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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没有叫住他们,只是拍拍身上的衣服。
继续寻找伊拉的身影。
当他拍着衣服的时候,蓦然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谁给我的。”
陆然的脑中闪过了刚才那几个风一般的孩子,尤其是那个撞在了自己身上男孩。
“是他塞给我的?”
陆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打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是英文。意思是: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陆然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
伊拉呢?
陆然抬头张望,在远处的街角,终于再次捕捉到了伊拉的身影。
伊拉捂着胸口走进了一家私人的小诊所。
陆然没有马上跟上去,他又看了看手中纸条,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陆然,接下来的事情,我会通过意识传达给你,但是我不会再用嘴巴说出来。因为后面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不想被他们记录下来。”不会从嘴巴说出来……
因为如果她开口说话,即便是在催眠的状态下,研究院的人,仍然能够记录下来。
只有出现在她脑中的画面,不会被实时记录。
所以她开始不再开口和自己说话,而是用画面呈现给自己。
“原来如此……”
虽然现在街道上叫卖声,嬉笑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陆然却有一种看默片的感觉。
只有伊拉和自己是两个真实存在的人。
其他这些都是伊拉的回忆而已。
他看着伊拉走进诊所,许久也未出来,大概是在里面被诊断出怀孕了吧。
正想着,身边路过的一个年轻女孩又往陆然的手上塞了一张纸条。
和刚才一样,女孩看也没看陆然一眼,就走开了,就好像刚才的纸条不是她递出来的一样。
那感觉有点滑稽。
陆然没有在意,他继续打开了第二张纸条。
“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和阿利的。我不能不要他,我必须把他生下来。
即便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我也不能停止演出,因为我需要赚钱等待孩子的出世。
那之后,我继续流浪着,并且开始更加卖力地演出。
可是我怀孕的事情还是被我的一些追随者发现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我的孩子,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名字,叫没有爸爸的孩子。
这个八卦消息,比我的表演更引人注目,来看我表演的人更多了。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传到阿利的耳朵里,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找我。
可是,我却被人告知,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我的家乡。
家里的人大概已经开始到这个城市来找我了。
你们有句俗语叫,祸不单行。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我不能再停留在这个城市,也不能回头再找阿利。
我只能朝着更远的东边流浪。
就在奔波的路上,我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个男婴。
我很高兴。
可是同时,我又感到了深深的焦虑。
如果让我的家人知道了我生了一个男婴,他们一定会把他抢走的。
还有我哥哥的事情,他们必定要惩罚我,让我们母子分离。
我的行踪暴露了,很多人都认识我,他们要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我害怕极了。
我想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却不知道能藏在哪里,又有谁会帮我照看孩子呢?”
这张纸条写得比较长。
看完纸条,一抬头,刚才熙攘的街道又不见了。
他站在石子路边上,路边有一幢木屋子。
木屋子的门口摆着一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是伊拉。
她眉头微凝,神色茫然地看着远方发呆。
陆然知道,此时的伊拉正在焦心孩子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身后的木屋子,大概就是临时的栖身之所。
伊拉抬起头,朝着陆然的方向望过来,望了许久。
陆然犹豫着是不是可以上前和她说些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从陆然的身边走过,径直朝着伊拉走去。
伊拉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走向自己的男人,眼神里透露着陌生。
看样子,伊拉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陌生男子身着黑色的长衫,衣角拖到了脚踝处。
宽宽松松的,倒有些像中国古时候的衣服。
总之,不太像当地人。
他走到了伊拉的面前,不再往前,俯身,低下头,对着伊拉,轻声耳语。
陆然和他们有几米远的距离,没有听见他对伊拉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说完,便直起了身子。
而伊拉的表情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由原来茫然无助的表情转变为诧异的神态。
她睁大了眼睛,带着惊疑的神色死死地盯着黑衣男子。
久久都没有缓过来。
显然还在消化着这个男子告诉她的话。
这个时候男子转过身,朝着石子路的对面看过来。
陆然觉得他的眼神是看着自己的。
是错觉吗?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
陆然正诧异着。
男子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再次俯下身,在伊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第三百六十六章 预言
黑衣男子再次俯身在伊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完,他就直起身子,转过身背对着伊拉,朝着陆然的方向走了过来。
伊拉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仍然带着不解和震撼。
