闲话,这才把话筒递给谢平安,让谢平安说。
李国庆在旁急得不行,“长安,你怎么不问?等会儿你再拿电话,一定记得问。”
谢长安皱起眉头,“国庆伯,阿常她的妈妈生病了,我不好意思问她这个。不如等她下来了,我再问她?”
“生病了也没什么吧……”李国庆有些悻悻然地说道。
谢长安听了在心里翻白眼,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谢平安也打完电话了,谢长安就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牵着谢平安的手跟李国庆告别。
李国庆虽然没问到阿常家人的官有多大,但是想到人家一个电话就找来蓝山的负责人训斥他们,肯定官职不小的,心里就琢磨着让王霞以后跟谢家更亲近一些,以期好好抱大腿。
又过几日,正是周末,谢长安刚准备和谢平安出门玩耍,就看到上次来的英俊军人又扛着东西来了。
和上次一样,他扛着东西进了屋,连水也没有喝一杯,转身就往外走。
苏颜虽然不好出门远送这位送东西的军人,但是却是可以送出门口的,因此就跟在这个军人身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谢长安见状,连忙拉着谢平安也跟着出来道谢。
哪知他们跟在苏颜身后才出了屋,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声音大喊,“苏颜她偷|汉子啦……”
谢长安惊呆了,苏颜和那个英俊的军人也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平安听不懂,就摇了摇谢长安的手,“姐姐,什么叫偷|汉子?”
谢长安的脸一下子绿了,人也反应过来了,不过她没空回答谢平安,而是直奔客厅角落拿上次砍李麻子的菜刀。
苏颜也反应过来了,她一言不发,飞快地冲了出去,直奔胡乱喊的王志芬,揪着人,几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黑心烂肺的婆娘!”
站在王志芬身后的李五妹三兄妹都惊呆了,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想推开苏颜。
王志芬被打了,嗷嗷直叫,死命挣扎,嘴里还是不清不楚,“就是你苏颜偷|汉子,就死你偷|汉子……还是穿着军装的……”
苏颜气极,对着王志芬又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她有一米六五高,比一米五五的王志芬高了十厘米,所以轻易就制住了王志芬,强势碾压她!
谢长安拿了菜刀冲出来,“妈你走开,让我砍死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
“不要砍我妈妈……”李五妹大惊失色,连忙伸开双手拦在王志芬跟前,一边哭一边对凶神恶煞的谢长安道,“谢长安,求你不要砍我妈妈,我没有爸爸了,我只有妈妈了……”
她的两个哥哥也连忙站在了王志芬的前面,“长安,你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