男子经过陆然的身边,稍稍驻足。
没有看向陆然,也没有和陆然对话,朝着他来时的方向,擦肩而过,径直走去。
陆然转身看着他。
男子一步一步往身后的树林里走去,背影越来越小,没有再回头。
陆然回转身,看着对面的伊拉,心里愈加想要知道刚才那个男子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不管伊拉到底能不能回答自己,陆然还是朝着石子路对面的伊拉走了过去。
随着他一步步的接近,伊拉的眼睛仍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来在这段回忆里出现的伊拉,看不见自己。
陆然叹息。
他站在伊拉的面前,试图和她对话。
“伊拉。”
陆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想到,伊拉抬起手,把一张纸递到了陆然的手里。
而她的眼睛仍然直视前方,没有看向陆然。
陆然不管这些,他拿起那张纸条,赶紧打开来看。
“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个男人对我说了什么。
他说:‘伊拉,我知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你面临的处境,我可以帮你。’
我不明白,他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这句话。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不得不相信他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他有办法可以帮我孩子藏起来。
我震惊了。
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又说,‘记得你曾经让一个人消失的经吗?’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
除了我自己,我不晓得还有谁可以这么了解我。
我对他点点头,表明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流亡天涯的开始。
‘你没有杀害自己的哥哥,你只是让他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仍然存在在另一个世界里。
在另一个,被你指定了的时空里。’
我更不明白了。
我朝他摇了摇头。
那个男子又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无数个不同的地球,每一个地球上的生命因缘际会不同,有着不同的走向,生活。
你把自己的哥哥送到了另一个地球上,也就是另一个时空里,他会以另一种形态存活下去。’
男子说得神乎其神,我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大体上,我有些相信他了。
只有这个说法能够对我当年的经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又问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做了。你看着他,心里抱着强烈意念,希望他能从你的眼前消失。'
'只要这样?'我将信将疑。
'是的。'
他似乎知道我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紧接着又说道:'只要你打心眼里希望一个人消失,就能够做到。
你的意念有特殊的功能。
同样的道理,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能有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也可以先把他安置在另一个世界。'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我把孩子也变得消失。
我不理解,也不接受。
'安置在另一个世界?别开玩笑了。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要怎么再找到他呢?'
这个时候,他直起了身子,像在思考,又像是在朝着马路对面看着什么。
他又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三年以后的今天,你会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那一天,你的生命里会出现一个重要的人。
他将能够帮你找到孩子在哪里。”
看到这里,陆然放下了纸条。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监控室里看到过伊拉的个人资料,三年前,伊拉还在自己的国家。
三年后,陌生的国度,就是指她现在所在的研究院吗?
三年后的今天,那一天,会出现一个重要的人……
难道是?
陆然再次把那张未看完的纸条拿了起来。
“没错,那一天,就是你第一次出现在这层楼的那天。”
陆然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就是那一天,伊拉莫名地睁开了眼睛的那一天。
原来,她早就知道陆然会出现。
她早就等着陆然出现。
这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会知道三天后的这天自己会出现在伊拉的身边?
他也有预言的能力?
就是因为伊拉知道陆然会出现,所以故意在那一天做出了反常的表现,引得研究院的人不得不让我再出现一次,来试试能不能让她说点什么。
陆然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
如果说,她早就料到自己会出现。
那么她也一定早就安排好了,要把这些话都告诉自己。
那么,自己催眠她的时候,究竟是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还是仍然在她的预料之内,在她设的局之中?
陆然又想起了起先伊拉还未被催眠的时候,就开始和陆然大声地争执,让陆然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进而试图引诱陆然靠近她,或者杀了她。
陆然没有靠近她,而是将她催眠,让她安静了下来。
现在看来,这应该还是伊拉的另一个局,她没有真正想和陆然争执,也没有让他消失的打算,而是要引得陆然对她进行催眠。
这正是她想要的,她的目的就是这个,让陆然将她催眠,然后将这些话都告诉他。
因为陆然是黑衣人曾经对她说过的“重要的人”,因为黑衣人说陆然能够帮助她找到孩子。
陆然自己推理了一番,心中的困惑解开了大半。
“他还交待了我一些事,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在街上表演的时候,心中总挥之不去黑衣人对我说的话。我知道,家人马上要找到我了,或许就在我的观众里面。我带着一个孩子,很难脱身。
我于是抱着孩子,尝试着集中精力,祈祷他能暂时地离开这里,去一个更安全的地